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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鸣，你说是不是男人结婚以后就变了。”
“变什么？男人还是男人哪？燕儿，你到底怎么了？怎么感觉神经兮兮的？”王一鸣紧张的看了夏海燕一眼，从夏海燕呆呆的眼神中王一鸣感觉有些后怕，平时难有的木讷侵袭着夏海燕那张脸。
“你到底怎么了？快说啊！叫人怪担心的。”
“一鸣，反正我觉得你变了。”
这句话象一块石子投入毫无波澜的水中，顷刻间王一鸣的心里咯噔一下，夏海燕的平和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这个平日很少发火甚至什么都依附于自己，什么都让着自己，可以说爱他爱到骰子里的女人，怎么会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有什么事？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燕儿，什么意思？你还是不相信我？”王一鸣的语气有些重。
“你其实并没有对我说实话，我能感觉出来。你是不是还在与那个女孩交往？”夏海燕并没有象泼辣女人一样，她明白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愿意在失去自尊的情况下接受审迅。
几天前的争吵让她很明白，只有在床上的男人才最最温顺的。她更清楚他身边的这个男人，问这话时她显得胸有成竹而淡定。
“什么？我不明白。”
“难道非要我把话挑明吗？你是不是真嫌我老了？”
王一鸣好象明白了什么：“你是不是还是想那个人的莫须有的电话？”
夏海燕并没有回答王一鸣的问题，依然躺在他怀里，安详得像个木头人。
“一鸣，在我们互不理的这几天里，我看了一本杂志。本杂志有一个故事，讲得是一个男人为自己今年立下的目标，就是找一下可以发生一夜情的人。”
“你在怀疑我是这个男人？”
“不是，我只是在想，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不说了，你知道这个男人最后的结果吗？”
“不知道。”王一鸣坐在床边喃喃道，他很不理解女人为什么能在上床后，还这么有兴致聊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为什么女人对于已经过去的事情还耿耿于怀？
“这个男人的女人为这个男人创造了一切可以创造的条件，但最后这个男人还是没有做。”
“为什么？”
“因为这个男人说：爱了才能做。”
对，爱了才能做？他是不是不爱夏海燕了，他突然有一种回答不上来的感觉。在很多时候，很多上班的时候，没事的时候，他还是想她的。
可在更多的时间里，除了工作，他还会想到其他的女人。这里面即有武倩倩，也有武小言，还有一些摸不着但能看到的女人。
这是为什么呢？难道男人一旦得到一个女人就没有了兴趣，难道男人结婚后真的会变？是不是自己真得不爱夏海燕了呢？王一鸣的心里紧张的反复思索着。
“为什么不说话？”
“我还能说什么呢？已经说了你还是不相信。其实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的。”
“不是我想像的那样？会是什么样呢？人家都把电话打到我这儿了？还能怎么样呢？”
“真的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们其实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就是吃了几顿饭。”
“那你为什么撒谎，不早说。”
“说了你会信吗？你的脾气我还不知道。表面上说不在意，其实心里很在意，动不动就来点家庭冷暴力，谁受得了？”
声音渐渐大起来，把整个房间充斥得作响。
“那你也应该早告诉我？”
“好了。是谁？这个混蛋，王八糕子的。”王一鸣骂起来。
“不要怨别人，自己做的事自己比谁也清楚。”
“我清楚，我明白，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不用你来教训我？”王一鸣有些火了。
“你在外边风流你还来劲了，是吧！”夏海燕的火气也上来了。
“夏海燕，你把话说好听点，我风流什么了？你别没事找事？”
“那你说说你和那个捡手机的女孩联系过没有？”
王一鸣一时没有话说。
“你说呀！我天天没早没晚的，没想到你会这样？”说完唔唔的哭起来。
“你别哭，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的？”王一鸣在努力的狡辩着，努力的回忆着那天的情景，武倩倩那迷人的眼神，诱人的大腿又一次浮现在王一鸣的脑海中，要不是苏达瑞那个电话，可能真会如夏海燕所说的那样。
看着无话可说的王一鸣，夏海燕的哭声越来越强了。
“别哭了，以后我不会这样了。”说完过来撒了一块手纸，递了过来。夏海燕不太情愿的接了过去，王一鸣刚想摸一下她的头，被夏海燕一把推了过来。
王一鸣出了卧室，来到客厅，无精打采的打开电视，浏览着一块接一块的肥皂剧，这些平日里夫妻打闹的电视镜头，没想到会出现在自己家里。
他起身从电视柜里摸出一盒一支笔，平时他是很少抽烟的，今天直接是气到家了。摸出一支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通过喉咙传到肺里，再里肺里喷向喉咙、由鼻孔和口腔慢慢的蔓延到客厅的每一个角落，看着一缕弯弯折折的烟波，王一鸣心如刀绞，不由得想起了某位高人说过的话，人犯第一个错误时，总是想用第二个错误来弥补。现在他也是说了一次谎言，变着法用第二个谎言来掩盖。
本来已经没事了，没想到夏海燕是怎么了，像吃错了药一般，非要问个究竟。这女人也真是的。
抽过一支烟，感觉嗓子有些涩，探了一下身，摘了客桌旁那盆栀子花的一片叶子，塞到嘴里，咀嚼起来。栀子花叶的味道有点涩，比烟丝的熏香还涩。
明天，明天快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