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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注强垮着脸，自己走向了他拉风的黄色面包车。
直到我和林凡的车开出去很远，才看到他的面包车晃晃悠悠地发动起来。
“咦？这是什么？”
我坐在林凡的副驾座椅上，看到脚下掉着一个黑皮文件袋，弯腰捡了起来。
看见我手里拿的东西，林凡神色忽然有些郑重，“这是一份对我很重要的资料，你最好不要打开。不过如果你一定要看，我也不会拦你，但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他凝神看着我，眼里闪着复杂不明的意味，似乎这个文件袋对他很重要。
“我才懒得看呢。”
我把文件袋扔到他怀里，撇了撇嘴，“既然重要就好好收起来，随便乱放，丢了怎么办。”
林凡颇为认真地点点头，“你说得对，谢谢提醒。”
他把文件袋小心地拿在手里，用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脚油门把车开了出去。
很快，蝙蝠车在朝阳大厦对面的停车场停了下来，我和林凡走下车，不到一天的时间，我去而复返，又来了。
往路尽头看了一眼，毕注强已经不知道被甩出了多远，连影子都没有，我和林凡默契地决定，先不等他了，进去看看再说。
大厦入口处的人流还是稀稀拉拉，我和林凡走进大厦，他左右打量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凡手里还拿着那个文件袋，从我说完以后，文件袋就没离开过他的手，看起来真的是很重要的东西。
“有办法混进去吗？我就是在前台那被拦回来的。”我朝着深处那两个前台女孩的位置指了指。
林凡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一点担心的神色都没有，“这种大厦管理看起来很严格，实际上最容易进去。”
见我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林凡勾了勾唇角，“别说话，跟着我。”
说完，他朝着前台的位置径直走了过去。
看林凡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倒想看看他究竟有什么办法，也不说话，老老实实地跟在他身后。
林凡若无其事地走到门禁前，伸手摸了摸口袋，脸上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他转头看向身旁，前台里的两个女孩也正望着他，不到两米远的距离。
“瞧我这记性，通行卡竟然忘在车里了，两位，可以帮我开一下么。”
“啊…好，好的。”
两个女孩都有些失神，其中那个卷发的女孩，上午时候还差点叫保安把我赶走，可这会儿竟然什么也没问，赶忙打开了门禁。
林凡冲着她微微点头，竟然还勾了下该死的唇角，“谢谢。”
说完，就迈步走了进去。
我不敢相信林凡就这么随意地进去了，转头一瞥，那卷发女孩眼里竟然还在冒着小星星，我真是…无语。
我噘了噘嘴，趁那两个女孩没反应过来之前，也赶紧跟了进去。
快步追上林凡，我一脸不爽地瞥着他，“还以为你有什么厉害的法子呢，搞了半天，原来是刷脸！”
林凡脸上一点不见尴尬，倒也没有得意，似乎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还好吧，也不是每次都能成功。”
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深入，林凡按了电梯开关，转头问我，“我们去几楼？”
电梯旁贴着标识牌，上面有各楼层的公司名称，我打眼一扫，竟然有66层，不过倒是有些楼层没有挂牌，可能是还空着。
“华福商贸…”
我念叨着黄涵公司的名字，顺着标识牌一层层地找过去，终于找到了它的位置。
“去23楼看看吧。”
刚说完电梯门就‘叮’的一声打开了，从里面快步走出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孩，笔直的黑色长发垂在肩头，白皙的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容，她低着头，急匆匆的样子，差点撞到林凡身上。
“啊，对不起。”
女孩吓了一跳，赶忙道歉，抬头看到林凡时，她怔了一下，但只是多看了一眼，没再说什么，绕过我俩走出去了。
我看着她走过的背影，眉头皱了皱，女孩的样子有些眼熟，好像是周五那天在米线店里碰到的那对情侣。
不过我皱眉却不是因为见过她，是她从我身旁走过的一刹那，我隐约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她的眉宇间，隐隐有着黑气在弥漫。
进了电梯，林凡按下23楼的按钮，电梯匀速上升，没一会儿就到了。
出了电梯，眼前是一处开阔的大堂，‘华福商贸’四个硕大的金光字贴在墙上，看起来这一整层都是这家公司的。
不过在大堂里，还是有一处前台，这是独属于‘华福商贸’的前台接待处，里面站着一个女孩，一身职业套装，脸上始终挂着礼貌地微笑。
我转头看着林凡，眼里忽然有一丝戏谑，“我们的林大股东，要不要再去刷一次脸？”
林凡打量了前台一眼，又勾起了那个只会迷惑无知少女，但是对我却丝毫没有诱惑力的唇角，迈步走了过去。
“先生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
女孩礼貌地询问林凡，就在我猜测他又要使出什么花样的时候，林凡开口了。
“楼下的洗手间出了些问题，我可以借用一下这里的洗手间吗？”
女孩伸出右手向身旁一指，“您顺着走廊走到头，向左一转就是。”
林凡说了声‘谢谢’，背在身后的手冲我摆了摆，然后转身…
向洗手间走了过去。
我心里一个大写的‘服’字，赶紧跟上了他。
林凡当然不是真的来上厕所，在洗手间的门口，见左右没人，他低声问我，“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
“没有。”
我摇摇头，刚才一路走来，我已经足够仔细地打量了这家公司，并没有发现异常的地方。
“去楼梯间看看吧，黄涵就是在那里出的事。”
我和林凡又从洗手间拐了出来，然后越过前台女孩，径直走向了楼梯间。
几分钟后，我俩站在楼梯间里，依旧毫无所获。
我不由皱起了眉头，“大厦里应该是有问题的，但却并不一定是在这家公司，或者说，不一定是哪层出的问题，真是难办啊，单靠这么随便走一圈恐怕很难找到问题，要是能混进大厦里来呆上几天，兴许还能把脏东西等出来。”
林凡想也没想，“那还不容易，进来上班不就好了。”
“来这上班？我？”
见林凡点头，我却赶忙摇头，“我不行！这又不是做宿管，人家大公司对学历要求很高的，我什么都没有，难不成，让我来做保…”
我眼睛忽然一亮，“对啊，我可以来做保洁啊！”
听到我的话，林凡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保洁就算了，至于入职…我来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