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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在附近吗?”
我看向身旁的景沐。
景沐双手插兜,看向住院部大门外,“或许吧。”
“或许?”
“你那么聪明,自己去想,”
景沐笑着摸摸我的头,“我这会真的要去忙了,有事再喊我。”
景沐大步走出门外。
有保安急匆匆跑进,
“哪里又出事了?”
“这里!”有人举手大喊:“电梯又不对了,一直停在那里估计是又出故障了。”
“电梯?”
保安脸色都变了,嘀咕道:“这才刚检修过啊。”
确实,短短时间如果接连出现电梯故障,导致出人命,医院声誉也会大受影响。
以后谁还敢来这里看病啊?
“扫把星就是扫把星,连电梯都跟着故障,看她这回命硬不硬。”
有人结伴着幸灾乐祸走来。
正是楼上等电梯时那对看似母女的两人。
这群人还真是没有道德,对着不熟悉的人恶意满满,好像我掘了他家祖坟一样。
我故意往两人面前一站。
两人没注意,差点和我撞上。
“你不会看路?”
年长女人不耐烦的模样。
可当见到我,惊得就像见了鬼。
“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
她不敢相信的回头看向那部迟迟没有下来的电梯。
“我不在上面你很难过?”
年轻女孩忙摆手,“不是的,我妈这人没有坏心眼。”
话刚说完,就听有奇怪的声音传来。
就像是钢铁剧烈摩擦的声音,尖利刺耳。
我不由的捂住了耳朵。
而那对母女更是吓得慌张的往地上一蹲,双手捂住脑袋。
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巨响。
之后,那部迟迟没有下来的电梯终于在1楼打开了。
人群纷纷围了上去,传来声声惊呼。
“她身上是什么东西?怎么一个人在里面?医生呢?快来人呐。”
“保安快,看看还有没有救。”
“奇怪了,医院那么多人怎么电梯里只有她一个?”
那对母女惊恐的回头。
听着那些议论,估计也猜到了电梯里是被我拽上去的那个女人,都懵了。
我弯腰凑近年长女人。
“她如果死了,警察一定会调监控,要是看到她是被你女儿给推进电梯的,你猜会怎么着?”
“胡说,她明明是被你拖进去的,跟我们无关。”
“谁看到了?我要是进了电梯,还能安安全全的在这里?”
女人看着我,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女孩抬头看我,眼底满是惊恐,她小心翼翼的扯了扯母亲的衣角,“妈你别说了,我害怕。”
“哼,我提醒你们,要是下次再敢在背后乱说,小心下场和那个女人一样。”
我一般不喜欢和人计较,可如果那些人果真讨厌,我不介意好好教训一顿。
人们都往电梯口跑去,门外自然冷清不少。
我低头看了眼时间,1点多了。
我相信齐晓峰今天肯定会来,就是不知道是白天还是晚上。
景沐又着急离开,也不愿多透露。
我重新回到大厅找了张长椅坐下。
那对母女已经离开,电梯里的女人也已经送去急救了。
只留下一群看客,还有望着电梯不敢上去的胆小者。
我靠在椅背上实在无聊,拿出手机点开网站。
不出意外在首页看到了我的名字挂在那里。
各种惊悚悬疑的标题看得我一愣一愣的。
在不明真相的网友们眼中,我是恶女,拳打老头,脚踢壮汉,还追着帅哥满医院的跑。
不仅和厉鬼住隔壁,还敢在酒店烤蛇。
虽然有些事情有图有真相,但依旧有网友对于这样离谱的事情表示不敢相信。
说我能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公众面前,并没有因为这些事而被抓起来,说明其中藏着不为人知的内情。
而更多的人是为了喷而喷,似乎前面这三年我鲜少出现在公众面前,让他们省了很多口水,这次要一起补回来。
还有人议论着我手里拿的究竟是个什么玩意,竟然能发光。
他们猜测的各种答案让我哭笑不得。
顿时觉得前面那些荒唐的咒骂也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都是一群脑子有坑的人,也不用指望他们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我将手机重新塞回兜里,大厅里逐渐恢复了秩序。
出事的电梯前放上了警示牌,电梯公司的工作人员正在检修。
我伸了个懒腰起身,目光在大厅仔细的搜索了一遍,没有可疑的人出现。
估计齐晓峰要晚上才敢过来。
酒店离的也不算远,虽然外面太阳挺大,我还是决定趁着这会过去看看。
酒店因为保洁阿姨的离奇死亡而蒙上了更加神秘的面纱。
领班被抓,老板又没有消息,剩下的员工自觉的给自己放起了长假。
我站在玻璃门前向里望去,大厅一片狼藉。
地上还有蛇群烧焦后留下的痕迹。
原本以为玻璃门会锁,结果试探的轻轻一推竟然开了。
我没有多想就走了进去。
站在大堂,有凉风吹来。
我这才发现大堂唯一的那扇窗竟然开着。
奇怪!
那晚我明明记得它是关着的。
是有其他人进来过?
齐晓峰?
我心中警惕,变出乌木。
它通体冰凉,没有异常。
我熟门熟路的来到楼梯间,里面很阴暗。
按下开关,灯却没亮。
是爆掉了吗?
我不确定。
突然,楼上传来脚步声,踢嗒踢嗒的踩在楼梯上,就像是有人在身后追赶,慌不择路的横冲直撞,还有急促的呼吸声。
我抓紧了乌木,悄悄往后退了退。
那个声音越来越近,呼吸声也越来越粗重。
感觉他已经站在二楼的楼道口,马上就要下来时,突然,那个声音又莫名消失了。
楼梯间里安静下来。
他发现我了?
应该不会,我都没动。
那是怎么回事?
我再次往门边挪了挪。
脚后跟却碰到软软的东西,我心里一沉。
一只手重重拍在我的肩上,“你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