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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若男又是被顾凯风死拉硬拽给拽进公寓大门。
“你拉我来这里做什么?我要回我自己那里。”若男朝他大叫。
顾凯风不理她,用钥匙反锁了大门,然后脱下西装,往沙发上一丢。他的样子看上去也很生气,只见他往前走了两步,停住,又转过脸来,手指着若男“今天哪也不准去,给我老实呆着!”
他今天的野蛮无理让若男着实地生气,不问清事情缘由就乱发神经,简直混蛋透顶。“你没权利这么关着我!”
“你看我有没有权利。”
若男顺了顺气息,“你今天发的哪门子邪火啊?好好的为什么出手打人?”
“你还好意思说,大庭广众之下,跟那姓曹的搂搂抱抱,你当我是什么?嗯?”吃醋并不是女人的专属,男人吃起醋来,有时会比女人更甚。
“什么搂搂抱抱?你别说那么难听,我不过是没站稳,宇轩好意扶了我一把,你问都没问就动手打人,你简直不可理喻。”
“好心?我看他就是存心想占便宜,扶人要把人整个抱在怀里吗?”顾凯风顿了顿,接着道,“还有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他拉拉扯扯,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为了他跟我大呼小叫的,你让我的面子往哪儿放?”
“面子?呵,为了面子就能随便打人?为了面子就能对我动粗?你这么做有没有顾及我跟宇轩的面子?还是你觉得这世上就你顾凯风的面子最值钱,别人的什么都不是?”
顾凯风这次竟没反驳,他唇角紧抿,脸色阴沉着,似乎在酝酿更大的风暴。
他不说话不代表他认可,但是她如果不知道见好就收,绝对会激起他更大的反应。他被人捧惯了,根本不允许被质疑。他一向霸道蛮横,她是知道的。想着自己口袋的钥匙串上有他家的钥匙,若男走到门边,摸出钥匙,准备开门。
顾凯风忽然从后面冲上来,抢过她手里的钥匙,往后一甩,钥匙啪一声落在远处的地面上,滑出老远。
若男气愤地拿眼瞪着他,却被他举高右手,扣着她手腕的力度渐渐加大。“你放开,你弄疼我了。”
顾凯风只是盯着她,眼里是化不开的浓墨。“你这么急着出去,是要去看那个姓曹的?他受伤你心疼了?”
“你神经病!”
“我看是你心虚才对。酒店门口义无返顾地护着他离开,他对你也是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那场景还真是感人肺腑,你敢说他对你没有企图?”
“我不知道,你放开我,你抓痛我了。”若男伸出另一只手去挠他。
顾凯风将她另一只手也扣住,按在身后的门上。
“不知道?呵,那么你自己呢?你对他是不是也余情未了啊?不然那么紧张他做什么?”
都知吵架无善言,有时嘴上那么说并不是心里真那么想。不过是因为被对方气到,太过于生气,才会狠心说一些刺激对方伤害对方的话,目的只是想让对方顺从自己,不再与自己抗衡。
若男心里虽然清楚,顾凯风说这些话是因为被她执意要走的行为激怒,可心里的倔强又让她不甘去顺从他,迎合他。
凭什么你让我留下我就得留下?你有脾气我就没有了吗?我不止有脾气,而且还大得很,不然以前两个人也不会有那么多冲突,何况这一次本来就是他无理取闹,被顾凯风激怒的若男终于也开始发脾气。
“对,我就是紧张他了,我现在就是要去找他。”
顾凯风眼中的浓墨开始云翻云涌,声音似从胸腔里直接顶上来的,“你终于承认了。”
若男倔强地盯着他的眼睛,“是,我承认了,我不仅承认了,我现在还很后悔,宇轩他无论是性格还是人品都比你好上一百倍,我当初怎么就舍了他选了你?”
顾凯风被她这句话噎得彻底说不出话来,他就那么一直盯着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挑衅他,他的隐忍已经到了极限,现在只要稍微一个细小的触动,他就会失控爆发。
“满意了?现在可以放手了吗?”轻飘飘的一句话,若男说的时候也是云淡风轻的表情,可就是这句话,让顾凯风被理智压抑的情绪彻底失了控。
他忽然笑了,怒极而笑,“后悔了是么?很好,一会儿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后悔。”
下一刻,若男就被他抱起。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若男手脚并用地挣扎,在顾凯风把她抱进房间准备关门的时候,她终于从他身上挣脱下地。伸手要去拉门,被顾凯风扣住手腕扭到背后。顾凯风把她摁在门上,扯下领带,把她两只手绑在背后。
“你放开我,你这是绑架!”
顾凯风冷笑一声,“你太小看我了。”边说边将她翻过来,拉到床边摁倒。他一只手摁住她的肩膀,他的腿压着她的,双手被他绑在身后的若男,根本动都不能动。
又来这一套。
若男心里气愤的不行。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用这种方法压制她了,每一次他发怒就以男人天生的优势来对付她,这种恃强凌弱的行为更加彰显他的恶劣。若男鄙视地将脸别到一旁,不去看他那张满是得意神色的脸。
顾凯风捏住她的下巴,将她脸摆正。“想去找他是吧?待会如果还有力气下床,我就让你去。”
没来得急参透他这话里的意思,若男身上穿的长款衬衣就传来扣子风崩离析的声音,四下飞溅的扣子,硬是将她迟缓的意识给强揪了起来。如果说到这一刻她还不明白他要干什么的话,那她可真是蠢到家了。
他这是要让她在他身下臣服啊。
“你住手,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这是犯罪。”这种事,即便是夫妻也得讲个你情我愿,他现在的行为就是犯罪。
“你去告我好了,到时我会说是你勾引我的,你说法官是信你还是信我?”顾凯风的口气慢悠悠的,不愠也不火。他就是要看看,当她在他身下痛,在他身下哭着叫着求饶的时候,她还有没有那个硬气说那些气他的话。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手指已经勾起她的裤腰,打底裤连带内裤一起被他褪下。若男抬腿去踢他,却只见裤子黑色的布料飞速地从脚尖脱离,鞋子在刚刚挣扎的时候就掉了,这一抬脚倒是给了他方便。
顾凯风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欲拒还休,这戏码我喜欢。”他一边说一边开始解自己的衬衣扣子。他的动作看上去并不是那么急不可耐,可速度却飞快,转眼间衣服就被他丢在地上,接着他开始解皮带。
若男看着他手里的动作,本能地用脚蹭着床单往后挪。
顾凯风很快就剥光自己,俯身伸手抓住她的脚踝往下一拖,再一按,她以很屈辱的姿势敞开在他面前。
这一刻,曾经经历过生死考验都毫不惧色的若男,心里的恐惧开始上升到极限,伤心、屈辱,伴着深深的恐惧和颤抖的声音喊出来:“不要,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
顾凯风的硬挺已经几乎触到她的柔软,就忽闻一声惊雷炸响在耳边,他愣在那里足足有十秒钟,最后才哑着声问:“你,说什么?”
若男已经泣不成声,她呜呜地哭着,嘴里的声音夹杂着呜咽,却是让他清楚地听到了那么几个字:“不要、伤到、孩子、我求你……。”
顾凯风心脏像被人划了一刀,前一刻还满脸狠厉之色的他,这一刻却是各种表情在交替:痛心、懊恼、悔恨。
狠狠地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混账,连忙将她拉起来,松开背后的手,把人紧紧地抱在怀里,手在她背后轻轻地抚摸着,企图让她冷静下来。
若男一边哭,一边骂他:“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我不要再见到你,呜呜……。”拳头不断地在他胸口砸着,虽然因为有些虚脱而没有多少力量,可却是深深地砸进凯风的心里,痛楚连成一片。
顾凯风任她砸,任她骂,此刻只要她能消气,只要能让他赎罪,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然而,怀里的人声音却开始慢慢低下去,再低下去,渐渐地,声音止住了,手停在他胸前不动了,他一惊,下一秒,她的身体就软了下去。
“若男,你怎么了?你醒醒,醒醒,你不要吓我……。”
从来没有因为恐惧而方寸大乱的顾凯风,在这一刻失了魂,颤了声。
急诊室门口,顾凯风低着头,面向墙壁站着,一手握着拳按在墙上,另一手垂着。
黎黎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她好想问,到底出了什么事?若男姐下午还好好的,晚上怎么就会晕过去?可是看到他那个样子,她又不好问,这样的顾凯风是她从没见过的。
刚刚看到他那双急得泛红的眼睛,她几乎以为自己眼睛出了问题。一向沉稳中带着冷厉,即使是笑也不让人觉得亲近的他,原来也会有这么紧张慌乱的时刻,能让这样的男人乱了分寸的女人,她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吧。
不过黎黎现在没心思想幸福不幸福的事,她现在比较担心她的若男姐。
急诊室的门在黎黎心里那句“若男姐,你千万别有事的。”被默念到第N遍的时候打开了。
她急忙迎上去,但顾凯风显然比她快,他已经握住医生的手,沙哑着声音问:“我妻子她没事吧?”
医生还是下午若男看的那个,原本下了班的她是被副院长一个电话召回来的。看着家属紧张的样子,女医生和蔼一笑:“你妻子没事,她只是一时气急攻心所以晕了过去,下午我给她检查过,她的身体底子很好,你不要担心。”
“那,孩子……。”
大人没事,顾凯风心里轻松了一把,可是孩子呢?他是多怕医生说完上面那段话后会突然来个转折,那么他这一生就是罪无可恕了。
“他们也很好。”
“他……们?”顾凯风反应不过来了。
“你妻子怀的是双胞胎,怎么,你不知道?”女医生停顿了一下,年近半百的她自是能理解成功男人对家庭对亲人的疏于照顾,她拍拍顾凯风的手,“多抽点时间陪陪她,下午她来的时候有点挺紧张,第一次做母亲的人,心理生理都不适应,家人要多给她点关心,让她以良好的心态去迎接小生命的到来。”
女医生的话令顾凯风惭愧。她今天兴致勃勃地去酒店等他,电话里卖关子说有事要跟他说,就是想当面跟他分享喜悦,倾诉心里压力的吧?她当时的心情应该跟他现在差不多,开心又紧张,怕自己应付不来。可是他不但没有很好地关心她,他还对她动粗,差点害了她和孩子,他真是混账至极。
顾凯风的心里被自责和懊悔折磨地一抽一抽地疼,连女医生什么时候走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