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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秦淮和黎宇就在这房子里休息读书,白天偶尔的时候出去逛逛,搜寻一些好玩的东西带回家。
这个房屋的主人不止租了房子给秦淮他们,另一间房也是一个要考试的书生,不过看他的装扮家中应该很有钱,腰间配着块玉佩,和一袋有份量的银子。听说他每天都去这边的飘红院逛,也不怕多去几回人就虚了,眼底的黑眼圈都快溢出来了。
这个书生一看就眼高于顶,根本不屑和秦淮他们搭话,一个招呼都不打。每天都是匆匆忙忙出门,又每天很晚回来,不管别人怎么样都不关他的事情。
秦淮看黎宇一有空就会拿书出来温习。别人读书,自己也不好意思一直偷懒,所以他也拿起书安安静静地温习。
就这样一直到考试的前一天,就像验证了黎宇上次说的话,落月城那个最大的客栈里面的考生不知道吃坏了什么东西一样,上吐下泻的。
有的人一见自己身体成了这副模样就痛哭悔恨啊,等了这么久,明天肯定去不了考场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玩意,每年都干这种事,千防万防都防不住。
听说还有的人,经常邀请其他同行的一些书生去飘红院玩,就像秦淮他隔壁房间租的书生一样,有些书生根本就没有去过这样的场合,受不住诱惑,一个个跟着玩的不亦乐乎,现在身体都虚了。
听说府试是要进去考三天的,体质弱的人根本考不下去。长时间的学习和紧张的考试氛围会使得考生感到疲惫,考完后可能会出现全身乏力、肌肉酸痛的现象,经常有考生被抬着出去。
秦淮很庆幸黎宇提醒他这些门道,说不定他就不小心中招了呢,到时候考完一定要请他吃顿好的。
第二天,秦淮和黎宇提前出门去府城考试,那边已经有很多人在那等着了。府城考场设在一座庄严的庙宇内,庙宇门口矗立着一块木牌,上书“落月城考场”。
秦淮和一众书生身着士子服饰,怀揣准考证,排队进入考场。府试检查也是需要进里屋脱光衣服检查的,府试会更严点,秦淮带来的馒头都给他掰成好几块,看着就没有食欲了。
马正阳县试也通过了县试,所以这次的府试他也来了,只不过看他的脸色很差,估计也没少去青楼里混着。
查着查着,前面有个人突然就被抓官差抓了,那个考生嘴里一直喊着冤枉啊冤枉,抓他的官差道:“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可冤枉的?”那个考生一直很焦急道:“这个纸条真的不是我的。”
原来是前面的官差在检查这个考生的篮子时发现了纸条,听黎宇说过,有一些人为了减少竞争对手会偷偷冤枉别的考生,说不定这个考生就是这么倒霉。
那个官差不听他的辩解,直接叫人把他推下去了,就叫后面排队的人继续检查,发生这种事情,那个官差检查的更严了。
轮到秦淮接受检查时,考官仔细翻看他的衣物,认真翻看每一寸布料,生怕藏有作弊物品。秦淮小心翼翼地应对,考官查验完毕,满意地点头放行,他就进考场了。
考场内宽敞明亮,正面是一座高台,台上坐着主考官。台下分为若干考席,考试的房间很简陋,就在一个狭小的砖头房里,写字的桌子还是用木板搭的,秦淮都怕睡觉的时候不稳。
等到考试的钟声响起,考试开始,秦淮拿起毛笔,在试卷上认真作答。考场上寂静无声,只听见翻卷子和笔尖摩擦的声音。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试卷上,为这场考试增添了几分肃穆。
秦淮看前面考的是儒家经典,如《诗经》、《尚书》、《礼记》等,考察考生对经典文献的理解和背诵能力。关于背诵的这一块,秦淮很拿手,笔就没停过。后面就是讲究一些时事,关于百姓的事情,问问自己的观点之类的问题。
中午晚上吃饭都是考生自带粮食,当然也可以在考场买,只不过很贵而已,秦淮之前带的馒头都被掰的稀碎,但是也得硬着头皮吃掉,他还拿他娘做的咸菜配着。这时候要是有谁带包子之类不易保存的东西,等到第二天或者第三天肯定会变味。
等到秦淮终于熬到第三天,他早早地就将试卷写好了,随着考官洪亮的一句:“考试结束”,这场考试终于结束了。
府试完毕,秦淮疲惫但充满期待地走出考场。其他的一些考生也陆陆续续地走出考场,不过还真的有人是熬不住被抬出考场,试卷都没写完,还在那里哭嚎。
街上熙熙攘攘,考场外面好多人来等他们的家人,一些相熟的书生已经开始在议论着今年的府试情况。
秦淮看见出来的马正阳脸色一脸萎靡,估计这模样想考好也难,之后的考试应该看不见他了,他看到秦淮就直接就忽视他,自己走掉了。
秦淮四处张望黎宇到底在哪里,等了没多久就看到黎宇终于走出来。
黎宇一路小跑过来,只要一从旁边的人经过,旁边的人就捂着鼻子,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一走近秦淮他就闻到一股味,他笑道:“我去兄弟,你这运气够好啊!”
黎宇苦笑了一下道:“考试的时候运气不好抽到茅房旁边的号,真是倒霉死了我。”他也没心情谈论考试,就想赶紧回去洗个澡,他实在受不了这味了。
秦淮见状赶紧道:“黎兄,我们赶紧回去吧,我也想洗个澡。”三天都呆那里面,他自己都快馊了。
两人意见达成一致,赶紧回他们租的房子去了。等到他们洗完澡,出来吃了顿饱饭,这才感觉舒服极了。
吃完饭,两人倒头就睡着了。考场的房间太拥挤,睡得秦淮哪不舒服,一直都没睡好觉,所以他俩足足在房间里面睡够了一天才出来,醒来觉得精力非常充沛,都感觉能绕着这个府城跑上一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