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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灼热被飘飞的纱幔阻挡在门外,冰雕散发的气息被杨检儿凄凉的话语所覆盖。
这是一个凄苦的故事!
杨检儿是这个故事的女主角。
她紧攥着拳头,每多说一句,心头都好像被人拿着弯刀,一片片地刨割着。
“……皇上,奴婢今日所言,句句属实!奴婢当日进宫,为的就是逃避官府的追杀,这件事情镇国公是知道的,他帮奴婢伪造了新的身份,对奴婢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当他的眼线,宫中的事情,事无巨细,他都要知道!蓉夫人若在宫中受了什么委屈,他也必须知道!祥和宫扮鬼,散布皇后娘娘是魔妃的消息都是蓉夫人的意思……”
“胡说!贱婢,你少污蔑我和爹爹,我爹爹三朝元老,对凌潇国忠心耿耿,由不得你抹黑!”
杨莲蓉听得检儿的质控,一张煞白的脸陡然变得狰狞。
她拳头一握就要冲上去给杨检儿两巴掌。
镇国公的脸色变幻,及时喝住她:“蓉儿,皇上面前不得放肆!”
“爹爹,这贱婢她……”
“闭嘴!”
杨雄厚投来一个警告的眼神,锐利的目光吓得杨莲蓉的脊背发僵。
她不甘不愿地跺脚,幽怨的目光扫着高高坐在龙椅上的人,眼光含泪。
杨雄厚面色阴沉,不慌不忙地对风千思行礼,说道:“皇上,这宫女的话纯属污蔑,臣见都不曾见过她,更不可能为她伪造身份。窥探皇宫消息之事,更是无稽之谈。”
“哦?”风千思闻言,眉峰轻挑:“杨检儿,镇国公说不认识你,你有何话说?”
“皇上,每个宫女进宫都要有地方官府的凭条的,当初奴婢的凭条是镇国公跟京兆尹要来的,是真是假,您一查便知!”
“好!传京兆尹!”
一切都是有准备的!
小德子的传唱刚刚落下,很快就有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走进殿来,他诚惶诚恐地跪下行礼。
风慕莲命人送上一条泛黄的纸张,问:“京兆尹,这可是你的字迹?”
京兆尹接过纸条,仔细看了看,然后点头:“回王爷的话!是下官的笔迹没错!”
“那你可认得身边这宫女?”
京兆尹侧头,小心翼翼地端详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摇头:“下官不曾见过。”
“既是不曾见过,她又为何有你亲笔证明的凭条?京兆尹,你可知随意给人开凭条是死罪!”
风慕莲忽的从大椅上站了起来,锐利的目光逼得京兆尹抬不起头来。
他双手哆嗦,为自己解释:“皇上,王爷,臣是知道凌潇国的律例的,每个进宫的女子臣都有严格地把关过,除了……除了……”
他侧着头,不确定地瞟着一旁的杨雄厚。
杨雄厚一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气,虽未言语,但气势逼人,京兆尹不敢再往下说。
风慕莲问:“除了什么?京兆尹,皇上面前,不得隐瞒!”
“是!”京兆尹的身子一抖,就算镇国公是一只大老虎,可怎么也比不上天子的威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