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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副厂长派司机送李爱华回家,车开到南锣鼓巷胡同,李爱华透过车窗,发现很多小孩子都往一个方向跑。
一定有事发生,他就在这里下车了。
他伸手拦住一个小孩,问道:“小朋友,跑那边去干什么?”
小孩子很不耐烦地说道:“哎呀,别耽误我看热闹嘛。”
“告诉叔叔,啥热闹?”
“棒梗被人挂破鞋游街了。”
小孩子说完,扭头就跑。
是郭撇子!他今天就行动了?
李爱华跟在孩子们后面,朝那个方向走去!
到了一条背街的巷子,有一大群看热闹的小孩。
只见两个混混,一左一右架着棒梗,将他的两只胳膊扭到背后。其中一个还伸出手,把棒梗的头往下按。
另有一个混混给棒梗的脖子上挂了一双破球鞋,两只破球鞋用一根粗绳子系着。
这个混混张开嘴巴喊道:“大家听好喽!这小子叫贾梗,小名棒梗。知道他妈是干什么的吗?”
看热闹的小朋友们回答:“不知道!”
小混混拔高嗓音喊道:“破鞋!”
棒梗拼命挣扎,但三个小混混年龄比他大多了,力气自然比他大。
看热闹的小朋友们议论纷纷。
小混混继续喊道:“他在大院里,有一个野爸,还是个傻爸!哈哈哈哈……”
李爱华赶到时,正好听到这句。
嗬,郭撇子还借这机会埋汰何雨柱呢!
小朋友们就有人说出:“那是傻柱!”
小混混继续喊道:“这个野爸,就是他妈搞破鞋搞来的!知道是谁吗?就是傻柱!”
看热闹的小朋友们也跟着喊起来:“傻柱!”
棒梗越发挣扎得厉害,嘴里大声反驳道:“胡说!你们胡说!”
说着说着,就泪如泉涌。
李爱华看着都有点心酸酸的,他大喝一声:“放开他!”
小混混们自然不会听他的,他上前一手一个将小混混甩出几米远,当然是做做样子,手下留情了。
“说,你们是谁?”
“谁指使你们来的?”
李爱华大声喝问,三个小混混也不惧他。
“你去问他妈,他妈言而无信!”
李爱华帮棒梗把破鞋从脖子上取下来,又对着三个混混吼道:“滚!”
还不快跑,难道等着片儿警巡逻抓走吗?
三个混混马上撒开腿逃走了。
李爱华暗忖,自己运气咋这么好咧?
这不是上天给了一个机会,让自己去秦淮茹面前还击回来吗?
想想这个感觉就酸爽。
他用手指了指看热闹的小朋友们:“你们,谁也不准说这件事情,不准嘲笑棒梗!听见没有?”
小朋友们被他的气势吓住了,纷纷点头。
李爱华见旁边有一个小瓶子,便上去一脚踩碎。
小朋友们见了,吓得快哭了,都积极表态:“我们不说!”
只有说的人越少,才越不会暴露。郭撇子太明目张胆,说的人多了,怕会被逮住。
小朋友们因为害怕,“轰”一下散开了。
李爱华牵着棒梗的手,往四合院里走去。
棒梗的小手冰凉,不知是被几个小混混气的,还是因为害怕李爱华,总之小手颤抖得厉害。
这是李爱华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棒梗。
看电视剧的时候,对贾家人和棒梗是非常讨厌的,这家人理直气壮趴在何雨柱身上吸血,很令人讨厌。
可此刻牵着这个小孩冰凉颤抖的手,心中却没有了看剧时的那种戾气。
反而觉得这个满脸泪痕的小孩儿有些可怜,小孩子懂什么?他的言行还不是他妈和他奶奶教出来的?
所以,真正令人讨厌的人,应该是贾张氏和秦淮茹!
棒梗想挣脱李爱华的手,但试了几次没成功,也不挣扎了。
他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为什么救我?”
“为什么救你?我们无冤无仇的,都是住一个大院的邻居。”李爱华觉得自己算个好演员,说出这话一点也不像演戏,反倒有几分真诚感。
棒梗大叫:“骗人!你逼我承认偷鸡,还让我妈赔钱!”
李爱华继续演戏:“你是一个孩子嘛,我何必跟一个孩子计较呢?”
“再说从那以后,你再也没偷过大院其他人的东西了,只是偷何雨柱的,他和你妈关系好,那不算偷。”
棒梗大声哭喊道:“不……我再也不偷他家的东西了!鸣鸣鸣……”
说着话,两人进了四合院的大门。
李爱华劝道:“你这么哭喊着,邻居们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了呢。”
嘿,棒梗这个小屁孩真的不喊了,竟然生生把眼泪给憋回去了。
进到中院,李爱华牵着棒梗的手,直接去贾家。
推开门,贾家人都在。
傻柱也在,秦京茹被找回来了,槐花和小当也在家。
秦淮茹见李爱华牵着棒梗的手进到贾家,嘴巴惊得张成了圆形。她再一看,而棒梗明显哭过,一双媚眼中顿时射出两道利箭。
“太过分了!一个大男人欺负小孩子,你还是人吗?”
贾张氏开口就骂:“李爱华,你欺负我孙子,你不得好死啊!”
小当和槐花上来叫“哥哥!”
何雨柱满眼疑惑:“主任,这是……”
秦京茹更会表现:“哎呀,棒梗,快告诉小姨,是谁欺负你了?”
……
总之,贾家变成了声讨会现场。
秦淮茹抢上前来搂住儿子,伸手擦拭棒梗眼角的泪水。愤怒地质问:“李爱华,今天新年的第一天,你咋又欺负我们家棒梗了呢?”
特么的,不问青红皂白,什么叫又欺负?
我欺负了吗?
李爱华还没来得及反驳,只听耳边一道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李叔没有欺负我!是他救了我!”
是棒梗!
他像一头暴怒的小狮子,双臂一拐,就从秦淮茹的怀里挣脱出来了。
然后伸手指向何雨柱:“我不想看到这个人,让他滚!奶奶,快让他滚……”
满屋子人惊呆了,贾张氏和秦淮茹停止责怪李爱华,不知所措围着棒梗转圈。
小当和槐花问道:“哥哥,是傻叔欺负你了吗?”
“不要叫他!不准叫他!”棒梗对着两个妹妹吼道,拿起桌上的一个水杯狠狠摔在地上。
“砰!”杯子碎了,水溅得到处都是。
小当吓得抹眼泪,槐花直接大声哭起来了。
何雨柱完全摸不着头脑,他急问:“主任?”
李爱华正想和大家解释解释,哪知棒梗此时双目赤红,像一头小蛮牛一样,低头弓身冲向何雨柱。
“滚!你快滚!我再也不要看到你……鸣鸣鸣……”
何雨柱被撞得后腿了一步,然后一脸木讷地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尴尬万分。
秦淮茹和贾张氏上去拦住棒梗,还想劝说。
“好,他不走?我走!”棒梗不由分说,甩开母亲和奶奶,扭头就向外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