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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敏浩说:“第二局,你们谁来选择主题。”
冯广健急忙说:“我我我。”
金敏浩说:“含韵没问题吗?万一他抽到不利于你的……”
他其实是有意挑起争端,增加节目看点。
冯广健说:“她敢有问题!”
施含韵说:“我没关系……”
冯广健洋洋得意。
施含韵接着说:“反正谁抽都是他输。”
冯广健叫道:“什么话!”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一般综艺节目中,这一幕就是一个有趣的看点,可以剪进节目。
金敏浩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便继续推进流程:“那,广健哥先来。”
冯广健走上前,从透明盒子中拿出一个黑色小球,扭开一看,纸条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勇猛。”
他大叫一声:“哈!这下是我的主题了!”
施含韵皱起眉:“你确定?”
冯广健说:“当然了!”
施含韵问:“你身上哪点能体现勇猛?”
“我……”冯广健陷入沉思,好像真没有……。
不对!他突然反应过来,对施含韵说:“我比你勇猛就够了呀!”
施含韵上下打量他:“比我勇猛?”
冯广健问:“难道你觉得我不如你勇猛?”
施含韵憋着笑,轻轻点头。
冯广健不可思议:“你在说什么鬼话?”
施含韵说:“哦,那你展示一下喽。”
金敏浩说:“看来两位都不服气,那请去换衣服吧。”
冯广健转身便要走,可施含韵却一动不动。
冯广健问:“你不去吗?”
施含韵说:“我不着急,先看看你的。”
奇怪,他感觉到一丝诡异,猜测要么是她有关于勇猛的必杀技,要么是放弃了。
冯广健想了想,更偏向后者。也是,一个娇娇柔柔、可可爱爱的女孩子,又怎么展现勇猛呢?
他来到服装师身旁,在一大堆衣服中左挑右捡。
所谓勇猛,就是勇敢凶猛。想要展现勇猛,就要展现力量和勇敢。
力量可以通过肌肉展示,也就是少穿点。虽然他没有多少肌肉,但比施含韵多不就行了?
至于勇敢……通过衣服很难展示勇敢本身,但可以展现勇敢的气质——只要借鉴某个勇敢的历史人物就好了。
历史人物……勇猛
他想到了夏侯惇。
生吃自己眼珠子,难道还有比这更勇猛的?
可是……他不能真把自己的眼珠子扣出来吃掉啊。
冯广健思考半天,找不到替代眼珠的办法,便随口问旁边的服装师:“咱这有眼珠子道具吗?”
服装师是个30多少的女士,她摇摇头:“道具我不清楚。”
确实,道具更应该问副导演。
紧接着,服装师说出一句令人震惊的话,
“道具眼珠不知道,但眼珠子我知道哪里有。”
冯广健拿着衣服的手僵住:“你知道哪里有眼珠子?”
服装师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对啊。”
冯广健说:“你该不是说医院或者殡仪馆之类的吧?这可太地狱了,那玩意我又不能用。”
服装师说:“没那么恐怖,楼下就有。”
冯广健更加懵逼:“楼下有眼珠子?楼下是肉铺吗?猪眼睛?牛眼睛?”
服装师说:“不是,楼下是家便利店,最近马上万圣节了,他们家进了很多眼珠子糖,我刚去买水还吓了一跳。”
眼珠子糖!
冯广健激动地差点蹦起来:“那太好了,你能去帮我买一颗吗?”
服装师说:“买俩,给我吃一个。”
嘴还挺馋。
冯广健说:“没问题,买四个,你三个我一个。”
服装师说:“我一个就够,吃多了胖。”
还挺知足。
冯广健:“随便,都行,反正带我买一个就行。”
服装师很快就回来了,腮帮子鼓鼓的,手里攥着几个硕大的眼珠子。
虽然是糖,但造型十分逼真,看得人心里发毛。
冯广健用一次性筷子把眼珠子糖串起来,像冰糖葫芦一般,瞅着还挺渗人。
他选了一件皮夹克,只穿一半,把另一半绑在腰间,露出胸腹和后背。
又用签字笔在胸口涂抹上一大团黑色,当做胸毛。
服装师皱着眉:“好恶心。”
冯广健说:“你懂啥?猛男都这样。”
服装师不服气地撇撇嘴。
“把糖钱还给我!”
。
。
冯广健举着眼珠子,露着胸腹和“黑毛”,大踏步得走进录音棚。
他咬着眼珠子糖,来到摄像机前。
所有人见到他的人都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施含韵用食指在他胸口抹了一下,白嫩的指尖立刻变得乌漆嘛黑。
她将指尖凑到他眼前,笑问:“你胸毛爱脱发呀。”
冯广健用手护住胸口,佯怒道:“摸哪儿呢,臭流氓。”
施含韵在他胸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啪”,留下五个通红的指印。
“就摸了,怎么着吧。”
“你!”冯广健看着胸口黑红交织,“怒”道:“讨厌!”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施含韵笑道:“连女孩都觉得‘讨厌’太娘,你胸毛大汉也这么骂是吧。”
“领会精神!”
冯广健做着各种健美动作,偶尔吃一口眼珠子糖,
“坦胸露腹,生吃眼珠,这就男人的勇猛。怎么样各位,很勇猛吧!”
“勇——!”
工作人员一起喊道,但听起来更像“吁——”,仿佛在起哄一般,紧接着大家又大笑了起来。
施含韵只是在一旁笑,眼里闪着贼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冯广健举着手臂,向她展示着肱二头肌:“怎么样,姐妹,是不是很勇很猛!”
施含韵笑嘻嘻,突然伸手,在他腋下狠狠拽了一根毛。
“啪——”。
“啊——!”
冯广健大叫一声,又疼又怕,急忙缩紧双臂,不可思议得盯着施含韵:“你干啥?”
施含韵理直气壮地说:“看着不顺眼。”
冯广健说:“那你别看呀。”
施含韵说:“那你别露出来呀。”
冯广健说:“我露出来你就要看?”
施含韵说:“我不管,反正再让我看见,我还拔。”
“你!”他一阵无语。
摄制组却像在看喜剧,笑得无比欢快。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金敏浩说:“广健哥,你的勇猛已经展示完了吗?”
冯广健双臂贴在躯干,不敢再露出腋下:“差不多吧。”
金敏浩说:“好,那含韵,你如何展示勇猛呢?”
冯广健插嘴:“她已经展示完了。”
施含韵说:“哪有?”
冯广健说:“你拔腋毛那下还不够勇猛?”
“讨厌。”施含韵白了他一眼,对金敏浩说:“我不用换衣服,很快。”
“啊?”
冯广健觉得不可思议,她现在穿得可是礼服,最优雅婀娜的服装,怎么能展现勇猛呢?
施含韵把头发散开,稍微弄乱,拇指在饱满的嘴唇上一按,沾染上口红,然后在粉雕玉琢的脸颊上横着画了两道。
两条口红印既像血痕,又像伤疤,衬托她柔媚的容貌、华丽的衣裙,仿佛一位绝世公主,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
她环视着所有工作人员,仿佛他们都是敌人,都要亲手解决。
她的眼神里弥漫着一种决绝和冷漠,似乎不担心自己“会死”,也不在乎“敌人多寡”。
仙气与杀气融合,明明对立,却同时出现在她身上。
绝世独立,视死如生。没有比这更勇猛的了。
这种气质迅速赢得大家的认同,掌声立刻响起来。
“啪啪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啪——”
金敏浩说:“那看来不用再投票了,结果已经出来了。含韵胜利!”
“太好了!”
“广健哥,你觉得呢!”
冯广健早已看呆:“我完全同意。”
第二局游戏以施含韵两连胜利直接结束,接下来是第三局,中间留了些时间给工作人员调整状态。
“哇!”
趁着休息,冯广健走到施含韵身旁,大声说:“好厉害!我从没见过这种感觉,真牛!”
施含韵听到夸奖,变得兴奋又害羞:“嘻嘻。”
一个人的气质竟能如此对立又动人,冯广健佩服得不得了:“温柔和血腥能同时出现在你身上,真的令人钦佩。和你一比,我就是小丑,纯纯笑话。”
施含韵连忙说:“哪有,你是故意出丑,为了节目效果。”
冯广健说:“倒会安慰人。你是怎么想到的?”
施含韵说:“我以前演过戏,学过一些表演风格。”
冯广健说:“哦,方法派是吧,我知道。”
“对对对。”施含韵说:“我刚才就是用的方法派。”
冯广健说:“可方法派也很难展现那种对立吧?”
施含韵笑着说:“很简单,我就是想象一个场景:我穿着礼服去见喜欢的男人,却发现他正和别的女人胡搞,然后我就……”
她做了个手刀砍人的动作。
冯广健说:“背叛也不至于慢杀人呀。”
施含韵说:“我不是杀人。”
冯广健问:“那是……?。”
施含韵笑得更加灿烂:“我把他阉掉了。”
冯广健胯下莫名地一凉,奇怪,跟自己没关系呀。
施含韵说:“我觉得男人有多少女朋友都正常,但是得一个个来。如果敢脚踏好几只船,欺骗我的感情,我一定会把他阉掉的。”
冯广健说:“现在的社会法律严格,阉掉他你也得坐牢,事业家庭不全完蛋了?为了渣男,不值得吧。”
施含韵说:“他得上法院告状,法律才会介入。”
冯广健说:“我凭什么不告你?”
施含韵眼波流动:“你告我?”
冯广健意识自己到代入太深,连忙改口:“我是说……人家凭啥不告你?”
施含韵盯着他,笑眯眯地说:“你都残废了,没法去找别的女人,就只能留在我身边,我要进了监狱,你就更没人要了。这样你也忍心告我?”
冯广健说:“你都阉了我……他,两个人还能在一起?”
施含韵说:“有什么不行的,我又不在乎。”
“哇,这都能不在乎。”他忍不住感慨。
施含韵说:“你很在乎吗?”
冯广健说:“男人……没有不在乎的吧。”
“切。”她嘟囔了一声:“无聊。”
“无聊吗?”冯广健也嘟囔:“我觉得还行。”
施含韵问:“那你呐?你会怎么做?”
冯广健说:“要是我女朋友出轨,我只会果断分手,再也不见,肯定不会纠缠不清的,太恶心了。”
施含韵忽然凑近,清雅的香味将他笼罩:“我是说,如果我们两个谈恋爱,你出轨,我把你阉了,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冯广健打了个哆嗦:“非得阉割吗?”
施含韵说:“你非得出轨吗?”
冯广健擦了擦额头:“这种后果,我也没法想别的。”
施含韵“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瞧你吓的,我开玩笑的,我怎么会伤害你?”
“还好还好。”冯广健拍着胸脯,黑色笔迹蹭了一手。
施含韵望着窗外的天空,喃喃道:“我只会再也不见你。”
冯广健一愣,霎时间情绪交杂,难以言说。
她的表情很真挚,也很宁静,在真挚与宁静下,藏着某种决绝。
正是这种决绝,反而让冯广健觉得,所谓的开玩笑可能不是玩笑,她也许真的会做出无法挽回的事。
希望是错觉吧。
。
。
很快,拍摄继续。
金敏浩说:“广健哥,三局游戏你已经输了两句,正常比赛已经完全输掉了。”
冯广健说:“我得戴十五个痛经模拟器,是不是?”
金敏浩点点头。
施含韵皱起眉头:“好可怜呀。”
冯广健说:“那你帮我戴两个。”
施含韵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我才不。”
冯广健说:“小气。”
施含韵说:“就小气。”
金敏浩说:“那么按照规则,含韵获得歌曲制作权,广健哥接受15个痛经模拟器的惩罚……”
“等会!”施含韵突然说:“这就完了?”
冯广健说:“你还想怎么样?”
施含韵盯着地上一把痛经模拟器:“十五个……感觉不太过瘾呀。”
冯广健大怒:“十五个还不过瘾!你想我死吗?”
施含韵大眼珠滴溜溜的转:“我有个好主意,咱们再比最后一局,你要是输了,你就再多戴15个模拟器,一共戴30个,怎么样?”
冯广健说:“我疯了,我吃饱撑的,我凭啥跟你比?”
施含韵说:“你要是赢了,最后就只戴一个痛经模拟器,怎么样?”
“这……”
冯广健想了想,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他有可能不需要遭罪。
他看向金敏浩:“怎么样?”
金敏浩笑了:“广健哥确定要赌吗?有信心赢吗?”
冯广健说:“试试吧,反正15个也是死,30个也是死。”
金敏浩一拍手:“没问题。那么接下来,特殊赌注的第三局游戏,舞台风格——正式开启!”
施含韵用手肘捅了捅冯广健的腰:“我这主意好吧,别说我不照顾你。”
“瞧把你得意的。”
“就得意就得意。”
两人相视一笑。
但该说不说,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从综艺的角度,平白多了很多有趣的素材。
从艺人的角度,增加许多分量和曝光。
从冯广健个人角度,有机会摆脱惩罚。
唯一的代价是——
他看向堆成小山的痛经模拟器,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这要输了,自己能活下去吗。
他陷入了恍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