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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静娴那句话说的其实对,不清不楚的同居,同居当然分清楚与否,感情稳定的相爱男女就很清楚,为了满足各自**凑在一起的就不清楚,她嘴硬的还击,可是心里都不敢苟同。被妈妈知道,打不死她。
在纸上写下颁奖日子,这一天,就是她和那男人分道扬镳的日子――如此大好日子,她又用红笔描了一遍。
课程结束,讲台上的男人这次走的迅疾,没人逮住他问长问短,展念初收拾了书本站起来,看了看吕小柔的座位――空空。
擦了擦鼻水,她两眼发沉的拿起背包往门外走,俞绽追上她,“别这么没精神啊,晚上有晚宴,去吧,打扮得美美的,吕小柔不是你对手。”
展念初打了个大喷嚏,两眼无神,“我这样怎么去,会传染给你们的。”
“不去就别怪被抢人了啊?”俞绽拽她,“吃个药,打一针,我们坐车去市区买礼服,不能输给吕小柔,她算哪根葱!”
算长在某人心尖的新发嫩葱――展念初打个喷嚏,“打针吃药可以,买礼服就算了,我怕再受寒,更严重。”
她摆摆手走开,俞绽见她消极对抗,无奈又怒其不争。
扎了一针,好转的迹象不是很明显,晃荡到山下,展念初发现一间很不错的咖啡厅,里面的点心很好吃,喝了口滚烫的热咖啡,心肺都舒坦了――想告诉慕景深这里有好吃的,可是拿出手机,没信号,看了看吧台的话机,又想起吕小柔,作罢。
俞绽说吕小柔算哪根葱,其实不知道算哪根葱的是自己。她有时候也想争取,可是事实证明,盲目的自信只会让她狠狠受挫。
依山傍水的地方很让人放松,展念初看了会儿窗外,从包里掏出速写本开始涂画,她为金鼎奖准备的作品已经有了雏形,再完善点近期就要开始正式着手了。孤儿院孩子的笑脸很富有感染力,这作品她的满意度很高,感谢乐乐。
画了会儿,太阳快要落山,她收拾了东西准备回驻地。
从咖啡厅出来没走几步,身后突然有人飞快的撞过来,展念初差点被撞倒,趔趄站稳,忽然发现肩上的背包不翼而飞――
抬眼看到一个男人正拿着自己的背包狂奔,她气不打一处来――她是个穷学生,包里现金都不够塞牙缝,可里面有她珍贵的习作本子,不舍得这么丢掉,她边呼救边拼死追上去。
一路穿梭小巷大街,那男人显然对这里地形很熟悉,她只怕自己的本子会弄丢,胸口要裂开了也死死追着不放。
追着那男人到了河边,那男人靠在栏杆上直喘气,看着捂着肚子靠近的展念初,怒道,“再过来我动手了啊!”
说着掏出一把刀,展念初重重喘息几下,“里面的钱可以给你,但是速写本你要还我。”
那男人翻了翻她的包,看到没多少钱,气得凶相顿现,“就这么点钱!害老子白跑一趟!”
说着,扬手就把她的包往河里一抛――展念初急忙扑到河边栏杆上,可是她的包已经顺流飘走。
又心疼又气愤,瞪向那抢匪,他已经趁机溜之大吉。
跺跺脚,她委屈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表达,看着暗沉的天色,河水哗啦啦的卷着她的包消失,那种懊丧的无力感让她很想大哭一场。
落拓的回到驻地,大家都欢欢喜喜的去赴宴了,俞绽一直在等她,看她灰头土脸的回来,急忙过来,“怎么了你?”
展念初往床上一趴,带着哭音,“包被抢了……我的速写本丢了,里面有很多重要的素材……”
俞绽翻过她上下看了看,见她没受伤,松口气,“算了,人没事就好,素材没了再攒,没什么大不了。”
展念初吸吸鼻子,很多素材都是难得遇到的,脑子记不住速写本里的全部内容更无法精准的还原一遍,丢了的,就是彻底丢了。
俞绽安慰她,“行了,去宴会喝点东西,玩玩就好了。”
展念初就想哭,被她推起来去洗了脸,回来俞绽又递上来新的礼服,看朋友如此热心,她更是想大哭一场。
到了宴会厅,虽然规模和级别不是很高,但是学生们来的特别齐全――估计是慕景深要加入的关系吧,感觉所有女同学都卯足了劲儿打扮,个个赛天仙一样的隆重。
展念初里面虽然穿了小礼服,可是外面套着毛衫,俞绽试图给她脱下来,可是她死活不肯,看她时不时转头擦鼻涕,也就不勉强。
想想自己平白无故损失了财产和速写本就心烦,展念初一个人跑到窗边去躲避热闹。要是身边有个男人,估计匪徒也不敢轻易下手,抬眼看到姗姗来迟的慕景深,依稀从人缝里看见漂亮动人的吕小柔,她心里说不出的酸涩。
正喝着白葡萄酒,旁边坐下个别班的男生。
那男生看她闷闷不乐的,搭讪道,“怎么了?这么不开心的样子。”
展念初拿着酒杯,“不好意思我有点感冒,还是别对着我说话了,会传染你。”
男生一直听说展念初心高气傲,没想到她还挺和气的,急忙摇头,“没关系啊!我去给你拿点热的饮料,别喝酒了!”
看他急急忙忙跑去拿饮料,展念初头昏沉不已,扶着墙壁站起来悄无声息的走开。
外面好像要下雨了,感觉天上的黑像染了墨。站在庭院里,她怔怔的看着天,压抑的感觉让人有几分不安。
身后传来脚步,她有所感念的回头看了眼,看到光鲜亮丽的男人,银灰西装笔挺有型,她笑了下,“很帅啊,为了宴会准备的新衣服?”
慕景深掏出烟来,依旧我行我素的点燃,展念初看他吞云吐雾的样子就生气,扭头要进去,他淡淡的说,“不想发脾气吗?”
她定下看着他,“我发脾气你会理吗?”
慕景深笑得很恶劣,“不会。”
展念初白他一眼――
“那么,祝你玩得愉快。”裹着毛衫,她抬步回屋里。
开门的时候,吕小柔和她擦肩而过,那女人蝴蝶一样飞向慕景深,“好像要下雨了,马上就得放烟花――老师,我们一起看。”
慕景深侧头看了眼挽着自己手臂的女人,她叫自己老师他还恍惚了一下――
烟花被陆续搬出来,学生们开始燃放,看着火花咻咻的冲上天爆炸,他脑子里却浮现出那首诗的后面一段,“如果你一天不发觉,‘你得死和变’这道理,终是个凄凉的过客,在这阴森森的逆旅。”
偏偏,这首诗还有个讽刺的名字,《幸福的憧憬》。
他兀自笑了笑,黑眸里映着一闪即逝的朵朵烟花。
庭院另一边,俞绽拉着展念初出来看烟花,嘴里嚷着,“贱人真多!那吕小柔不输给展惜情,小初我同情你!”
展念初擤鼻涕――苍蝇不叮没缝的蛋,不是敌军火力太猛,而是我方防御太弱。
天太冷,正想要不要回去,一边的俞绽忽然发出一声惊叫――她刚想回头,手臂上忽然一阵灼痛,低头看去,就见是烟花落在自己的手臂上了,毛衫被烫出了个洞。
揉着手腕,就听见俞绽恶声恶气的道,“故意的是吧!这么空的场地你跑到别人身边来玩烟火棒!”
吕小柔捂着嘴巴,惊讶的走过来,“小初你没事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挽起袖子,白白的手腕上烫出了个水泡,展念初看着那女人,淡淡说,“谢谢你的‘不故意’没发生在我脸上。”
吕小柔脸色一垮,她的同伴也跟着出声,“别这么嚣张好不好?展念初,你也看到我们陆老师对小柔有意思,刚刚还跟他在院子里说话,你抢人男朋友上瘾了吗?”
“陆老师?”展念初想笑,慕景深随便编出来的名字就当真,对那个人了解多少就自称是男朋友。
俞绽呸了一声,“不知道是谁看到个男人就扑上去,排队也轮不到你做人女朋友,省省吧,你算哪根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