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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秘书长出事
杨子轩在开发区饭堂点了份早餐，此时还早着，开发区大部分人还没开始上班，只有零零散散三三两两的人在里面坐着。
杨子轩刚踏入饭堂就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杨子轩现在可是没心情管这些了，让刘可克随意到窗口点了一碗白粥和两根油条，呼呼吃完，随意填填肚子，便让刘可克开车直达川都县。
杨子轩怕事情还有意外才叫上刘可克，毕竟老刘的身手好，遇上什么意外也能帮一帮。
从开发区没有直达川都县的路，必须要绕过市区，才能继续前往川都县。
杨子轩本来想先去给市里向石峰信和罗泽明汇报和请示一些工作问题的，但是终究还是没去。
原因也很简单，杨子轩觉得这件事肯定很不简单，市政府已经下令严查假冒农资问题，但是一个小小的供销公司营业点竟然敢公然反对对抗市政府的命令，这肯定很不简单，甚至可能涉及市里的一些大的博弈。
杨子轩在市政府的根基尚浅，不想去赶这趟浑水，也不想被人当做一枚棋子利用。
所以杨子轩不打算向市委和市政府请示什么，免得到时卷入市一级班子的斗争漩涡之中。
他要做的就是把自己本分做好，处理好川都县的问题，剩下的就不关他的事了。
抵达川都县的时候，时间还早，大概也就是早上八点不到，在县委办的工作人员的引领下，杨子轩的车子抵达了事故现场。
车子还没靠近，就能听到鼎沸的人声，四周围了密密麻麻的群众，还有不少治安警察在四周维持秩序，不过好像没什么用。
杨子轩把头探出车窗，就到了彭清身影，招了招手把彭清叫了过来。
“杨市长，您可是终于过来了！”彭清到杨子轩的车子一愣，过了一会才醒悟过来，小跑到了杨子轩身边。
“都进不去吗？”杨子轩了密密麻麻的群众皱了皱眉头问道。
“是啊，我大清早连早餐都顾不上吃，就赶来了，但是都挤不进去，这些农民百姓根本不买我们县委县政府的帐！”彭清也是哭着脸说道。
杨子轩问道：“里面情况怎么样？有没有继续的人员伤亡，送去医院的三个伤者，伤势严重不严重？”
彭清小心回答说道：“送去医院三个伤者并不是伤得很严重，里面到现在都没有传出新的人员伤亡，应该是这帮群众被营业部里面的那几个彪悍男子震慑住了，虽然围着，但是不敢上前发生冲突！”
杨子轩点了点头：“这倒是好，一定要控制好场面，不能发生践踏之类的恶**故，也不能发生爆发群体性冲突！”
彭清连忙点头应和。
“你们县政府分管联系供销公司的是哪个副县长？”杨子轩问道。
“是魏雄副县长！”彭清停顿了一下才说道。
“怎么发生了这么严重恶劣的事情，他都不出面，也不赶来现场维持秩序！”杨子轩有点生气说道。
“魏雄同志已经和刘县长一起去了省城汇报工作，还没回来呢！”彭清说道。
“你通知他们立刻回来了没？”杨子轩问道。
“早上我打电话给您之后，我就已经通知，现在他们正从紫金赶回来！”彭清回答说道。
杨子轩有点疲惫，事情发生得有点蹊跷，刘文东这个县长和魏雄这个分管联系供销社的副县长，双双离开了川都县，就发生了这么严重的问题。
一家市政府的供销公司敢如此嚣张，肯定是有所依仗的！
这个依仗肯定不仅仅是在市里有依仗，在县里应该也有依仗啊！
这个县里的依仗会不会就是刘文东和魏雄呢？
杨子轩吩咐刘可克先把车子开会到县委大院，下了车，拨通黎启明的电话。
黎启明是市政府的老人对于南湖各市直单位和县市的主要领导也是十分熟悉，所以杨子轩也想通过黎启明进一步了解天湖供销的背景和刘文东，魏雄这些人的问题。
“老黎吗？”杨子轩点燃一根烟抽着。
“子轩啊，我刚想找你呢，听说川都县情况很复杂啊，你去到现场了没？”黎启明压低声音说道，显然是在市政府里面办公，不想别人听到。
杨子轩恩了一声，说道：“我现在正在现场办公，昨晚关停了几个天湖供销在川都的几个营业点，但是今早这几个营业点竟然又开始开门了，还打伤了人。”
黎启明倒吸一口凉气：“这么严重？”
杨子轩不想再扯这个，转而问道：“这个天湖供销到底是谁在管着啊？怎么这么嚣张，川都县委***老彭亲自下令，工商联合执法队关停了它，它还是要开！”
“天湖供销的情况很复杂，一时半会我也说不清。”黎启明沉默了一会，才说道。
“你挑重点的来说。”杨子轩也是第一次见黎启明如此慎重的缄默。
“我没想到这些假农资竟然全部出自天湖供销，恐怕这是一场很凶险的危机！”黎启明依然没有正面回答杨子轩的问题。
“子轩，我觉得你还是赶紧抽身为好，从目前的情况来，川都县的事情，不是你可以管得了。”黎启明语气凝重说道。
“我怎么抽身啊？当初罗市长愣是把川都县分配给我！现在我工作做到一半，想抽身也抽不了。真要从川都县抽身了，恐怕以后在市政府，我的威信也是打打要打个折扣啊！”
“第一次就出师不利半途而废，恐怕会给很多人留下嘴上***办事不牢的印象啊！”
“我现在是后退不得啊！”杨子轩苦笑说道。
“你自己衡量吧，威信可以继续建立，但是我觉得这次川都如果处理不好了，你就不是威信降低这么简单了！”黎启明和杨子轩也接触过一段时间，也知道杨子轩也是个喜欢挑战的人，越是困难的事情，越想去办，在黎启明来这个是杨子轩的一个缺陷。
“你老郑，一下子就嗅到苗头，现在基本脱身。你现在脱身还不迟，而且你的借口也很好找，毕竟你的主业是开发区的工作，你只要说开发区有紧急工作要部署，请示市府另外派遣领导前往川都县坐镇，估计谁也不敢卡住你！”黎启明叹息说道。
杨子轩摇了摇头说道：“这和我灰溜溜被赶出川都县有什么区别，如果是这样的话，以后恐怕还真是没领导敢用我这个办事不力半途而废的下属了！”
“子轩啊，你要学会权衡利弊啊，很多事情，肯定是有得必有失的！”黎启明苦口婆心劝说道。
“也有很多事情是有失必有得的，我还年轻，没必要学老郑那样怕三怕四的，他年龄不小了，不敢轻易涉险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我这么年轻就像他那样了，恐怕也没几个人瞧得起我吧！”
“总之，川都这件事，我会继续处理下去的，秉着自己的良心做事吧！”
“放心吧，如果真要有人在背后阴我，我也不是那么好惹的！”杨子轩笑道“我会把握好分寸的。”
黎启明见杨子轩一意孤行，也不打算再劝说了，只是吩咐说道：“既然你认定了，我也不拦你，或许你也是对的。”
“总之你要注意，这个天湖供销其实不完全是我们政府的产业了，还有几个人参股！”黎启明说道。
“谁？”杨子轩心头一紧。
“你知道王威成司令员吗？”黎启明问道。
杨子轩眼皮一跳：“你是说我们省委常委，省军区的司令员王威成？”
“没错，天湖供销入股的，就是以王威成司令的堂伯名义入股，实质是他儿子在遥控，还有几个入股的，都是我们罗浮省军分区的大院子女！”黎启明叹息说道。
“不仅仅是我们南湖这样，省里好几个经济稍微发达一点的地级市的供销社，都有这帮军分区大院子女的背影。”
杨子轩皱了皱眉头，这样就是很棘手了。
“这样你应该可以理解为什么一个小小的供销公司营业点也能对抗市政府的命令了吧？”黎启明说道。
“刘文东和魏雄是谁的人？”杨子轩沉吟了一下，才问道。
“刘文东，我不知道，但是魏雄以前是在我们市委办下去的，可以说是肖秘书长的亲信，，天湖供销的党委***也是市委办出去的，和肖秘书长也走得很近啊！”黎启明说道。
“啊？”杨子轩吃了一惊。
这么说来魏雄和天湖供销关系应该也是很好啊，但是为什么魏雄这么久也不回来川都县出面处理呢？
如果魏雄亲自出面处理，估计川都天湖供销营业部的那些负责人，也要给魏雄面子的，问题肯定不会进一步恶化了，但是为什么魏雄还要和刘文东一起出省城呆那么久呢？
难道说这里面还有其他猫腻？
杨子轩开始后背脊梁，有点发凉了。
等到下午的时候，杨子轩便收到了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市委常委、秘书长肖怀华被省纪委带走谈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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