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生命

飘雪的春天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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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然低着头,眼泪在眼中打转,用力的抽抽气,还是掉了出去,石心搬过她的小脸,擦去她眼脚的泪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为什么不跟我说。www.Pinwenba.com”

    尤然投入石心的暖怀,忍不住无声呜咽,眼泪大滴大滴的润湿了石心的衣衫,石心轻抚着她的背,安慰着她的心,尤然到底有什么事情呢?石心不知也不想问,因为他担心的太多。

    哭过的尤然像是失了生命的布偶,跟着石心一路无语的走过,下了飞机,尤然并没有要求回家,而是请石心给她三天时间,等她处理好自己的心情,便会自动出现在石心的身边。

    石心没有反对也没有同意,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尤然的日日相守,别说三天就是三个时辰,他都觉得那是相当的漫长。面对这样的石心,尤然只有说出实情,“聂云龙自杀了。”

    石心片刻的惊愕,他懂了尤然的失魂落魄,石心勉强挤出笑意,点点头,伸手紧紧的抱住尤然,给她无声的安慰。“好,要快哦!我忍受不了你离开我太久。”

    尤然点着头,拦下一辆的士,坐上车绝尘而去。石心傻傻的站在那里,默默的注视着远去的尤然,心中的每一处都感觉空牢牢的,她会回来的,石心安抚着自己躁动的心。

    推开聂家的大门,这是尤然第二次来拜访,开门的是个上了年岁的阿姨,微微的笑对尤然,“尤然小姐吧!少爷在房间里面等你呢!”

    尤然微微一笑,缓缓的走入空旷的厅堂,尤然的心一下沉了下来,无形的压抑感让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手无意的划过身边的真皮沙发,亦步亦趋的向前,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让心情放松。

    二楼传过轻缓的脚步声,尤然仰头望去,是聂云龙。几日不见他瘦了好些,手腕上绑着刺眼的白,干瘦的脸颊却带着幸福的笑容,灰暗的眼眸似被注入了新的生命,情意绵绵的凝视着面前的尤然。

    尤然不由的后退几步,她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来错了,也许聂云龙经过生死劫,便想开了,不再想见自己,而这样的一厢情愿会不会让他厌恶。尤然嗤笑着自己的无知,低着头,“你没事就好。”转身便要离开。

    “尤然。”见尤然要离开,聂云龙神色大变,疾步跑下楼,身体虚弱没跑几步便有些气喘吁吁,额上也泌出了清汗,手紧紧的握住尤然的手。说什么也不想放开。

    抬手帮他拭去额上的蜜汗。“你没事吧!”几个字说的很牵强,眼神闪烁的看向聂云龙,眼睛不由的润湿,心里酸酸的。

    紧紧的将尤然抱入怀中,力道大得尤然有些透不过气,恨不得将她揉入身体。“我没事,见到你我就好了。”轻轻的吻上她的耳垂,聂云龙笑得心意满满,“谢谢你来看我。”

    轻轻的环住他的腰身,真是瘦了好多,跟跟肋骨清晰可见。头埋在他的胸口,仰头看向喜笑颜开的聂云龙,细语如哈气般打在聂云龙的耳边,说不出的舒服。“没事就好,没事就要乖乖的休息,养好身体。”尤然像是哄小孩一样,哄着他,宠着他,任由他做喜欢的事情。

    聂云龙拉着尤然的手,笑盈盈的带着尤然来到楼上,为她打开自己的房门,这是聂云龙的私密之处,也是堆满了对尤然的想念之地。

    一张巨幅的照片挂在墙壁上,尤然忍不住乐了,原来这是自己的拙作,聂云龙的裸画像。当时画的自认为感觉不错啊!怎么经不起时间的洗礼呢?现在看来竟然觉得画的如此空洞没有内涵。

    墙角的四周还罗列着好多女子的身姿画像,有抬首望月,有卧榻美人,更有轻纱拂面轻姿漫舞,每一幅都像注入了生命一般,充满着活力,栩栩如生。

    双手捧起其中的一副简笔的抽象画,女子曼妙的身子腾空而跃起,与天上的明月共舞,色泽暗淡中透着丝丝曙光,犹如心情由阴霾渐渐步入曙光,豁然开朗。

    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是有种感觉似曾相识,这是聂云龙的想象画,那想象的主角又是谁呢?尤然疑惑的看向他。

    聂云龙又拿过一副放在尤然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这些都是想你的时候画的,是不是画的不怎么好。”

    尤然摇摇头,“不是不怎么好,而是非一般的好。”心里瞬间注满暖暖的柔情。

    聂云龙兴奋的眼眸放光,俊脸在此刻带出孩子般天真的微笑,还有得到心仪之人认可的喜悦。“那我可以为你画一副真正的吗?”聂云龙的眼神在来回的闪烁,尤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伸手摸摸他干瘦苍白的脸颊,抬起他受伤的手腕,“等你好了,我一定让你得偿所愿。”灵秀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白色的纱布。“让我看看你到底伤的有多深。”尤然恳求着。

    聂云龙摇摇头,指指自己的胸口,然后将尤然的手放在胸口上,“这里才伤的最深。”尤然将头靠近,聆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眼泪悄然落下,低落与聂云龙的心头。

    “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能好好活?”尤然的语气很重,带着浓浓的鼻音。

    聂的脸色铁青,勉强的微微一笑,“我想让你解脱。”

    “呵呵……”尤然无力的笑,眼泪早已湿了衣衫,“解脱,你是想让我一辈子心中有愧,让我一辈子都不得安宁。”尤然声音很激动,声线带着嘶哑。

    “不是的,不是的,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聂云龙极力的辩驳着,搬过尤然的肩头,让尤然的眼神能注视到他心中的真诚。

    “你只是怎样?”尤然怒斥着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轻轻的一吻印在他的眉头,“我真的不想你再有事了,如果那样我会得到解脱,我宁可自己选择死亡。”伏在他的肩头,尤然早已泣不成声,声音微弱的呜咽着。

    “我只是想将我深埋在你的心中。”聂云龙用着极其淡定的口吻,说着犹如刀削的话。

    是啊!如果聂云龙用这种方式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那么尤然将一辈子走不出他的阴影,活在愧疚他的世界中。

    当你得不到对方的爱,那么就让你的爱在他心中永远缅怀。

    吻如绵绵细雨般打在尤然的脸颊,脖颈,直到胸口,聂云龙尽情的吮吸着,啃食着,宣泄着数日来的思念,宣泄着心中的痛楚。

    “尤然我爱你……”喃喃的细语和着如雾的哈气打在尤然的胸口,滋养着尤然的心扉。衣服在火热的摩挲间退离身体,两具胴体彼此斯磨着,纠缠着。

    吻慢慢的变得狂热,带着久违的侵略性,身体重重的压在尤然的身上,双手用力的揉搓,口舌挑逗着胸前的红梅,直到它高高立起,含苞待放。双手一路下滑,滑过平坦的小腹,握住丰满的翘臀。

    抬起修长的腿,将欲望之都深深的掩埋在尤然的身体里,聂终于满意的抱起尤然,就这么相连着,就这么相依偎着,感受着彼此的温度,感受着彼此的爱。

    动是在连通中进行着,快慰瞬间席卷了尤然的头脑,双手用力的抱紧聂云龙的脖颈,身体顺着他的趋势上下浮动着,原本苍白的脸颊在此刻变得生气昂扬,红润如桃花。

    吻轻轻的落在聂的胸口,深深的吮吸带起一片红润,似绽放的玫瑰。却知觉脖颈一痛,聂云龙坏坏的看向尤然,笑落出满口的白牙,原来他在自己的脖间印上了欢愉的印记。

    “满足我……嗯……”尤然被情欲颠覆着,身体在频动间战粟,手无力的半搭在聂云龙的背上,身体像是肉浪一般上下浮动着,挑逗着聂云龙的耐力。

    撩人的眼眸,动情的姿态让聂忍不住快感的冲刺,将种子深深的埋入爱田之上。无力的俯下身,趴在尤然的胴体上,不愿抽出,更不愿离开。

    “尤然我真的想你。”头伏在尤然的耳边低喃的说。

    “我知道。”暖暖的气打在聂云龙的耳壁上,让他忍不住浑身战粟。

    “不要在离开我,求你。”聂云龙苦苦的哀求着,可是尤然却没有办法给他唯一。

    “石心要做手术了。”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哪个男人。”聂云龙突然咆哮的像只雄狮,在尤然面前宣布着所有权。

    尤然低着头不敢看他,也不想去看。“我不能离开他。”

    “那我怎么办?”聂云龙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尤然伸手抚摸着他跳跃的胸口,转移话题,“我们不说这些好吗?你不是想为我作画吗?”抬起聂云龙的手,“我帮你,我们现在就画。”

    聂云龙冷冷的笑,看向自己的右手腕,“知道什么是惩罚吗?它就是惩罚,我伤到了筋骨,这只手有可能就废了。”

    “……”尤然无语以对,凝视着聂云龙的眼眸,心跳在此时都停滞了,双手冰凉的捧着聂云龙的右手,这是对他的惩罚吗?这明明就是对我折磨。

    一个失去画笔的画家,就相当与失去翅膀的鸟儿。这让聂云龙以后怎么活,怎么面对未来多彩的人生,我又该怎么自处。也许痛苦的人生真的是刚刚拉带帷幕。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却不能够爱你。我爱你,为了你的幸福,我愿意放弃一切……包括我的生命。

    凝视着你的双眸,抚平着你的心伤,纵使没有丝毫抚慰,我也愿意用心来尝试。

    慵懒的在聂云龙的怀中打着哈气,挺直身子伸着懒腰,美美的睡过一夜的感觉真好。

    聂云龙微眯着眼,实则也是刚刚睡醒,却不愿意睁开眼,怕饶了此时的宁静,尤然伏着身子,跪坐在他面前,用手指逗弄着他长长的眼睫毛,忽上忽下的乱眨,让尤然无从下手。

    拿过一撮头发,放在他的鼻尖上,慢慢的向里面捅,“啊泅”喷嚏如期而至,聂云龙腾地起身将做坏事的尤然抓个正着,柔软的身体揉搓在自己的怀中,狠狠的蹂躏着,爱抚着。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要放手。

    “让你尝尝我的厨艺。”尤然沾沾自喜的说。聂云龙满意的点头,刮刮尤然的鼻头,吮吸着她娇嫩的唇瓣,直到红艳微肿为止。

    都市的早晨永远都不是宁静的,没有清脆的鸟鸣,只有来往烦燥的车笛。没有清馨的空气,只有尾气灼人的气息。尤然厌恶的关上窗,环境远没有石心哪里的好,更不要说和桂林比拟。

    突然心血来潮,“云龙,如果我们有时间,就在桂林卖处住宅吧!哪里环境好的没话说。”尤然由衷的赞叹。

    聂云龙赤着脚走到尤然身边,环住她纤细的腰,“去别墅吧!哪里环境比这里要好的多。”额头碰碰尤然的额头,“我们在哪里多住段日子,修养生息。”

    尤然点点头,可是心里却在说等石心病好了吧!好了……好了又能怎样?尤然摇头轻笑什么也说不出口。尤然下厨做了个西红柿炒蛋,聂云龙好久没有正经吃饭了,尤然便没有做米饭,而是熬了一点清粥,让他养养胃。

    聂云龙吃的津津有味,不时的抬眼看尤然,摸摸嘴,“尤然真好。”

    “手艺好,人更好。”尤然得色的说,饶出一勺粥送到聂云龙的口边,大大的张开咽下嘴边的粥。眼睛眯着笑,香的不行。吃过饭,聂云龙便驱车带着尤然四处游玩。

    尤然先到商场为聂云龙买了几套衣服,服务员殷勤的忙碌着,拿出一套套适合聂云龙的衣服,尤然从中挑出适合他穿的,在穿衣镜前,比划了一阵,终于选出三套最为完美的。

    一套黑色暗丝的西装,笔挺的装束却不显老套,带着青春的张扬和贵气,尤然让聂云龙进入穿衣室,没一会变出来个偏偏帅气的佳人。

    高挺的身姿,宽广的胸膛,修长健美的腿,虽然脸色依旧不佳,可是精神头十足,俊朗的面容看的身边的小姑娘一个个脸红耳赤,尤然更是满意的眯眼甜笑。

    接着是两套休闲装,暗蓝的牛仔裤,配搭条纹衬衫,永远的绝配,永远是聂云龙最为适合的装备,也是聂云龙最为喜欢的。领子无边幅的立起,带着放荡不羁,随和的裤子贴附在身体上,真正的让人感觉舒服得体。

    “噢了!”尤然满意的打个手势,看着妆点一新的聂云龙,挽过他的手腕,向理发店进军。聂云龙的头发现在真是让她忍无可忍,长而乱,都没有办法搭理了,如果配上一声乞丐装,放在大街上,一定会有人抢着给钱。

    聂云龙更是恬不知耻,笑谈给钱的一定是美女,因为即使在破的衣服也掩埋不住他这颗大克拉的钻石,他的美是源于内心的。

    听得尤然欲呕,就差把刚刚吃下的都吐在他身上了。聂云龙却有些不配合,人家给他做的头型,他都纷纷PASS掉了。惹得尤然不住的侧目,最后连坐都坐不住了,起身,来到聂云龙面前。

    看看急得头上蜜汗的美发师,尤然伸手接过聂云龙手中的图片,看过脸型,基本吻合一个头型,便让美发师动手,美发师错愕的看向尤然,“这到底是谁理发啊!”美发师的眼角下意识的抽动,表示心中的不解。

    聂云龙笑的异常灿烂,指指身后的尤然,“我理过发也是给她看,所以你说给谁理发呢?”

    美发师识趣的笑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剪刀在不同人士的手中,便会迸发出不同的光彩。比如服装设计,流线型的动作,剪出不同的形状,缝制出别具特色的衣装,满足不同人群的需求。

    而此时的这把剪刀在美发师的手中,却让尤然有些担心,担心什么呢?速度太快,看不出章法,只见头发呼呼的漫天飞扬,如飞天的侠女,只不过穿的是纯黑丝的衣衫。

    没一会大功告成,美发师直接叫过尤然,让最有权威的发言人,发表自己的不同见解。尤然上下左右通通看过一遍,然后深深的点了下头,“我很满意,比刚才的草窝强多了。”

    听着这样的赞美,任哪个美发师都笑不起来,幸好这位心里的承受能力相当的强悍,强挤出笑容,“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手挽着手,两人出了美发沙龙,忙活了一阵感觉肚中空空如也,大唱空城计,聂云龙问尤然想吃什么,这个时间当然要吃最为新鲜的,而且吃过了也不担心长肉,最佳答案海鲜。

    说!海鲜就扎啤,绝配,那冰凉的啤酒下肚,加上海鲜的鲜美滋味,任谁都抵挡不了这种诱惑。当然这也绝对的危害身体。

    因为海鲜中含有丰富的嘌呤,在人体的新陈代谢过程中,嘌呤分解后又生成尿酸随尿液排出体外。啤酒中丰富的维生素B1,恰恰是嘌呤分解代谢的重要催化剂,如果在吃海鲜时又过多地饮用啤酒,就会使血液中的尿酸含量迅速增多而不能及时排出体外,便形成钠盐沉积下来,从而使人出现痛风症状和尿路结石。

    终上所述,吃海鲜就铁定不能饮用啤酒,即使嘴在馋也要为身体打好基础,无酒不成宴,这是中国人的习惯,当然喝些利于身体的酒也是相当的有滋有味。

    比如红酒,最好是干红,浓烈甘醇的葡萄汁,泛着耀眼的红,让人心驰神往,加上几块冰,凉凉的感觉解着热气,也滋补着容颜,这才是真正的养颜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