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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罗浩虽然花了比往常更多的时间,但是比最初的时候快了很多。不仅是因为攀岩技巧的熟练,还有那腰身,和以前比起真的柔软了很多,能做出一些奇异的姿势,宛如一条蛇攀附其间。
“怎样,我在下面看不清你的行动,不过完成的速度大大超过了我的预计啊。”清老自然在山脚等候,本以为山雾弥漫会带来更大的困难,没想到还会有如此下山速度。
罗浩使劲揉了揉眼睛,此时的雾气已经消散了很多。抬头望向高处,依然看不太真切。
“爷爷,我好像快瞎了,我看不清远点的地方,以为是雾的原因,可现在,连您的脸都很模糊!”罗浩不停的眨眼,急得想哭。
清老轻轻搂住他,安抚到:“你现在的眼睛和蛇眼无异,而蛇的视力是很差的,但你身上的蛇变也赋予你蛇的其他特性。”清老释然了,蛇的特性,这孩子可能并不清楚,只是靠着本能,先前那灵活扭动的腰肢也是如此。
罗浩轻轻用舌头抿了抿嘴唇,机械的点着头,从未想过自己人变年轻后,还会变异物种,曾经幻想成为蜘蛛侠,金刚狼等漫画英雄人物,他们的变异如今降临到自己身上,竟然有些无所适从,甚至是害怕!
感受到怀里人儿的异样情绪,清老又说道:“或许这次可以让你变回去,开心一点。”
“嗯!”罗浩脱离清老的怀抱,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泛红的双眼不禁让清老身躯一震,往后退了半步。
“那,那走吧。”清老转过身,走在他的前头,缓缓舒了口气,“我这境界怎么会被一对蛇眼威慑到,这里真的存在如此可怕的灵物吗?”
一路无言,罗浩没有了过林荫道的惬意,不管天气如何,身体多累,两旁郁郁葱葱的树木,稀疏常见的小野花,还有硕大甜口的果子,都让他感觉神清气爽,和吃饭的满足感相比,这里有种自由的向往,无拘无束。
而现在,眼前景象朦胧,只能依稀辨别出绿色。一直跟着清老发亮的背影,傀儡般的前行,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界。
“咯吱。”罗浩在踩断一个枯树枝后,突然停下脚步。
“到了!”
“什么?”清老听到身后的话,也不在行走。开始观察周围,可是一切都很正常,“孩子,你确定吗?我没有发现阵的异常啊!”
“孩子!孩子!”
回头一看,罗浩消失了!
……
“我又进来了?”
罗浩给了自己一巴掌,保持清醒,又发现清老不在身边,顿时警觉起来!
“这震动的感觉……”罗浩下意识伏在地面,同样的水流紧接而来。
罗浩像是如鱼得水一般,身体贴紧地面匍匐前进,不停躲避水流攻击。
“这次我要进水潭,但一定不是被你们打下去!”
很快,让他念念不忘的方形水潭出现了,从中一直迸发三道水流。没费多少力气便来到了水潭边缘,瞪大双眼努力向里望去,根本没有水的痕迹,只有中心位置有三个水孔呈等边三角形分布,攻击水流就是从中发出的。
“那中间放着什么东西?这眼睛,太耽误事了!”
罗浩迅速起身,利用水云步贴壁环绕,在攻击缝隙中爆发,全然不顾有没有其它陷阱,直接冲进去伸手要夺走那被灵力包围的东西。
在他的手与之接触的一刹那,水流攻击戛然而止。
“哈哈,看来是好东西啊!”
灵海空间内,蓝色生物再次苏醒,“这是我的东西!”
罗浩的手还没有抓住它,连它是什么东西还没搞清楚,就消失不见了。
“天啊,怎么什么东西都往我的灵海空间钻啊!”这是罗浩清醒时说的最后一句话,之后便两眼一黑,瘫倒在地上。同时从那三个小洞里,咕噜咕噜冒出水来。
……
“这是哪里?”罗浩坐起身来,发现自己在一张床上,“这床看着有点熟悉啊!”
突然房屋门猛地被推开,从外面传来暴躁的女人声音:“周末就会赖床,几点了!起来吃饭!”
一个男人从门外探出脑袋,用唇语说道:“快起床。”
“爸?我在家里?”
“我不是你爸,还能是谁,你在不起床,你妈可能会连你的床一起把你丢出去了,那时候你就不在家里了!”
“唉唉唉,老婆你轻点。”
一个穿着围裙的典型中年女性正揪着一个身材是她两倍的发福男,“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儿子懒,爹更懒,端菜去。”
“哎,好好好。”
女人一转眼神,“好的,妈,一分钟!”
“三十秒!”
“嘭!”脆弱的门好似疼得在宣泄。
罗浩穿好衣服,看着自己最爱的卡通拖鞋,“都是梦啊,眼睛都能看清楚了,一定是梦喽,回头一定要找阿文吹吹牛!”
“啪塔啪嗒……”罗浩穿上拖鞋,向门跑去,“这鞋子怎么变这么大了?”一只孩童般的手握住了门把,“我,我是……”转头看向墙上的挂镜,“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握住门把的手不自觉的往下按去,门开了!
“吱噫~”
一声鸟叫从天空传来,罗浩站在确定自己不是在家了,眼前一片蔚蓝,简陋的屋舍,晒网的妇人。
“这是个渔村?”
“阿娘,阿娘!”罗浩路过一处房屋,正看见一个小屁孩拉着他娘亲的衣服,着急地喊道。
“怎么了,嫩娃子,你不是和你阿姐去海边捉螃蟹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阿娘,姐姐在沙滩发现一个昏倒的男人,把他带回来了?”
“啊,在哪呢?”
“快到家了吧,我跑得快!”
罗浩朝远处望去,是一名和罗雨梦差不多大的女孩,她正用一块木板,拉着一个男人!即便快要和罗浩正面相撞,女孩也没有慢下脚步,直穿过去。
“我是在别人的记忆里吗?”罗浩跟着女孩并排行走,这是一张很普通的脸,若一定要找出记忆点,应该就是左眼下那颗和他如出一辙的泪痣吧。
“阿娘,你快把爹找来,想办法救救他!”
女孩在走到门口的一刻,身子再也使不上力气,瘫软下来,目光时刻在那名男子身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哇!”罗浩这才注意到木板上的男人,“这身材,这皮囊,放在我那,妥妥小鲜肉,分分钟可以c位出道了!”
男人突然睁开眼望向罗浩,把他吓了一跳,只感觉头晕目眩,天地旋转。天空乌云卷集,越来越暗,只听一道惊雷响起,罗浩已经身处茫茫大海之中!
只见那男子环抱着女孩,腰板挺直背对着罗浩站在海面上。“父亲,我已经答应娶她,请不要再强求我回去了!”
翻涌的海浪中跃出一个人影,不,只是人身,却长着一颗丑陋无比的鱼头,两排短小锋利的凶牙暴露在外,令人不寒而栗!
“你以为我费尽心里寻你回去是因为你为我儿的身份吗?我膝下子女无数,可只有你,一个从出生就不认同自己种族的异类,我,我竟然需要你来获得那份力量!”
“您要什么,尽管拿去,我只求留在这里,陪她一生!”背影消瘦的男子爆发的气势,丝毫不逊色那丑陋鱼王!
“哈哈哈,我要你的灵海,你能给我吗?看来你怀里的女人就是最大的阻碍了!”鱼王手里出现一柄三叉戟,直刺而来!
“您要做什么?”男子没有正面硬抗,而是转身护住同样紧紧抱住他的女孩,满面泪光的女孩!
罗浩还未对现在的情势做出反应,鱼王的三叉戟已经将男子从侧面挑起,强制分离二人,一张血盆大口出现他眼前,没有舌头,塞满了尖细的牙齿!女孩被整个生吞了,血腥味慢慢从尖牙缝里冒出。
罗浩第一次见如此血腥,五感像是真正消失了,被挑飞赶来的男子身影变得模糊,也听不清他在拼命喊着什么。罗浩的身体随着海浪摇摆移动,渐渐沉入海底。
海水褪去,露出一片沙滩,满是房屋的残骸,没有任何生物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