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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解决了重症的村民，剩下的问题虽然仍旧棘手，但已经算不上迫在眉睫。
我们一时间还查不到具体根源，只能暂时打道回府，再去慢慢思考对策。
然而村长们却没让我们就这么离开，知道我们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为了他们村子的事立马赶了过来。
到了后又是一刻没闲着，一直解决问题忙到黑了天，先不提钱不钱的，就这么让我们回去，他们觉得太说不过去。
就在我们给村民清除怨气的时候，几位村长已经叫人准备好了饭菜，非要留我们吃个饭再走。
既然父老乡亲们热情似火，如此盛情难却，我们也就只好…
好吧，我们确实也是饿了！
没有客气，留下来吃饱喝足，我们这才开车回返。
在回去的路上，我们依旧在想着怨气的事。
莹莹姐皱着眉头，思索着挠了挠脸，“真是奇怪，如燚妹妹，你说这些村民究竟是从哪里沾染到怨念的呢？”
“说不好，但一定是有什么共同之处我们还没发现。”
我一边开车，一边沉吟着开口，“其实我最近恰好也遇到一件和怨气相关的事，怨念可以溢散在房子里，也可以附着在手术台上，真的是防不胜防，又很难被发现，至于这几个村子究竟是怎么沾染到的，我现在还想不出。”
佑阳似乎有些不太舒服地拧了拧身子，“可这共同之处是什么呢，总不至于，通过空气传染吧？”
“这又不是瘟疫，哪能那么邪乎。”
我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有小飞虫落在了脸上，痒痒的，下意识抓了抓。
这时，后排传来莹莹姐疑惑的声音，“佑阳，你后背不舒服啊？”
就听佑阳说道，“也不是很不舒服，就是后背总感觉痒痒的。”
“后背痒啊？来，我帮你抓抓。”
我透过后视镜看了看，佑阳还在不自然地扭动着身体，莹莹姐挠了挠脸，然后关切地要把手伸进佑阳的衣服里。
佑阳闹了个大红脸，扭得更不自然了。
这一切看似平常，但隐隐中又透露着一丝不对劲，就在这时，我脸上再次传来瘙痒，一瞬间，我皱起了眉头，猛地踩停了车子。
“不对！”
我转头看着他们俩，“小阳是后背发痒，莹莹姐，你脸是不是也不舒服？”
莹莹姐下意识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顿时大睁起眼睛，“如燚，你也是？”
我没有说话，但凝重的神情上已经写了答案。
三个人一同反应了过来，赶忙开始查探自己的身体。
片刻之后，就听莹莹姐大骂了一声，“奶奶的！这该死的怨念，竟然连姑奶奶我都中了招，这哪里是在太岁头上动土，这分明是在寿星老脖子上拉屎，作死呢！”
佑阳皱着眉头，疑声说道，“难道就因为我们进了村子，所以也沾染上了怨念？这也有点太邪门了！”
“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我微微沉吟，回想着从进到村子里发生过的一切，空气传播显然是不可能的，那除了空气的话…
才刚吃了饭，结果就出现了症状…
食物？
不对，没道理所有村民都吃同一样东西。
那还有可能就是…
水！
想到这里，我立马调转车头，把车往村子方向开去。
“我想我大概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见我火速回返，莹莹姐和佑阳同时一怔，“是什么？”
“先别急，回去求证一下，马上就能确定答案了！”
本来开出来也没有多远，两脚油的功夫，车子已经再次驶进村子。
车灯照射下，路旁正好碰到在往自己村子走的王村长，见我车子回返，他也纳闷地看来。
我停下车，摇下车窗冲他招手，“王村长，快上车，正好我有事问你。”
王村长一点不含糊，点了点头，随即坐进车里。
我再次起车，边开边问，“王村长，咱们村子里平时用水，都从哪来？”
王村长想了想，“洗衣灌地就到小柳河取水，吃水烧饭各家都有水井啊。”
“水井么…”
我继续追问，“那您知不知道，水井打上来的地下水，源头在哪？”
“源头当然也是小柳河啊！”
王村长这次没有犹豫，“我们四个村子围河而建，用得一直都是这同一处水源地，祖祖辈辈吃的都是小柳河的水，甘甜爽口，比山泉都好喝。”
说到这里，已经无需我多问，莹莹姐和佑阳都已经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如燚，你是觉得水出了问题？”
我点点头，“现在看来没有什么比水的传播性更大了，究竟是不是小柳河的问题，去看看就知道了！”
王村长从我们的话里也听明白怎么回事了，顿时吓得有些坐不住，“哎呀，可千万别是水呀，这要是小柳河出了事儿，没水吃这不相当于要了我们上千口乡亲们的命吗！”
对此，我们都没有搭话，虽然没人希望是吃水的问题，但现在从种种迹象来看，基本除了小柳河，是其他问题的可能性已经很小了。
按照王村长指的路，几分钟后，我们便来到了小柳河边。
河宽十几米，弯曲细长如柳叶，想必名字也是因此而来。
不过这里已经是小柳河的尽头，上游弯弯绕绕，源头似乎是在几公里外的那处山上。
蹲在河边，借着月光凝神细看，河水清透，上面闪烁着点点星光，并看不出异常。
我用手捧起一捧清凉河水，洗脸？来得太慢了，我直接仰头喝了下去。
河水入口，正如王村长所说，爽口甘甜，初时并没觉得异样，但是入腹不久，我再细细感应的时候，果然察觉到了若有若无的阴诡气息，像是要在我身体里凝聚一样。
那气息并非实质，寻常人无法发现，但是对于我们踏道之人来说，绝不会感应错，正是怨念！
我深吸口气，凝眉看向莹莹姐，“果然是这里的问题！”
听到我的话，莹莹姐点了点头，随即看向王村长，“你们这小柳河里，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