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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她。”
没等着乔染开口，江司夜毫不畏惧的紧盯脸色阴沉得可怕的厉谨言。
虽然他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厉谨言会对乔染做出那样的事，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他厉谨言先放弃的乔染。
如今不管厉谨言有多少的理由，他都不会对乔染松手！
“她是我的人。”
男人薄唇一抿，笔直得就像是一条直线，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紧盯着江司夜，气势足矣倾压所有的人。
“把她从城堡里赶出来的人是你吧，当着她的面跟其他女人亲近的人，也是你吧！”
江司夜并未退却，即便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他惹不起。
他的这句话就像是以及重弹，扔到了看似风平浪静的湖中，砰的一声炸起。
乔染悲悸的一笑，是啊，这些话这些事都是他对她做的。
“跟你有关系？”
厉谨言的另外一只手领着江司夜的衣领，余光瞟到乔染那一张委屈，难过各种情绪交织的脸庞，心中很不是滋味。
若是可以，他宁愿伤害他自己，也不愿意伤害乔染半分。
“厉谨言，你放开他！”
乔染惊呼着，厉谨言这么一个手段狠辣的人，谁知道他会对江司夜做出什么事来。
见乔染这般担忧这般紧张，厉谨言最终还是松开了他的衣领。
“厉大佬该不会忘了当日我对你说的话吧，只要你让她掉一滴眼泪，哪怕拼了这么条命，我也会把她从你的手中抢过来。”
江司夜不紧不慢的整理着凌乱的衣领，如今没有资格站在乔染身边的不是他江司夜，而是他厉谨言。
乔染一愣，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握着她的那只手一用力，正当她以为他要捏碎她的时候，又突然被松开。
她微微有些错愕的看着厉谨言，难以置信他竟然会这样轻易的放了她？
“即便她是我不要的女人，也轮不到你！”
厉谨言的眼尾隐隐上挑，带着一种桃花的美感，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乔染浑身冰冷。
“乔染不是你的玩具。”
江司夜一步不让，语气愈发显得咄咄逼人。
“我们走吧。”
乔染抢在厉谨言之前，拉着江司夜的衣角。
虽然从城堡出来她就已经知道在厉谨言的眼中她什么也不是，但她还是不愿从他的口中听到那些让人心碎的话语。
她已经疼了这么多天，能不能让她休息一下？
“好。”
江司夜的目光落在乔染那一张在灯光照耀下极为惨白的脸上，一双清亮的眸子里充满了疼惜。
对不起。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不仅仅用来警告厉谨言，也同时在提醒着乔染厉谨言曾对她做的事，让她对厉谨言死心。
厉谨言看着两人转身的离开的背影，抬手想要挽留什么，最终还是沉沉的放下。
“就真的这样走了么？”
江司夜心情复杂的望向垂着脑袋让人看不清脸上表情的乔染。
“······”
乔染不语，每走一步，她的心痛交割，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涌出。
“小乔染，他不值得。”
江司夜把手按在乔染的脑袋上，能让她这么心痛的男人，有什么值得留念的。
“我知道，可是怎么办，我就是忘不了他。”
乔染抬起头，满脸的泪水，强撑起一抹比哭还要更难看的笑。
她也想把他忘得一干二净，就好像他厉谨言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的世界中。
但曾经的那些点点滴滴就像是烙在她的脑海中似的，她越不想记起，越是想起。
“小乔染······”
江司夜的心狠狠被揪着，一把拉着她的胳膊拥入怀中，紧紧的搂着她的身体。
她的每一滴眼泪，都像是一把尖锐的针，一颗一颗的插入他的心脏，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不远处的厉谨言怔怔的如同一棵已经落地生根树，一动也不动的看着不远处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
心疼么？
已经疼到了麻木，丝毫没有感觉。
“哇呜呜······”
靠在江司夜的怀中，乔染不顾周围那异样的目光，鼻涕眼泪肆意横流，放声的大哭了起来。
她的哭声，就像是雷神之锤，狠狠撞击着两个男人的心。
江司夜偏过头看向厉谨言，他眉头紧锁。
不管厉谨言有什么难言苦衷，他都不会把乔染还回去！
绵绵细雨变成豆大的雨滴，啪嗒啪嗒的从布满阴云的墨色天空往下掉，砸在地上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水花。
“厉爷。”
司机撑着一把黑色的伞来到厉谨言的身旁，遮风挡雨。
厉谨言还保持着之前的动作，凝望着。
江司夜高抬双手，遮挡在乔染的头顶。
周围的人行事匆匆，脚步慌乱的在雨中穿梭着。
时间就像是定格了似的。
无论周围的人动静有多大都没办法影响到他们三人。
半个小时以后，乔染浑身发着抖的从江司夜的怀中钻出。
“好，好冷。”
牙齿，都冷得打颤了。
“哭够了？”
江司夜轻笑着，语气里充满了无尽的宠溺。
“嗯，哭够了。”
乔染抽抽搭搭的摸了摸鼻子。
还好下雨了，要不然江司夜要是看到被她弄找脏的地方，指不定要让她赔偿。
“那我们走吧。”
江司夜牵着她的手，不容许她挣扎半分。
“他还在不远处看着呢。”
他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让她不能拒绝他的靠近。
“哦。”
乔染应答了一声，仍由着江司夜拉着。
他，还没有走么？
那她刚才那悲惨的样子的，岂不是都被他看到了？
他现在一定很得意吧，得意她竟然被他伤透了心。
“厉爷，他们已经走远了。您先上车吧。”
直到看不到两人的身影，司机才开口劝说着。
这雨势越下越大，他的后背整块都湿透了。
“嗯。”
厉谨言落寞的收回目光。
回到车上，他侧着头看向窗外的水滴顺着车窗滑落，车窗外所有的景物都变得格外的模糊。
“跟上他们！”
他嘴角轻轻一扯，发出不咸不淡的声音。
哪怕现在的他俨然没有资格出现在她的身边，但他还是想用他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