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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有说话,驴子便骂道:“放你娘的屁,在阴曹地府咱们还能爬树?”驴子的底气不太足,骂完之后又补了一句:“我刚才可看见你小子脖子上的血是红的。zi幽阁”
丑娃不服气地说:“阴曹地府里上刀山下火海滚油锅,哪个场面都是血淋淋的。”
我知道驴子并不是怕死,而是害怕死了以后再也见不到楞子,便对丑娃说:“你别说得那么吓人,我们好好的怎么可能到阴曹地府里?”
说实话,我的底气也没那么足,进入这片黑林子是被那具死尸带的,以前常听老人们说死人走的都是黄泉路,我们跟着他走了几个小时,谁知道是不是走到黄泉路上来了。
我说:“咱们先别自己吓唬自己,你们想想,这种情况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到过?”
我总觉得这种情况有点类似于时间的被遗忘,也就是说只有时间停止,天才永远不会亮。如果我们走进了一座被时间遗忘的森林里,就有可能一直是晚上。
“峡谷!”驴子和丑娃同时惊呼。
对,我脑子里一个激灵,我怎么会把大峡谷忘掉,在那座由乱葬坑变幻成的谷底城市里,时间就是静止的,我记得我们在大屋子里被困住的几天都是白天。
现在就像是一个黑白的双色球,一直在上面的白色突然换成了黑色,所以从静止不变的白天变成了静止不变的黑夜,这种发现与其说让人惊喜,不如说让人感到绝望。
在大峡谷的时候,我们被养尸蛊惑利用,但有向导大爷指点我,而现在,我们就像三个突然陷入绝境的孩子,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我们在林子里漫步目的地走着,不敢停下来,生怕一停下来就会被某种树木吞噬,这种和树生长在一起的过程比遇到食人树还要让人难以接受,想想自己会变成一棵树永远呆在阴曹地府,我就想杀人。
走了好久大家都没有说话,我已经不想计时了,在漫无边际的黑夜森林里计时也没有用。
驴子突然停下来说:“山猫,我想起来我们骑在树上的时候,我好像看见了一幢房屋。”
我的脑子僵了几秒钟,才瞪着驴子说:“你确信?”
驴子说:“我就是不确信所以才一直没敢说,这么黑的林子里,到处都是树,看错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我当时好像看见那幢房子的顶上飘着一面小旗。”
我和丑娃一下子来了精神,驴子不会空穴来风地胡说八道,就算他没有看清楚,也绝对不会把树木看成小旗,有房屋,有小旗就说明我们不是在阴曹地府,只是不知道处于什么原因,这是一片不见天日的森林。
我让驴子试着辨别方向,好在我们虽在在林子里找不到出路,但大概的方位还是能辨清楚。驴子观察了两分钟,才指着一个方向说:“没错,是这里。”
其实最好的验证方法是爬到树上再观察一下,不过这里的树会吞噬人,我们不敢再冒险。见驴子信心满满,我们就朝着他指的方向走去。
有了目标我们走得很快,半个小时后我们就站在一座高大的白色建筑前。
在黑漆漆的森林里,突然出现这么个白色的建筑是很显眼的,现在我明白为什么驴子能在树上看见它并且刻在脑子里,这座建筑通体雪白,就像是雪雕出来的。
我用牛角刀戳了几下,直观感觉没有错,这屋子确实是雪雕出来的,不过不完全是雪,被雪掩盖住的骨架是由钢筋和混泥土混合建成的,都包裹在厚厚的冰层里,就好像房屋建成后有人专门用冰把它包裹住,再在上面覆盖了一层雪。
房屋看不出来是什么风格,带着西域林风格的高高尖顶,又有西式洋房的阁楼,还有点像东北农村里的大仓库,总之,房屋是四四方方独立的一栋,最让人想不通的是上面有个几十米高的大烟囱,烟囱的高度和房屋的大小形成鲜明的对比,就像一个两岁的孩子头上戴了一顶十米高的帽子,感觉一不小心整个人都会因为承受不了帽子的重量摔倒。
驴子和丑娃都想不明白这么高的烟囱是做什么用的,我想了想说:“以前我在东北看见过这样的烟囱,大多是化工厂或者矿场用的,但是这个建筑都是用冰雪造成的,估计烟囱也一样,冰雪造的烟囱是不能耐高温的,我也不知道弄这么个东西有什么用。”
我注意到房屋的大门上有一个十字形的图案,下面还有两行小字。
我凑近前看了半天也没看懂那是什么字,总之不是汉字。
驴子凑热闹,也挤过来看了半天,说:“是古语吧?”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想楞子想疯了,什么东西都能和古代搭上边,我记得羊皮地图上的古文字和小篆有点像,都是曲里拐弯的,上面还有很多小点点,这些字可没那么多拐弯。”
丑娃也凑过来看了看,说:“不是小篆,我咋觉得有点像外语?”
我笑道:“你小子还认识外语?”
驴子讥讽道:“他认识个鸟蛋,胡说八道的。”
丑娃不太服气,说:“你们还别不信,记不记得咱们在西峰苍龙岭遇到的洋鬼子,我记得那个领头的衣服上就绣着这种文字。”
这我还真没注意,估计驴子更没留心,但不管怎么说,来到这个地方就得进去看看,有房子总比在黑乎乎的林子里瞎闯要好。
我让丑娃和驴子跟在我后面,三个人背靠背警戒着往里走。
房屋的门很大,我们本来以为是上锁的,驴子专门捡了一块大楞子准备砸锁,没想到我用手轻轻一推,门就打开了,随着门被打开的“吱嘎”声,一股浓烈的药物气息扑鼻而来。
我使劲闻了闻,这味道说不出来的奇怪,我在“胡阎王”的部队受伤时在医疗队闻到过。
我问驴子和丑娃:“你们俩闻到什么味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