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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老太太,你骂谁是赔钱货呢?”
牛老婆子等人转头一看,只见身后来了一个姑娘和几个半大小子。
那个姑娘身材适中,眉目如画,行动如弱柳扶风,说话如好鸟轻啼,娇娇弱弱,可可爱爱,而那几个小子则有高有低,有胖有瘦,却个个十分精神。
这些人都是一脸好奇地看着牛老太。
牛老太虽不认识,但是可以感受得到这些人的气势不凡,不是可以随意得罪的。她小心翼翼地回答:
“姑娘,你是问我吗?我是骂着门里面的小丫头,她们是我的亲孙女,可是她们不做人呢,把我孙子打得满头满脸都是血,我大孙子让他们打的一张脸都不能见人了,我怎么就养了这么两个白眼狼,简直是无法无天呢。”
那姑娘指着跟在牛老太太身边的两个人问:“是这个大个子和这个小男孩吗?”
“是呀,姑娘,他们可是那两个死丫头的亲堂哥堂弟呀,他们咋下得去手啊?我嘞个天哪!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哎呀,老太太,你这俩孙子看起来可不小了,大的也有十七八了吧?那姑娘有三头六臂吗?竟能把你这两个孙子打得鼻青脸肿,没个人样?”
那姑娘的话一出,众人的目光就落到了牛钢蛋和牛铁蛋身上:
“这姑娘不说,我还没注意到,她这一说呀,我觉得这老太太还真是,她孙子一看就十六七了,那么高的一个大个子,怎么会被一个小姑娘打成这个样子呢?这分明是倒打一耙!”
“也是,刚才我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现在这一说,我可是啥都明白了。”
其他人碍于村人的面子,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心里却是一样的想法。
甚至有人心思多,想歪了,看牛钢蛋的目光都有些嫌弃:连一个小姑娘都打不过,这得有多弱鸡!这孩子看着也壮壮实实的,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大家不知道?
牛老太见姑娘几句话就让大家对自家孙子有了不好的印象,不由怼那姑娘:
“你这姑娘,你是谁呀?怎么这么喜欢咸吃萝卜淡操心呢?”
那姑娘闻言也把脸子撂了下来,指着牛老太道:“我是谁?我是里面那两小姑娘的继姐,你欺负别人我是管不着,但是你要是欺负这个院子里的人,我就不能不管了!你以为你是谁,竟然敢欺负我魏家人,你要是再在这里万老不尊的瞎逼逼,你看我大耳刮子抽你!”
那几个小子也说:“牛钢带脸上的伤根本就是我们几个打的,却污赖人家牛小苗牛小艾打的,真是个孬种!”
来的这一班人是魏玉晨,以及帮着魏玉槐打牛钢蛋的几个孩子。
魏玉槐见牛小苗和牛小艾要回牛家村,情知道牛钢蛋兄弟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虽然替那姐妹俩出了一口气,如果处理不好,牛钢带兄弟很有可能把气都撒到牛家姐妹身上,那样他们几个就是好心办了坏事了。
于是几个小子赶紧回家,找到魏玉晨,把牛钢蛋牛铁蛋暴打牛小爱牛小苗,他们看不惯揍了牛钢蛋的事情给说了:
“……晨晨姐,你不知道那两家伙多可恶,骑在小苗姐的身上抽耳光……他这是打小苗姐吗?他这是打我们魏家的脸……我倒不怕他们找到咱们魏家庄,我就怕他们不敢找我们出气而去找小艾姐和小苗姐……要不咱们去看看吧……”
魏玉晨虽然是穿来的,却不得不说她和魏家冥冥之中应该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她听到魏玉槐的话后,觉得魏玉槐的想法和她的想法竟然出奇的一致。
牛老太见这几个人对自家冷嘲热讽,也是豁出去了,她骂道:
“就算不是两个赔钱货打的,我是她们亲奶奶,骂她们两句又能怎样?她们还能翻了天不成?”
“你已经跟她们断亲了,咋还有脸说什么亲奶奶?有你这样的亲奶奶还不如没有!你嘴怎么这么臭,怎么张嘴就骂人呀。你要是嘴里再不干不净,我大耳刮子可就抽你了。”
牛老太太看向魏玉晨,心说:这丫头长的瘦瘦弱弱的,口气倒是不小,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她继续骂道:“你这小丫头片子,我骂我家的小贱蹄子,碍”
魏玉晨不惯着她,牛老太的话没有落地,她的大耳刮子就扇了过去:“老太婆,你还得寸进尺了,老太婆,你再骂一句。”
牛老太捂住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魏玉晨:“你打我?你个小贱蹄子,我让你打我!”
牛老太太说着就往魏玉晨的身上扑去。
魏玉晨躲过牛老太太,回手又是一个巴掌,嘴里骂道:“你这老太太,还想打我不成?我可不是你那两个任你欺负的孙女。”
这时,牛家村的人大多明白过来:
“这姑娘是给小苗小艾撑腰来了。”
“是呀,以后老牛家可不能再随意欺负孤儿寡母了。”
“马玉兰也算是有了依靠,要是到了魏家再生个一儿半女,那福气可在后面了……”
牛小苗和牛小艾正趴在门缝里往外看,忽然听到魏伯伯家的大姐给自己撑腰,眼睛顿时红了,她们活了十多年,除了母亲,很少有人这样护着自己。
大姐,既然都给自己撑腰了,她们自己也不能装怂,于是这两个姑娘打开了门,一个拿着砍柴刀,一个拿根擀面杖,站了出来。
大家听到门开的声音,往里一看,都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只见魏小苗的脸肿得像个馒头,嘴角也裂开了,还有血迹渗出,两只眼睛只剩一条缝,原先漂漂亮亮的小姑娘,现在就像一个猪头,头发也乱糟糟的。
许多女人都心疼地看着她的模样红了眼眶,这闺女得受了多大的委屈。
牛小苗一张脸肿得明晃晃的,说句话都疼得厉害。牛小艾哭着说道:
“呜呜呜,我们在山上捡蘑菇,又没碍他俩的事,他上来就夺我们的背篓,呜呜呜”牛小艾指看牛铁蛋,“呜呜呜,还把我姐姐推倒在地,打她耳光,呜呜呜……”
她又指着牛钢蛋“他还把我甩出去,到现在我的背还疼呢,要不是这几个哥哥把她从姐姐身上拉开,我姐姐就要被他打死了,呜呜呜……”
大家都不是傻子,刚才牛老婆子说的话漏洞百出,现在小姑娘这一说,众人看着牛老婆子的眼神就有些不对,这是把人欺负到哪一步了,还有脸在这里找公道,也不知从哪里来的脸。
牛老婆子却没有意识到不对,她理直气壮的道:“打你几下怎么了,一个赔钱货,有什么金贵的?”
“啪!”
魏玉晨给了她一巴掌,笑眯眯道:“你再骂一句我妺妹一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