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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胜对刘祚晨恨之入骨,和严玉成没有半点关系,却是异常兴奋难耐,倘若不是前来报信的袁毅横加阻拦,非得命人抬着他到刘祚晨的寓所门前一睹为快不可。
因为,他也是恨其入骨。
大仇不得报,有人能替他出一口恶气,让他怎能还躺的住?
“都说刘祚晨就是个惹祸精真有那么一点道理,走到哪都会有祸事接连不断,让他们郎舅俩闹腾去,真要有个什么意外,你远观也有恐惹火上身!你这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渐渐冷下躁动的心,严玉成仍然对床边的表弟颇有怨言,“你就旁观者清,还不是被刘祚晨给吓怕了!?”
这样的说法,原因来自于其子嗣没有得到庇护,竟然被带到了刘祚晨寓所,好在那小子还算机灵没有遭到毒手,若不然,他严玉成非得与袁毅撕破脸皮不死方休不可,再怎么说,严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还能让他夭折,断了严家的香火?好大一笔财产家业没人继承,百年之后没人烧纸钱上香,岂不可悲可怜?
怕,有何错处?麦芒对针尖,哪是利器自不用说,非得一较长短,丢官事小,葬送了身家性命,你就高兴了?再有你那不成器的子嗣,还不知如何欺骗于你呢!没有真正地秘密透漏,那小子就能毫发无伤地走出刘祚晨的寓所?
腹诽着,袁毅干笑连连,道:“表哥你这话可就让弟弟不乐意听了,旁观者再清楚,还能清楚过施行计谋那人?”
这,明显就是话里有话!说者无心都能听者有疑,何况这意有所指,
不由得心里陡然一紧,歪起脑袋仔细审视着袁毅的神色,严玉成的直觉告诉自己,他知道了。
良久,也是干笑一声,“你……猜到了什么?”
……
其实,严玉成即便是想要看看那郎舅俩的热闹,也未必能挤得进去。
此时的刘祚晨寓所可谓是水泄不通,陈胜端坐在高头大马上,扬鞭一指,怒喝道:“刘祚晨!你滚出来!”
能听到陈胜怒不可遏地吼叫声,民众却是无从揣测这大舅哥为何欺上门来,如此兴师动众就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节奏,皇室成员也像泼妇骂街一般,真是始料不及。其实,哪里能料想得到,陈胜就是为了稳操胜券这才抛头露面,他自知,属下惧其威名和身份,未必就能手到擒来。
门阍,早已吓得卵蛋没了影儿,双腿软的更是支撑不住那百十来斤。
“直呼老子的名讳,谁他妈逼活腻歪了!”
人的音儿,树的影儿!
从院落里传来刘祚晨的身音,让民众很是振奋更为他着急,有话好好说不行?皇帝的老婆就是你丈母娘,这都骂骂咧咧,不要命了?!
想破大天去,陈胜也不敢相信刘祚晨竟然敢于如此喝骂,不禁地愣怔了。
“吆……,是皇子殿下……这这这……,咳……大水冲了龙王庙,下官给您赔罪……给您赔罪。”
说着,迈出大门的刘祚晨,状似惶恐,急急忙忙地就往陈胜马前靠去。
“站住!”陡然大喝一声,陈胜发觉刘祚晨很是古怪,背着一大串竹筒是怎么个情况?想起靖亲王府里两声轰鸣便让三十多人合着一大排房舍化为齑米分的传闻,身上汗毛乍起,“再向前半步,定当乱箭射死。”
说着,不由得暗自后悔,抛头露面失了身份不说,被这小子要挟岂不丢尽了皇室颜面!
“嗳?殿下不是要小的滚出来见您?”
说着,犹自脚下不停。
“弓箭手准备!”
陈胜都能感觉到,这一声吆喝有多么没有底气,虽然狠厉十足更是破声难听!
“我看谁敢!”拽出一只竹筒的刘祚晨,作势就要扔到马下。
“都住手!”更加难听的公鸭嗓,沙哑而尖锐,“有话好好说,不可鲁莽!”
刘祚晨死了不打紧,皇子殿下当街殒命,他可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当世首屈一指的隐世高手,没能看护好皇子的安危能得到什么下场,他孙公公自知是难逃追杀。阉人,声音面貌的特殊性,相信大安泰再辽阔上一倍的面积,也绝难有他立足之地,好旦旦地日子不过,整日逃亡,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不是疯就是傻!
剑拔弩张且颇为忌惮,这份复杂让陈胜如芒在背,脸色也臊得通红,“站在那里回话便可,不准再向前半步。”
气势汹汹而来,水成想,竟然会是这般境地。
你他娘的也是孬种一个,关怀到生死也吓得战战兢兢,你以为老子就舍得与你同归于尽?你他娘的能值几吊钱,能和老子我比?寻思着,刘祚晨真就停下了脚步,一副慵懒之态,说不出的一副不屑神情还愣是满眼无辜。
肺都气炸了!陈胜真想一刀将他劈成两半,看看他后背和攥在手里的竹筒,却愣是大气也不敢出,跟刘祚晨的想法不谋而合,一个跳梁小丑与将来君临天下的君王相比,自有云泥之别!
“殿下您说,下官洗耳恭听!”
微微歪着脑袋的刘祚晨,让陈胜更是怒火腾腾而起,怎么说?就是来捉你,还看不出来,你傻呀!
“哦……,也是,大庭广众之下,有些隐情真没法说的出口。”干笑着,刘祚晨环视一周,“孙公公带人回去吧,本官与皇子殿下有要事相商。”
“你……”
陈胜手指着刘祚晨,愣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敢于如此嚣张,或许只有刘祚晨能干的出来,腹诽着的孙公公自知被人拿住了软肋,却是没有任何办法得以逆转,原想着待皇子殿下退到安全地带,乱箭将刘祚晨射死。再不济,他孙公公近身到皇子身边,以超凡地轻功身手也不会令皇子殒命,哪料到这刘祚晨精灵古怪,早已想到深处。
他哪里知道,挟持人质救护人质的实际操作,他刘祚晨在前世都不知经历过多少回了,就这点猫腻都想不到还能成为叱咤风云的特种兵?
僵持,狗遇孤狼两头怕,是一种难言地折磨!
陈胜如此感觉,刘祚晨也是这般认为。
“殿下,您请下马。”刘祚晨从容地打着手势,另一只握住竹筒的手轻易感到发滑,他知道,那是汗水所致。因为,看出陈胜眼中的冷怒,倘若陈胜是个竭斯底里之辈,事情就麻烦了!
心不甘情不愿地翻身下马,宛如初学乘骑的拙劣。
看在刘祚晨眼里,却是欣喜不已,陈胜让步了。
“殿下,让孙公公将人带走,咱俩更安全。”
你他娘的安全了,本皇子心里却是没了底!暗自说着,陈胜向孙公公挥了挥手,将胸脯向上一挺,缓步走进门。
其手下的将领们不明觉厉,孙公公已是眉头紧缩,暗道:刘祚晨这小子,真难斗!
……
民众们傻了眼,雷声大雨点小,演戏这是?
陈康可是不这样想,那看似普普通通的竹筒,可是让他老子心有余辜的大杀器,顷刻间就能让人毙命将房舍化为齑米分,没有亲力亲为见识一番,仍然免不了让他寒意顿生!
走到哪里都带着这样的大杀器?想着,陈康暗自侥幸不已,幸亏耐住了性子没有与他刘祚晨当面发生冲突。双臂用力,慌不迭地挤出人群。
得到消息就是来看一场好戏,刚刚开了个好头,愣是演不下去了,也是让他恼怒不已。
“这么早就回来了,陈胜得手了?”
太平公主很是诧异,不应该这么早才是,按理说,逮刘祚晨是一场好戏,跟着队伍去看看陈胜回军营的路上羞辱他,起码还得有一段时间才对。
“没得手!”想着心事,陈康显得无精打采。
“哦?这都无法得手,他刘祚晨……如何能办到?”
抬头仔细审视着太平公主脸上的神情,确信她真是未曾思虑的到,陈康心里仍然不是个滋味。老子在京都遭到刘祚晨一番祸祸,她自然也有耳闻,从这样的事件当中提及刘祚晨手中大杀器的威能,让陈康觉得很是掉面子。
“刘祚晨那小子手里有大杀器,投鼠忌器,自然无功而返。”
陈康的回答,令太平公主精神恍惚起来,追忆着,忘记了刘祚晨些什么呢?再看看陈康有些窘迫的神情,不禁地恍然大悟,暗道:是了,就是祸祸靖亲王府的大杀器!
“可是……你就那样在旁边看着无动于衷?”太平公主皱眉问道。
这样的话,让陈康很难作答,主要是没能搞明白,她所指哪里。
“唉!大好时机就这样从你身边溜走,可惜……可惜……可惜!”
连声三个可惜,将陈康说的满头雾水。这也太能扯了吧!就当时那场面射杀刘祚晨,即便是敢于动手,虽说民众恐慌或许能够慌乱之际逃出生天,陈康却不敢去以身犯险。
“想不明白?”摇头撇了撇嘴,太平公主又说道:“箭上弓弦,就是最好制造混乱的时机……”
“对啊!”猛地一拍大腿,陈康险些一蹦三尺高!这怎么就没想到!?就像在窦波军营那里一样,制造这样的混乱,轻易就可以办到。
想着,却是又有些颓废,都是被刘祚晨手里的家伙给吓出来的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