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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物降一物。
马素芬因为对陈峰这个女婿的“溺爱”,爱屋及乌之下,对方雯倩也是百般“溺爱”,甚至方雯倩平时训斥她两句也不敢说什么。
今天方雯倩发火,她就更不敢吱声了。
何况,的确是她做的蠢事啊。
“妈,你告诉我,现在咱家怎么办?”方雯倩大声问马素芬:“真要变得一无所有,去睡大街去乞讨吗?到时候怕是连肖健那个废物都不如。”
“这……,我……。”马素芬不知道怎么回答。
“行了。”方靖在旁边无奈的叹了口气:“雯倩啊,事已至此,再说你妈也没用了。帮你妈收拾下东西,明天走吧。”
“爸,咱们还能去哪?”方雯倩大声问。
方靖愣住,方权一旦将他们一家所有财产都没收的话,他们是真的无家可归了。
“问你妈吧,她做的蠢事,她自己解决。”方靖面无表情地丢下这句话。
“刷。”
方雯倩犀利的目光望着马素芬:“妈,你给个住的地方呗?”
“我,我……,我哪有住的地方给你们啊。”马素芬要哭了。
“没有住的地方你还这么作死?”方雯倩气得想摔杯子:“妈啊,你一个人作死就算了,竟然要拉咱们全家跟你一起完蛋,你是我妈吗?”
马素芬心里憋屈不已,被女儿这样训斥,这当妈的威严扫地啊。
“呜呜……。”马素芬突然萎顿在地上嚎啕大哭:“你们就知道怪我,这是我一个人的错吗,当时你爸和你姐不也没拦着我吗?”
“额……。”方靖冷汗直冒。
这怎么反而怪到别人头上了。
当时谁拦得住她那个疯婆子?
方靖无力摇头,丢下一道声音:“我还是去收拾东西吧。”
说完,他也转身朝自己的房间奔去。
“等等。”方雯倩急得大叫:“爸,你们真打算就这么放弃了啊?真要变得一无所有,去睡大街吗?”
“那还能怎样?”方靖无力反问,突然凄然一笑:“都是你妈做的好事啊。”
“去把肖健找回来啊。”方雯倩急叫道。
“找?怎么找?”方靖摇头:“他离去时就说了,只帮我们这一次,以后他不会来了,反正是你妈让他滚的。”
“那就让妈去请他回来。”方雯倩这话让方靖一愣,马素芬眼皮狠狠一跳,哭嚎声都停住了。
“雯倩啊,你,你说什么?”马素芬声音颤抖:“你,你让我去请那废物?不行,我做不到。”
“妈啊,现在做不到也得做啊。”方雯倩的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现在陈峰不要我了,我只能回这个家。如果这个家都没了,我去哪?你们想睡大街,反正我死也不去。”
“这,这个……。”马素芬更不想睡大街啊。
这时,她只好求助的目光望向方靖:“老方啊,要不,你去请吧。”
“你觉得我去请有用吗?”方靖绝望啊。
“雅菲去请,她一定行的,大不了付出一点牺牲。”马素芬心一横,只好把大女儿贡献出去了。
“雅菲已经付出牺牲了,可被你浪费了。”方靖不满了:“你还想让她付出什么?”
正说话间,楼上下楼的脚步声响起。
“笃笃笃……。”
脚步声中,方雅菲提着一个包走下楼来。
包里是她的私人物品和一些衣服。
这是真要走的节奏。
“姐,你还真要离开这个家啊。”方雯倩大叫着冲上去,拦在楼梯口:“你不能走,你走了我们怎么办?”
“当然,你要走也可以,但必须把肖健找回来。”方雯倩理直气壮地吼道。
方雅菲没被气晕,有这样的亲人吗。
方雯倩张开手臂拦住方雅菲时,恰好那一对祖传的手镯露了出来。
另一只手镯原本是方雅菲的啊。
那天住院的时候,马素芬亲自从方雅菲手上取下送给方雯倩。
想起这事,方雅菲心下黯然,遗憾的声音道:“对不起雯倩,我已经尽力了。让开吧!”
“不,你不把肖健找回来,我不让开!”方雯倩大叫。
“对,不能让!”马素芬也冲过来堵在楼梯口:“雅菲啊,我是你妈,难道你忍心让你妈睡大街啊。你走可以,必须把肖健找回来,否则,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方雅菲:“……。”
方靖:“……。”
“你们母女能不能别这么过分。”方靖看不下去了。
“过分吗?难道你想咱们家一无所有,都去睡大街?”马素芬反而大声喝问。
“你好意思问这话吗,还不是你自己作的吗?”方靖反怼回去:“雅菲已经做出够大的牺牲了,你还想怎样?”
“我不管,反正雅菲必须把肖健找回来。”马素芬最后用上她的杀招,那就是“我不管”的蛮不讲理。
“你……。”方靖为之气结,抬手指着马素芬,指尖颤抖:“简直不可理喻。”
“有什么不可理喻的,我跟了你几十年,我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吗?”马素芬又一句反问,让方靖彻底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