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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一恒刚刚上完了第一节课,就看见欧阳慧在门口朝自己招手。
她把纪一恒领到一个没人的角落,颇为神秘地跟他说:“纪一恒,你知道吗?你让连谛给骗了,她在外面有人啦。”
纪一恒哈哈地笑了起来,他知道欧阳慧是个碎嘴,喜欢开玩笑,并不把她的话当真。
欧阳慧见纪一恒没把她的话当回亊,心里有些着急,就把刚才她在文学系听课时发生的亊跟纪一恒说了一遍。纪一恒听完心头也不由的一惊,欧阳慧千里寻踪的特能他是知道的,也完全相信她的能力。可他心里又愿意相信连谛,他暗自想着‘不可能。这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连谛是爱我的’。可脚下却不听使唤,跟着欧阳慧向文学院的方向走去。
连谛听完了第二节课,就和托比回宿舍了,在回来的路上,她突然感觉有些心神不宁。她看了一眼手腕上光子器变成的手表,十点整。F星球对G星球基地的突袭战斗这时应该已经打响了。
战斗如她预想的那样,随着法老的一声令下,早已埋伏在G星球基地附近十艘攻击式隐形飞船同时开火,先打掉了基地外层的防御光子墙,又迅速地布设了一道自己的屏蔽光子网,十艘飞船然后陆续从入口飞进了G星球的基地。
F星球在地球的各个大洋里也建了不少的秘密基地,技术方面都不是问题。据侦察飞船报告,G星球基地的内部构造和他们的基地也差不多。一进入口,果然看见了一排排各种型号的飞船整齐地停放在架子上,为了防止G星球的飞船逃走,F星球的飞船全部使用汽化光子弹一齐开火,瞬间把架子上的飞船全部汽化的无影无踪。G星球的人被突然的袭击打得措手不及,活着的也只能乖乖地成了F星球的俘虏。
接着法老又命令飞船迅速用汽化光子弹把堆积如山的那波安他全部汽化掉。至此,这次突袭行动前后用了短短的五分钟,圆满结束。
法老在蓝屏上看到仓库里的那波安他粉末被汽化得无影无踪,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把这一胜利的消息在第一时间报告给了首领连谛。
这时,连谛与托比还在回宿舍的路上,听到法老报告了这个胜利的好消息,连谛的精神大振,‘地球上的七十亿人得救了’想到这,她兴奋地跳到托比的面前,使劲地晃着他手臂,告诉了他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托比听了F星球打了个胜仗,也非常兴奋,哈哈地大笑着,一下把连谛抱了起来,在原地转了两圈,连谛也咯咯的笑着,她们俩都太兴奋了。
与此同时,这一幕被躲在树林里的纪一恒和欧阳慧从头到尾看了个清楚。“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那个抱连谛的人就是托比。”欧阳慧得意洋洋的说。这时,纪一恒的眼中冒着怒火,拳头攥得嘎嘣嘎嘣响,真想冲过去把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托比打得满地找牙,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拽起在一旁暗自得意的欧阳慧快步地离开了树林。
连谛不知道旁边发生了什么,还是和托比一路说笑着向宿舍走去。
背叛,是所有的爱人最受不了的折磨。
晚上,纪一恒踉踉跄跄地拎着一瓶酒回到宿舍,他已经喝醉了。爱情、人生,都没有了,他觉得现在自己只剩下了一个空壳,头昏昏沉沉的,只想上床睡觉,他把连谛送给他的抱枕抱在了怀里,吻着,倒在了床上。
这时,欧阳慧推门进来了,看见纪一恒喝醉了,吐了一床都是,她骂了他一句:“没出息”就赶紧帮忙收拾起来。
纪一恒迷迷糊糊的,发现在他眼前,连谛正笑吟吟地看着他,正在用毛巾擦着他的脸,他心里激动万分,一下把连谛抱在怀里,忘情地吻着她。□□的力量把他的思想战胜了······
迷乱的夜像死一样的长久,梦里的□□声、虚无的幻觉在时间的波浪里沉浮着。
第二天早晨,连谛象往常一样拎着早餐来到了纪一恒的宿舍门口,他两人约好每人轮流买早餐的。纪一恒住的也是单间,平时他俩都很随便,连谛敲了一下门,门没锁,她推门就进去了。可眼前的情景让她目瞪口呆。纪一恒和欧阳慧赤身裸体地搂在一起,正沉睡着。
连谛羞得满脸通红,赶快退出了房门,重重地把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欧阳慧怎么能和纪一恒睡在一块了,这也太……太狗血了吧。”这时挂在连谛脖子上的托比说话了。
“闭嘴。”
连谛跑出了宿舍楼,她站在楼下,朝纪一恒住的房间窗户看了一眼,这时碰巧欧阳慧也正往下看,看见连谛在看她,她马上把头缩了回去。
连谛没有哭,有的只是在心中燃烧着的怒火。
紧接着连谛病了。一连几天高烧不退,烧得昏迷不醒。托比也是焦急万分,没办法,在请示了法老后,用飞船把她送到了F星球的基地医院里。
此时,连谛的内心正经受着残酷的洗礼。最心爱的人、最好的闺蜜背叛了自己,自己竟全然不知。她把纪一恒当成她呼吸的空气、生命中的养份,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她的生命开始解体,她没有一点力气挣扎,手里也没有一点可以抓念的东西,她每天从一个噩梦转到另一个噩梦,她梦见很多的妖怪在追她,她梦见了师傅严蕊,也一改平时的笑颜,恶狠狠地盯着自己。在梦里她拼命地喊叫,最后就连她最信任的托比也离她而去了。
成熟是要付出相应代价的。爱人的背叛是让人迅速成熟最好的老师。
十天后,在托比的精心照料下,连谛痊愈了。她在巨大痛苦的抽搐中,坚强地站了起来,她觉醒、重生了,她明白了爱情不是她生命中的一切,至少对她不是的。她变了,像换了一个人,眼神变得更深邃、更恬静、更有力量。连谛已经脱胎换骨了。
生活的脚步轻快的向前迈动着。在学校里连谛还是早晨很早起来练功,白天和托比去上课。在路上偶尔也会碰到卿卿我我的纪一恒和欧阳慧,她会对他们报以超然的一笑,他们也会与她打声招呼。
一天,连谛与托比在上课的路上,托比很认真地问连谛:“连谛,你说我能不能也像地球上古代人一样,也能写诗、也能填词啊!他们写的太美了。”连谛“扑哧”一笑说:“行啊!你要是能回到我们古代,写得好,在今天的唐诗、宋词里也会有你托比的名字。”
“我想填一首关于月亮的词,苏轼的那首《水调歌头》写得太好了。”
连谛咯咯大笑起来,笑得她肚子都疼,笑了一会说:“自从有了苏东坡的‘明月几时有’历代的大诗人每年过中秋节的时候,也只有捧着月饼望着月亮掉泪的份了,你能写出些什么?不会是‘月亮象月饼’吧。”说到这,连谛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