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谁便宜占尽

仰天大笑的陈尔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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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头哇哇叫几声,她叫邵东阳赶紧下去。

    邵东阳正兴致勃勃,哪里肯罢休,丫头哭声他装作听不见。

    那一夜爸爸教训妈妈也只是往后余生的一个开始。

    邵东阳许久才从左邻右舍口中慢慢了解到一些。

    那个男人正是冲着妈妈回来的,分开七年即便女方结婚,他仍然放不下心中的思念。

    而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邵东阳的堂叔。

    妈妈没结婚前,曾跟堂叔有过一段感情,但最后有情人不成眷属,听说跟外婆有关。

    以前嫁女有许多礼节,押鞋样前,也就讲礼金前,女方人先到男方家看看他家里的条件,比如有没有缝纫机,电视,衣柜之类的。

    最重要还是看看房子有多少间,许多新娘怕嫁过去时怕没地方住,要睡猪棚或者狗窝。

    还要看看两人的八字是“相生”,还是“相克”。

    如果是相克,男方白浪费一顿饭招呼女方了。

    妈妈的八字跟堂叔倒不相克,只是当天招呼外婆一群人时,不怎周到,外婆不太满意。

    那时候去走亲戚最重要是能好好搓一顿,外婆带着一群人去堂叔家也想顺便吃顿好的。

    谁知那天婆婆看着一大群人来,故意做一大盘油糍先招呼她们。

    油糍甜甜的,外婆她们哪里不喜欢吃,人人吃完一个又一个。因为糖分足,容易饱和腻。

    等到正餐开始时,面对着一大盘鸡肉,一大盘鹅肉,一大盘羊肉和猪肉。

    外婆她们动不了两下筷子就饱,油糍吃太多腻上头。

    回家的路上,外婆一群人互相责怪大家像从监狱放出来一样,拼命吃油糍。

    不知那个婶婶说的,说是堂叔他们故意的,不想大鱼大肉招待她们,摆在面前还想办法令人吃不下。

    外婆也觉得有道理,她跟堂叔家说,这次问礼不算数,还得重新来一次。

    婆婆问怎么不满意了,八字不合,还是家里条件看不上。

    外婆说都不是,只因堂叔家油糍太甜没吃到大鱼大肉。

    如此荒唐原因,堂叔家也不满意。婆婆说煮好放到桌面,谁叫你们不吃。谁家有那个条件,天天大鱼大肉招呼你们。

    外婆就说堂叔家没诚意,抠门抠到那份上。

    婆婆就说你们吃不了干嘛不兜着走。

    两家人因为一点点小事情吵来吵去,妈妈跟堂叔的婚事就黄了。

    外婆禁止妈妈再去找堂叔,婆婆也不许堂叔找妈妈。

    妈妈当时思念堂叔心切,常通过爸爸搭桥找堂叔。

    看到妈妈伤心,爸爸充当暖男角色,好言好语哄妈妈,后来不知怎样就哄上床了。

    堂叔知道妈妈背叛他,气愤离家出走。

    妈妈一气之下嫁给爸爸。

    外婆终于成为邵东阳的外婆。这些事情妈妈从未讲给邵东阳知道,但是邻居常常说起。

    特别堂叔再次回到小镇上,人们提得更勤。

    甚至怀疑到邵东阳的身世,比如他的亲生父亲是不是堂叔。

    好在邵东阳爸爸邵兵有十足把握,儿子是他的亲生儿子。

    邵兵心里有算计,娶老婆回来等半年之后,看她肚子没动静,他才决定要孩子。

    爸爸从堂叔手里抢到妈妈,也导致两家人从此有隔阂。

    本来是两兄弟一家亲,家族有事再坐不到一起商量,有酒也坐不到一桌喝。

    外婆当年爽快答应爸爸做她家女婿,除了爸爸在单位上班,自身优秀,也想报复堂叔家。

    堂叔离别七年后再回来,那时邵东阳已读一年级。

    情敌回来,还请自己爱人去吃云吞,偏偏爱人还真去了,爸爸感受到威胁。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爸爸觉得兄弟此次回来必定是送绿帽给他戴的。

    那一夜爸爸打妈妈只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五六年里,邵东阳常听到爸爸跟妈妈吵架,爸爸也跟堂叔吵架。

    爸爸怀疑妈妈跟堂叔上床,妈妈指责爸爸是流氓,以前每次故意提着酒来哄她,哄骗她借酒消愁,就为了得到她。

    妈妈即便知道自己是有夫之妇,并不排斥堂叔的存在。

    堂叔也很会献殷勤,常在妈妈下班的路边站着,他也不怎么纠缠妈妈,就远远看两眼。

    但也有人发现堂叔趁无人时拉妈妈的手。

    妈妈或许是享受着被爱,从未改变上下班的路线。

    爸爸邵兵为了守住老婆,单位出差的任务从来推脱,结果他有一身才能也没得到提拔,多数机会都给了孙维爸爸孙剑。

    孙剑升迁后,还是他帮忙把邵兵调走,并把老婆一起带外地,才摆脱堂叔的纠缠。

    后来堂叔看不到妈妈了,随便找了个女人结婚。

    婆婆十分后悔当初不大度一点,让外婆再来家吃一顿,差点耽误儿子终身大事。

    好在堂叔结婚后,天天忙着造人,三年就有两个儿子,他们都喊邵东阳大哥,两家人关系好了一点。

    妈妈跟婶婶还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只不过她们一年才见一两次面。

    有人说妈妈跟她闺蜜聊天时,还拿眼睛瞟堂叔。

    爸爸知道后少不惩罚妈妈,春去秋来,邵东阳耳朵充斥着撞击声,从七岁到十岁,从十岁到十五岁。

    十七岁那年他终于离开去外地,爸爸妈妈的事很少关心打听。

    邵东阳出于对妈妈的不满,他对其他女性也没真正关心,他只想占有教训。

    此时邵东阳趴在丫头身上,无论她怎么哭喊求饶,他也像小时候那样,装作听不见妈妈的喊声。

    或许妈妈从不是在求救,但那个年纪邵东阳理解为在接受爸爸的教训。

    堂叔生第一个儿子时,还悄悄找到妈妈,叫她帮忙起名字,妈妈也欣然答应。

    爸爸明白再怎么惩罚妈妈也无法赶走她心里住着的人,他一夜白头。

    邵东阳趴在丫头身上,听到丫头的哭喊,心里特别兴奋,似乎在为自己出口恶气。

    他心里一直希望妈妈跪地向爸爸求饶,可她只像一块木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平静下来,忙着扮演一个暖男角色,继续为丫头涂药膏,边涂边吹口气。

    丫头说你怎么那么残忍,我挨鞭子已经够惨了。

    邵东阳说我还为你涂两次药膏呢,你还想怎样,牡丹让你把便宜占尽,你该满足。

    丫头也只好乖乖躺着接受邵东阳的涂抹,在疼痛之间,也能感受到药膏薄荷般的凉意。

    不知谁占了谁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