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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猴精的臭老道
神算子一只手用力向下压了压，胖大海有些吃痛，立刻向上挺了挺。神算子拍了拍胖大海的肩膀摇头说：“你的命不归老朽算，如果我没说错，十几年前早就有人给你算好了。你口音里咋还陕西腔混合着北京的调，就跟那炸酱面倒上了哨子油是的，你家不会是运动时西迁过去的吧。”这老头真是活成了人精，都快成了狐狸。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和耳朵，一下就把胖大海给看了个六透。
甄若男说：“山羊叔叔您说的真没错，小胖他正是西安长大的北京人。”
神算子低眉一扫，摸着下巴捋着胡子说：“奥这样呀。我见你有几分面熟，你可识得西安人字斋的老爷子？”
胖大海一听直接回：“那正是我爷爷，您认识我爷爷吗？”
神算子点了点头：“我就说嘛，容貌怎么会有那么几分相似。”他看了看胖大海又继续说：“三十年前在五华聚会时，见过老爷子的风采。可惜当时自己还只是个小伙子，无法跟老爷子同席而坐。在当年他就已经是我们这个行业翘楚，他的算法令多少的江湖人物所折服。对了，他现在还安好吗？有机会过西安一定要拜会下他老人家。”
听神算子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原来老爷子，在江湖上是这么的有名望。看来他们这些算命的老骗子们，也是玩到了一定的地步，还能定期搞个团拜会什么的，或来个武林大会确定一下江湖地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江湖骗子也都开始组团了。我心中不禁的嘀咕起来。
胖大海一见神算子对他爷爷如此推崇，忙客气邀请道：“他现在精神头还好，这事办完欢迎您到人字斋做客，我想爷爷见到老相识，也一定会非常开心。”
神算子拱手：“没想到这么多年没动静的老人儿们，也都出来活动筋骨了。他日有空定当过西安拜会，日后替老朽向老爷子带好。”作为旁观者，我能略微听出他的话中似乎还有话，只是其中的含义，我们这些外人不一定知道。
他们刚一聊完，我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忙向神算子不解的问：“对了羊叔，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神算子惊诧的看着我，就像看个傻子一样：“我们就是坐着北京铁驴子，从首都直接下来的呀。”
这老头有点答非所问，我就想知道同样进到这里，两拨人的状态怎么会如此不同。我们一路九死一生，年轻人都累的跟个孙子似的。他们怎会如此轻松，难道是坐着车一路高歌猛进，没灾没难的到了这里。就算他们人多又厉害，差距也不会这么个大法。这一点始终让我想不通，我忙换种问法来引导他。“我不是这个意思，您进来时肯定看出这里是个八卦大阵了吧？这外吉里凶，表险内祥的时局互化的格局，您肯定也看出来了吧！”我又直接向神算子追问道。
神算子立刻换成了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好小伙子你可以呀，能看出这里的门道，不简单呀。这个地方山峦结构和风水气脉是经过人为大操大改过的，地气变化莫测，阵眼更是吉凶随着时间更迭，你都能看的出来。”
这里风水我是通过对照地字诀里的望探八法，才看出这地方是人为依仗天险修改而成，从这地气可以确定，大阵成型与千百年前，绝非是一朝一夕，更不可能起于明清两代。我见老头能说出这些来，也是不简单，显然不是一般二般人。
我更加直白的问向了神算子：“我们进入到这里，我才知道我们是从大阵东侧的青龙震相位过来的。这一路上那叫一个艰难险阻，就是孙猴子去西天取经都没这么个难法。你们又是从哪个相位过来的，怎么会没受一丁点的伤？”这才是我严重不解的地方，说都说到这个份上，神算子总该不会在跑题了吧。
神算子一听我是这么个意思，终于明白了说：“老朽从宜昌过恩施，一路过土家村寨，又走了一段三一八国道，穿过当年的断头路，最后从玄武的坎卦位进入，来到这里的，基本上算是一路顺风顺水。”
“原来就是你们开着吉普车溅的我们一身泥浆的。”我忽然知道了就是他们这些人开着吉普车，占了我们的招待所，又见了我们浑身泥巴的家伙。
胖大海一听是他们立刻火冒三丈，直接来个翻脸不认人：“开吉普车的，尽然是你们这些缺德带冒烟的家伙。”胖大海撸胳膊挽袖子就要上手去抓这老家伙的袄领。
神算子向后腿了一步，嬉皮笑脸：“误会误会，车是他们开的，老朽只管车上睡觉。一把老骨头都差点被他们给颠散了架，我这还没地方找人说理去呢。”没想到这家伙也是个老滑头，凡事总能推个干净利落。
甄若男被胖大海的举动下了一跳，赶忙伸手去拦。我赶紧喝止胖大海：“小胖儿，别动我还有事要问。”
我继续诱导着神算子：“你们来到这，就没碰到点什么邪门的东西和事吗？”
神算子反问：“没有呀，你们遇到什么了吗。”
我一下子把所有的苦水给倒了出来：“我们这一路别提了，除了碰上祠堂起尸，就是赶尸歇脚的客栈，在不就是水母换命，更邪乎的就是碰见土家祭祀的尸身和青鳞蛟争命。”
神算子听后震惊的问：“难道，你们进了土家祭司布用来换命的<上古奇循局>，如果我说的不错里面的青鳞蛟就是这四相镇墓的青龙。”
我们三人一同问：“什么是<上古奇循局>？”对于这土家聚集区和早年的一些东西，我们知之甚少。就是我们考察队了的一些老人儿们，见到也是说不出个子午寅某来。见神算子提到这些，我们自然被勾起了兴趣。
神算子看了看我们三人，再次讲到”<上古奇循局>是古代先民将巫怵和图腾文化结合的一个阵法，据说是由上古时期流传下来了，到现今已经失传了尽千百年。古人崇尚远古神兽，一生都在供奉其图腾。这就造成了一些疯狂的激进分子，开始采用非人的邪术。将近似神兽的动物，通过喂食密药或大自然中生长的灵物，让其快速进化演变成自己心目中的样子。也就是咱们刚刚提到的四相兽，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这些动物进化速度就是再快，也的需要个几百年。一般人哪能等的到，就有一些懂得巫古之术的祭司们，开始利用痋尸术，将自己的尸身嫁接到神兽上，封存在石棺中。有些人与蛇拼接，有些人与鸟兽拼接，还有的与乌龟鳄鱼蜥蜴穿山甲拼接，反正是种类多样五花八门。这些拼接出来的怪物，十有八九很快死亡。至于有没有成功的，就不得而知了。那你们遇到的又是哪种拼接方法呢？最终有没有拼接成功？”古人对图腾的崇拜我是知道的，能疯狂到了这种地步，我们还真是接受不了的。他们尽然敢拿自己来做人体试验，这完全超乎我们的想象的。胖大海我们一听世间竟有这等邪门的手术，不由得有些咋舌。也正是通过他的讲解，我才充分的印证的自己当时对土家祭祀的猜想，确定了我们遇到的就是四相里的青龙。
神算子讲述完，又反问我们。我便把青铜棺怎么出水，上面还拴着一条大锁链，锁链另一端的还拴着一条青鳞巨蟒，随后它们又怎么打起来的经过，都一一对神算子讲起。最后我又向他问：“我们这面都整到怀疑人生了，你们从北面进来，难道就没碰到点什么稀奇古怪邪门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