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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怕惹了向来阴晴不定的陈公子不高兴,又怕自己进了陈公子的眼。
筹备了许多天的春猎现在这么潦草敷衍,喻乔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别提有多着急了,频频朝陈公子看去。
心里更是期盼着对方能快点走,放过她。
然而喻乔今日注定是没办法得偿所愿了。
陈公子不但没有要走的意思,脸大概也是不疼了,站在看台上开始指点江山。
弄的大家都怨声载道,但碍于陈国舅的面子又不敢发作。
只能憋憋屈屈的跟喻乔告别。
原本热热闹闹的春猎这下人直接少了大半,剩下的几个人也都心不在蔫的。
眼看是无法挽回了,喻乔也没了别的心思。
陈公子却突然叫停。
“要不要打个赌?”他朗声道,声音却极其笃定,似乎并不怕别人不答应。
“赌什么?”程锦榕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想搓搓他的锐气,正好对方又自己送上了门,他对此自然是乐见其成。
陈公子一脸果然如此的模样,从看台上踱步而下。
“既然是春猎,那我们就赌这个猎字如何?看半个时辰里,谁猎到的猎物多,就是谁赢,如何?”
程锦榕想都没想的就点了点头。
程锦桁跟程祈安都不怎么在意,倒是裴韶有些担心。
她拉了拉程锦榕的袖子,被对方回以一个微笑安抚了下来。
“既然是赌,那当然要来点赌注了。”
见程锦榕答应了下来,陈公子恶劣一笑。
“玩就玩个大的,输的人脱了衣服围着京城爬一圈,嘴里大喊我错了,如何?”
见程锦榕立刻就要答应下来,就连喻乔心中都是一紧。
她站在一旁有些手足无措,语气里更是满满的担忧。
“你许久不在京城,可能不知道这位陈公子,他是陈国舅的老来子,平日里得宠的很,之前一直养在外头,最近才回的京城,听说他骑射之术不仅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就连跟太学教导骑射之术的老师都是过上几遭。”
喻乔声音里满满都是焦急:“比试一下也未尝不可,只是这个赌注实在没必要……”
见程锦榕迟迟不答应,喻乔站在他身旁焦躁的走来走去,陈公子脸上满满的势在必得和嚣张。
“怎么?知道错了的话,你跪下来给我磕几个头,我考虑一下可以大发慈悲的原谅你……”
他语气里满满都是恶意。
程锦榕往前走了几步,没听喻乔是劝阻,揉了揉裴韶的脑袋,小声跟她说了一句放心后,看向陈公子。
“那就按陈公子说的来吧。”
陈公子本来以为程锦榕不会答应,却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爽快,见状不禁有些狐疑。
他实在不放心,又暂时叫停。
喻乔简直要气炸了,实在没忍住指着他的鼻子骂。
“我说你到底有完没完!”
陈公子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
“着什么急?既然你这么有信心,不然我们就正好写一个保证书,以防一会有人耍赖……”
陈公子丝毫没有想过自己也有输的可能。
在他眼里他已经是属于把这一次的胜利内定了。
程锦榕长的便不像是会骑射的样子,看上去文绉绉的,一看就是个书呆子。
而自己从小便开始学功夫,骑射之数更是手到擒来,仅仅六岁时就可以把当时他的老师按着打了。
这么多年来他爹给他找的骑射之术上的老师没有十个也有八九个了,可没一个能教他超过半年的。
不因为别的,教不到半年,他就已经能把老师压在地上打了,更何况是在他眼里跟弱鸡一样的程锦榕了。
程锦榕早就担心他的人品了,这会对方主动提出来要写保证书,他自然乐见其成。
于是两人均是信誓旦旦的写下了保证书。
马夫牵过来两匹马,一匹高大威猛鬃毛柔顺,神采奕奕,一看便是经常打理的好马,另一匹则是看上去就像个没满月的小马驹,身子瘦瘦小小的,一看就没什么力量。
马夫语气有些迟疑。
“各位贵人们,咱们这儿的成年马匹只有这一匹了,别的都是些矮马和马驹……”
马夫话音刚落,陈公子立刻上手抢来了唯一一匹成年马的缰绳。
“既然如此,那我可就选这个了。”
陈公子翻身上马,语气里还是十足的挑衅。
“你可想好了到时候怎么爬着跟我道歉吧!”他说完,一甩马鞭,骑着马飞速的跑向了山林。
见陈公子这么不厚道,喻乔简直着急的快要哭出来了。
“要不您先等等,我给您重新找一匹马过来……”她着急的手忙脚乱,程锦榕拦住了她。
“无碍,什么马都一样。”程锦榕说完,也是利落的上马,跟上了陈公子的脚步。
徒留几人在原地伸着脖子张望,活活像是一块望夫石。
直到看不到程锦榕的衣角之后,裴韶才有些担忧的拽了拽程锦桁的袖子。
“这可怎么办,大哥哥他根本就不会骑射……”
裴韶一边说着一边着急的团团转。
“你且看着吧。”
程祈安低笑了两声,按着她的肩膀到看台上坐下,同时还不忘了给裴韶打一针预防针。
“大哥可是比你想象中的厉害,你就等着吧,一会大哥准能打的那姓徐的落花流水。”
两人去了密林,在这儿根本看不清,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虽然程祈安说的笃定,可裴韶心里还是说不出来的担心。
生怕大哥哥一不小心就输给那姓陈的自大鬼了。
喻乔也是一样,虽然坐如针毡,但除了乖乖等着也没有别的方法了。
直到过了好久,几人都有些昏昏欲睡时,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才传了过来。
几人立刻清醒起来,尤其是裴韶,几乎是直接跳了起来。
随着马蹄声一起的还有陈公子得意洋洋的声音。
“怎么样?我就说了你输定了!快些给本公子跪下磕头请罪——”
他话还没说完,程锦榕就跟在他身后出来,同样勒了马。
看着程锦榕带回来的乱七八糟那一大堆猎物,陈公子脸色蓦然变得苍白。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语道,但很快又抬手抓住程锦榕的衣领,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