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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的心脏几乎跳到了嗓子眼,不安和紧张感越来越强烈,身后道道好奇地目光投来,像一块块沉重的石头压在我的手上。
我深呼吸一口气,猛的推开了屋门。
屋里没有我想象中的恐怖场景,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连曹兰霞也不知所踪。
我把屋里翻了个遍,也只找到了曹兰霞的一双鞋。
看来我还是来晚了,她应该已经被掳走了。
我没有一丝犹豫赶忙出了门,或许……我已经知道曹兰霞去哪了。
我一路上了山,来到了水库附近的那个彩钢房。
门口果不其然有一行清晰的脚印一直延伸至彩钢房内,里头应该就是曹兰霞和害死谭宇谭兆辉的人了。
我摸出甩棍,瞧瞧靠近了那扇小窗。
屋内有一盏烛火正发着微弱的光,仔细听还有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喊些人上来的时候,彩钢房里却突然传出一声惨叫。
是曹兰霞!
来不及犹豫,我直接踹开了彩钢房的门闯了进去。
只见曹兰霞正缩在角落,她光着脚,头发凌乱不堪的,像是疯癫了。
而在她身边则站了一个头发老长,衣不蔽体的女人。
女人浑身皮肤煞白,眼眶通红,裸露的皮肤上满是黑色弯曲的线,像一条条蜈蚣爬在她的身上。
她手中拿着一把尖锐的长刀,正对着角落的曹兰霞!
“住手!”我大吼一声,一棍过去打掉了女人中的刀子。
可她非但没觉得疼,反而转过头恶狠狠的盯着我,下一秒便朝我扑了过来,双手死死的扼住了我的脖子。
女人的力气大的离谱,我一边用拳头砸一边用脚踹,好歹是把她从我身上踢了下去。
下一秒,她又手脚并用爬到了那把尖刀旁边,握紧后毫不犹豫的刺向了曹兰霞。
我拼尽全力上前抓住了她的脚腕,使劲儿往后一拽,女人直接扑了个空。
这家伙就是冲着曹兰霞来的,也不知道这家人是怎么得罪她了,竟非要置这一家人于死地。
我和胡玉斌在中午看到的那个人影恐怕根本就不是谭宇,而是这个奇怪的女人。
“你到底是谁!要干什么!”我一边死死的抓着女人的脚踝,一边吼着问道。
女人也不说话,只是一味的吼叫着,声音跟野人一样。
见她实在是不好控制,我只能用尽全力抓着她往我身边拽。
随后把她整个人提起来顶在墙上,掏出包里的绳子把她的手绑在了身后。
过程虽然暴力了些,但我也没别的办法了。
女人好不容易控制住,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起初我以为这彩钢房是给农民住的,可后来去了水库才发现,石敢当一直堵在出水口,周围长满了杂草,估摸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这儿了。
可彩钢房里的生活痕迹又像是前两天刚刚留下的,这便让我不得不想房子里是不是还住着别人。
彼时曹兰霞一脸的痴呆样子,像是着了魔了,无论我跟她说什么她都不答话。
没办法,我只能先给胡玉斌打了电话,叫他带几个人上来。
接着作了道聚魂符,将曹兰霞的魂魄收了回来。
谁知道曹兰霞刚一冷静些,竟又直接晕了过去。
我心里一阵无奈,又把目标转向了那女人。
“五雷天地,聚我心魂……”
咒诀道出,我将半瓶子朱砂悉数倒在了女人身上,我没带开眼用的符篆,只能用这种办法看看这女人是人是鬼。
没过一会儿,七道白晃晃的影子逐渐漂浮在半空,这是女人的七魄。
又是一会儿,一道白光更强一些的影子出现,这是一魂,只是其他两魂迟迟未出。
我立马反应过来女人这是弄丢了魂整个人才疯癫,要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得把她这两缕魂给找回来。
趁着胡玉斌他们还没来,我立刻摆好阵法准备招魂。
“五鬼五鬼,奔逐忙忙……化骨飞扬!”这是寻鬼咒。
我不知道这女人的姓名,只能尝试找找了。
口诀道出,周围不知名的孤魂野鬼来了不少,我挨个确认了一番,愣是没找到跟这女人长相相似的,看来这女人的魂魄是被人故意藏起来了。
这时胡玉斌也带人来了,曹兰霞的亲戚看见她晕倒在地上赶紧把她扶起来带走了。
而其余人看见蓬头垢面的女人,脸上的表情一个赛一个的难看。
“你是从哪找着她的?”胡玉斌着急的把我拉到一边询问。
我有点懵了,但还是把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怎么?你们认识她?”我看了看跟他一起来的那些人,他们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女人,有的还在窃窃私语些什么。
“何止是认识啊!这女的叫谭青青,是谭兆辉的亲生女儿!”
什么!
这话如一记惊雷打在我心坎上,不过更多的是疑问和好奇。
胡玉斌说,他爹去世那年夏天,谭兆辉的女儿谭青青四岁。
一天村里来了个怪人,像是讨饭的僧人,谭兆辉好心把僧人接回了家。
谁知道当天傍晚僧人走了以后,谭兆辉就发现谭青青不见了。
大家伙急急忙忙的找,最后只在山上的水库找到了谭青青的鞋子。
村里人都以为谭青青被淹死了,大概率就是被鬼僧害死的!
曹兰霞不死心,认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还整天沉溺于伤痛之中。
直到惹急了谭兆辉挨了顿打,曹兰霞这才认命自己的女儿就是死了。
也就是在那一年冬天,谭兆辉又捡来了谭宇。
大家之所以能一眼就认出谭青青是因为她长的跟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虽然已经二十多岁了,脖子上却还挂着小时候那把长命锁。
已经死了那么多年的人又重新出现在大家的视野当中势必会引起渲染大波,而我更在乎的是,谭青青没死既然是事实,那这么多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眼看现在的谭青青神志不清,见人又打又咬的,村民没办法只能强行把她带走关起来。
她的魂儿一时半会是找不到了,就连在不在山里我都无法确定。
无奈之余,我只好跟着大家一起下了山,打算问问曹兰霞有没有什么线索。
彼时曹兰霞已经醒了过来,正靠着床头发呆。
一看见我来了,她猛的直起身子,平复的情绪再次躁动起来。
“你是不是看见那个女孩了,你是不是看见她了。”说着说着,两行清泪便从曹兰霞眼眶中流出。
她死死的抓着我的手,急于求证她的问题。
我默默点了点头,一瞬间曹兰霞的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倾泻而出。
她不停的捶着胸口痛哭哀嚎着,其他人只能无奈的站在一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相隔二十多年未曾见面的女儿,再见竟成了手拿利刃要杀了自己的仇人,这换成谁恐怕都无法接受。
曹兰霞几度哭的要喘不上气来,我只好安慰她,叫她把知道的告诉我,这样我也好帮她。
据曹兰霞说,当年来的那个僧人手上有一个鬼脸狮子的图案,而且他喜酒肉,看着根本就不是出家人,反倒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害怕。
晚上谭青青不见了以后,曹兰霞发疯一样的找,可谭兆辉却对此丝毫不关心,甚至几次三番阻止她找寻女儿。
今天晚上,睡梦中的曹兰霞惊醒发现丈夫不在就打算出门找找。
谁知经过窗子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女人死死的掐着谭兆辉的脖子往水缸里按,曹兰霞一眼就认出那个女人就是当年自己死不见尸的女儿!
谭青青发现自己暴露了以后就跑了,曹兰霞为了保护女儿也没将此事告诉别人。
半夜的时候曹兰霞一直想着女儿的事儿左思右想愣是睡不着,就在她一心想知道那人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女儿时,突然听见屋外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曹兰霞光着脚出门查看,一开门就看见是谭青青站在门口。
后者二话不说直接用石头打晕了曹兰霞,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彩钢房,谭青青正蹲坐在地上摸着手里的刀。
这次曹兰霞认出这人就是自己的女儿,可无论她说什么,谭青青就像不认识她了一样,对她只有满满的恨意。
后来,我就闯进了彩钢房,曹兰霞由于心情大起大落心脏受不了便晕死了过去。
简单了解了一下事情大概,我发觉湾沟的种种事项跟那个手中有鬼脸狮子的人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胡玉斌也曾说过,那个帮他出谋划策的道士手心也有一个鬼脸狮子的图案。
只怕其中种种事情并不是出于巧合,而是有人别有用心。
那鬼脸狮子的图案我知道代表什么,他们是摩罗一派的假面僧。
他们打着僧侣的名号吃供奉,享祭拜,干的却是损人不利己的事。
这些人尝尝流窜在各个村落穷山之间,做过不少坏事。
前些年本以为这些人绝了,却不想时至今日竟还有余孽。
这次我算是捅了个马蜂窝,遇上了难事。
我已经做好了打算,只要尽快解决了胡玉斌和赵富桂的坟,再替谭家讨个公道就行了。
至于摩罗一派,不是我一个人就能解决的了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抓紧打点好了这些事,我也好赶紧回城里。
我虽是这么想的,可心里却始终惴惴不安,有种不好的预感正悄悄窜进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