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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特殊通道
当我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屋子和一张陌生且柔软的大床。床上挂着米黄色的帷幔,屋子开着窗子,窗帘在微风的吹动下呼呼啦啦的响着,此时屋内已是一片漆黑,只有一道似有似无的月光射入。
我怎么还躺在这张大床上?我努力的弓腰想要坐起来,却始终做不到。因为我的胸口上正趴着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散发着香味的女人。
我伸手摸去,却感受不到这女人的任何反应。我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感觉还一点点的变得很强烈。也就这一下,让我想起大墓里那具爬在我胸口上的女尸,尤其是那种熟悉的脂粉味。想到这我浑身的毛孔突然就打开了,汗毛也在飞速的向内收缩着。
难道那天堂只是一个梦?难道我还被困在墓室里,躺在这棺床的帷幔中?我越来越糊涂,已然分不清,这一切是现实还是幻觉。
我努力的扭动着身体,希望赶快从这惊悚的噩梦中醒来,就在我扯动被子时,一只纤细冰凉的手,突然就攥住了我的手腕。
我啊的一声大喊,人就坐了起来,这女尸也是反应迅速,唰的一下就爬着站了起来。我不敢再去看她那阴郁且毫无生气的脸,我实在太累了,已无力再对抗这一切。我浑身上下每个地方都是火烧火燎,令我苦不堪言,我无奈的倒了下去,把头深深的捂进了被子里。
一个女声兴奋的喊着“小军儿,你醒啦!”她的嗓子虽然沙哑,但依然掩盖不了她的高兴。
躲在被子里的我,死死地闭着眼。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呀,难倒这些女尸也诈尸了。“你们杀了我吧,我实在是承受不了了,这事跟我没关系呐。”我颤抖着声音哀嚎着,这是一个精神即将崩溃之人的最后一声呐喊。
话音刚落,我头上的被子就被狠狠的扯开了。屋子里瞬间一亮,就见徐珊珊正咬着青紫的嘴唇,眼泪汪汪的站立在我的面前,此时的她头发是散乱的,身形显得格外消瘦,人也憔悴了不少,早已没有了往昔的那份光彩。
“对了姗姗,徐教授胖大海他俩呢,人还好吧?”在冷静后,我第一个想到了这二人,想知道他们的安危。
徐珊珊缓缓的说“我爸是轻微伤,住了几天院人就好的差不多了。胖大海有两条肋骨骨裂,医生说好在没挪位,住了两天院就跑回学校了。临走时告诉我安心照顾你一人儿就好,还叫我不用替他操心,说过两天他就过来看你。”
听她这么一说,我突然察觉脑子里有着一堆的问题:“我怎么会在这?按你的话那我不是睡很久了?”
徐珊珊点了点头,望着我的眼睛:“你已经整整昏迷了十一天,医生说你身上有多处骨折,颅内还有不少淤血,需要长时间静养来吸收。我和我爸商议一下,就把你接回家里来了,必定家里比医院条件要好一些还方便照顾。你知道吗?你脑子里的淤血如果吸收不了,你就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长睡不醒。昨晚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在明天的开颅清淤手术上签字呢。”
看着她担心的眉眼,我才知道这些天,自己又从鬼门关里溜达了一个来回。我无力的摆了摆头,淡淡一笑,这不是洒脱,而是一种重逢般的默然和喜悦。
我们倚在床上,静静的看着窗前撒进来的薄月光,这是我们认识以来第一次到徐珊珊的家,没想到还是以这样一种方式。住的尽然还是她的卧室,睡的还是她的床。现在的我都开始觉得晕乎乎的,感觉像是在做梦,看来这就是吉人天相,算是因祸得福吧!
我扭了扭屁股整张席梦思都为之晃动,此时我觉得珊珊的床,要比那大墓中的龙床还要舒服的多。
就在我得意忘形时,突然在床头柜上看到徐教授妇女俩的合影。照片上一个女孩子四五岁大小,穿着一身黄白格裙子,头上梳着两个弯弯的羊角辫,怯懦的挤在徐教授的身后。她一条腿裹着厚厚的纱布,用脚尖点着地,在她的表情上看多少有那么一点点的痛苦。我透过那并不清晰的照片,看那女孩子的脸型,怎么也不像现在的徐珊珊。即使女大十八变,似乎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区别。
就在我看的出神,伸手去抓相框时,徐珊珊突然摇了一下我:“你干嘛呢,怎么老是精神不集中,我在问你话呢?大墓里的那本奏折真有那么重要吗?我爸怎么回来后对它一直念念不忘的?”她见我没反应,气愤的把相框按倒在了床头柜上。
原来在我愣神时,她曾问过我话,我原本的思绪被这么被她给打断了。奏折这事我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总之这东西的出现,让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尤其是那大墓里的碑文壁画,让我感觉沙猢峒的僵尸道长和大墓主人之间,还有那前朝的刘伯温,似乎有着某种难以言表,又似有似无的内在联系。同样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我也弄不清徐教授为什么对奏折的事会那么的上心。
直到后面发生的事,我才知道这奏折会牵扯的那么广,还害死害惨了那么多人,当然也包括我们这些近代人。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道:“徐教授他人呢?不在家吗?”
徐教授这人脾气和做事风格比较古怪,对我也是忽冷忽热,一直让我有着很强的距离感。还有就是他在大墓里对王占邦的态度,让我觉得他背后肯定有着很多不被外人所知的事。这些事不管在公在私,好像还都和我有着某些关联。总之他的存在,始终让我隐隐的不舒服,以至于即使现在这屋里只有徐珊珊我们两人,都能让我对这老头有所忌惮。似乎感觉总有双眼睛,在某个角落里一直死死地盯着我,让我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徐珊珊仰头看了我一眼说:“他这一段时间都比较忙没怎么回来过,一直带队在学校那边,说是对大墓进行抢救性挖掘。我有次帮他收拾办公桌时,看到一份文件,好像国家都对大墓重点立项了,还是民调局督办。我想这次弄不好,咱们学校又的要整体搬迁了。”
她这么一说,我便是一愣。我知道这大墓宝贝比较多,但没想到会产生如此大的影响,连国家都开始关注此事。还有一点我弄不明白,一个三百多年前的大墓,还能有什么机密可言,尽然还动用了这么一个特殊的秘密机构。看来徐教授还有事在瞒着我们,这事有可能远非我们想的那么简单。还非常有可能墓塌了,但它背后的事还在继续着。从目前的动静和阵容来看,注定又不是一件小事,我想徐教授他们可能这阵又有的忙了。
几天后的医院复诊,我被确诊得了创伤性精神恐惧症,往严重说,就和那战争性创伤后遗症一样,心里上出了问题,以后可能再也受不了任何刺激,会有或轻或重的自杀倾向。往简单了说就是惊吓过度,植物神经过度紧张,需要静养调理上好一段时间。
这期间我也想到了一些事,那就是当年老九头交给我的那张纸条,当我看到纸条上的地址后,人一下子就懵了。因为那地址所标的位置,正是那牛鬼蛇神的扎纸铺。也就是这信息的确认,让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老九头和那牛鬼蛇神到底是怎么样一种关系?他为什么要叫我把书送到这人的手上?这牛鬼蛇神为什么离开这里十几年,又突然折返回到了这里?难道他已经知道有人在找他了?还有就是那砖窑里的旧纸符,为什么会和他卖我的几乎是一模一样,那他本人和旧砖窑和大墓又有着怎么样的一种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