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我要你,一直都要!

叶舒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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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裴泽骞终于厌恶至极地松开了她,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冷冷地说:“安筱然,如果我现在把你杀了,然后毁尸灭迹的话,那没有人知道。”

    安筱然喘着粗气笑,“是啊。这里的确很幽密。的确是个杀人的好场所。不过没关系,我无所谓,因为我知道我黄泉路上有很多人作陪,我不寂寞。”

    “好!安筱然!我就让你看看我的手段!”裴泽骞牙一咬,伸手在腰上一扯,皮带便握在了手上。

    他蹲在了安筱然的身后,皮带一绕就死死地缠在了安筱然的脖子上,然后一点点收紧。

    安筱然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双脚乱蹬,手乱抓,竭力地想摆脱这窒息的感觉。

    可是裴泽骞的力度越加越大,她无力逃脱,最后眼睛一翻,便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时,金色的阳光透过树林斑驳地照在她的身上,她的眼睛有些迷离,看不清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男子是谁。

    重新闭上了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慢慢睁开,这才看清男子俊逸深刻的五官,还有他嘴角那抹残忍的微笑。

    安筱然痛苦地手撑着地面慢慢坐了起来,正欲说话,裴泽骞却抢先冷冷地开口了,“安筱然,我们还要继续吗?”

    安筱然深吸一口气,然后淡笑着耸肩,“如果你不嫌烦的话!”

    “好!如你所愿!”裴泽骞冷哼一声,皮带又套在了她的脖子上……

    这样反复不下四次,安筱然几次三番地晕过来又死过去,最后冷汗淋漓,气喘嘘嘘地躺在地上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是即便如此,她仍然不肯向他认输,始终苍白着脸冷笑着看他,眼睛里誓死不妥协的决心看得裴泽骞心烦意乱。

    “安筱然!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如困兽般对她咆哮着。

    “我想要什么,你不是一直都知道么?”安筱然低喘着说。

    “可我不爱你了!你硬把我留在你身边,得不到我的心,只能得到我的身体!这样有意思吗?”裴泽骞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试着和她说道理。

    “没关系。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会重新爱上我的。尹霜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么?你用非常的手段强迫她留在你身边,她起先是不愿的吧?连杀你的心都有吧?可是看看现在,她爱你爱得如此死心塌地!即便知道你是黑手党老大,手染鲜血,坏事做尽,可是她仍然这样痴痴地爱上了你。这样说明什么?说明只要人坚持,一切都有可能。尤其对于我们来说,可能性就更大了。毕竟我们曾经拥有过那么美丽的年华不是吗?”安筱然说到最后,眼神渐渐变得温柔,“泽骞,放开她吧!她无法与你匹配!只有我,才与你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裴泽骞恨恨地瞪着她,手悄悄攥成拳,若不是竭力克制着自己,他真的一拳将她打死。

    安筱然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试图靠近他,可是才向他迈近一步,他已经如避蛇蝎一般猛然往后连退了几步,满脸的厌恶与憎恨毫无掩饰。

    一直以为,他一直对她有着深深的愧疚,所以才一直想补救,倾尽全力地帮她,并且努力地想在她和尹霜之间搭建交好的桥梁。

    他想给她一个家,一个充满了幸福与快乐的家,在她疲惫的时候,可以回到家里,好好地享受他们给她的爱与关心。

    每每他想想她和他们在一起幸福地欢笑时的情景时,就总是感觉很快乐。

    可惜的是,他想要的和她想要的是那么截然不同。

    他想给她幸福,她却想毁掉他的幸福。

    可怜他和尹霜历经种种艰难好不容易得手的幸福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它从指尖溜走了。

    在安筱然的逼迫之下,他还不得不在众人面前伤害羞辱尹霜……

    想到自己方才对尹霜说的那些绝情残忍的话语,裴泽骞就感觉自己的心被人用刀一刀一刀地割着,满目疮痍,鲜血淋漓。

    “泽骞,时间不早了,我想我们该走了。”安筱然见他站在那里恨恨地瞪着自己,一副像要把她撕碎的模样却并不介意,只是温柔地对他微笑。

    “安筱然!终有一天,你会自食其果的!”裴泽骞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恨声说道。

    “嗯。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不怕。”安筱然毫无畏惧地淡笑。

    裴泽骞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很快就将她远远甩在了身后,不过一会就连人影都不见了。

    安筱然并不介意,也不慌张,就这样瘸着腿一瘸一拐极其缓慢地向林外走去。

    在回去的路上,她拾到了自己遗落的高跟鞋,她拎着上了车,还未来得及喘口气,裴泽骞就一踩油门,车就像一枝利箭般疾飞了起来。

    她猝不及防,整个人都往前一栽,头撞到前方,立即便起了一个高高隆起的大血包。

    她疼痛难忍,但却坚强地没有哼一声,径直坐直了身子,仔细地系好了安全带。

    裴泽骞从后视镜里看她狼狈的模样,心里总算有了一丝快意。

    一到机场,裴泽骞刚将车停好,正准备下车,安筱然却叫道:“等等。”

    他厌恶地皱眉,“想做什么?”

    安筱然伸出一只手到他眼皮子底下摊了开来,他定睛一看,只见她那只被锋利的草叶割得到处都血口的手掌心里静静地躺着一颗红色的小药丸。

    “吃了它,我们再上飞机。”安筱然淡淡地说。

    尽管知道这颗药丸一定大有问题,可害怕她伤害尹霜,他连想都没想地就接过往嘴里一扔。

    安筱然骇然地看着他直摇头,“裴泽骞,你竟然问都不问一下这是什么?”

    裴泽骞冷冷地看她,“有必要吗?”

    安筱然听了,脸色变得很难看,“是啊!我怎么忘记了,你为了尹霜,是不顾一切的。我想别说让你吞颗药丸了,即便是拿你的命换她的命也无所谓吧?”

    “的确如此。知道吗?我和她去瑞士滑雪,结果遇到雪崩,我们被困在一山洞里好几天,好不容易等到一架救援飞机,我激动地跑出去呼救,可是我太渺小,害怕他们看不到我,所以我用刀割破了我的手腕,在一片苍茫的雪地上用鲜血写了一个几个字母,通过这样的方式,成功地让他们发现了我们。我们得救了。”说起往事,裴泽骞的脸上眼睛里都带着一种无法用语言来描绘的温柔与动情。

    安筱然看了,嫉妒得发狂。

    但她表面上云淡风轻,不禁不生气,还轻轻地鼓起了掌,“好感人啊!裴泽骞,下次我们也要一起去滑雪。”

    裴泽骞低头冷看她一眼,残忍地说:“你确定?你要知道,如果我们遇上雪崩的话,我不仅不会救你,还会独自逃离。”

    安筱然咬咬牙,笑道:“现在别把话说得这么死,救不救到时才知道。”

    裴泽骞只觉得索然无味,转身想推门,这才发现手竟然无力得连抬起来都十分地困难!

    “我来吧!”安筱然淡淡一笑,推门下车,绕到他那头替他将车门打开了,然后笑着主动地挽留起了他的手,灿烂一笑,“我们走吧!”

    裴泽骞厌恶她的触碰,想奋力地甩掉她,却苦于全身上下硬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就连走路也是费力得很。

    就这样不情不愿地被安筱然紧紧地挽着手臂到了机场候机厅,刚一进去,便看到几个虎背熊腰的男人向他们走了过来。

    他们冲安筱然礼貌地鞠了一躬,齐声叫道:“安小姐,登机手续我们已经帮您办好了,现在就可以进去了。”

    安筱然长呼了口气,转头温柔地冲裴泽骞笑,“虽然中途出了点意外,但时间正正好不是吗?”

    裴泽骞皱眉,厌恶地别过了头。

    安筱然也不介意,挽着他的手在那四个男人的簇拥下向前走去。

    没多久,裴泽骞就坐在了飞机上。

    他转头看着窗外翻涌的云海,想起尹霜那张美丽而绝望的脸,心紧紧地痉挛成了一团。

    尹霜,坚强点!一定要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

    尹霜被急救车一送到医院门口,久候在那里的医生护士立即迎了上来,匆匆地将她推进了手术室。

    因一时伤心过度而昏迷的叶心湄,也被护士推进了病房休息。

    头上绑着纱布的林叔不得不陪着她身边,粗犷的汉子紧握着女人的手,竟然泪眼婆娑。

    而冉忻云和申小雅则坐在手术室外,面对面地坐着。

    自从进来医院之后,他们彼此之间没有说过一个字,更没有对视过一眼。

    时间仿佛停顿了一般,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人感觉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申小雅抱着头默默地流泪,深深地责备着自己恨着自己。

    如果当初她可以选择拆穿冉忻云和安筱然的阴谋,那么尹霜会躺在这里吗?

    答案是肯定的。

    即便她拆穿了,只怕也无法阻挡裴泽骞离去的决心。

    因为他是如此地爱着尹霜,绝对不会让尹霜和她的家人处于危险中的。

    可就算这样,也无法让她感觉到自己的罪恶轻一点。

    他们在医院这一等就等了整整二十四个小时,其间护士进进出出几次,对他说尹霜的血型特殊,血库告急,下了几次病危通知书。

    但每一次,冉忻云都利用自己的职权大行便利,不仅调集l市,还有周边邻市的血液来无限供应,更亲自打电话给享有成名的李院长连夜赶过来亲自为尹霜操刀。

    最后在漫长而煎熬的等待过后,冉忻云和申小雅看到了手术室上的灯灭了,门开了,上了年纪的李院长疲惫地走了出来。

    他们俩立即如弹簧般地弹跳起来,猛扑到院长面前,齐声问道:“院长,手术进行得怎么样?”

    李院长看了看他们,有些沉重地叹道:“手术进行得算是比较顺利。她的命基本上算是保住了。可是她的伤太重,虽然命保住了,但并不容乐观,如果一个星期后她还醒不来的话,极有可能后半辈子都得以植物人的状态活着。”

    “你说什么?”冉忻云脸色苍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