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二郎的故事

竹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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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馍馍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解释道:“霍大叔说我呆满三个月就可以出宫了。他说,这是圣旨,容不得讨价。”

    闻语,苍束楚半天没吱声。

    钱馍馍见他神色有些凝重,不由问道:“难道有什么不对么?”

    苍束楚愣了一愣,随即露出轻松的笑意,道:“想出宫的时候跟苍云说一声,到时为师进宫来带你出去。”

    “师父,你要出宫么?”钱馍馍乍一听这消息,不由有些失落。

    “这毕竟是皇宫内院,在此呆了几日已是十分不妥。”

    苍束楚摆弄着自己手里的茶盏,淡淡道:“你且小心些,苍云会在暗处保护你。”

    见她神色落寞,苍束楚笑道:“舍不得为师?”

    钱馍馍当即转移话题,恶狠狠的道:“纵然你是师父,今日你也要好生交代一下自己。”

    闻语,苍束楚笑道:“不知你想要个什么交代?”

    “哪个,哪个夜御数女是怎么回事?”钱馍馍干脆豁出去了。

    苍束楚一口茶就这么被喷出来了。

    见自家小徒弟认真的神色,只得敛了嘴边的笑意,垂下目光,半晌才道:“别听人胡说。”

    都是他好娘亲干的好事!

    这么就解释完了么?

    钱馍馍见他说完这句就这么定定的看她,似乎在等待她的反应。

    还有,这算解释么?怎么更觉得像敷衍?钱馍馍不由微微沉了脸。

    “咳咳。”

    苍束楚清了清嗓子,琢磨了一阵,方道:“那些人胡说八道你也信么?”

    “可是……”钱馍馍见自家师父就那么凝望着她,不好意思说,向来无风不起浪。

    苍束楚优雅的站起身,拂了拂衣角,走过去拉过钱馍馍的手,口气慈祥道:“听你这么一说,为师也想起一事,也准备问问你。”

    钱馍馍心想,自己一直以来就没做过什么有伤风化有损大雅的事,自然是露出一脸坦荡的神情。

    苍束楚执了她的手坐下,半晌方缓缓道:“你且与为师说说,说说当日你与二郎的故事。”

    说罢,目光貌似不经意的扫过钱馍馍。

    二郎?钱馍馍脑中轰了一轰。

    半天才想起那是发生在醉花楼的一件事。

    那时还懵懵懂懂的她被萧人妖几个忽悠,便昏了头,竟把萧人妖藏在了她的床上。

    当时,还是自家师父替自己隐瞒了下来。

    当然,这其中因由,钱馍馍想,那时的她还没重要到让他不惜血本替她保命。

    但,到底是没揭穿她,多少她还是有些感激的。

    可是,可是很不巧,却被当时的秦天看出了些许端倪。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得撒谎。

    且撒了个毫无节操的慌。

    那二郎么,自然,自然是子虚乌有的。

    “嘿嘿嘿。”

    钱馍馍笑,“当日是情非得已,并无,并无什么二郎。”

    想起当时的情景,钱馍馍面上不禁一红。

    苍束楚啜了一口茶,抬眼看她,又幽幽的道:“可是为师分明记得你最后又不是如此说的。”

    见钱馍馍不解的望向他,他顿了顿,道:“既是你想不起,我便与你提一提。我记得,你没过几日便与我说,说什么娶嫁之类的。哦,对了,还说那二郎就是……”

    “诶诶诶,还没说完呢。”苍束楚凝着已仓皇出逃的自家徒儿,嘴角不禁带了几丝笑意。

    还敢来找他算账?

    正阳殿门前。

    钱馍馍正在做深呼吸!话说那日冰山遭行刺,她应该没干什么大逆不道的事罢?

    虽然她表现得不够英勇让她很是遗憾,但她至少没倒戈相向不是?

    “四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元福像个孤魂似的,总能幽森森的在不经意间出现在人前或人后。

    “嗯?”

    钱馍馍侧身,见是元福,讷讷的道:“今日的空气甚好,想多吸两口。”

    元福笑:“四小姐说得是,但奴才自个觉得殿内的空气也不错,四小姐你进去吸两口罢。”

    钱馍馍含笑进殿。

    走了两步终是退了回来,挽了元福的袖子,笑盈盈的问:“敢问公公,陛下今日龙心可悦?”

    元福瞅了眼自己臂见的手,慢悠悠的道:“四小姐,奴才可不敢妄自揣测圣意。”

    切!钱馍馍冷哼一声,死太监,不说姑奶奶我自己去看!

    进大殿后,钱馍馍见冰山一如往常般正坐在大殿内看奏折。

    怕打扰到慕容倾,她轻手轻脚的换了茶,整理了一旁有些凌乱的文书。

    打理完后,见殿内光线有些暗,忙点了烛台。

    一番忙作下来,见冰山终于抬头看她了。

    “病都好了么?”慕容倾搁下笔,语气淡淡的,看她的目光也没有往日那般冷凝,反而带了丝不易察觉的关怀。

    钱馍馍愣了一愣,直直的望着慕容倾,冰山这是在关心她么?

    “朕,朕只是怕你把病气过给了朕。”

    慕容倾微微挑了眉头,语气有些忸怩,“并无其他意思。”

    “陛下放心,太医诊过了,臣女病已大好,不会将病气传给陛下的。”钱馍馍一举一动都表现得甚为得体。

    “如此就好。”慕容倾收回目光,专注的望着手里的奏折。

    钱馍馍见无事,正要寻个柱子靠着歇息一阵的时候,慕容倾不冷不热的声音传来:“病不是才刚好么?地上湿气重。”

    “是。”钱馍馍小声道。

    她总不能搬个凳子在这大殿里坐着伺候他吧?站着么,时间一久也确真是脚软软呐!

    “过朕这边来。”似乎早已知晓她的心思,慕容倾端正的坐在龙椅上,连头都没抬一下。

    啊?钱馍馍虽是不明白冰山打的什么主意,但那也是圣旨。

    钱馍馍上前,慕容倾方指了指旁边的一张小桌子小凳子,道:“坐这吧。”

    钱馍馍苦着脸,听话的坐下。

    慕容倾坐着高椅高桌,而她则在他旁边用了这么个小桌,这身份地位的差别表现得简直不能再直接了。

    她偷偷抬眼,见冰山正专心致志目无万物的批改着手里的奏折,也没再理会她半分。

    她也不能这么干坐着不是。

    于是,她从自己怀里掏出了自己平时写话本子的本本,又开始构思那些天马行空的自以为催人泪下的爱情故事。

    本来她也想写个其他题材的,但,谁叫爱情是一个永远年轻的题材呢。

    所谓这个催人泪下么,就是她每次写完,自己便先感动了一把,堪称泣涕涟涟。

    因着此次心狠,便写了个悲剧,也不知是悲剧中人的命运还是悲自己心狠,钱馍馍竟忘了自己此时身在正阳殿,且还坐在冰山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