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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仅我看到了，当时知道这个情况的人还有好几个人，不过她们到后来都失去联系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叶陵点点头，她说的是实话，跟薛瑞打听到的情况一样。
虽然也有人说自己跟当朝的国王或者太子都有些联系，但是大部分都是胡言乱语的，只有最后三个人有比较大的嫌疑，其中莫纯如就是其中之一。另外两个人被威逼利诱之后，也只好承认自己只是听说了其中的一些事情然后自己编造出来的。
也就是说，现在就只有莫纯如一个人知道当年的事情了。薛瑞和叶陵两个人经过分析之后猜测，当年侍奉九公子母亲的那些丫鬟，除了莫纯如之外，其他人可能都已经死了，或者被国王用其他方式给送走了
至于为何莫纯如还留在这里，那叶陵就不知道了，或许，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她与她家小姐关系是最好的，所以才会让国王手下留情？
这种理由也只有傻瓜才会相信。
“那个时候，小姐住在七步桥，但也算不上是七步桥当中的红牌，充其量也只是姿色一般罢了，同时也卖艺不卖身，而那时，国王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来一次，不为别的，就只是为了听听我家小姐唱的小曲儿。对于这一点，我们几个人当时也都不是十分清楚，因为我们谁都没有见过国王，而且他的身边也没有侍卫，只是跟着几个拿刀的仆人而已。”
“你们什么都没有发现？”
莫纯如白了他一眼，“这里的有钱人多的很，拿刀的侍卫算什么，在这里实在是太普遍了。有的人上街都是几十人甚至上百人打头阵呢。”
叶陵没见过这种阵势，所以不予置评，让莫纯如继续说下去。
“虽然这个人不怎么说话，跟我们也没什么交情，但是他出手大方啊，而且对我们几个伺候小姐的丫鬟也出手不凡，每次给的赏钱都是足足的，日子久了，店里的龟公们也就发现了我家小姐这边的情况，然后就刻意对小姐加重了钱财的剥削，”她说起这段往事的时候，语气还是有些愤愤不平，她喝了口茶水，接着说道，“我们几个丫鬟商量了一下，要不要把这件事情跟那位公子说一下，想来他这么有钱，家里应该也有些势力才对，但是被小姐知道后，不仅不支持我们，还责骂了我们。”
叶陵想，可能是那个妓女发现了一些什么东西，毕竟跟国王朝夕相处的是她，不是别人，短时间的相处或许只是让两个人见面说话睡觉而已，但是一旦时间拉长了，双方的一些隐私和秘密，说不定就会无意间暴露出来。
“我们几个人都觉得挺委屈的，但是又不能说服小姐放弃这个打算，所以也就一直老实在一旁伺候着，她给我们的赏钱依然不少，但是到了后来我们就发现，妓院的龟公和老鸨对我们收钱的此时就少了，后来干脆就没有了。有一次，小姐问我们，是不是跟那位徐公子说什么了，我们都摇头说没有，然后小姐的脸色就变了。”
说到这里，她又喝了口水，接着说道，“又过了一个月，那位徐公子就再也没有来过了，而这个时候我们也才知道，小姐已经怀孕了。我们当时都傻了，小姐从来都只是卖艺不卖身的啊，那天她正在楼上给客人弹曲子呢，结果突然就恶心呕吐，这下子，谁也瞒不住了……”
“讲重点，”叶陵打断了她，照她这么说下去，没完没了了，“你怎么知道那个男人是国王的？你们小姐最后怎么死的？孩子是怎么被送出去的，并且最后还成了九公子？”
“你着什么急吗，我马上就快说到这里了。”
她站起身来走到了叶陵的跟前，扭动着腰肢，双手慢慢地扶在了叶陵的肩膀上面，但是后者一个闪身躲开了，向前走了两步，“你还是先说吧，说完了，我送你回去。”
看到叶陵如此不解风情，莫纯如撇了撇嘴，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拿起牙签刺了一块苹果放嘴里，“北城之王，咱们可是说好的，一百两黄金，就算您现在不能全给我，怎么着也得先要给我预付一部分吧。五十两，不算过分吧。”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
叶陵摇了摇头，“你刚才说的这个故事，一两都不值。渣滓巷里有多少娼妓我不知道，但是编故事编的好的，比你多了去了。”
莫纯如一扬眉，不屑地哼了一声，“叶先生，听您这意思，是想赖账了？”
叶陵不语。
得不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信息，他才不会做冤大头，而且，他现在口袋里的钱的确已经不充裕了，如果薛瑞还不能想到凑钱的法子，在这都城里，只怕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
看到他不说话，莫纯如心里也有些慌了，这个年轻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难道他真的想要坑自己一个弱女子？这、这也太混蛋了吧！
“你走吧，这件事情我会替你保密的。”
走？
莫纯如心里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喂，叶先生，您这么说就过分了吧，再怎么说我莫纯如也是都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这样被你招之则来挥之即去，让我还有什么脸面回去！不行，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哪怕不是为了这件事情，就算是我拖住那个狗屁的军师，也有我一份功劳吧？做人不能这么不讲道义的。”
叶陵想了想，说道，“去找薛老板结账就行了，就说是我说的。”
莫纯如转眼换上了一副笑脸，“我就说嘛，您叶先生是干大事的人，也不会跟我们这些小人物斤斤计较的，以后有时间就过去坐坐，我那里还有很多关于九公子的事情呢。”
“知道了。”
莫纯如心满意足地离开，扭着腰肢去找薛瑞了。
红拂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问道，“你相信这个女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