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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昭三三这神奇,立马勾起了我的兴趣,忙问道:“有啥奇怪?先跟我说说呗。”
我说完,昭三三上下打量我一急眼,随后抠着鼻洞,嘴角一翘,极为不屑地道:“你?你等级太低,不够格儿,你师父才勉强能跟我正面对话,你看三爷我像是随便跟人说话的人吗?我这叫金口,金口懂吗?”
“尼玛。”我骂道。
昭三三哈哈大笑了起来,笑了几声后停下正儿八经看着我说道:“我看小孟子也教不了你什么,你如果愿意改投我门下的,我就把我毕生绝学教给你。我比你师父厉害多了,以前我那是看他年纪小,不愿意打击他,故意忍他、让他……”
昭三三本来还准备说下去的,见我正一脸戏谑看着他,就发出了几个嗯嗯的音,抚了抚大肚子道:“你只要学了我的本事,寻龙点穴、抓鬼捉妖、驱邪攘魅不在话下,如果你肯钻研,把我研究的命理学更深一层的话,到时候没准儿连令白骨生肉,死人复生都能做到。”
“你说白骨生肉,死人复生是不是真的?”不管昭三三这话是真是假,着实把我给打动了,如果真有这方法的话,到时候身边的人出点儿事情,不就可以将他复活了吗?
昭三三见我真的有想要了解的心思,就道:“当然是真的。当然,现在距离这个理想目标还有一些距离,但是要肯钻研,并不是遥不可及的,我在这条路上走了几十年了,我敢说,当今这条道上,命理学能超越三爷我的,一只手能数下来。”
昭三三这话说的极为自信,我竟然找不出半点儿怀疑的理由来,良久之后才问道:“我对你的过去很感兴趣。你过去到底经历过什么?怎么会来研究命理学?还有,那天你跟我师父说了什么?竟然能让他这样一个木头人瞬间改变主意,留下了李妍。”
孟长青曾经跟我说过,命理学是道术之中最高层次的东西,命由天生,运由后天形势综合而成。研究命理学就是改变运,并且在一定程度影响命,这是一个逆天的过程,有些人在这条路上走一生,也不见得能前进半步。
像昭三三这样一个玩世不恭的人,很难想象他能静下心来研究命理学。
我问了这话之后,昭三三稍微出神了一会儿,之后笑呵呵道:“三爷我的过去可精彩了,都能写好几本书了,有时间再讲给小娃你听。至于研究命理学,三爷我愿意不行啊。你小子愿意学就学,不愿意学别问那么多问题,浪费三爷我的时间。”
昭三三说完就往孟长青所在的那口井走去了,我看着他肥胖的背影道:“我二奶奶对命理学也有很深的研究,深谙改命换命之道,如果有机会你可以跟她交流交流。”
昭三三听后背对着我摆了摆手:“知道了,你考虑考虑吧,另外跟晓晓那丫头说一下,问她愿不愿意学三爷我无上绝学,我保证把她调教得好好的。”
昭三三走后,我笑了笑,他来着蛇头村而且一直不走的目的,终于明白了。
他不止是为了叶苇婷而来的,也是为了我二奶奶而来的。
依我看的话,他是为了能见到二奶奶,才一直留在我们身边,不留余地地帮助我们的。上次他还表示没跟二奶奶说上话,很可惜!
在这里看了会儿,跟上了昭三三的脚步。
到那井边的时候,昭三三正在驱赶围聚在井边的人村民,大吼道:“看戏呢?都他娘的散了,有什么好看的,再看把你家祖坟变茅坑,让你生儿子没屁眼儿。”
村民早就对昭三三怨声载道了,他不止一次威胁村民要改他们祖坟的风水了,村民也只是敢怒不敢言,毕竟昭三三有本事,并不是瞎说的,他真能做到。
村民们低声骂了昭三三几句就要离开,孟长青一脸无语看着昭三三,他俩现在算是一个团队的,每次昭三三拉完屎,都得他来擦屁股,见村民不太高兴,就说道:“他也是不想大家涉险而已,只是说话有些难听,并没有恶意。另外,本村的村民回去之后,将几十年前那人那里买的斧头和剪刀找出来,斧头挂在门上,剪刀挂在床前。如果这两样东西都丢掉了,就找一把平时用的菜刀和镜子,镜子挂门口,菜刀挂床前。”
村民纷纷点头答应,随后离开,离开后昭三三看着孟长青笑道:“还是小孟子为人和善,其实对这帮刁民完全不用这样。”
孟长青对昭三三态度有些复杂,有一分感激,有一分尊敬,更多的时候是无语。
昭三三说了之后孟长青说道:“他们为人都不错,没必要对他们那么凶,救赎别人就等于救赎自己了。”
昭三三摆手道:“不说这个了,你在这边儿发现什么没有?”
“龙脉,这边儿也是龙脉。”孟长青面色严肃地说道,“山雨来袭的时候,水沟水流上涨,加上这里常年吹东风,改变树木水流构局,下雨的时候,这边儿也同样是回龙龙脉。”
“这我倒没看出来,照你这样说的话,这地方还真是巧夺天工,这穷乡僻壤竟然有两条龙脉。”昭三三看着这地方感叹道,随后又说,“刚才我去那边儿那口井看了看,棺材盖在那边,说明这两口水井从地下相通了。另外,我去看了一下叶海他们昨天走的那条水沟走势,水沟刚好将这两口井隔开,加上这两口井的话,刚好是一个太极图,这两口井一口为阴眼,一口为阳眼。这是一个阵法,阵个村子都建在这阵法上面。”
我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只能在一旁干瞪眼。
孟长青听后思索一阵说道:“用两条龙脉来压阵,整个村子来布阵,这手笔太大了些。很难想象到底镇压的是什么东西。”
我们在这口井边讨论的时候,村口传来一阵隆隆的摩托车声音,村子里现在一般不会来人,所以就多看了几眼。
是一个年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他下车之后步行进了村,在村子的大田坝上吆喝道:“村里还活着的人,出来缴斧头钱了。”
我们一听,顿时愣住了,原来心里模拟的那个卖斧头的应该是鹤发童颜的高人,跟现在这个穿得黑不溜秋的摩托车司机完全不沾边。
“看看去。”我说了声就离了这井往村子去了,村民们随后跟上。
我去的时候,村民们已经给给这摩托车司机端了一张板凳,都围着他打望,有些村民说道:“你不是那个卖斧头的人啊,你是他孙子?”
这卖斧头的环视了一眼村民,说道:“那个卖斧头的是我爷爷,死了好些年了,他死的时候让我在这几年来你们村子里收斧头钱,你们村子里的田里面应该都长满树了吧?还有磨那剪刀都不要钱了吧?”
村民连连点头说是,又道:“你爷爷可真是个神人,那些年都预料到了农村现在的格局。”
这摩托车匠笑了笑,道:“每家每户两百块钱,收了我好回去。”
现在的农村,两百块钱还是拿的出手的,都没有拒绝,各自回去拿钱,这土坝上就只剩下了我、孟长青、昭三三、摩托车匠四个人。
这摩托车匠打量了我们四个人一眼,最后将目光停在孟长青的身上,迟疑好久之后才说道:“你姓孟是不?”
孟长青点了点头。
“孟伟业是你爷爷不?”
孟长青再次点头。
这摩托车匠立马起身到摩托车边上,从背后箱里拿出了一叠东西,翻了好久之后才拿出一张黑白的照片给孟长青,说道:“这是我爷爷让我交给姓孟伟业的后人的,你拿去看看吧。”
孟长青没有立即看照片,而是向着摩托车匠问道:“你爷爷还说了什么没有?”
摩托车匠想了好一会儿才说:“他都死了好久了,有些话我都忘记了,他让我收完钱就走……对了,叶家富和他的后人还在村子里没?”
“我是!叶家富是我爷爷。”我举手说道。
摩托车匠看了我一眼道:“我爷爷让我转告你们,他说这是叶家富欠下的宅,如果是叶家富自己把地底下那东西放出来的话,那就相安无事;但是如果是地下的东西自己出来的话,那就是叶家富的命,他只有死了才能还这债。”
“什么意思?”
“地底下这东西是叶家富找我爷爷帮忙,两个人一起埋进去的。当时埋下去的时候,叶家富跟那个东西定下了个约定,这约定有三个条件,在这三个条件没达成之前,地底下东西只有叶家富他自己能放出来;当这三个条件达成了,且叶家富没有来放他出来,地底下的东西就可以自行出来。”
“啥条件?”
“第一,你们村的两口井变成一口;第二,井里生出了人;第三,叶家的人把那东西带过河。只要这三个条件达成了,地底下那东西就可以自行活动了。这三个条件现在达成了没有?”
我听了惊愕至极,这三个条件竟然都达到了!
孟长青听了之后看了看摩托车匠给的照片,我也瞥了一眼,一眼就看见了这张黑白照片上的两个人,男人跟孟长青极像,女人,竟然就是昨天我带过河的那个。
“这女人是谁?”我立马问道。
“应该是我奶奶。”孟长青淡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