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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人果然沉默下来,好一会儿,语气充满了哀怨,“聊聊天就够了,我只要看着活生生的你――我去安排,你周五就请假吧。”
那种遗憾懊恼的语气怎么藏得住,她忍笑,“真没关系吗?我怕去了你会更难受――”
“少罗嗦,爱人两个月不见面还能活吗。”
展念初听他说这样的话,心里一阵暖融融,翻了翻时间表,这周末确实可以走开,说起来两个月没见面,也确实有些想念他。
“说好了,我去安排,定了时间再给你电话。”慕景深怕她反悔似的,语速很快,“你快安排下工作,敢反悔,我就叫人把你绑架出来。”
她笑笑,他已经挂了电话。
舒口气,她将那束灿烂的海芋花拆开放入花瓶,对着阳光看着它,好像能看到那个男人干净修长的手指细心温柔的侍弄过它们。
下了火车,展念初被热辣的阳光刺得眼睛发痛。
连忙戴上帽子,她随着拥挤的人往站台外走去,乘客太多,她走几步路鞋子就被踩掉,低头寻找的功夫后面的人挤过来,她身体顿时失去平衡,惊叫一声就跌倒下去。
好在手臂被人用力拽住,她跌在来人的肩头,人挤人的嘈杂环境里,她还是轻易的辨别出那气息的主人,顺势黏在他怀里,扁嘴抱怨,“又热又挤,真难受。”
慕景深携着她开路,也是热的满头大汗的,“出去就好了,我们回酒店,那里还不错。”
她抬头看着他,刚想抗议,看着他脸上都是汗水,白衬衣也被挤得发黑,心软的掏出手帕给他擦擦汗。
慕景深低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弯起来,似乎是看到她之后什么都值了。
终于突破重围,上了车,里面的冷气吹得很舒服,展念初一直盯着旁边开车的男人,“你好像晒黑了。”
“每天东奔西跑,不黑才怪。”慕景深摸了摸自己的脸,飞快的瞄了眼镜子,自言自语,“男人黑点更好看。”
她笑笑,别人怎样她不知道,不过眼前这一个别说黑一点,就是黑成碳也一样好看。
回到酒店,慕景深一脚踢掉鞋子,解开衬衣,回身就来抱她,展念初伸出双臂抗拒,慕景深捞起她直奔浴室,“一身汗,冲个凉先。”
展念初蹬蹬腿,“不方便。”
慕景深挑眉,阴阴的说,“这种事我会记不清吗?”
她捏他,“你说只聊聊天就可以的。”
“没错,先聊天,其他的稍后说。”某男人大言不惭,踢开浴室的门,一阵蒸汽袅袅腾起,展念初看着水上飘着热气,拍他,“你早就准备好了?”
“天气热,叫人准备着――还不是怕你中暑。”放她坐在浴缸边上,他三两下就脱掉她的裙子,她还没等反抗就被他一把扔进浴缸里。
兜头湿透,展念初爬出水面擦了把脸上的水,咳了咳,怒视坐在对面悠然倒酒笑不停的男人,“慕景深!我千里迢迢过来这里,你就这么欺负我!下次休想我再来见你!”
见她恼火,慕景深才递过来酒杯,笑道,“喝口降降温。”
展念初瞪一眼转头不理他,他滑过来勾住她肩膀,凑过去,“生气了,嗯?喝口酒,舒服些。”
她别过脸当他透明,慕景深厚脸皮的往前凑,用冰凉的酒杯贴着她手背,柔声说道,“学校里一切顺利吗,会不会很累。步入正轨之后的话,多留一阵子陪陪我……”
她竭力躲开那股酥软,“走开啦你!学校里一堆事情等着做,谁有空多陪你!”
“好领导不需要亲力亲为,只需要有眼光挑个能干的下属代理就行――”慕景深搂着她的腰,大手上下抚摸,声音沙哑,“要不要介绍几个得力的人给你?”
“不要,这是爸爸的心愿,我要好好完成。”
“可我怎么办……”他皱眉头一脸苦楚,贴着她,“我不想一直分隔两地,真要等到我的入境禁制令到期?我早就被折磨死了。”
她侧头看看他的苦相,憋不住笑,“活该,谁叫你以前那么风光,现在也该轮到你吃瘪。”
他皱皱眉头,喝口冰葡萄酒,低头捏着她下颌吻下去喂给她,香甜清凉的酒在两人嘴里流转,十分可口美味。
她不一会儿就有些醉,气喘吁吁的伏在他肩头,脸红红的,“再给我两个月吧,现在学校各项事宜还不健全,做好了我再离开,我不想半途而废。”
“还要两个月。”慕景深紧紧的搂着她,哀怨不已,“你知不知道两个月对我来说有多漫长?”
摸摸他脸颊,她也无奈,“阿景,体谅我一下。”
他自知有今天已经算是她宽容肯多给机会了,不再抱怨,细心的撩起她的长发,开了温水冲洗她的背,“累了吧,洗过澡去睡会儿,晚上带你去吃好吃的――其实,只要能看到你就足够了。”
她靠在他肩头轻叹,被想念折磨的,怎么会只有他一个人。
可他虽然嘴上说不要,渐渐呼吸却加重,手也不规矩起来,她从水龙头掬了一把凉水泼他,“老实点,不是看着我就足够了?”说罢,傲慢的扬起胸脯。
某男人被激的一哆嗦,瞪着她胸前致命的美景,敢怒不敢言――好吧,先让她得意,人已经在自己手心里,想怎么样,还不是他说了算。
阴阴一笑,他赤身站起拿浴袍,果然听见她惊叫,低头在看,她连脖子都红透了――谁更渴望,果然说不清。
小睡起来,人也舒坦了不少,展念初披起外袍走到窗前,外面一片翠绿盎然,窗下是一汪碧蓝的泳池,映着同样纯净的天空,透彻的像一块宝石。
伏在窗口听着外面的虫鸣,心情十分舒缓,回头看了看还在睡的男人,她看看时间,晚饭时间快到了,路上颠簸,现在肚子里空空的。
回头走回去,她低头看着慕景深,他满头大汗的,开着空调也一样很热的样子,她拿了手帕给他擦汗,轻声叫他,“阿景,你是不是不舒服,怎么一直流汗?”
慕景深动了动眼皮,一片混沌,“头疼。”
她连忙拿了个冰袋放在他额头上,“怎么脸红红的,起了很多疹子。”
某男人借题发挥,一脸苦楚的枕在她腿上,“不知道是不是对什么过敏,昨天来了这里之后就不舒服,头顶起了很多疹子,很痒,现在脸上也有了。”
展念初拨弄着他的头发,头皮里果然有红红的疹子,她早知道这人身子矜贵,环境一有变换,过敏起疹子就是家常便饭。
跟服务生要了药膏,展念初抱着他给他擦药,边说,“不然就换个酒店,这外面很多花,可能是植物过敏。”
“气候问题,和花无关。我头皮痒。”
展念初像哄孩子似的握着他乱抓的手,他头发又长了,看着就热,推着他坐起来,“去剪个头发会凉快很多,以前你每个星期都要去修理的。”
慕景深躺在她身上,抓着她的手,“算了吧,怪麻烦,上次剪坏头发修了几次差点变光头。你陪我躺会儿。”
看他那样子,展念初心有不忍,拿扇子给他扇风,边看着他头发里密密的疹子和汗水,心疼不已,“怎么都不好好照顾自己,你以前不会这样糊里糊涂过日子的。”
“我还哪有过去了,只盼着未来了。”某人装腔作势。
展念初没好气的打他一下,推他坐起来,“你过来椅子上坐好。”
被她拉走,慕景深懒懒的,“干嘛?”
展念初把他按在椅子上,抖开桌布围在他胸前,“我学过给小朋友理发,大家都夸我手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