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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倩开着车,找了个最近的加油站,加了点油。王一鸣象饿坏的猫瞪大了眼,如电脑瘾君子一样目露凶光,搜索着公路两旁每一个可以吃饭的路边店。
所过的店面门前冷冷清清,吃饭得没见几个,倒有几个露出大腿,穿着丝袜,抹得粉面妖气的没几分姿色的女人在门外显摆着招揽顾客。
倩倩安稳的开着车,王一鸣也无暇这些,嘴里说着:“这个不行,这个也不行。”车子转了一道,愣没找着一个合适的地。
“还是到市里吧!”
“怎么都行,只要能快点吃上饭就行。”王一鸣真得饿了。
好不容易,在刚进市区的一家写着兰州正宗拉面馆的牌子进入两人视线。
“就这家了。”倩倩在饭馆门前停了车。
“正宗,还有正宗的东西吗?”王一鸣随口贫了一句。
“什么?”
“没什么。”王一鸣怕倩倩听到自己的话。
两人走进拉面馆,早过了下午饭的点,店里只有几个服务员在闲谈。王一鸣走到柜台前要了两份拉面,一个干煸牛肉。
拉面上来后,王一鸣也不顾热,狼吞着伸着舌头。
“你慢点,小心别烫着。”倩倩看了一眼说。
王一鸣也不答话,还是一个劲的吃,好象要了几年饭的乞丐好不容易得到有钱人施舍的一只烧鸡一样,全然不顾烫嘴的难受,一口气把碗里的面吃了个精光。
倩倩还是头一次见他这么吃饭。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个饿疯了的男人,把碗里的面又盛了一些到他的碗里。
王一鸣这时才明白过来,刚才太粗鲁了,浅浅得笑了笑,也不客气,把倩倩盛过来的面又三口两口下了肚。
吃完饭回到车上,倩倩并没有急于开车,两人静静地坐了一会。
“倩倩,回家吧!别让你爸惦着。”
“不,我还想呆一会。”
“好吧,去哪?哥今天‘舍命陪美女’,你愿意去哪,我就去哪?”
“好,哥,我们去爬山吧!”武倩倩看着他,兴奋溢于言表。
“什么?看来人家电影《修女也疯狂》,说得一点也不假,不过太晚了吧!”
“不晚,才四点多一点,现在天长了,再说,你答应得,到哪也行,不能说话不算话。”倩倩浅浅一笑。
“好吧,去南边的牛山吧,那儿低。”说完,两人上了车,向南边的牛山急速开去。
牛山?王一鸣全然忘记了它的来龙去脉,只是记得每天的五一前后,地方农村的老爷老太们有个赶牛山上山进香的风俗。
两个人直接把车开到了山里,说是山,其实就是丘陵一片,车子开到公路的尽头,又上了人工铺的沙子路,直到山底。
借着车窗,路边的小草早已翠绿一片,一些早发的树枝青青的装点着这半高不矮的群山,山里面零零星星的开发了不少庄园,层罗密布似的,隔几百米就一家,大都是打着野鸡、野味的牌子。
刚才要是忍住饿来这吃就好了,王一鸣不禁舔了一下舌底条件反射的馋水。
武倩倩把车子停下来,拉着王一鸣的手,信步来到一处丘陵的上顶,这时天色渐渐暗下来,山上已没有游人,远处零星还可以看到几个在丘陵地里开垦荒地忙碌的农民。
从这个山顶往下看,远远得可以看到海化市的一角,花式不一的各种楼房错落着,还有鳞次栉比的电视高塔和海化工业园的几个化工大烟筒,在落日余辉下依稀还可以看见袅袅婷婷的烟火吐着血丝如波浪一样漂向远方。
仁者乐山,王一鸣一下子胸膛敞亮了不少,有一种博大的感慨涌上心头,拉着倩倩说:“倩倩,你看,海化,真美呀?”
“嗯,真美,平时真没看出来,原来我们的城市也可以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哪?”武倩倩感慨道。
“你也会幽默了?”王一鸣笑着说。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
王一鸣哈哈一笑,声音在空中打了一个圈踅了回来,嗡嗡作响。
“哥,我们喊喊吧!”
“好,喊什么?你先来”
倩倩整了整胸前的运动服,提了提气,在空中喊道:“哥,我喜欢你。”声音传到王一鸣耳朵里有一种震耳欲聋的感觉,振得他的心怦怦直跳。
“倩倩,别瞎喊。”王一鸣紧张的看也没看就拍了倩倩一把,软软的,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啊!王一鸣的脸腾的一下红到了耳根,原来刚才他不由自主的一下竟拍到了武倩倩小小的酥胸。
这还了得?
“倩倩,对不起,我,我……谁叫你胡说八道。”王一鸣辩解着。
“没什么。”武倩倩也有些不好意思,可心里还是很高兴,笑着微微低了一下头,转而抬起头说:“哥,该你喊了。”
王一鸣也整了整西服,做了一次深呼吸。
“大山,我爱你。”一声出口,顿觉四处象沉静的水中投了一颗石子,四面八方激起阵阵涟漪,声音响彻山谷。
武倩倩刚想说些什么,电话响起来,打开一看,是爸爸打来的,接过来一听,问她怎么还不回家,武倩倩随声附和着说一会到姑姑家,不回家了,王一鸣在旁边听到武立忠里在电话里多少有些怨气,但还是勉强答应了。
“倩倩,我们回吧!天黑了,走吧!”
“好吧!”说着拉着王一鸣的手,慢步得回到车上。刚坐上车,王一鸣的电话响了,是夏海燕打来的,也是问怎么还没回家。王一鸣赶紧说,今天同事们说加班太累了,大家平时难得一聚,刚好明天没事,就约好一块吃饭,不回家吃了。这时电话里传来了王小龙稚嫩的声音,叫着“爸爸”王一鸣乐哈哈得叫着儿子的名字,安慰了几句,最后在电话里亲了几下,才算结束。
看着王一鸣乐得这个样,倩倩的心里一阵心酸的彷徨,说了句:“哥,你撒谎了?”
“噢,不要紧,你,你嫂子不会说什么的。”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说,见你不撒谎能行吗?上次差点被你整掉。
“可是你还是说谎了,不知以后你会不会跟我撒谎。”武倩倩根本没有理会他这层意思,眼里出现了一丝抑郁。
“不会,倩倩,应该不会。”王一鸣应付着,他想过了今天也许我们就不会见面了,我就是想撒谎也没有机会呀!
“但愿吧!”武倩倩无奈的说了句,上车起动,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