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活两万年是种什么感觉?

鲍尔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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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后。要见的人,要办的事,确实有点忙。

    第一件事就是魏一铭来找我,说一位老板对他的“失恋博物馆”很感兴趣,准备来上州这边来洽谈。到时,邀请我与投资人见面。

    我一口承应下来。

    第二件事,沈厅来电话,要请去“北堤温泉宾馆”住几天。按他的思路,让我吃好喝好泡好,就是一种感谢。

    第三件事,就是郑家村郑支书的“冬笋探测器”请有关专家研制出来了。准备开个新闻发布会,请我出出主意。

    这个我喜欢,说不定我会给他出个什么金点子。便答应等我稍空一点,就会主动联系他。

    第四件就是余水春的竹乡度假式养老中心正式签订了合同,准备奠基,请我去看看风水。

    我爽快地答应了。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余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只是时间上要往后推一推。

    第五件事就是请吃饭的排成队,谷团长、鲁玉、明白……这些事,当然只能见缝插针,饭是要吃的,但属于“非必要”之类,慢慢来。

    前段,我为生孩子,师父去乌乡的别墅入住等事,忙了一段时间,可谓马不停蹄,这会儿,积压的事太多了。

    慢慢来吧。在磨丁闲久了,我像一个在井下挖了一天的煤炭工人一样,刚钻出洞子,一下还不太适应明晃晃的太阳一样。

    我不得不感叹,人啊,一定要活在自己熟悉的环境中。你看在磨丁,一没几个熟人,二没几人找你。整个一个七月,如果不是董先生那本笔记,我估计会寂寞得上吊。

    和老萧和青伢子聊天,不香吗?

    一点也不香。熟人哪里有那么多好聊的。方清平说过一段相声,说一个人可以两万年不死,结果很多人愿意结束生命,因为,周围的人熟得不能再熟了。

    方清平说,不仅跟跟熟人聊天没意思。跟美女聊天都没意思了。凡是熟悉的女同志,都跟她们按六十年一轮回,结一次婚,跟她们都“婚”过几个轮回了。没一点新鲜感。

    上州,也只有上州,才是一个广阔的天地,我又如鱼得水。我才理解,师父为什么要回到乌乡。

    既然事多,那么就一件事一件地来吧。

    首先见魏一铭说的投资商。

    9月2号,魏一铭带着投资商阎明来了。阎明三十多岁,带一副金边眼镜,一看就是个文化人中的斯文人,跟年年说“我想你们了”的那位,简直是一个爹娘生的。

    我在1701接待他们两人。没想到他是一名定居新加坡的华侨,他很喜欢魏一铭参加的那档创意节目,签过好几个项目。

    这次,他又看中了魏一铭这个创意点子。

    我们没有什么客套。每人一杯茶。

    阎明说:“新加坡是个移民国家,又是一个多种族国家,有许多形形色色的婚姻问题。”

    我没去过,想不到资本主义国家的问题比我们还多,我们国家的婚姻,主要是钱的问题,钱多,一切都不是事,难道他们……

    我问道:“主要存在哪些问题?”

    阎明向我介绍了新加坡的婚恋情况:

    跨国婚姻比较多。就今年的数据,这类婚姻高达72%。不仅是有外籍新娘,而且外籍新郎也不少。当然这些外籍新娘新郎,大多来自亚洲国家。

    其次,新加坡还是世界上出了名的“离婚难”国家。因为有《妇女宪章》保护,离婚一定要经过法院,私自离婚是不行的,而且没几年是办不下来的。

    第三,外籍新娘新郎不好当,45%的pr申请被拒。所以,不少外埠的新娘新郎只能以‘长期探访签证’的名义在新加坡生活。这种签证隔一段时间就要申请一次。

    所以,新加坡人的婚恋,就有许多动人的故事。

    你爱上了一个人,不一定能结上婚。

    结婚之前,你一定要认真评估这段婚姻的可行性。免得到时,你只能一次又一次地申请“长期探访证”。

    他最后说:“不仅恋爱双方要估计这场婚姻的可行性,而且新加坡‘移民与关卡局’推出了一项‘婚姻长期签证评估’服务。”

    我笑道:“结婚难,离婚也难,就是李商隐写的诗——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阎明说:“确实如此,新加坡是个国际化的城市花园,各国驻在新加坡的公司很多。这种涉外婚姻衍生出来的失恋也非常多。

    新加坡有一个著名的爱情故事,就是有一对痴情男女,等了29年才结婚。新加坡有首著名的爱情诗就是《要经历多久,才知道爱就在近旁》。所以,我觉得一铭的展览开到新加坡,一定能引起共鸣。”

    我说:“你这个想法很ok。加上新加坡人的收入比较高。一铭是个没出过国的人,这方面请你多多照顾。”

    他笑道:“这个没问题。只要他把原件寄给我,我在那边租个地方,装裱好就可展览。而且,我也不会与他分成,这是小钱。我只是觉得这个创意太好了。”

    魏一铭说:“创意是万老师的。”

    我笑道:“也不是我的,是一位美国人的。”

    阎明说:“美国人的也好,中国人的也好,我觉得这个展览可以在华人,以及受华人文化影响的地方都可以展出。”

    我们聊得很愉快。我打了一个电话给田德汉,把事情说了说,托他多关照。

    田德汉说:“小魏来找过我,我是一如既往地支持他。有什么困难叫他来找我就行。”

    送走阎先生和魏一铭,这事总算有了个了结。让他先到国外展出,再回东黎镇长期展出,这叫出口转内销,内销更畅通。

    至于第二件事,我想了想,还是委婉地拒绝了沈厅。到什么温泉洗个澡,我又不是没泡个温泉。当下的任务不是洗澡,而是明白同志有没有什么机会。

    我说:“争取让明白早日去北堤温泉享受享受,是我最大的心愿。”

    沈厅哈哈大笑:“大师,懂了你的意思。会努力给他抓住机会的。不过有一点,要请大师点醒点本醒他,老婆没过来,经常邀一些女同志出去游玩,这点还是要注意。”

    我心想,这不是跟史厅一样吗?中老年男人常犯的癌症——好像身边没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就显得自己没有魅力一样。

    便说:“这样啊。那一定找他谈谈。”

    我一个电话就打给明白,请他晚上过来一下。

    他说:“要不这样,我晚餐请你吃个饭。我也实在想和你见个面,别弄得那么清汤寡水的喝杯茶,去乡下一个熟地方吃鱼。我现在发个位置给你。”

    我想了想,说:“也行。”

    刚放下电话,老萧打了过来,说晚餐一起用餐。

    我说:“要不这样,明白约我吃饭,你就不用请了,我们合做一处吃。由他买单。”

    老萧说:“那也行。”

    “那五点半,你开车过来接我吧。”

    我知道老萧有点庆祝的味道在里面——不要再去磨丁了。其实,我很不想跟他聊这个话题,因为他不知道真相。

    等会到车上,我得提醒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