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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言片语怎能知其全部!”
“一表人才啊!”
“嗯,还得看看其真实之文采!”
“就是不知其武艺如何?”
“应该不会弱了尊公之威名,所谓将门虎子嘛!”
“呵呵,又有多少将门犬子呢!”
尹铭退身跪坐于大殿右侧,虽不在大殿百官朝列之中,却清楚的听到殿中百官对自己议论。
“肃静!”
一个尖利嘶哑的声音喝叱道。
“呵呵,贤甥呐,看来出身尊公之后也非福气啊,你看看,就有怎么多人对你的文才武功表示怀疑!”汉灵帝望着御阶之下的尹铭,轻笑着说道。
“所谓真金不怕火炼,尊公之后绝对不容他人质疑。”尹铭不卑不亢,淡然说道。
尹铭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树立自己英武睿智的英才形象,自己绝对不能再谦虚了。
“好,好一句真金不怕火炼!真是一个有趣的孩子。”汉灵帝闻言哈哈大笑,环视殿下诸多文武官员,和声说道:“贤甥的文采如何,朕昨日已经领略过了,可说这大殿之上是难出其右。可是仅凭朕的一句话,恐怕他们是不会相信的,至于贤甥的武功如何,连朕都想见识见识。”
“啊,贤甥,你看意下如何啊?呵呵呵!”汉灵帝竟然想将早朝变成文武斗场。
“皇上英明,臣等亦有此想法。”大殿之内的文武百官们相视而笑道。
“贤甥,你以为如何?”汉灵帝手轻摆,含笑望着尹铭道。
“呵呵,万岁爷的旨意,草民怎敢有违,还请万岁爷及诸位大人们出题,草民勉力为之就是!”尹铭躬身淡然道。
“好!众爱卿出个题吧!”汉灵帝俯视殿中诸多臣子,朗声说道。
汉灵帝的话声一落,大殿内便又议论纷纷起来,却是一时不知道如何出题。
最后右侧首位的一个年过半百的高冠大员,出列伏拜道:“这,这一时也难以出题,不若请尹公子随兴作诗一首如何?”
“嗯,贤甥,你看了?”汉灵帝望向尹铭道。
“就依诸位大人之意便是。”尹铭无所谓的说道。
尹铭虽然说的无所谓,可是心里却是直打鼓,因为此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为了调整思绪,尹铭起身缓慢的来到大殿中央,心中不停的搜索着后世着名的诗词。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多少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鲜卑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弹汗山缺。壮志饥餐鲜卑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尹铭一首岳武穆的满江红脱口而出。
尹铭想了许多诗词,觉得还是岳飞的那首满江红最能够突出自己的身份及个性。
满江红一出,果然将大殿之中一干人等全部震惊住了,不仅仅为诗词的慷慨激昂,更为诗词之中的那股热血沸腾,令人激昂满怀的词义。
就连一向沉迷于酒色的汉灵帝都有所感触。
“好,好好!”
良久过后,一个苍老的声音朗声叫好道。
尹铭放眼望去,见其便是刚才那个出题的大臣。
“纵目乾坤,俯仰六合,不禁热血满怀沸腾激昂。好,好诗啊!”开口说话的是位中年官员。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之勉语,说与人体会。雄壮之笔,字字掷地有声!尹公子之才令人叹服也!”
“昔日有陈汤之犯我大汉天威者其远必诛,今日有尹公子之壮志饥餐鲜卑肉,笑谈渴饮匈奴血。不愧为我大汉好男儿,好好好!”
“杨太尉,你可是服气了!”汉灵帝轻吐一口气道。
“圣上严重了,臣安有不服气之说,只是时下世风日下,欺名盗世之徒无孔不入,臣身为圣上之重臣,岂可不防于人之理。”杨太尉叩首沉重的说道。
“唉,不说这个、不说这个,你们都发表一下意见,袁爱卿你说说看,这诗词的好坏。”汉灵帝一提及这类深沉的话题,赶紧将话岔开道。
“好,仰天长啸,以抒此万斛英雄壮志。尹公子不负尊公之威名也!”尹铭望去,只见一个道骨仙风似地老大臣,慷慨叹息道。
“杨、袁两位老大人说的精妙,臣等似乎又见尊公之文才也!”满朝文武官员齐声说道。
杨、袁两位老大人?尹铭闻声一震,复又打量起那两位老大臣,只见其二人,两鬓渐白,清须拂面,一派大家儒者之风范。
这莫非就当朝两大元老,太尉杨赐杨伯献,以及袁次阳。
“敢问二位老大人可是太尉杨赐老大人,及太傅袁隗老大人?”尹铭跨步上前冲二位老大人深深一躬,谦卑的问道。
“呵呵,正是吾二人。”杨赐笑道。
“两个老朽而已,尹公子也知道?”袁槐望着尹铭打趣道。
“哈哈哈!”
汉灵帝听的好笑,忍俊不住大笑起来,底下的众臣们也发出愉快的欢笑声。
对于这二位,尹铭可是早以闻名,杨赐字伯献少传家学,笃志博闻。常退居隐约,教授门徒,不答州郡礼命。后辟大将军梁冀府,非其好也。出除陈仓令,因病不行。公车征不至,连辞三公之命。后以司空高第,再迁侍中、越骑校尉。杨修便是他的孙字。
至于袁槐就更是大名鼎鼎了,袁隗,字次阳。东汉太傅,袁绍、袁术之叔,他年少做官,娶汉末大儒马融之女为妻。袁隗比其兄逢更早登三公位,曾任后汉太尉、太傅。董卓专权后,因为袁氏兄弟起兵反卓,董卓恐其为内应而将其全家杀害。
袁氏所谓的四世三公,其中便有他袁隗的功劳,袁绍、袁术兄弟起兵也就是打着这个不可一世的幌子。
“二老谦虚了,小子对二位的敬仰之情,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尹铭是有心巴结,不小心又盗用了一句韦爵爷的话。
哄得杨、袁两位老大人笑逐颜开,欢喜不已。一旁的文武百官们也对尹铭的才学有了新的见识,竟然将马屁拍的无声无息,真正是拍马屁的至高境界也!
“尹公子日后之成就不下于令先祖尊公也!”杨、袁两位老大人显然十分受用,望着尹铭大赞其日后大有出息。
“多谢二位老大人吉言。”尹铭谦虚的说道。
“哈哈,对于文采,朕想应该是无人有异议了,可是不知道贤甥之武功如何啊?”汉灵帝还真是把今日早朝当成看戏了。
“这个武艺如何检验?”尹铭郁闷道。
其实尹铭最想显露的就是自己这一身绝世武技,可是这武技不必吟诗作赋,张口就来。
“嗯,这倒也是!”汉灵帝沉思道。
“呵呵,圣上,其实这也简单的很!”一位英武人的健硕武将出列道。
“哦,皇甫爱卿,你有何妙法啊?”汉灵帝望着那个英武健硕的武将问道。
“只需请圣上将高祖遗留之震天弓拿来一用便可。”英武健硕的武将朗声回答道。
皇甫爱卿?莫非是东汉末期名将,先为北地太守,后为左中郎将的皇甫嵩皇甫义真?
那可是一个了不起的名将,他乃是名将度辽将军皇甫规的侄儿。父亲名叫皇甫节,曾任雁门太守。皇甫嵩少年时有文武志介好诗书,习弓马。被察举为孝廉、茂才。太尉陈蕃、大将军窦武相继聘他为官,他都没有应召。最后汉灵帝公车召他为侍郎,升任北地太守。
皇甫嵩为人仁爱谨慎,尽心国事。他在位期间,上表陈辞、劝谏或有所补益,一共五百多次,每次都亲手书写,而且毁掉草稿,一点也不宣露于外。在军旅中,他温恤士卒,甚得众情。每次部队停顿、宿营,他都要等到营幔修立妥当,才回自己的军帐。将士们全部吃完饭后,他才吃饭。部下吏士有接受贿赂的,皇甫嵩并不显责,而是再赐给他钱物,吏士惭愧,有的竟至于自杀。皇甫嵩还折节下士,门无留客,当时人称扬他,纷纷归附。
《后汉书·皇甫嵩传》亦称:‘嵩为人爱慎尽勤’、‘黄妖冲发,嵩乃奋钺。孰是振旅,不居不伐。’尹铭知道的关于皇甫嵩最经典的战事便是镇压黄巾起义以及大破凉州王国部众,乃是后世公认的东汉末期的着名将领。
以前尹铭就一直想结交皇甫嵩,可就是苦于没有良机,不想今日竟然亲眼见到其人,而且他还提议考自己的武技,不禁心中暗喜。
“震天弓?不不不,爱卿可能有所不知,朕之贤甥看似十五六岁,实际只有九岁,怎么能让其使用震天弓了?不行,不行。”汉灵帝闻听震天弓不由一愣,旋即否决道。
“啊,尹公子竟然只有九岁?”
立时,这德阳殿中,轰然议论开来了,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开出了尹铭的真实年龄。
“震天弓?什么震天弓,很难啊?”尹铭开口问道。心中却想,就是要有难度,要不怎么显示出他的超绝武技呢?
“哦,这震天弓乃是高祖皇帝时流传下来的,曾几度丢失,现在被朕收入到武库之内了。”汉灵帝简单的说道。
“那皇甫将军为何说以震天弓一试草民武技,而万岁爷却是不肯了?”尹铭问道。
“哎呀,贤甥你是不知道啊,这震天弓乃是以生铁木及蟒蛟筋制作而成,世上能开此弓者寥寥无几,更何况使用之!”由汉灵帝的言语间,竟然听出他对尹铭的爱惜之情。
“哈哈,谢万岁爷厚爱,可是草民却想试上一试。”尹铭知难而上道。
“好,果然不愧尊公之后,呵呵呵!”
大殿之内的一干武将没想到尹铭知难而上,忍不住纷纷夸赞道。
“贤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汉灵帝犹豫的说道。
“请万岁爷放心,草民别的本事没有,可是这一身蛮力却是世上少有的。”尹铭咧嘴一笑道。
这个尹铭可是一点也没有吹牛,如今尹铭就单凭力量已经不逊吕布、关羽二人了,快接近神力无双的张飞了,假以时日超过他们三人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
“尹公子,可不要逞能啊,闹不好可要伤筋动骨的!”皇甫嵩有些暗自懊恼,他怎么也不知道尹铭还不到十岁,赶紧过来相劝道。
“哈哈哈,皇甫将军放心,这世上还没有什么可要随随便便伤到小子的。”尹铭感激的望着皇甫嵩,豪气凌云的说道。
“好,好一个尊公之后,朕就让你试上一试。”汉灵帝为尹铭的豪气所感染,拍案而起道。
“张让、赵忠何在?”汉灵帝朗声大叫道。
“奴婢在此!”张让及另一个太监闻声,飞快的来到汉灵帝跟前。
“命你二人速去武库将震天弓取来。”汉灵帝吩咐道。
“喏!”张让、赵忠二人应声而退。
“快去快回,不得有丝毫耽误。”汉灵帝叮嘱道。
“喏!”张让、赵忠二人退出大殿,飞快的往宫外奔去。
“嗯,这去武库尚需些时辰,不若今日早朝就如此作罢,尔等随朕一同往偏殿,喝喝酒,听听歌,以待张赵二人的到来。”汉灵帝兴致勃勃的说道。
“这,也好。”杨赐刚要反对,可是却遭袁槐暗里捅了一下,立刻改口道。
“如此,尔等就随朕去偏殿吧。”汉灵帝说着已经往偏殿行去。
这宫内的太监、宫女就是厉害,就汉灵帝说要到偏殿来这一小会儿的工夫,偏殿内竟然就已经摆好了美酒小吃,连乐队也跟着到位了。
汉灵帝高坐至尊席,示意众臣一一按序落座,而尹铭则唤其独立一席,位于至尊席之右下侧,这个席位一般都是给宠臣的,可见汉灵帝是非常看的起尹铭的。
“今日朕非常高兴,来来来,咱们在此只谈风月,不谈国事。”汉灵帝表现的一派帝王风范,就是说的话令人寒碜。
“奏乐!”汉灵帝身后的内侍尖着嗓子吆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