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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免提,将手机放在梳妆台上,笑着说道,“我刚洗漱完,你在做什么?”
“在想你。”
“……”
这男人有时候撩起人来真的很会撩。
听到他那边有下雨的声音,我笑着问道,“京市下雨了?”
清明时节雨纷纷,京市到了这个月份也该下雨了。
顾霆琛,“刚下没多久,拍卖会上见到那个盒子了吗?”
我点头,“见到了,跟母亲给我的那个盒子一模一样。”
“怎么不拍下来?”顾霆琛淡淡地问道。
想必李庆告诉他,我没有拍下那个盒子了。
我抿唇,“价格太高了,我觉得不值得。”
顾霆琛轻笑了一声,“喜欢就值得,而且也很有意义不是吗?”
他就是典型那种不拿钱当钱的人,所以我不想跟他讨论这个话题,而是说道,“那个盒子被一个叫孔军的男人拍走了,我让李庆联系了他,看看他同不同意尝试打开对方手里的盒子,他也同意了。”
顿了顿,我继续说道,“只是这个男人一直想从我嘴里,套出这个盒子的来历,我和李庆回来的时候,他还开车跟着了,肖涵说这个男人就是个助理,他身后的大老板就不知道是谁了,我有点犹豫还要不要找他尝试打开盒子了。”
“李庆会调查他和他背后的大老板,如果没问题就可以,如果有问题我也会把他手里的盒子抢来给你的。”顾霆琛笑着说道。
我一愣,尔后无奈地说道,“你还真是强盗。”
顾霆琛轻笑了一声,“明天要去扫墓吗?”
“是的。”
“几点出门?”
我想了想说道,“可能会早一点,因为墓园有些远。”
“好。”顾霆琛打了个哈欠,“明天从墓园回来,记得给我打电话。”
我看了眼时间,“知道了,你早点睡吧,我也睡了。”
“记得梦到我。”顾霆琛笑着说道。
“才不梦到你。”
之后我和顾霆琛又吵闹了几句,才挂断了电话。
躺到床上关了灯,没过多久我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六点钟就起床了,收拾好自己,我去了团团的卧室。
团团被我叫醒,迷迷糊糊地往浴室走去。
我怕他不小心磕到了哪里,久违地帮他洗漱。
直到上了车,团团还不是很精神。
我摸着他光滑的脸蛋,笑着问道,“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偷偷摸摸起来看电视了?”
“我才没有!”团团很不高兴被我冤枉,气鼓鼓地说道,“我是换了陌生环境睡不着。”
我失笑,“妈妈冤枉你了,妈妈该打。”
李庆昨天晚上好像也没有睡好,黑眼圈很重,我问他,“你早上吃饭了吗?”
他摇头,“出来得太急了。”
“那一会儿换我来开,你把早饭吃了。”
因为着急出门,所以李姐就把早饭让我们带着路上吃了。
李庆摇头拒绝,“现在不是很饿,到了再吃就行。”
我想了想,开口说道,“其实我可以自己带着团团去的,你应该也要扫墓吧。”
李庆笑了笑,“重要在乎的人都在,我父母去扫墓就可以了,我们这些小辈就不用去了。”
重要在乎的人都在,这大概是所有人在清明节,可以说出来最美好的话了,在乎喜欢的人都活着,无须经历死别,无需在雨纷纷的季节里落泪怀念,更无须难受痛苦,这就是人生之大幸了。
车开到半路上的时候,李庆说道,“那个孔军我昨晚查了,京市本地人,至于其他的个人信息经过保密处理,暂时还查不到,我一个朋友跟我说,之前有看到他出现在过方家老爷子身边。”
我蹙眉,“难道他是方老爷子的人呢?”
顿了顿,我大胆猜测道,“如果他是方老爷子的人就说得通了,方家拍卖这个盒子就是为了找跟它一对的盒子。”
李庆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这事不好说。”
到墓园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今天是个大晴天,这个时间太阳高照,下了车我浑身就有种暖洋洋的感觉。
团团记忆力很好,他还记得自己来过这里。
我带着他先去祭拜了奶奶,墓碑上的照片依旧清晰,老人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想起她还在世时,经常会拉着我说些体己话,我的眼眶微微有些发酸。
团团抬头看着我,疑惑地问道,“妈妈,我们都会死吗?”
现在的团团就像小时候的我一样,不知道死亡代表着什么。
直到长大以后亲人和朋友一个接着一个都离世了,我才知道死亡代表着再也见不到,余生只能对这个人怀念。
有些人见一面就少一面,有些话说一声就少一声,有些人离开,我们还来不及好好说一声再见,便已经分别了,所以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学会珍惜才行,不然到时候追悔莫及。
我垂眸看着团团,“都会死,也都不会死。”
他现在还小,不能对死亡明白得太早。
这话对团团来说来难懂的,所以他是不会明白的。
我看向墓碑,如果奶奶知道顾霆琛没有来看她,应该会感到很难过吧。
她走的时候,顾霆琛心里有怨气,所以未曾来送她,可能直到现在他心里还留有一些怨气吧。
隔得不远处有人在哭,想来是家人刚刚离去,悲伤还很浓重。
我心里更加不好受了,就拉着团团准备去看望母亲。
快走过去的时候,我看到母亲的墓前站了一个人,男人身材修长,一身黑衣,肃然冷厉的站在母亲墓前,因为背对着,所有我看不见他的长相。
我拉着团团走到他身后,开口打招呼,“您好。”
男人身体一僵,片刻过后转过了身。
他五官俊朗无比,气质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他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看了我一眼,便打算离开了。
瞥见墓碑前的白菊花和祭品,我赶紧问道,“先生,您是?”
男人眉目清冷地开口,“路人罢了”
就是浅淡的两个字,便再无其他。
看着男人的背影,我格外好奇他为什么会认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