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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骂骂咧咧进了病房,身后跟着秦京茹。
秦淮茹反应快,上前拦住何雨柱:“你瞎说什么呢?还嫌不够乱吗?”
许大茂见何雨柱进来,满脸惊恐,求救似地望着李爱华:“兄弟,我不想见到这个人,赶他走!”
说着,甚至将头往李爱华胸前靠。
娄晓娥见状,十分心疼许大茂。
便站出来,质问何雨柱:“傻柱,你看你把大茂吓成什么样了?我告诉你,这次我和大茂绝不放过你!”
她越说越激动,向前跨出一步,伸出一只手指向何雨柱:“你刚刚说那话是什么意思?你讲清楚!”
娄晓娥话说完,许大茂更紧张了,他似乎十分害怕何雨柱当场抖出事件的真相。显然,他还在乎这桩婚姻。
“兄弟,你帮我赶走傻柱!”
李爱华心中有些纠结,他既希望何雨柱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娄晓娥,免得自己还要做工作。可他又不忍心看着许大茂受伤害……
“何雨柱,你打人还有理了?你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大过年的,把人许大茂打到医院来了!”李爱华最后选择出面制止何雨柱。
“主任,你是不知道这龟孙子干了什么好事!他……”何雨柱的倔劲儿上来了,他往病床前靠近一步,指着许大茂,义愤填膺要揭穿许大茂。
李爱华跨出一步,挡住何雨柱,眨了一下眼睛:“好了,何雨柱。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打大茂哥,但劝你做人要留有余地。你想说什么,等大茂哥出院回家,你再说。”
他心中既想让娄晓娥知道真相,又不愿意让娄晓娥受到伤害。
此刻,秦京茹就在面前,以何雨柱的性子,一定会当场指出许大茂和秦京茹之间的破事。
而秦京茹巴不得及时捅穿这层窗户纸呢,她现在肯定一门心思想嫁给许大茂。
另外还有一层原因,许大茂应该是像剧中一样,骗秦京茹说娄晓娥不能生孩子,所以要和她离婚,离婚后再娶秦京茹。
此时若是揭穿真相,娄晓娥一定会把许大茂不能生育的事实说出来。
这是一个男人最不愿意当众揭开的伤疤,这属于极端隐私。
李爱华心中也不忍心这样伤害许大茂,他想以一种更温和的方式,让娄晓娥知道真相。
听李爱华说完,何雨柱极不情愿地点点头,然后从李爱华身边探出头看向许大茂。
恶狠狠地说道:“你个龟孙子,有本事就在医院躲一辈子!我听主任的,暂且放过你。”
说完,向李爱华挥挥手:“主任,我先走了。”
李爱华向秦淮茹示意:“秦师傅,你也回家吧!”
“好,我该回家给孩子们做饭去了。许大茂,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
说完,就拉着秦京茹要走。
秦京茹急了!
她睁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许大茂,她还没有和许大茂说一句话呢。
许大茂是因为她的原因挨打,她……心中还是怪心疼的,是她在北海公园死磨硬缠,何雨柱才答应带她来医院的。
现在,一句话都没说,就要走?
“哎,姐!”
娄晓娥曾经在李爱华家聚餐的时候,见过秦京茹,此刻看她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一直望着许大茂,心中顿生疑窦。
她笑着说:“秦京茹,谢谢你来看我们家大茂。”
许大茂生怕她们两人产生摩擦,往床上一躺,皱着眉头叫一声:“哎呀,娥子,我头疼!”
“不好意思啊,我就不送你们了!”娄晓娥微笑着向秦淮茹姐妹俩打个招呼,就去安抚病床上的许大茂。
秦淮茹迅速拉着秦京茹出了病房。
李爱华望着细心照料许大茂的娄晓娥,心中有些烦闷,便说了一句:“大茂哥,我去外面抽支烟。”
他来到病房外面,找了个可以抽烟的地方,点燃一支烟。
来到这个世界,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与许大茂之间产生了兄弟情。尽管看剧的时候,对许大茂并没有多少好感,但近距离面对面接触之后,这个人对自己确实很好。
可是,大浪潮不是一阵风就过了,要持续十年之久。
以娄晓娥这样的家庭背景,必受冲击,躲都没法躲。不离婚,娄晓娥就不会离开京城。而她和许大茂的婚姻关系,在大浪潮的冲击下依然会解体。
自己作为一个知道剧情的穿越者,明知道娄晓娥的处境是如临深渊,能不出手拉一把吗?
他抽完这支烟,又点上了一支,就这样,在这个安静的角落里,他接连抽了三支烟。
最后决定,自己不主动戳穿许大茂,但若娄晓娥知道了真相,那就一定促成他们离婚。
扔掉烟蒂,他转身走进许大茂的病房。
“晓娥姐,今天我留下来照顾大茂哥,你先回去休息吧!”
许大茂马上赞成:“娥子,你回去休息。就让爱华兄弟在这儿陪我吧!”
娄晓娥走之前,给许大茂用热水洗了把脸,然后笑着说:“我明天早晨再来陪你。”
许大茂住的这个外科病房里,只有他一个病人,也许是春节的原因,没人愿意这时候还住在医院。
李爱华关上病房门,回来坐在许大茂的病床前。
真诚地望着他,言辞恳切地说道:“大茂哥,何雨柱为什么打你,你给我讲一讲事件的起因吧!”
许大茂这次没有隐瞒,都如实告诉他了。
“大茂哥,我能理解你的压力。找一个像晓娥姐这样的老婆,面对娄董那样的岳丈,压力之大可想而知。但这些都不是你……伤害晓娥姐的理由。”
许大茂叹了一口气,没说话。
李爱华又问:“在厂里看电影那晚,秦京茹没有回贾家,你们……”
许大茂好一阵子没说话,又叹了一口气:“兄弟你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们之间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糊涂啊,大茂哥,就算秦京茹不找你茬,贾家人能放过你吗?”
“兄弟,哥哥都告诉你了,你要替我保密,千万不能告诉娥子。否则,我们的婚姻关系就完了!”许大茂两只手不停地搓着,有些不知所措。
“大茂哥,你现在应该担心的是贾家人,不是晓娥姐。秦淮茹是个有心机的女人,贾张氏是个拎不清的泼妇。一个正常人惹不起这样一家人,你这次摊上麻烦了。”
许大茂眼神有些迷茫:“不能吧?这事儿抖出来,吃亏的是女人!贾家人不怕把秦京茹的名声弄烂了?”
李爱华问:“大茂哥,你低估了贾家人做人的底线。你想想,秦京茹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许大茂说不出话来。
“是像她姐秦淮茹一样,嫁进城里!这就是她最大的愿望,为了这个愿望,名声算什么?名声有时还能成为嫁进城里的阶梯呢。”
李爱华的话,像重锤敲在许大茂的心上,他双手握住李爱华的手:“兄弟,我不想娶她,你帮我摆脱她。”
“难!”
李爱华想起了电视剧中,秦淮茹去医院开假怀孕证明,也要把秦京茹嫁给许大茂的情节。
当时,许大茂正在追求于海棠,秦京茹就是靠秦淮茹的手段,硬是完成了她想嫁进城里的愿望,做了许大茂老婆。
改革开放之后,秦京茹也并没有给许大茂好脸色。她一个乡下姑娘,靠许大茂改变了命运,但她一点儿也不感激这个男人。
动不动就找何雨柱帮忙教训许大茂,后来娄晓娥带着她和何雨柱的儿子何晓回来,秦京茹得知许大茂没有生育能力,马上翻脸。
十几年的夫妻,说翻脸就翻脸。
“兄弟,哥哥我压力太大,这……就是图个乐子,解压。”
许大茂的话打断了李爱华的沉思。
“大茂哥,我……知道你另有苦衷!”李爱华怕伤到许大茂的自尊,还是他自己说出来比较好。
这话一出,许大茂吃惊得嘴唇颤抖:“兄弟,你都知道了?”
李爱华苦笑了一下:“我们是邻居,我天天闻你家的中药味儿。”
只能这样说,难道说自己看电视剧的时候,就知道他不能生育了?
许大茂沉默片刻,然后非常压抑地低声呜咽起来。
彻骨的悲伤,让李爱华也差点落泪。此时此刻,他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有机缘,未来也许可以用药膳给许大茂调养试试。
不知哭了多久,许大茂慢慢安静下来。
然后抬起头,恨声说道:“兄弟,你一定要帮我报仇!”
报仇?这个病是天生的吧?
李爱华不解:“大茂哥,你要我怎么帮你报仇?找谁报仇?”
“当然是找傻柱报仇了!从小到大,傻柱他一直没轻没重的打我,没准就是被他打出来的。”许大茂双目赤红,眸子里射出仇恨的火焰。
“把他赶出一食堂?”李爱华手里只有这点权力,不知这能不能帮许大茂出气。
“不!哥哥不能因为私事,影响你的工作和晋升。”许大茂见李爱华毫不犹豫地答应帮忙,他心情变得好多了,渐渐冷静下来。
然后望着李爱华,神色坚定地说:“兄弟你想想办法,让我能当众羞辱他一番,我心结就解开了。”
大茂哥真可怜,这是受气到极点的人,才能有的想法。
李爱华爽快应允:“好!我答应你,一定把何雨柱送到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