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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清清咽了一口口水：“白师父，您遇到过死人退货？”
“没有”，白师父说。
“那您干啥吓我啊，我还以为……”
亦清清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白师父说：“人鬼殊途，死人一般不直接找你退货，而是在你不知不觉的时候，就在你身上把赔偿款拿到了。”
“啥，啥意思？”亦清清越听越觉得渗人。
白师父语气平淡，“意思就是好好折，折的够不着标准就不能卖，否则卖了会损阴德的，等你以后下去了就知道了，咱是干这一行的，这一条要记在心上，不能马虎!”
亦清清：“……”
不，她不是干这一行的，她只是想扎几个活的纸人玩玩。
而且现在这行情，可不敢做这门生意，会被人说是封建迷信的。
亦清清看了一眼白师父，试探的说：“白师父，现在都禁止搞这些东西了，你知道吗？”
白师父：“……”
她没有说话，仿佛自己就是个纸人似的，听不见亦清清说的。
好吧，亦清清明白了，这是纸扎以外的话题。
那她再换个其他的问：“白师父，这金元宝点灵了以后是啥样的？能做给我看看吗？这样我也能更有动力一些”
这是教学相关的话题，白师父没有什么不答应的。
当下就拿了一片金纸，“看好了。”
亦清清，点点头，眼睛紧盯着白师父的手。
同样的折元宝方法和步骤，但这个时候，和刚刚她第一次教自己折的时候却差别很大。
不在动作上，而是在那一股感觉，或者一股势。
很难用语言描述清楚。
但她十指翻飞间，每一个动作，亦清清都能发现那金纸越来越有质感，甚至都冒出了莹莹金光。
最后一个动作结束，白师父的额上冒出了一层薄汗，光芒收敛，整个金元宝纸张的质感和折痕全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和自己那匣子小黄鱼一样的黄金质感。
白师父把元宝往她这边一扔，亦清清手忙脚乱的接住。
入手的感觉也和黄金完全一样，沉甸甸的，太神奇了。
这一双手，岂不是可以给自己折出一座金山银山来？只要不用很多水浸泡，或者用大火来烧，完全和真金差不多嘛。
亦清清思维发散起来，“白师父，那是不是手艺够好，可以直接给自己折出一栋房子来？衣服首饰这些是不是都可以用手折？还可以给自己折只听话的小宠物，比如说熊猫？我想看！”
白师父的手颤抖了一下，“用点灵的手法折纸是很伤心神的，而且必须一次性完成，所以越大件的越难，而且你说的折房子，活人能住的，那么大个，累死我我也折不出来。衣服首饰这些倒是可以，至于小宠物，跟纸人差不多，也是能做到的，自个儿努力吧，别总老想着靠师父。还有，点灵做出的作品，自用可以，不可以以次充好，当真品去买卖，比如金元宝，会……”
“知道知道，会损阴德！”亦清清明白。
坏事儿不能干，损死后的阴德不说，这功德怕是也没她的份儿了。
“当然，只要你声明了是纸扎品，就可以随你开价了，毕竟点灵做出的金元宝烧给先人，一个都能抵得上一座金元宝山了，在下边那是真正稀有的硬通货。”
亦清清刚决定老老实实的，就算未来学会了点灵，也不靠纸扎挣钱，结果白师父就给她来了这么一句。
这是怂恿她漫天要价吗？
而且，“这么厉害的纸扎作品，其实还是烧给死人的是吗？”
“对啊，不然我开白事铺干什么？”白师父理所当然的说，“不过咱们自己用用也是可以的，给别人用，不太吉利，这玩意儿，毕竟是下面用的，吸鬼，不过只要提前声明了是纸扎品，钱货两讫，咱们就管不到别人拿去干什么了，咱们自己倒是不怕，合格的纸扎用品做多了，身上会自带一股气，阴气难以入身的。”
搞半天扎纸还有防身功能？亦清清感觉自己天接受的新鲜事儿有点太多了，不过自己还有一件事儿非常好奇。
“白师父，你……在下边是不是成大富婆啦？”
毕竟她是这穿衣打扮，加上现实中白事铺早就已经化为乌有了，说明白师傅也不是现在的人，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有这手艺，死前给自己攒一堆点灵纸扎用品，烧它一座大金山，到了下边岂不是可以横着走？
白师父：“……”
又触碰到超出范围的问题了。
亦清清没有死心，又换了个法子问：“白师父，那咱们死前给自己攒一堆纸扎用品，是不是到下边就是大富婆啦？”
“对啊，而且卖这些有质量的丧葬用品，也能攒阴德的，到下边了好处多多，努力学习吧你”，白师父说。
亦清清明白了，感情这开传统白事铺的，卖纯手工，用心制作的那种丧葬用品，可能活着的时候赚不到什么大钱，但福气都在死后呢！
纸扎技能前期虽然好像没啥用，但是她是必学的，不仅为了学会点灵，也为了让自己死后过的更舒服一点，未雨绸缪。
亦清清一点都没有怀疑白师父关于阴世的说法，毕竟，她自己就去过，灵魂是真的存在的，而且科技好像还挺发达的，那五颜六色的抽奖机她记忆深刻。
死亡突然没有那么可怕了，因为死后在阴世不忙着投胎，好像跟活着差别也不大？
有点后悔当初没跟鬼差大哥多了解了解关于阴世的落户政策和居住情况了。
不就是丧葬用品吗？挺吉利的！谁没有一死？
亦清清想明白了，干劲儿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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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糖小剧场＞
云孤远：不用了解了，为夫给你包办了，住上就别走了。
亦清清：以后投胎都跟我无关的那种吗？
云孤远：有关，带上我就行。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不抛弃不放弃。
亦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