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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拿着索龙棍拔开雪地,突然一株六片复叶人参亭亭玉立站在雪地上,安安静静。
爷爷眼前一亮,这不是六品人参吗,传说中的千年人参。
放山习俗,发现人参后,得用人参锁去锁住,所谓人参锁就是一根红绳子加两枚铜钱。
但爷爷身上只有麻绳,昨晚他想用来捆住杜鹃的,但发现杜鹃一碰到男人,像是服了软骨散,经不住麻绳的粗糙。
麻绳并不是红色的,难道要用自己的血染红它?爷爷想,但他还是作罢。
血是身体的根本,等会还要砍柴,不能有伤口,特别冬季伤口难以愈合。
没有红绳子撒泡尿有没有作用呢,爷爷决定试试。
村里放山男子锁住人参后,马上大喊,俗称喊山,因为村里每年放山都是以村为单位,成群结队去的。
年轻力壮有威望那个人带头,称作“挖参头”,类似于包工头差不多。
挖参头听到棒槌二字,会问几品,也就是参品,如果是三品以下,也就三年以下的人参,他们没什么兴趣,不能采挖只做记号。
人参第一年才长出三片叶子,叫三花;
第二年有五个小叶,长出一片复叶,因为跟手掌一样有五根手指,俗称巴掌子;
三年的人参有两片复叶,称二甲。
二甲放山的人还不能采,再长几年再长出复叶,称为灯台。
灯台级别后,生长十几年,再长复叶,才成为四品参,算极其珍贵了。
一个人如果等一株人参长大,非得把人熬死。
但一口人参又能吊半天命,许多急救的病人嘴上含着人参,听说敢违抗阎罗王的命令。
比如阎罗王叫他三更死,他含着人参,坚守到五更。
四品叶之后得等上百年才长出第五片复叶,叫五品参。吃下五品参恐怕女人村的女人得遭殃。
六品叶以上,复叶不会增加,只会增加参头,百年以后人参成为娃娃形状,叫娃娃参。
放山的男人时常半夜听到娃娃哭泣,有可能是娃娃参在哭泣。
有人采得娃娃参卖给财主,财主放在锅里炖时,似乎能看到一个娃娃在锅里哭泣,经常那户人家很快会遭殃。
那些千年人参那就是成精了。
爷爷对着千年人参撒尿,想迷住它,顺便用尿液松松土。
便开始砍了一支木棍开始挖。挖着挖着那株人参突然不见。
传闻人参不用参锁锁住会遁地逃跑。爷爷看看四周,发现人参在他左边,他便又到左边挖,挖了一会人参又不见,爷爷气馁了。
他知道挖人参不像萝卜一样,一拔便连根带起来。放山的男人一群人挖一株千年人参得好几天。
爷爷想想还是放弃吧,现在这样的工具得不到这株人参的,别人得用鹿角挖,不能见铁器。
而且山里有许多参鬼,她们化作曼妙女子,通过诱惑放山的男人,进行双修,吸取男子身上的元气,加快成精的速度。
爷爷想着还是砍柴吧,晚上回去抱着杜鹃也该满足。
爷爷又开始像月宫吴刚那样砍柴,砍着砍着出了一身汗,他脱去外套,挂在树干上。
突然一阵风吹过来,出来一阵浓雾,爷爷心里纳闷,怎么隆冬腊月还有雾,该是雪花才对,只看到浓雾散去后,一个红衣女子提着篮子喊大哥大哥。
声音十分甜美,爷爷看呆了。
只见女子朝着爷爷走来,她有礼貌问爷爷:“请问你是孙俞大哥吗?”
孙维的爷爷叫孙俞,长得也是风流倜傥。
孙俞点点头,心里十分高兴,毕竟该当伯伯年纪还有人称呼为大哥。
“我是红玫瑰,给你送午饭来的。”
孙俞诧异,原来你就是红玫瑰,果然人如玫瑰,娇艳又高贵。
“想不到要你来送午饭。”孙俞说。
“听杜鹃那丫头讲,你昨天砍十担柴,今早连早餐没给你吃口,怕你饿坏,我随便做点送给你吃。”
孙俞杜鹃那么漂亮还是丫头,那玫瑰定是千金小姐。
只见红玫瑰从篮子里拿出一只烤兔子,烤得金黄。
孙俞顿时觉得肚子十分饿。但红玫瑰似乎挺注重餐桌礼仪的,她往地面铺一张毯子,然后把篮子放在上面,她还叫孙俞生一堆火,边吃边取暖。
孙俞巴不得这一声,刚才砍了不少干柴,很快熊熊大火燃烧起来,篮子里还有黄酒。
孙俞一口红烧兔子肉,一口黄酒,十分美味。
红玫瑰盯着他吃得欢,十分赞赏。
“要不你也吃点吧。”孙俞说。
“我不吃肉的,我只吃青菜。”红玫瑰说。
她慢慢靠近孙俞。
“你穿得那么少冷吧。”
“靠近大哥就不冷了。”
孙俞激动大口喝壶中酒,很快头脑有了酒气,再看红玫瑰,美若天仙。
再看看四周他已置身纱窗红帐里,烛台高燃,屋里暖和和的。
红玫瑰就在她怀里,一口一声大哥。
孙俞极力寻找清醒,他跟红玫瑰说:“我不做大哥好多年了。”
孙俞说出这句话时,心里有点悲伤,他蹉跎大半生,在单位上死板地工作,很早别人就叫他大叔了,接着叫他大伯。
而回到家,他在老婆面前却如孙子,当然是装出来的。
听到美若天仙的女子却亲切喊他:大哥,喊一声心坎酥一下。
“大哥,我陪你喝杯酒吧。”只见红玫瑰喝了一口酒然后凑到孙俞的嘴上。
孙俞忍不住了,直接扳倒红玫瑰。
孙俞发现红玫瑰身上有花香,也有股尿腥味,十分奇怪。
但看着眼前肌肤雪白细腻的美人,顾不了那么多。
纱窗帐里,红颜若雪,公子多情。
孙俞仿佛回到二十岁,他当真回到二十岁的年纪,配得这斯美人,如醉如痴如狂,如梦如幻……
红玫瑰嘴里念着:“大哥,大哥,大哥很……”如泣如歌。
偶然她把手指放在嘴里,嘴角微笑,妩媚动人。
孙俞想听清红玫瑰嘴上念着“大哥很什么?”
他贴近耳朵听,当听清楚时,嘴角上扬,化作一股浓情蜜意倾注在巍巍深山里。
红玫瑰离开时郑重感谢,他说:“感谢大哥灌溉之恩,刚才送来美食并厮守一番,算已报答。”
红玫瑰说完如烟如雾离开。
孙俞醒来,却发现自己睡在一棵大树下,才发现自己在做梦。
但摸摸自己身体,那触摸的感觉如此真实,肯定是自己刚才愉悦地睡着了,红玫瑰怕吵醒他先回村。
孙俞看看天色,砍十担柴不可能完成了。
随便砍一担应付着先回去,大不了明天再补偿。
当他挑着一担柴回到山间下,看到一群女子簇拥着一位红衣女子在等一场雪。
孙俞一眼认出红女子就是与他幽会的红玫瑰,他高兴喊着红玫瑰的名字。
那一群女子全部转向看孙俞,她们厉声破骂:“哪来的叫花子,竟如此放肆。”
几个女子跑过来揪着孙俞的就打。其中一个女子说:“竟然是一位老头,咱女人村什么时候门槛降低了,放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进来。”
“各位姐姐,我六十还不到呢。心理年龄只有二十岁呢。”孙俞连忙求饶。
“更该打,人老心不老,老牛想吃嫩草。”
孙俞只感到身上顿时有七手八脚,犹如晴天霹雳下冰雹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