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同时攻略三位血族殿下(39)

九香里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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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希尔眯起眼睛,视线扫向窗外。

    外面原本堆积在一起的乌云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红色的雨,噼里啪啦的砸在地面上。

    一切都透露着不详与诡异。

    学院里就跟疯了一样,尤其是新入学的人族,他们之前都住在外城区,哪有见过这么诡异的一幕。

    到处都有人在乱跑,原本还在街道上逗留的人群,被红色的雨水浇洗的浑身狼狈。

    猩红的红雨并不像血液一样浓稠,像水一样密度的液体,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什么?!”

    “是审判长,居然是他……”

    “今天就是审判日了吗,之前不是每两百年才举行一次──”

    “他怎么还活着?!”

    “是耀,是耀大人──”

    这么久没看到审判长露过面,他们都以为审判长已经死了。

    血族虽然生命漫长,但也有大限将至的那一天。

    他们每个血族都深深的记得,两百年前举行的那次审判日。

    审判长耀以自己雷霆手段,将所有认为“不合格”的人或是血族统统绞杀。

    他有一面能知善恶的镜子,当镜子照出来的人影是鬼面时,说明这人之前做过违反“规则”的事,事件影响大小以鬼面颜色的深浅来评定。

    而耀,不管颜色深浅,只要违反了“规则”,一律绞杀。

    这种暴力手段在当时引起了众人的愤怒,认为他过于无情冷血,自发组织队伍向审判长发出挑战。

    那年,整个城镇都带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血水将地面沁透,到处都是血族的尸体残肢。

    审判长戴着一副白色的手套,微扶着额头,端坐在高台之上。

    就连那洁白如新的手套,经历了连续两天的暴力镇压,也丝毫没留下任何血痕。

    他恶劣的看着眼前的惨象,凉薄的勾起唇角,声质清冽,还带着些许的沙哑。

    “服了吗?”

    拖着重伤身躯的亲王,半跪在地上,身上的鲜血浓郁到已经看不清衣服本来的颜色。

    ──无一人敢应。

    …………

    希特切尔一脚踹在桌子上,“就他?”

    “也不看看耀现在都疯成什么样了,还想主导审判日,城镇外的死人就不算在他头上了?”

    奥斯汀:“我可不信他现在还能有“公平”这种东西,提前一百年审判,不就是故意搞针对么?”

    “一复活就搞审判日还能是几个意思,想找个合适的理由除掉我们呗,就跟上一届的亲王一样──”

    “别忘了亲王是怎么死的。”

    维希尔没说话,他指尖微动,窗帘瞬间拉上,隔绝了窗外的景象。

    “他迟早会在我们身上挑刺。”

    希特切尔:“这不废话么,更何况我们这里还有──”

    他的话音一停,眼神看向了站在角落里的江梓衿。

    “她。”

    江梓衿心里惴惴的,她都尽力减少存在感了。

    维希尔也看向她,“你现在很危险。”

    “耀之前从来都没选定下血仆,现在定下来你……”

    “谁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江梓衿垂着头,手指揪结在一起。

    维希尔:“我们都得出去抓住他的真身,他之前的头被我扔进了地下室──”

    奥斯汀打断他,“我没在橱柜里看到那个头,估计是被他拿走了。”

    维希尔愣了一下,“这么快?”

    他可惜的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惋惜,“还以为他找自己脑袋会很久呢。”

    奥斯汀说:“放在宿舍里哪里都不安全。”

    维希尔耸耸肩,“我知道,不过没关系。他尸体的其他几个部分都被我切碎了扔海里去了,就算要找,估计也难以检测到。”

    “没准被鱼吃了消化干净了呢。”

    江梓衿:“???”

    维希尔真是用最平淡的口吻,说出最恐怖的话。

    维希尔:“必须尽快找到他的真身,趁他实力还没完全恢复。”

    奥斯汀赞同的点点头。

    希特切尔看着江梓衿,“那她身上的标记呢?”

    维希尔:“我来解。”

    两人转过头看着他,“你怎么解?”

    维希尔:“标记覆盖。”

    奥斯汀听到这句话,脸色逐渐变得古怪。

    希特切尔直接拍桌站了起来,“维希尔,你他妈在说什么?”

    “标记覆盖?!”

    对于血族来说,血仆标记仪式就跟人类鱼水交欢一样隐私,更不可能存在标记覆盖这一种可能性。

    江梓衿被他声音震了一下。

    她对这方面不了解,也察觉不出哪里不对劲。

    维希尔转头看他,“怎么,有问题?”

    他做回了沙发上,姿态慵懒随意,微撩起眼皮,语气带着嘲讽。

    “你还能想出什么别的办法吗?我洗耳恭听。”

    希特切尔脸色连着变了几次,嘴唇嗫嚅,却没有说出话来。

    “……”

    就在大家以为他不会再说下去了的时候,希特切尔沉着声,粗声粗气道:

    “就你能标记覆盖,我不行么?”

    “哪有这种什么便宜都占在你头上的?”

    江梓衿:“???”

    房间里陷入了一场诡异的寂静。

    维希尔看向江梓衿,手指了一下离客厅最远的一个房间,笑容温和的对江梓衿说道:“你先去那边,我有点话想和他们说。”

    江梓衿头皮发麻,声音也不自觉带着点颤,“哦……”

    直到房门关闭的轻响传进客厅内三人的耳朵里,维希尔才放心的缓缓开了口。

    “你们想怎么办?”

    男人摸了摸下巴,金色的镜链在脸侧微微滑动,漾出一个优美的弧度,衬得他斯文又儒雅。

    “其实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他笑意吟吟,“没人规定标记覆盖只能用一个人的咬痕覆盖。”

    “或者说……”

    “难道你们不想一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