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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晨雾还未散尽,皇家魔法学院的森林里,第缕阳光透过红栎树那宽阔的树叶照射下来,被鲜嫩的树叶上晶莹的露珠折射成根根金丝,纵横交错的洒在湖面,搅起满湖碎金。
清澈的湖水里,鱼儿在水草旁轻盈地穿梭着,在湖边的草丛上还躺着个少年。从上看去,他大约十七八岁,浓密的眉毛叛逆的向上扬起,长长的睫毛中双朝露样清澈的蓝眼睛盯着头顶树杈上的鸟儿,英挺的鼻梁下桃色的嘴唇浅浅地弯出道炫目的笑容。他将只胳膊弯曲着枕在后颈之下,另只胳膊随意的伸开搁在额头,似古典雕像般高贵与优雅。
这片千多亩的小树林本是国王的私产,离皇宫东侧只有几公里,在寸土寸金的国都,直是小贵族和富商的女眷们休憩野炊的好去处。后来奥里克国重建魔法学院,选址在森林东边,结果被第届学员个失控的火球术烧毁了小半,若不是魔法学院的导师们法力强大只怕会蔓延到宫中。心有余悸的宫廷侍卫们便沿着森林西侧挖了条人造河并直连接到了森林南面的片大湖,也是国都活鲜的来源地。那些自持身份的夫人小姐们当然不会乘坐满是腥气的小渔舟过河,这片森林也就慢慢的成了魔法学院的后花园。
虽然魔法学院的校规在第二年就多了条“禁止在森林内施放魔法”,但平常这个时候也应该有很多魔法学徒在这里讨论或是冥想,今天竟是出奇的安静,连森林中的小动物都透着焦虑的眼神互相询问,为什么平时喂食它们的玩伴还没有来。
远处传来阵异常急促的脚步声,听着这不正常的脚步声,躺着的少年微微皱了皱眉,身形却动没动,倒是树上的小动物们好奇且期盼的注视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随着脚步声而来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长长的金发散在雪白的颈后,弦月般的黛眉下乌灵闪亮的眸球顾盼着,娇艳欲滴的绛唇因为奔跑而微张,丝绸的衬衣外是件翠绿蕾丝小礼服,莹彻的手腕上还带着只绝品的白玉镯子。虽然还没到完全成熟的年纪,但纤长的身段,玲珑的曲线,呈现出少女独特的美,宛如朵含苞的花蕾幽香绽放。
“肯恩,实习分配地就要公布了,你还不去集合,”少女边走近边对着湖边的少年说道。
叫肯恩的少年人影晃就已经站在原地,这显然不是魔法的力量,而是武技的修炼所影响的肌肉反射。“艾莉娜,森林中不许使用任何魔法,你竟然还用‘风翼术’,你又不是多洛莉丝,难道想在毕业的当天被记过吗?”。
“我又没有造成什么危害,”艾莉娜说,“我只不过来催你去集合,而且你父亲来了。”
肯恩略带惊讶的自问道:“魔法学院实习地的分配典礼我父亲来干什么?”
肯恩的父亲是奥里克国权势最大的人,而艾莉娜的父亲安奇罗做为教廷的七大主教之,被教宗所指派主持教廷在奥里克国的事务。安奇罗大主教家刚搬来时,肯恩还是个六七岁的孩童,因为他们家显赫的地位再加上肯恩的父亲那孤僻怪异的性格,肯恩从小就没有玩伴。他母亲在生他的时候因为难产去世了,父亲不是在皇宫中就是在军队里,有时天都见不到面。家庭教师总是不停的在更换,而家中的奴仆对他也只有恭敬,没有人敢主动跟他说话。他最亲近的人就是家里的老管家盖亚,可这老管家是真的很老,据说在肯恩的爷爷时就已经是“老管家”了,连肯恩的父亲对他都是用商量的语气说话。不过现在他连走路都不太利索,不要说陪肯恩玩耍,有时肯恩跟老管家说着话就突然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肯恩家的府邸位于皇宫旁的条巷弄中,这条巷弄只有三栋建筑,最里面栋是亲王府,亲王家都住在自己的领地赛格德,院门常年紧闭,再往里走出巷弄就到了皇宫外苑。最外面的栋就是大教堂,而大教堂并不对外开放,仅仅作为大主教的办公生活场所,所以这片区域常常看不到个人影。
艾莉娜家搬来的那天肯恩正独自坐在院子里的雕像上发呆,远远看到辆马车拐入巷弄,急忙奔到院边,隔着栅栏好奇的眺望着。
马车驶入巷弄开始减速,缓缓停在大教堂门口,车夫还未下车就从马车中蹦下来个粉嫩稚气的小女孩,后面跟着还滑下来个黑发的小男孩。如果母亲大人还活着,定会给自己生两个这么可爱的弟弟妹妹。想到自己从未见过的母亲,肯恩转身默默地哭了起来,而这幕刚巧被老管家看在眼里。不知道是老管家的唠叨还是政治需要,当天晚上父亲就带着肯恩去拜访安奇罗大主教,从此肯恩终于有了真正的朋友,艾莉娜和达伦。
想到这里,肯恩对艾莉娜说:“那我们走吧,典礼也快开始了。”
皇家魔法学院的广场上,已经三五成群的站满了人。说是广场,其实也就是学院主楼前的片空地,而学院的主楼也只不过是栋占地七、八亩的红砂石砌成的三层建筑,在三层之上露出个塔状的水晶顶端,左侧带个两层的裙楼,是后来加建的餐厅和图书馆,虽然整栋建筑都经过魔法的加持,但是在外观上远远不如旁边的别墅群漂亮。
魔法师毕竟是强大而受人尊敬的群体,而皇家魔法学院是大陆上唯系统学习魔法基础的地方,能进魔法学院学习的除了极少数天资优秀受高级魔法师推荐而来的学员外,大部分非富则贵。学院当然也知道这点,所以开始就提供给每个学生个单独的套间,不过这对大部分学生而言还是不够。还好魔法学院的地方宽广,学院因此允许学生在规定的地方自己建造住宅,在毕业之后无偿交给学院分配给下届有需要的学员,慢慢的就形成了个庞大的别墅群。
“肯恩,”人群中个黑发少年向他们招手喊着。这个少年大约十六七岁,看上去要比周围同龄人消瘦矮小,略高的眉骨上两道淡淡的细眉,鼻梁虽然挺拔,却略显小巧。
肯恩和艾莉娜紧了两步,走到黑发少年身边说道“达伦,多洛莉丝又捉弄谁了?”
“暂时还没有,”达伦看了看旁边的少女说。
在达伦身边还有个跟艾莉娜差不多年纪的少女,小巧的鹅蛋脸上带着孩童般纯真的笑容,浅绿色的眼珠透出丝狡黠,玲珑精致的鼻翼下张樱桃小口娇嫩欲滴,粉嘟嘟的上唇微翘着,周身透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如蝤蛴的玉颈上挂着串珍珠项链,奇怪的是在项链的底端吊着块与少女的形象完全不协调的红宝石。
不过稍有实力的魔法师都能感觉到这颗红宝石中所蕴含的火系魔法能量竟然超过个中级魔法师的魔力,这竟然是件顶级魔法饰品,这种魔法饰品在当世还没有听说哪个炼金术士能制作得出来。
虽然这颗红宝石所携带的魔法能量让人觉得可怕,不过真正的魔法师都知道这种魔法物品的用处并不大,魔法物品只是蕴含纯净的魔法能量,本身并不会施展魔法,还是需要持有者使用它。唯的好处就是能多施展次火系魔法,也是唯的次,因为没有人有能力给它灌注魔力。不过对这颗宝石的来历还是引来了无数的猜测,而多洛莉丝只是说这是她家族的个叔叔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多洛莉丝来自罗斯家族,罗斯家族是全大陆的首富,据说他们家族的财产比唯能与东方大陆通商的迪丽商会联盟还有钱。所以这颗红宝石虽然是古代罕物,但是带在多洛莉丝的身上,别人也只会惊讶这颗红宝石本身而不是它的持有者。
“没有啥好玩的。”多洛莉丝将目光收回来,转向肯恩,“对了,今天是魔法学院的实习地分配,你父亲来干嘛?而且来就直接进了校长室,我们去偷听下他跟迪恩那老头在嘀咕什么?”
“就算你直呼校长的名字,也不能加上‘那老头’啊,而且你怎么偷听圣骑士和高级魔法师的谈话?”肯恩说道。
“有什么关系,”多洛莉丝嗤之以鼻,“他比我大三十多岁,还不老吗?而且这老头老耍赖,借我的东西总不还,我没有叫他‘迪恩那老无赖’已经很客气了。”
想到她说的是事实,另外三人无奈的对视了眼,默默的摇了摇头。
多洛莉丝年多前从克洛维帝国来申请学习的时候已经会火系的初级魔法,而且她聚积的魔法能量甚至超过了低级魔法师。虽然所有的导师都觉得她天资优秀,但这种情况皇家魔法学院是不会收的,因为魔法学院教的只是基础的魔法理论,很多毕业生都不会施放完整的魔法,多洛莉丝这样的学生应该去魔法协会跟着上阶的魔法师学习魔法的运用和控制,并通过冥想积累自己的魔力来更上层楼,学院收了根本没有意义。
但是迪恩校长在看到多洛莉丝的管家递交的捐赠给魔法学院的礼单时完全惊呆了。长达十数页的捐赠单中全是顶级的魔法材料和前代魔法师的珍贵研究笔记,还有几份绝迹的魔法文献副本。就这样,多洛莉丝被破例收录进魔法学院,并且插班到正式班,跟肯恩、达伦和艾莉娜分到组。而她像炫耀似的,隔三差五拿个稀有魔法材料在迪恩眼前晃悠,大部分都被迪恩以研究的名义‘借’到了魔法材料仓库。
当然所有人都知道迪恩毫无私心,他牺牲自己的尊严和名誉,为的只是魔法学院的繁荣和魔法研究的推进。他本是个平民,被康拉德大师发现他的潜能而收入魔法学院,跟他的授业老师康拉德样,虽然他的精神力并不很强大,但在魔法的理论整理上有极高的评价。他在四十六岁那年成为高级魔法师后接替康拉德大师管理魔法学院至今,除了偶尔去皇家魔法协会开会,他从来没出过魔法学院的范围。
“你们到底去不去?”多洛莉丝不耐烦地催促道。
偷听圣骑士和高级魔法师的谈话也只有多洛莉丝才敢想得出来,不过她的三个同伴知道除非现在有更吸引她的事情出现,不然她肯定不会打消念头的。他们互相用眼神交流着如何转移这位调皮同伴的注意力,也许他们中的某人要做适当的牺牲才行。
肯恩用眼神询问达伦,达伦赶紧摇了摇头。肯恩又看了看紧张的艾莉娜,微微叹了口气,带着满脸的悲壮昂起了头,在这刻肯恩感觉自己就像个准备冲向敌阵的孤独骑士。
“多洛莉丝……”肯恩思索着用什么方法既能不让自己和别人受到伤害,又能转移多洛莉丝的注意力。
看着多洛莉丝期盼的眼神、玲珑剔透的脸上露出的天真笑容肯恩心里直发毛。无数同学曾经都被这天真的外表所蒙蔽,被多洛莉丝捉弄得哭天喊地,甚至受到伤害。如果不是迪恩校长觊觎多洛莉丝那宝库样的魔法材料,也许她会成为魔法学院第个被开除的学员。
正在肯恩进退两难时,看到位扈从装扮的人从教学楼向他们跑来。
那位扈从很快跑到了他们面前,对肯恩露出卑顺的笑容,恭敬的说道:“陆军大臣、内务大臣、禁卫骑士团团长、帕尔马公爵,狄克尔·迪厄多内·帕·埃塞尔·斯·德里克圣骑士,请肯恩·迪厄多内·帕·埃塞尔·斯·德里克和您的同伴去校长室拜见。
听着这长串的称号,看着旁边强忍着笑的艾莉娜和达伦,肯恩只恨自己不会’流沙术‘把这个扈从给埋起来。
再看到多洛莉丝阴沉着脸盯着这个扈从,肯恩心呼不妙,赶紧挥手打发走了那个扈从,转头对多洛莉丝说“我们先去看看校长叫我们去干嘛。”
魔法学院的教学楼内,窄窄的楼梯上四个学员两前两后的向上走去,旁边灰白的墙壁上空荡荡的,连历任校长的画像都没有。
来到校长所在的四楼,楼梯口站着两个威风凛凛的骑士,那个扈从恭敬的守候在校长室门口。看到他们上来,轻轻地敲了敲门,等了几秒钟打了房门,同时肯恩四人正好走到门口,时间拿捏得恰到好处。
随着身后轻轻的“咔”的声,四个学生站在了校长室里。迪恩坐在自己的桌子前,满脸通红,默不作声,狄克尔站在旁,偏着头看着天花板,显然他们刚经过争吵。
听到几个人进来,公爵回过头来向他儿子和他的三个同伴看去,看到多洛莉丝时,眼中的审视闪而过。
“因为你们特殊的身份,”狄克尔略带不满的先开口,“方方面面都给陛下送去了函文,我今天来就是跟你们校长商量你们的安置问题,具体的安置方法你们问迪恩吧,我先走了。”这位骑士团长说走就走,余音未落已经站在了门外,四个少年转过头时只看见扇缓缓关上的房门。
“这就是你们的圣骑士?果然实力非凡。”多洛莉丝赞叹道,不过她也不忘讽刺下肯恩,“你比你父亲可差远了。”
看着肯恩恼怒的脸色,艾莉娜赶紧打岔,“校长,这是什么回事?”
迪恩看着这四个从入校开始就没让他省心的学生,脸上还带着沉思的表情,“我也不清楚是什么情况,我只知道对你们的实习分配分别有来自教宗、会长和陛下的意见。”
听着校长的话,四个学生面面相觑。
多洛莉丝也许还不把奥里克国王放在眼里,但是皇家魔法协会的会长康拉德魔导师却是受到所有魔法师尊敬的人,他在魔法师潜能的开发和魔法理论的系统整理上有着过人的成绩。因为历史原因,奥里克国直缺乏高级魔法师,康拉德当上魔法学院的校长后,着力发掘和培养有潜力的魔法师,半个世纪的时间里,奥里克国的高级魔法师从仅有他人变成现在十数位法师拥有高级魔法师的称号,从数量上甚至超过克洛维帝国。当然也有人说康拉德的学生们都只是魔法理论家,论魔力比别国的同级别魔法师差远了,就连康拉德自己也是因为魔法理论和个人威望而被公认为魔导师的。
而教廷是大部分平民和贵族的精神庇护所,教宗更是被当做神样崇拜。他本是梅林的同伴,在“毁灭日”中封印了梅林召唤出来的对大陆造成毁灭性破坏的魔鬼后,接手了濒临灭亡的教廷。上次他公开露面已经快百年了,他除了强大的神圣魔力外,传说还拥有操纵时间和空间这种人类不可能掌握的能力。
“我刚知道的时候比你们还惊讶,”迪恩对四个石化状态中的魔法学员说道,“但是还有更让你们震惊的事。”
“公爵要肯恩加入禁卫骑士团。”迪恩停了停,注意着四个学生不同的表情。肯恩是高兴得手舞足蹈,三年前他向父亲要求成为骑士,父亲以他年龄太小为由要他来魔法学院学习,毕业了就同意他加入骑士团,所以达伦和艾莉娜便也跟着他们的朋友起来到了魔法学院。
看着多洛莉丝副关我屁事的样子,迪恩继续说道:“陛下要多洛莉丝尽快回国并由肯恩负责护送。”
“我不回去,我必须要见到康拉德大师,我有很重要的事。”迪恩语音未落就听到了意料中的吼叫。“我现在还是魔法学院的学生,国王的命令对我无效。”
“我为什么要保护她,”肯恩也叫了起来,“她有钱就请佣兵保护她去。”
“你没听懂你们国王的命令吗,”多洛莉丝矛头又转向了肯恩,“是‘护送’,也就是跟班,你连保护我的资格都不够。”
看到肯恩还准备反驳,迪恩赶紧制止,“这只是各方交来的意见,学员去向的决定权还是在我这里,你们先听我说完。康拉德老师选定了达伦的实习地。”
虽然康拉德大师会插手这么小的事情很不同寻常,不过四个学生看着迪恩凝重的表情知道还有更让人惊讶的事情要宣布。
“教宗大人的指示是要艾莉娜与达伦起,”迪恩说的是艾莉娜,眼睛却看着达伦,“并照顾他的教子——达伦。”
“教宗大人的教子!达伦,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肯恩从惊讶状态回过神来,气愤的大声质问道,还用怀疑的眼光瞟着艾莉娜。
“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我从来都没听父亲提起过。”艾莉娜手足无措地赶紧分辨,“我只知道父亲在搬来奥里克国的前几天带回了达伦,说他是个孤儿,父亲决定收养它,要我像对弟弟样照顾他。”
多洛莉丝饶有兴趣的看着呆若木鸡的达伦,她知道反正有人会帮她得到答案,不用她自己去逼问了。不过她的性格还是让她忍不住嘲弄道:“真没想到你的背景这么深啊,不过你胆子又小、魔法资质又差,说到智慧也从来没有看到过,更重要的是相貌也很普通,教宗怎么会收你为教子的?或者其实你不是教宗的教子,干脆是……?”
“我真的不知道,我甚至根本没见过教宗大人。”达伦急得要哭,“从我记事开始我就在修道院的孤儿院里,直到安奇罗大主教将我领走为止,是我第次走出孤儿院。然后我就认识了艾莉娜,又认识了肯恩,其余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达伦着急的表情、红红的眼圈,肯恩和艾莉娜相信达伦确实是毫不知情,他们又反过来安慰起达伦来。
“你们不知道不代表别人不知道啊,”多洛莉丝却依然不屈不饶,“赶紧回去问问安奇罗,也许还有更加惊人的内幕呢,走、走,我跟你们起去。”多洛莉丝作势就要拉起达伦。
“多洛莉丝!”迪恩对她吼着。
多洛莉丝反应倒是极快,准备去拉达伦的手还没收回来,就扭头迎向迪恩的愤怒,“咋了,老无赖,你是想跟我们起去呢还是想开除我,好让我赶快回国宣扬你的公正廉明。我们家族的商队可是走遍全大陆的,定会把你高尚的品格带到世界最偏远的角落。不过你知道的,有些蔽聪塞明的小民难免会断章取义、以讹传讹。”
看到迪恩的眼神从愤怒变成了颓然,多洛莉丝知道该见好就收,万迪恩穷鼠啮狸可就得不偿失了。
“亲爱的校长大人,我有份古代魔法师的笔记副本,想请您帮忙研究下。”多洛莉丝瞬间从挑衅变成了恭顺,看着多洛莉丝那如琬似花的脸庞、甜得流蜜的笑容,另外三个同伴心里只打寒颤。
迪恩知道自己对多洛莉丝是万般无奈,不过幸好今天是最后次面对了她了。赶快将她赶得远远的,趁着这段空闲的时间好好研究下她留下的那些珍贵的材料,迪恩沉吟着。
“现在我来宣布你们的实习分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