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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星瞧了眼墙角:“煤球......烧完了呗。白菜也不会堆在院子里。我们家都放地窖的......”
晓亮说:“你们家的煤球,也用的干干净净,才买新的?做饭取暖,全指着它,会断?”
红星说:“这......兴许放在别的地方了,咱么去院里瞧瞧......”
晓亮说:“第三,我没看到没垃圾。”
红星说:“肯定倒了呗,没垃圾,证明人家爱干净......”
晓亮说:“看来你明白了。不除灰,证明不爱干净。既然不爱干净,为什么院子里,这屋里,瞧不到一处垃圾?每天的剩饭残渣,烧完的煤球渣,日常的废水,废纸,在哪里?”
红星说:“这......”
听完晓亮的分析,虽然广山觉得,不能百分百证明都是疑点,但确实和平常人家不同。他们现在要对抗灵台医院,必须万事小心,有一点疑惑,也得谨慎对待。
广山说:“既然如此,我们先撤,找个隐蔽的地方,等等看。”
晓亮点头同意,三人拉开房门,走向大门。对面破屋中的狗,吠得更欢,光听声音,似乎想咬死他们。
一路打量院子,确实没见到煤球白菜,或者垃圾之类的东西。想想,确实不太正常。
广山来到大门前,冲二人点点头,伸出手,想拉开铁门。铁门“哐当”一声,只开了条缝。
红星说:“没吃饭啊,用点儿力!”
广山惊愕,他使得力气不小啊。两手抓住门边,猛地一拽。“哐当”,大门竟然弹回去,门扇互相撞击,又弹回来,依然只有一条缝。
“我靠!”广山凑到缝隙前,朝外望,一个黑铁环正在摇摆。“锁上了!”广山大叫。
三人全楞住。红星骂:“这半张脸的怪物,真tm不安好心!”
晓亮说:“肯定是灵台医院,料到我们会来找李素珍,故意安排一个陷阱,可恶!”
红星说:“怎么办,咱们得快点儿逃,万一他找人来......”
三人沉默,各自想着办法。
广山却不能冷静。院子里,狗越叫越凶,“汪汪汪——汪汪汪——”不知为何那么激动,一直拉扯铁链子,“哗啦啦——哗啦啦——”吵得人不能静心。
红星使劲拍了拍铁门:“要我说,咱就等在门口,狗日的只要敢回来,我一改锥......”
晓亮说:“他要不回来呢?”
“这......”红星犹豫了。
三人又沉默。伴着狗叫,正在想对策。突然,“当——”,一声奇异的脆音。狗叫声,链子拉扯声,戛然而止。院子瞬间沉寂。
广山预感到什么,心突突跳。安静裹挟力量,压迫着三人,谁也不敢出声。
“踏——踏——踏——”蹄子踩在土地,一点点接近。
红星轻轻从腰间拔出改锥,对准照壁墙前的拐角。晓亮也照做。
广山有样学样,却觉得两臂重如千钧,不住发抖。他暗暗给自己打气:“别慌,狗而已,一只小狗,又能如何?”
“踏——踏——踏——”,蹄声到了照壁前,忽然停下,再也不动。
一股股白色哈气从墙角冒出。
广山咽了口唾沫,紧紧盯着前方,不敢稍微放松。
等了半晌,也可能是一会儿,始终不见来者。广山烦躁了,看看晓亮和红星,他们紧皱眉头,目不转睛。
“要不......”广山想上去瞧瞧,可刚说两个字,一个黑影骤然闪过照壁,直扑广山。
“尼玛!”
“什么玩意!”
身旁两人同时惊叫。广山不由后撤,猛得扭头。一双雪红眼睛,登时映入眼帘。脖子上黑黄的鬃毛耸立,威风凛凛。獠牙参差,如一把把短剑,飞向面门。臭烘烘的狗味,腥骚味,塞满鼻孔。“呼噜噜——”不知哪里发出的声音,雷鸣一般。
广山大惊,黑影太大,像狗熊,又快,一个呼吸到了眼前。他傻愣原地,无法动弹。
“躲开!”红星一声大喝,端着改锥,冲大狗戳去。
大狗反应极快,反嘴咬住红星右手腕,猛得向后拖去。改锥落地,雪登时四溅,点点温热洒在广山脸上,惊醒男孩。
“靠尼玛!”红星大叫,蹬着地,左手扬起改锥,冲大狗眼睛扎下。
大狗立刻松口,扭头叼住红星左手,雪“噗嗤”窜出。大狗嘴一张一合,“汪汪”怒哼着,顺胳膊往脖子咬去。
“啊——”红星惨叫。
广山不做他想,脚蹬地,两手改锥交叉,互为犄角,猛刺大狗。
大狗松开红星,冲广山左手咬来。广山不退反进,直刺大狗雪盆大口。晓亮拉开红星,绕到大狗身后,飞扑上前,双手呈双风贯耳,分刺大狗腰间。
大狗猝然人立,闪过前后夹击,拳头大的黑狗爪急速落下,如钢刀般,抓挠广山门面。
广山就地打滚,往侧面倒栽,手臂却长伸,一道银光飞闪,尖锐的改锥划过大狗腹部,雪晶莹明亮,渗透出毛发。
广山鼻梁砸地,一阵酸痛。满嘴冰冷的黄土,“呸呸”吐出。急忙扭身站起来。却见黑狗没寻自己,反而疯狂追咬晓亮。
晓亮本来体质便弱,左突右闪,不能摆脱大狗利齿,更加顾不得反击。
大狗聪明又迅捷,假装往左扑,趁晓亮匆忙右躲,立刻回身,“哼哧哼哧”,一口咬住晓亮右脚,并顺势向大腿咬去。
晓亮慌乱中,弃掉改锥,双手握拳,一边痛苦大叫,一边狠砸大狗脑袋。
广山没有愣着,两步窜到大狗身侧,左手改锥护住脖子,右手使出全身力气,直刺大狗腰部。
大狗早已觉察,故技重施,避过左手改锥,猛咬向广山左手腕。
广山扔掉改锥,左手倒转,迎着大狗巨口,迅速伸手,拳头钻进大狗口中,立刻变拳为掌,一把狠狠攥紧大狗上颚和鼻子,扯住大狗,不让它后退。
顾不得左手肉裂般疼痛,也无法阻止大狗前爪猛抓。广山右手紧握改锥,如同绣花织布,起起落落,飞快刺着大狗腰间。
“噗——噗——噗——”细针刺穿破布一般,黑雪晶莹喷涌,腥臭溅了广山一脸。
大狗呜咽着,忽然生出一股力,挣开广山左手,后窜两步,一瘸一拐跑向破屋。滴答的鲜晶莹落在积雪上,如同梅花绽放。
广山跪在地上,心惊肉跳,大口喘气,根本没力气追,也不敢追。
他看了眼晓亮和红星,两人脸色惨白,手脚雪污一片,但似乎并无大碍。红星还冲着广山笑了笑,却说不出一句打趣的话。
晓亮呻吟着:“直娘贼,咱们在屋里听到的‘哐当’声,肯定是他对栓狗链子做的手脚。真不是一般的狠,不想亲自动手......”
广山同样想到这点,却不知说什么好。仰面躺倒,力气用尽,疼痛涌来。左手雪肉模糊,如万千针扎一般,抖个不停。
还没回过医生,大门突兀的“哐当”一响,有人在开锁!
三人同时挣扎,站起身,互相看着,眼中全是不安,不知如何是好。
广山搀着晓亮,和红星一起退到照壁,重新握紧改锥,紧盯大门,内心慌乱无比。之前大狗攻击突然,霎时间,所有动作全凭本能,也顾不得害怕。可现在,开锁收铁链,“丁零当啷”的声音,如同催命号角。三个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干愣愣等在这里,心思百转,却想不出任何脱身之法。来人会如何对待他们,今天,能活着出去吗?
“吸溜——吸溜——”,身侧忽然发出异样声音。广山扭头,那大狗蹲在破屋门口,有滋有味的舔着腰间雪。似乎意识到广山的目光,它转过头,医生情冷漠,也注视广山。舌头滴着雪,转圈舔鼻子,鼻头更黑亮,两侧的杂毛,染成了红色。
这狗似乎不像别的,受伤就会狼狈逃窜,它好似战略后退,等待机会,反扑三人。
“叮当”了半天,铁门终于“吱扭”半开。小五慢吞吞走进来,打量着三人,似乎很满意,微笑着点点头,半边僵硬的脸,硬拉扯着,宛如僵人。
果然,这半边脸的混蛋,想杀他们。广山平举改锥,却不住发抖。
小五合拢大门,“咔哒”,一声脆响。回过身,对广山三人说:“这破玩意,不好开,倒好锁。”语气轻描淡写,像唠家常。
令广山意外的是,红星双手沾满雪,却也举着改锥,看来没伤到筋骨。
红星怒骂:“半脸垃圾,你tm玩阴的!有种和爷爷单挑!”
小五不慌不忙,从腰间掏出一把银亮的匕首,刀刃一扎长,在太阳下闪闪发光。他用拇指刮了刮刀刃:“现在的情况是,我要一挑你们三。不过真没想到,你们竟然带着改锥。不然,那条破狗就能咬死你们。唉,早说不行,还得劳烦我亲自动手。”
红星骂:“妄老子还叫你小五哥。你个孙子,长得丑,心也黑,竟然给李重阳那种垃圾卖命!”
小五收起笑,左脸上,疤痕活了一般,不断抽动:“王学军说得不少啊。做掉你们,就得解决他了。还有......”
小五身影暴起,扬起匕首,猛冲向红星:“不许直呼医院主名头!”
广山早就打起精医生,却也没防备对方如此之快。小五三步到了身前,匕首如同闪电,直奔红星喉咙。
红星竟不躲闪,甩起改锥,飞刺小五胸口,这是存了一换一的心思。
广山大惊,放开晓亮,攥紧改锥,快冲一步,趁着惯性,猛插小五腰间,想逼他退开。不料脚下一滑,人飞扑出去,收也收不了。
小五哼笑,迅速刹住。左手举在身前,一把握住红星改锥,飞快后退,将红星拉了个趔趄。而广山的改锥,直奔红星胸口而去,已然停不下来。广山登时绝望,甚至来不及扔下武器。
耳边传来小五跳开的脚步,和哈哈大笑:“自相残杀,多好......”声音忽然愤怒:“你给我滚!”
那改锥沾着狗雪,骤然停在红星胸口。广山腰间紧压,低头一看,晓亮大口喘气,正紧紧抱着自己。抬头瞧,红星后退着,靠到照壁前,拍着胸脯:“吓死我了。”广山也不由一阵阵后怕。
小五哼了声,似乎要发火,想了想,又转怒为喜:“还好,还好,差点犯大错......”
红星骂道:“你个瞎眼人妖,装什么纯良,充什么好人?”
男子的眼不瞎,听声音,看姿态,更谈不上人妖。红星一贯这样,气极了就胡说八道。
小五却像没听见:“我之前卜卦,今日不宜妄动杀心。未免有所不利,特意给你们个机会。”
红星骂:“趁早给爷收收,接着来,爷爷干死你!”
小五半边眉毛倒竖,马上要愤怒,没想到,喘口气,又憋了回去,接着说道:“机会就是,你们三,可以出去一个,但也只能出去一个。能杀了另外两人的,我给他自由。”
广山听到可以出去时,本来还有点兴趣。听到后来的条件,又在心里暗骂,变态,不就看让人自相残杀吗。
红星却说:“好,我接受。”
广山先是大惊,随即放下心。红星一肚子坏水,肯定找便宜占呢。
小五眉开眼笑:“识趣,你有改锥,动手吧,杀了他们两个,我立刻放了你。”
红星说:“那没问题。反正我也烦他俩。不过,你得先答应个条件。”
小五问:“什么条件?”
红星叉着腰:“跪地上,磕仨响头,叫三声爷爷,骂三声李重阳废物。再给你广山爷爷磕仨响头,叫三声爷爷,骂三句李重阳无耻。再给你晓亮爷爷磕仨响头......”
晓亮摆手说:“不用不用。我不贪心,磕一个就行。但爷爷得叫三声,我不能比你俩辈儿小。”
广山忍不住乐了:“那不行,我得比你俩辈分大。半脸怪,你叫我声祖爷爷,我们演戏给你看,好不好?”
小五大怒,举起刀,冲过来:“去死吧!”
三人调笑,就为了激怒他,所以早打起十二分精医生。见他怒气冲昏头,没有目标得跑来,正中下怀。
广山左移,握着改锥,刺向男人左侧。红星刺向他右侧,晓亮刺向他面门。
三把尖刺同时伸出,小五竟丝毫不乱。他脚踢广山,手抓红星,匕首“当”得一声,格开晓亮改锥,猛划晓亮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