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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申煦就如同顾瑶和陆景之猜测的那般,在从那个下人手中拿到那些书信后,悬在半空的心彻底落了下来。
顾婷这个冬日的身子状态她很清楚,她用药后有精神的时间并不多,能写出这么多书信已经是她的极限。
现在书信全部在他手中,他终于再不用担心他的那些私密事会被人知晓。
给他书信的下人想要离开侯府,他当然不会让她离开!
知道侯府这么多隐私,她要么一辈子在侯府安安分分的做事,要么……下辈子投胎投个好人家。
赵申煦神清气爽的离开,院中只留满地狼藉还有两府下人。
回到陆府的顾瑶在第一时间看了顾婷留给她的书信,顾婷没有再提玉锁和灵泉水,似是已经相信因为她的重生,那片玉锁也跟着一同有了改变。
她在信中将自己知道的后续几年会发生的事,悉数写了出来。
比如这一科春闱的考题,比如这一科的一甲三人都是谁,再比如两年后皇帝会立三皇子为太子,同年大皇子连同外家岳家会被贬,流放边城。
宫中的岳贵妃也会被废了封号,打入冷宫。
后面还有一些京中各府的婚嫁联姻,以及她知道的一些后宅私密。
她在信的最后只写了一句,让顾瑶若是有心,就照看一下她的两个弟弟还有刘氏。
刘氏眼界低眼皮子浅,手腕不够强硬,要说恶毒又还差了一点。
反正在顾婷眼中,刘氏一无是处,但她再看不起她也不能不管她,谁让她是她的亲娘。
一封书信看得顾瑶五味杂陈,她将书信递到陆景之面前,陆景之一目十行的看下去,初初还面无表情,看到后面京中各府联姻处,却是上了心。
“这些你记在心底,然后将书信烧了吧。”
这封书信上面不少内容都见不得人,尤其写了立储一事,若是被人看到一定会惹来不少麻烦。
顾瑶点头,将后面两页用心记下就将书信投入了火盆中。
火舌舔着信纸,不过片刻,厚厚的一叠书信便化作一堆灰烬,一如重生后一直在等一直在盼,一直在期盼着过上体面富贵日子的顾婷,在马上要触及她的期盼间,香消玉殒。
“顾婷去世突然,你之前的布置是不是全都没了意义?”
“嗯,不过没关系,想要帮赵师父,还有不少办法可行。”
赵盛山既然一直将陆恒之视作亲子,那便也是他半个父亲。
为自己的父亲谋得应该属于他的东西,这不是应当的!
尤其,顾婷去世的如此突然,突然的像是赵盛霖看不得顾宏博进京,直接下手一了百了一般。
“我明日入宫去,岳丈那里你同他仔细说说,这事不能急,而且他刚调去西北与其想着如何进京,不如好好想一想如何在那边做出一番政绩。”
有了政绩,日后再想入京,不需要旁人推上一把,他靠自己就能来京城。
靠人不如靠己,顾婷到死都没能想明白的事,他身为父亲也该看清了。
顾瑶想到顾宏博汲汲营营的嘴脸,压下心中的嫌恶轻叹了一声。
“希望他能看清想清楚。”
如果他能看清,日后他们父女之间还有转圜的余地。
若是同顾婷一边到死都在责怪旁人,那他日后的官职也许会离京城更加远。
第二日小年夜,陆景之一早入宫面圣,又被皇帝抓着给几位小皇子加上了半日的课。
刘氏前一晚回来时已是临近宵禁时分,这一日一大早又出门去给女儿处理身后事。
顾宏博心中挣扎,没有同她一道出府,顾瑶得知就将他请到了自己的院里。
让下人守在外面,他们父女之间就没什么不能说。
顾瑶说得直白也说了顾婷直到去世还在挂念他们,顾宏博听着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心中作何敢想无人得知,但面上全是哀痛和感动。
顾瑶直白的让他放弃同赵家的纠葛,他心中不甘口中却是应了下来。
似是还怕顾瑶和陆景之不相信一般,腊月二十五,他们夫妻二人带着灵柩离开了京城。
收到消息的赵盛霖还松了口气,只当顾宏博识时务,知道这件事不好闹得厉害,免得折损了两家人的颜面。
已经放下心自觉可以过个好年的他还不知晓,同侯府算得上门当户对的几个府中全都收到了顾婷事先安排人送去的书信。
还有一些正三品的侍郎府,以及其他的一些侯府还有国公府,一模一样的书信全都收到了一份。
年二十八,皇帝早已封笔。
御史们不能上奏折参武英侯府一本,就全部进宫来面圣。
皇帝看着书信上的内容,再看到义愤填膺的几位御史,只觉头都有些胀痛。
这武英侯府怎么总是这么多事!
他之前提拔赵盛霖做刑部尚书,是不是太仓促草率了?
彻底放下心的赵申煦被暴怒的赵盛霖从床榻上直接拖到了地上,床榻上两个娇柔的通房,不着寸缕的抱着被子惊声尖叫。
冷硬带着倒刺的皮鞭抽在背上,让落到地上人还有些懵的赵申煦瞬间清醒。
他凄厉的尖叫一声,“身子向桌下躲着。
“父亲!父亲为何清早来抽打孩儿?”
“为何?你自己做的好事,你不清楚?”
他将已经传扬开的书信丢在他的脸上:“你倒是出息了,之前要在城外买田庄,我只当你想添置产业没多理会,结果你在里面搞了个酒池肉林!”
他一直知道这个孽子在那档子事上有些贪,却不知他现在已经荒唐到这般地步!
赵申煦只觉脑中轰的一声,四肢百骸都开始窜出凉意。
顾婷不是已经死了吗?这事怎么还会被他父亲知道?
不对,不是被他父亲知道,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跟两个通房荒唐了一整日的赵申煦,惊惧间突然口吐白沫,直挺挺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