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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说我身旁的人竟是警察，店老板一愣。
秦警官从兜里掏出证件在老板面前晃了一下后又塞回兜里。
虽然就这么一眼，老板倒也没有多怀疑。
毕竟我这会可是嫌疑人，能光明正大的出来乱跑，身边跟个警察也正常。
老板刚还凶神恶煞的脸上立马就挤出一个笑容。
“原来是秦警官，我刚都是开玩笑的。”
秦警官板着脸，“我们现在忙着查案，没功夫跟你嬉皮笑脸。但你记住，等案子办完，我要是再听到你这店里有什么负面新闻…”
秦警官故意停顿。
老板瞬间就明白了。
“不会，我们小老百姓做点生意不容易，哪敢惹事啊？对了秦警官，你们要不要看监控？”
看着老板讨好的表情，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明明我们刚到店里就问了，他说没装监控，原来非要踢到铁板才敢说实话。
“当然。”
秦警官倒并没有多想，当即就让老板带我们去查看监控。
就在老板说女人来找钱程的那个时间段，我们果真从视频里看到一个穿着浅色连衣裙，齐腰长发的女人。
她身材高瘦，戴着口罩，看不清脸。
由于和监控隔了段距离，所以也听不清她和钱程说了什么。
“老板，这女人戴着口罩，你怎么知道她长得很漂亮？”
我心里不禁对老板的话产生怀疑。
“是戴着口罩没错，但她那双眼睛…啧啧啧，不夸张的说，我在这里开了几年的店，这样好看的眼睛还真是很少见。光是一双眼睛就那么好看，这脸肯定更加漂亮了。”
店老板说这话时眼里闪着奇异的光。
我心里鄙视，懒得再看他一眼。
“看来也没有其他线索，秦警官，走吧，去找钱程。”
当我们两人走出店里，只听得身后传来窃窃私语。
“她到底是不是凶手？怎么连警察都这么听她话？”
……
钱程的住处离店里也不远。
我们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他租住的房门外。
只见门口放着一个已经被装满的垃圾袋。
粗粗一看，里面泡面盒，饼干袋，卫生纸…
都已经发臭了。
秦警官大力敲了敲门，等了一会都不见有人来开门。
这时正好有对门邻居出来扔垃圾，见到我们热情提醒。
“他应该不在，我一早下去买早饭时看到他出的小区。”
我眼前一亮，追问道：“只是他一个人吗？身边有没有跟着一个年轻女人？”
“女人？没有。不过昨晚倒是听到有女人声音从房里传出来，两人似乎玩得挺热闹。楼下邻居还听不下去来敲门呢。”
邻居说着便下楼去了。
我又敲了几下门，确认不会有人来开门，这才提议先去找楼下邻居了解情况。
楼下邻居一开始很警惕，当得知秦警官的身份，立马陪着笑。
“没错，我昨晚确实上去敲门了。没办法，实在吵得我们家老人睡不好觉啊。”
我探头往屋里瞧了眼。
果然见客厅里，一个坐着轮椅的老太太正不解的看着我们。
“那他平时也这样吗？”
“这倒没有。我听说他在饭店里上班，白天基本不在家，晚上回来收拾一会就睡了，也不吵。”
邻居说着又想到了什么。
“对了，昨晚我上去，开门的是个年轻女人，长得还挺漂亮，估计是谈了女朋友，所以激动的睡不着吧。”
“漂亮女人？所以你是看到那个女人的脸了？”
邻居点头，他想了想，“长头发，瓜子脸，大眼睛，对了，她眼睛很漂亮。”
这下我更好奇了，究竟是多漂亮的一双眼睛，才让男人见到就忍不住夸赞？
告别邻居，秦警官边让手下去查小区附近的监控，边又不甘心的拨打钱程的电话。
一点不意外，关机！
“现在怎么办？就这样放弃了？”
我有点泄气。
秦警官却不紧不慢，“先上楼去。”
回到钱程住处，才见一名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已经等在那里了。
他见到秦警官，脸上同样陪着笑。
“警官，这是钥匙。”
他从腰间的一串钥匙上拿下一个。
后来我才知道，因为房东不在本地，所以把出租屋里的一切全都托付给了物业。
屋里有点乱，地上还有沙发上都有换下来的衣裤。
茶几上，酒瓶饮料瓶翻倒着，烟灰缸里满满的烟蒂。
整个房间里充斥着香烟刺鼻的气味。
我弯腰捡起一件女士内衣。
浅粉色的，尺码不大，看来就是那个漂亮女人留下的。
我大步走进卧室，打开衣柜，里面除了几件男人的衣服不见其他。
在屋里走了一圈也不见有女人的衣服。
奇怪，怎么单单留下一件内衣？
而且店里监控明明见女人没带行李。
她把内衣扔下了，又是穿的什么出的门？
我怎么都想不明白，还是说这内衣有什么说法？
我仔细揉搓了一下内衣，不见里面有藏着什么隐形摄像头这种隐秘的细小东西。
只是这一揉，突然一股气味钻进鼻子。
我凑近闻了闻，那股香味有点刺鼻，又有点熟悉。
是在哪里闻到过呢？
我越想，脑子里就越乱。
秦警官上前来，“有什么发现吗？”
我老实的摇头。
秦警官同样是一筹莫展。
“看来还得回去问问陈小琴，看看她在道观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这个钱程。”
“陈小琴？”
对啊，那香味不就正是陈小琴身上的气味吗？
我激动的一拍秦警官的胳膊，“走，我们去找她。”
……
陈小琴躺在病床上，一只手从被窝里伸出，正在挂吊瓶。
空荡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产妇，也没有亲属陪伴，着实冷清了一点。
怕她睡着了，所以我进门后一直轻手轻脚。
谁知陈小琴并没有睡着，她睁开眼睛看我，“你能帮我打个电话回家吗？”
她说这话时声音哽咽。
看来没有符咒在，她这是完全清醒了。
我点头，“等下我就打电话。不过你得先帮我们一件事。”
“说吧。”
我将从店老板那里拍来的照片递到陈小琴面前，“你认识这个人吗？”
陈小琴仔细看了看后摇头。
“她戴着口罩，我也看不清，应该不认识。”
“那你身边有没有年轻女人眼睛长的特别漂亮？”
陈小琴目光一颤。
有问题！
“她是谁？在哪？”
我直截了当问道。
陈小琴眼眶红了，“是我妹妹，可她早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