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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些皮肉伤的君凤岚如此被推推搡搡押住,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君天屏,君天屏目光别有深意,并没有当面指摘自己,更没有下令追查朱小琪,态度暧昧,定然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照他的这种态度,君凤岚就知道自己还有利用的价值,因此性命是无虞的。
似乎是确认了一件暂时安心的事情,君凤岚也轻轻松了一口气,他被押上密不透风的马车,手脚也被下了镣铐。但独自坐在马车里的时候,他的心情却好了起来。
他伸出一直握着的右拳,一枚铁珠掉了下来。这种铁珠就是装在火枪里伤人的弹丸。——原本那一枪是要置他于死地的,不过现在致命的铁珠却在他手里如同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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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王府的地牢非常阴暗,是地窖式的石砌成的,一间间牢房是封闭隔开的,只有门上有铁栅栏的通风口,散发着经年沉淀下来的潮湿和血腥的味道。地牢内的照明是墙上每隔几步就设置的固定火把。牢房里只有一张石床,墙上还挂着铁索,看来是行刑用的,但是在地牢的入口还有一个大厅,那里才是真正的刑场,摆设着各种名目繁多的残酷刑具。
君凤岚住的是一号牢房,算是所有牢房里条件比较好的了,里面还铺有干燥的稻草,石板地面也很干净,似乎这里定期都有清扫。伙食是中晚两餐,有窝头、青菜、以及淘米汤。阴森的地牢隔音性很好,几乎听不到外面的任何声音,许多人就是因为被这样关着受不了寂寞而发狂致死。石做的牢门上有一个很小的入口是用来送饭,君凤岚攥着从那里塞进来的窝头,默默地窝在角落里。
他思念着朱小琪,轻轻地哼着朱小琪交给他的歌曲:“我是苦恼的小蜗牛 哟哟 背着房子去旅游 哟哟 伸出两只小犄角 哟哟 一边看来一边走 哟哟 依呀儿哟 呀依儿哟 我从来不回头不回头 哟哟 我是苦恼的小蜗牛 哟哟 天南地北去旅游 哟哟 刮风下雨都不怕……”哼着这首歌,令他觉得鼻子发酸,于是咬了几口已经硬邦邦的窝头,往日的舒适生活此刻回想起来就像做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