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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
师父这是要将凡尔赛事业发展到巅峰吗？
握着这一袋灵石，宁薇月好生感动。
“薇月，你在怕什么？”
“我……其实也没怕什么，小时候一伸手就要挨打，下意识的反应罢了，其实我没有害怕。”
凌霄了然，又道：“为师小时候是孤儿，被你师祖带回山前吃了不少苦头，也曾害怕恐惧过。尤其是看到大黄狗，也会如你这般，下意识的害怕。”
宁薇月抬头，惊愕的看着他。
真没想到师父以前也是孤儿，而且怕狗。
宁薇月越发感动，师父说出他害怕的东西，定是在安慰自己。
“那师父现在还害怕吗？”
凌霄点头，“怕，害怕并不可怕，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活不长久。因为有害怕的东西，才会有所顾虑。有顾虑就会迟疑，会迟疑才会思考。人族的强大在于比其它物种更会思考，更懂得权衡利弊，遇到害怕的东西，不会一味的通过蛮力去解决。”
所以师父现在怕的是……天道？
他并没有直接飞升去和天道硬扛，而是在想办法解决这个麻烦。
经过师父的开解，先前的恐惧顿时消散，那些不太好的遥远记忆也被满满的一袋子灵石填满。
她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我平时也花不了多少的，只是上次要回家，才花销大了点儿。”
“担心花不出去？”
这……？
“回头让你师兄带你上拍卖行转转。”
拍卖行那销金窟，那肯定哗啦啦的花出去。
说起拍卖行，她倒是想起一事来。
先前在大乘期修士那里得来的两枚血气丹，还有他们一致决定要孝敬凌霄的灭尘丹，都一并拿了出来。
“师父，我们此行在南外之外的沙漠底下发现一位大乘修士留下的道场，她兵解了，留下一些东西。这是灭尘丹，我们四个一起孝敬您的。”
凌霄有些惊讶，捻起一看，果然是灭尘丹。
可是，他大概率也是用不上。等到寿元即将耗尽的时候，怕也得走上兵解这条路。
不过他并没说出来，默默的将那丹药收了。
“还有这个，是血气丹，我们想让您老帮个忙，以您的名义将这两枚血气丹放进拍卖行里拍卖掉。”
凌霄挑眉，所以他们孝敬自己的这枚灭尘丹是报酬？
“嗯，搁下吧。”
呃……
宁薇月好奇的问：“师父不好奇，那位大乘修士为什么要兵解吗？她兵解的原因刻在石壁上了，只有洛冥川的金瞳看到。”
“这个不重要，你交代完了吗？”
啊？
“交代完了，可以说说金光的事了吧？”
真是逃不掉的金光。
罢了，遮天谷的事早晚要告诉他的。
宁薇月手心朝上，微垂着眼眸说：“徒儿确实见过金光大法师，那个卍字是他送我的，沙漠里遇到七阶妖兽，也是他跑出来帮着斩杀的。杀完之后他就缩回我手心的卍字了，我觉得他应该没出来。”
“嗯，那是佛修独有的身外法相，金光有三十六法相，他的每一尊法相都有接近本体的实力。”
所以出来帮她的是金光的法相化身，而且法相化身与本体实力差别不大。
三十六法相，岂不是有三十六个金光？
一个就那么厉害了，若是同时放出三十六个，我的天。
凌霄在宁薇月手心一点，她手心的卍字便出现了。
他看了片刻，道：“一共封印了三尊法相，每次出现持续一柱香的时间，用完之后，法相回归本体。”
这相当于金光送她三道保命符，已经被用掉了一道，还剩下两道。
“将身外法相剥离出来，送给你防身，对他本体的伤害极大。薇月，他应该极为看重你。”
极为看重么？
犹记得金光当年对她不冷不热，师父却说极为看重。
莫非，金光也是看出了什么吗？
“师父，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其实那遮天谷中……”
不等她说完，凌霄抬手制止。
只见他双手快速的掐诀，一道一道的白气从他指尖飞出来，白雾越升越高，越高越大，直到突破房顶。
若是她猜得没错的话，这些就是遮天的云。
良久之后，师父才停下来。
“遮天谷，你去过了？”
宁薇月忙不迭的点头，“我十岁那年去的，十三岁出来。”
“怎么出来的？”
“结界出现了松动，修为低的人可以出来，金光大法师送我出来的。”
“那里边都有什么人？”
“金光大法师，还有他的弟子沙破天。”
凌霄皱眉，沙破天竟然做了和尚？
“一位花婆婆，弟子知道她以前是魔门圣女。”
“嗯。”
“还有一位姓乔的屠夫。”
“王崇光，王丹师也在里边。”
“一个神秘的老许，对了，他送了我这个。”
宁薇月将那把冰魄剑拿出来，对凌霄道：“弟子去藏书楼查过，这是大师兄曲灵枫用过的剑，为什么此剑会到老许手上弟子就不得而知了。”
凌霄接过了剑，指尖轻触，那剑中突然冒出密密麻麻的字符。
还未等宁薇月看清楚，那些字符便化作一道流光瞬间窜入凌霄的指尖。
宁薇月看了看剑身，又看了看凌霄，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师父，那老许是谁呀？大师兄的剑为什么会在他手上？是不是他……杀了大师兄？”宁薇月心惊肉跳的问出这个问题。
宗门记录已死的人，便是魂灯已灭。
人没了，剑在逃去遮天谷的恶人手上，她很难不这么想。
“你说的那个老许，就是曲灵枫。”
“什么？他就是？”宁薇月不敢相信的问：“可是宗门记载他已经死了，想来灭了魂灯，为何他又是老许？”
凌霄回想那遥远的记忆，原本身上温和的气息骤然变样，变得清冷疏离。
“是为师亲自切断了他与魂灯的联系，亲自灭了他的魂灯。”
宁薇月震惊得微张着唇，脑中又回想起刚入门的时候，凌霄说，如果自己做了天理难容之事，他会亲自出手灭了自己的话来。
大师兄变成了老许，是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