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选吧

落籽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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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烈拿过卡片,看着他,“显然,慕先生有备而来。如果能找到《南国》,那真的是美事一桩。”

    “不过有件事提醒你,那幅画,作者不想被翻出旧事才不让它流传在世上的,你要吃果实,也不要踩断树枝,该擦掉的擦掉,该隐藏的,也要做好。”

    白烈捏着纸条,边点头边起身去交给身边的人,交代了几句,他走回来,看着两个人,“不用被人指着鼻子骂卑鄙无耻最好不过了――放心吧,拿到画,不管是画家的孩子还是别人,我都会善待。”

    展念初看着这两个男人,没什么好语气,“那画所有权是画家后代的!你们这样做跟强盗没两样!”

    慕景深看着她,“每一幅作品最闪耀的时刻,就是摆放在精致的展廊里供人欣赏,而不是放在地里烂掉――据我所知,画家的后代过的很不好,如果那画得见天日,他的生活会顺利很多。而且――现在这个圈因为我的关系弄的很低迷,如果出现这样一幅画,会再度振兴整个产业。”

    “为虎作伥。”展念初瞪他。

    慕景深不和她辩解,只说,“我的私心就是带你平安离开。有些原则,我可以适当放宽。”

    愤愤的喝了口茶,她知道慕景深的用意会比自己所能想到的更复杂些,一直知道《南国》是最罕有珍贵的名画,不过很可惜被毁掉多年,如果能让它重见天日……

    “可是你让《南国》流入黑市,让他们拿去做赚钱的工具,振兴的也许只是某些人的钱包。”

    “世界上有很多对立的东西是相互的,黑市是会扰乱市场,但是它却比正统的交易市场更加的蓬勃,这说明,它的存在有它的必要和优点――它背后的人为因素更多,更能按照你的想法去进行,这次《南国》出现能卖高价,画家其他作品以及和他相关的画家都能从中受益。”

    展念初想了会儿,才想起他最后那句话的隐含意义――算起来,雷至诚和那位画家隶属同门,慕景深所谓的其他画家受益,大概就是想弥补一些对雷家的亏欠吧。

    事情不算圆满的解决了,展念初粗粗的吃了点早餐就去找白烈要求放人,不过那家伙居然又改了口,跟她说已经通知了梁震东过来,要梁震东到场之后亲自带她走才行,简直是莫名其妙!

    看着她愤然的回楼上,白烈靠在桌边,看了眼慕景深,“你倒是冷静。”

    “为什么帮我?”慕景深看着他。

    白烈蹙眉,“我可没帮你――别会错意。”他站直了摆弄袖扣,“不过我这个人,最看不得别人当局者迷,帮她看看清楚,也算我还她个人情。”

    慕景深淡淡挑了下唇角,低头喝茶,“她都清楚,只是不愿意面对。”

    “那就逼她面对。”白烈转身,“结果还要看你的了。”

    慕景深没说话,抬头看着不远处的一片绿树,心头却没有一点轻松――她被逼急了很可能一走了之,可是他除了一赌,再无其他办法。

    重新被禁锢起来,展念初十分郁闷,翻箱倒柜的找到几本书,拿到院子里憋着翻看,没一会儿慕景深就走过来,在不远处定定的看着她,惹得她一阵不自在。

    翻来翻去的,她十分的烦躁,回头瞪他一下,展念初道,“地方这么大,你要站着去别的地方可不可以!”

    索性就坐到她旁边,慕景深看了眼桌上的书,“好看吗?”

    见她不理人,慕景深自顾自的同她聊,“以后有什么打算?”

    没回应,他继续道,“去完成学业是要紧的,不过继续那个无聊的赌约就愚蠢了,得了金鼎奖,你的前途一定顺风顺水。”

    她蹙蹙眉头,他坐了会儿,又说,“这本书我只看了一半,女主人后来被迫嫁给了不爱的人,生活过得不快乐,故事就让人读不下去了。”

    展念初终于忍不住,合上书推过去,“你那么喜欢看给你看吧。我的打算和从前一样,跟震东回去,我学画,也学着做他的妻子。”

    对这样的挫折感到习惯了,慕景深粗粗翻了下书的后半部,笑了笑,“原来如此。”

    展念初瞥了一眼,忍住好奇,低头看看表,白烈说梁震东已经赶过来了,算算路程,也差不多到了。这个地方让她呆不下去,她只想马上离开。

    果然,不多时,大门口一阵守卫变动,她急忙走过去,白烈也走出来,站在她旁边,“梁先生到了――放心,我会把你完好的交到他手里。”

    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没那么简单,车子开进来,只见梁震东急急忙忙从车上下来,奔她而来,看着他跑过来,她心里一阵暖流涌过,他拉着她上下看看,确定完好无损才松了口气,用力揉揉她的头发,“吓死我了!”

    展念初迅速的躲到他身后,盯着白烈,“现在可以放人了吧!”

    白烈笑笑,看着梁震东,“是可以走,不过梁先生稀客,不如留下吃个晚饭。”

    展念初想骂人,梁震东搂着她阻止,看了下在场的白烈和慕景深,三个男人还是第一次齐聚在一起,虽然表面上没有任何不和,可是气氛却很微妙。

    看着白烈眼底的煞气,梁震东说,“小初的妈妈在医院,她一直问小初去哪儿了,两位,不奉陪了,我得马上带她回去,恩恩怨怨,我想到这里已经有了终结,我不想小初再受打扰。”

    白烈点点头,“当然,我也不想展小姐生活不安宁――不过梁先生,人可以带走,你要留下一只手指。”

    “你疯了!”展念初痛斥,“你到底想怎么样,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我们!”

    白烈举起自己的右臂,撸起袖子露出手掌,这会儿注意到,他在这么热的天气里还带着一副手套,动了动手指,他慢慢的摘掉手套,看着只剩下一半的尾指,众人不禁吃惊。

    白烈眸色带着阴沉,看着慕景深,“慕先生,托你的福,那幅《残颜》我带走之后就变成了废纸,收了定金却交不出画,江湖规矩,我自断手指――今天,展念初在我这儿,有人想把她带走,不是说一声把车开进来就完事的――走可以,手指留下。”

    “什么狗屁规矩!”展念初怒斥,拉着梁震东就要走,“要剁就剁我的!十个指头都给你够不够!”

    白烈挑起嘴角,立刻有十几个人围过来,用枪将两个人指住。

    慢慢戴上手套,白烈淡淡道,“展小姐要跟梁先生走吗?好――”

    说完,众保镖随即上去,硬生生将梁震东按在车前盖上,他的手被压住,另一个人拿出刀就要砍下来。

    展念初吓坏了,连声叫道,“住手!白烈别碰他!”

    白烈抱着手臂,慕景深看不过去,走过来,“玩的太大了――画你也拿到了,其他的事,没必要再参与。”

    阴沉的笑了笑,白烈看着他,“玩?你看看我的手,就知道是不是在玩了――坦白说,我并不是很想放展小姐走,两位不想陪我玩这个游戏,正和我意。”

    展念初震惊不已,梁震东趁机甩开了钳制自己的几个人,揉着剧痛的手腕,蹙起眉头,“小初是我太太,我一定会带她走――但,任何不合理的条件我都不会平白接受,你想切我的手指,不好意思,我不同意。”

    白烈阴阴的笑笑,朝着几个人走去,“其实――展小姐,当时连伯父赌气拒绝了我们两个联姻,我本人对这个提议其实是抱肯定态度的――知道吗,我现在很后悔当时没争取。”

    展念初觉得一阵毛骨悚然,如果说之前还以为他是个温润的人,此刻已经全然颠覆――下意识的往梁震东身后躲去,刚动,她就感觉手臂被人狠狠钳住,下一刻,冷硬的东西抵在太阳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