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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狂风暴雨般袭卷了她,热情地将自己毫无保留地奉送给她,他恨不得就此化成骨血融入她的身体里,更恨不得可以有魔力让这一切永远留住。
如果可以,他愿意沉醉在这美丽而激情的梦境里再也不要醒来。
**如潮汐,涌来又退去,他们一次又一次地抵达巅峰,又一次又一次地回归到平地。
他不遗余力,吻在她身体的每一寸地方都深深地烙下印记。
他喜欢听她**的呻吟声,喜欢看她美丽的身子如浪潮一般此起彼伏,喜欢看她满头大汗,眉头微蹙,贝齿轻咬的模样,更喜欢她像只猫儿一样在他背上使劲地挠,留下一道又一道激情四射的血痕。
他是如此地爱她,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生恐眨一下眼,她就会悄无声息地消失掉,美好的世界就此崩溃离析。
他不敢停止,只想人为地用自己的力量维持此刻的美好。
“泽骞……你是喜欢我的是不是?你瞧,你多有力气?多有劲儿啊!”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如魔咒一般将他定住。
他眼睁睁地看着怀里的尹霜无力地对他笑了笑,然后身体一寸一寸地消失不见,最后一眼,是尹霜眼角的两颗如珍珠般的泪水顺着她绝美的脸庞悄然而落。
一切是那般的美丽,又是那般的无情,裴泽骞只觉得撕心裂肺般地疼痛。
“泽骞,我们可以有未来的。只要你不要那么固执,只要你肯试着跟我走下去,一切都会变好的。”那个魔音还在不停地在他耳边彻响着,像恶毒的咒语一般将他所有的美好都毁之殆尽。
裴泽骞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光祼着身子在自己身上忘情耸动的安筱然,一阵恶心的感觉瞬间如排山倒海般袭来,他来不及推她下去,更来不及转身,就这样口一张,带着浓浓酒气的呕吐物便喷射到了忘情的安筱然的身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安筱然愣住了,低头呆呆地看了看自己污浊的身体,再呆呆地看向他。
裴泽骞看到她这污浊不堪的模样越发地觉得恶心,当下用力推开了她,跳下床跌跌撞撞地奔进了卫生间,半跪在地上对着马桶就是一阵狂呕。
这一呕便像无法停歇一般,像要将五脏六腑都要悉数呕吐干净。
最后连苦胆汁都呕吐出来了,他才难受而痛苦地停止了。
他头痛欲裂,可是仍然清晰地感觉到在他身后伫立良久的安筱然。
他皱着眉头,摁水冲净了马桶,然后慢慢地站了起来,自顾自地走到莲篷下,打开水,让冰凉的水从头顶直冲而下。
在这一刻,他也觉得自己是污秽不堪的,他讨厌自己的身体上留下了安筱然那么明显的体味。
他像个被强暴的少女一般拿着浴巾狠狠地擦洗着身体,一遍又一遍,那般地用力,仿佛恨不得将整张皮都给撕下来才罢休。
安筱然一直站在门口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起先她有些害怕有些不安,可是渐渐的,她变得平静而冷漠起来,淡淡地说:“裴泽骞,从现在开始,不管你对我有多厌恶,不管你要往我身上吐几次,我都要很明确地告诉你,我不会再独守空房了。不管你愿意不愿意都好,我都不会再给你机会做柳下惠!”
说完之后就径直走到他旁边,往浴缸里放满了水,然后躺了下去。
裴泽骞厌恶地关掉了水,拿浴巾胡乱地擦干净了身体,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一出去才愕然地发现自己房间的房门已经被取掉了,就那样空洞洞地敞开着,毫无遮挡更别谈**。
裴泽骞的眉头皱得越发地紧了,举步走了出去,放眼一望,看到所有的房间都已经没有了门。
安筱然果然够狠!
她是一定要把他逼得退无可退了!
可惜他是不会让她如愿的!
裴泽骞冷哼一声,拿起对讲机对管家吩咐道:“让海伦上来帮我换床单。”
不等管家答话便挂断了电话。
转身刚在沙发上坐下,安筱然便穿着暴露的睡衣走了出来。
看到她径直地朝自己起来,裴泽骞淡淡地说:“如果你不想我再吐在你身上的话,就赶紧自动离开吧!佣人马上过来替我换床单,别白白让佣人看了笑话去。”
安筱然听了,脸白了白,犹豫几秒钟,终是默无声息地离开了。
来帮裴泽骞换床单的是海伦,她走进房间,看着一地的纸团,脸不由红了红,完全不敢看慵懒地斜躺在沙发上,睡衣半敞,露出大半个结实而有力的古铜色胸膛的裴泽骞。
就这样红着脸匆匆地走进去,将污浊的床单与被子枕头之类的裹成了一团放进随身带进来的洗衣篮里,然后再从柜子里拿出新的床单和被子,细细地铺好了,又去打开了窗,让清新的空气进来,再喷了点空气清新剂,感觉到屋子里的气味不那么难闻之后,她才弯腰端起篮子匆匆地对裴泽骞说道:“先生,一切都已经跟您换好了,您可以安心地休息了。晚安。祝您有个好梦。”
她说着就欲匆匆走出去。
裴泽骞突然伸出一条腿拦住了她,皱着眉头淡淡地问:“你怎么了?眼睛又红又肿,像是哭过?”
海伦有些慌乱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低着头说道:“没事,不过是有沙子进了眼睛。”
“呵呵。大半夜的哪来的沙子?”裴泽骞笑了,“是不是安筱然为难你了?”
海伦急忙摇头,不安地看了一眼对面卧室,低声说:“不是的不是的。不关安小姐的事。是我爸生病了,我想去看看他,可管家不准假,说这里离不开人,如果要请假的话,那就索性请长假了。可这份工作对我很重要,我不想失去。我爸长年生病,我妈多年前就扔下我们六兄妹离家出走了。我是老大,我赚的每一分钱对于家庭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现在经济萧条,而我又没学历,要想再找一份比现在薪水还高的工作真的是太难了。所以思来想去,我还是不请假了,有时候,钱最重要不是吗?没有钱,连命都没了,还谈其它的什么?”
说到最后,眼睛又红了,一脸的苦涩与无赖。
这样的她,莫名地让他想起尹霜,尹霜当初也曾因为钱而不得不对他卑微地低头……
裴泽骞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这枚戒指是他刚坐上黑道老大时特意在瑞士定制的,是一枚镶着绿宝石的骷髅白金戒,价值一百多万,是他身份的像征,现在跟随着他一起在这里沉寂着,倒不如……
他快速地将戒指从手指上褪了下来,递给了海伦,“拿着它去当掉吧。它值一百多万,你去当铺当掉的话至少五十万美金是应该有的。你拿着这笔钱去交你爸的医药费,剩下的钱则用来改善你家人的生活吧!”
海伦吓得急忙摆手,“不可以!先生!我怎么可以拿您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要!”
“你缺钱吗?你爸的医疗费有着落吗?你想不想让你的弟妹能够吃好一点?如果想,那就拿去吧!这枚戒指对我来说,可有可无,并不重要,如果我想要,我可以拥有无数个。可是它却能改变你们一家人的状况,它能让你们的生活轨迹彻底得到改变。所以,拿着吧,让它变得有意义一点。”裴泽骞站起身来,抓起她的手将戒指放在了她掌心上,然后淡淡地说,“快去吧!呆会我会跟管家打声招呼,让他给你准几天假的。当然,其实你也可以不用回来了,那些钱其实够你去做点小生意维持一家人的生计。”
海伦听了,眼睛便盈满了泪水,“先生,您真的是个大好人。可是我知道您是不甘愿呆在这里的,如果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跟我说。”
“嘘!”裴泽骞的手指竖放在了嘴唇上,暗示她噤声,“这种话不能轻易地说。不然你会倒霉的。快去吧!”
海伦感激涕零地冲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这才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回头以蚊蚋般细小的声音对他说:“先生,我会回来的。”
说着脸一红便匆匆离开了。
裴泽骞笑了笑,长长地舒了口气。
戒指一出现在外界,那么他那只隐藏在暗处的队伍就有可能会发现。
自从退出黑帮之后,他便将这队人马以平民的社会混入了全世界各个地方,他们皆是各方面知识都完备的高端人才,所以短短几个月,皆成功地打入了当地有名的公司做高管。
没有人知道他们真实的过去,能够公开的资料如他们的能力一样完美无暇。
所以,一旦他们发现了这枚戒指,那么便意味着他们将会很快地知道他的下落,通过海伦,他们将顺利地与他联系上,到时候安筱然来不及发难,他就可以让自己和尹霜同时脱离危险。
想到立即又可以和尹霜重聚,他的心暖暖的柔柔的,再无一开始的烦躁愤怒。
第二天早上,他就当着安筱然的面让管家给海伦放五天的假,管家迟疑地看向安筱然,安筱然虽然有些不愿意,可是却也不愿意拂他的意,无奈地同意了。
海沦再三地对他们道过谢,欢天喜地地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准备离开,可走的时候,安筱然却对管家淡淡地说:“管家,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
管家立即醒悟,便转身对站在一旁的另一个女佣杰妮说:“杰妮,你去负责搜下海伦的身。”
裴泽骞皱眉,“现在什么年代了,还流行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