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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重如泼墨,辽阔无垠的天际,看不到半点星辰,倾泄而下的黑暗,似乎想吞噬整个世界,冷冽的寒风不停地呼啸,卷起暗夜里不知何物,摩擦着石板路,让人无端地感到阴冷。
苏年浅站在自己红色的敞篷宝马前,紧了紧身上的黑色风衣,长长的咖啡卷发在冷风中不断纠结,俊脸上的两行柳眉纠结在了一起,丹凤眼盯着自己的宝贝车,甚是无奈,秀挺的鼻梁,嫣红的唇轻泯,整个人散发出成熟媚人的气息,高贵而典雅。
“该死的叶然,约了我又不来,害我等到了半夜,车又坏了。”苏年浅咬紧了皓齿,抱怨了一句,可眼里却看不出责怪,只有深深的无奈。
已经接近深夜,郊外已经甚是冷清,公路上不时会疾驰过一两辆车,扯着“嘶嘶”的声音,去了远方,路灯昏暗而压抑,苏年浅烦躁地看了看手机屏幕,已经十二点多了,距离给管家打电话求救已经过去十多分钟了,还是没有人来。
一阵冷风袭~来,苏年浅不由打了一个冷战,缩了缩身体,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这样的夜晚,一个单身女子被搁在了这荒郊野外,别提多么危险,况且还是个美女。
“砰砰砰”,一连窜激烈的响声在不远处响起,苏年浅的身体不由地僵硬,这个声音,难道是.是。。枪声,这个认知,使得平时自诩胆大的苏年浅心里忐忑了起来,想起最近新闻报道里说的市郊因为黑帮争夺而混乱的事情,心里更加不安了起来。
悉悉的声音不断靠近,她握紧了手,脸颊冒出了细细的冷汗,心却逐渐地平静了下来,她并非是平常女子,因为生长在巨富却复杂的家庭,她从小经历过的绑架和勒索并不少,激发了她学空手道的热情,她是苏家的三小姐,永远抬高骄傲的头颅,就算面对如今这种危险的境况,也不能被吓软。
又是“砰砰砰”的几声在不远处响起,她闪身躲进了旁边的灌木丛中,那悉悉的的声音已经无比接近,细听,是脚步声,而且,是一个人,他的脚步有些踉跄,空气里还飘着一丝丝的血腥味,苏年浅脸色苍白地盯着声音的出处,进退两难。
“嘭”一声,苏年浅眼睛死死地盯着停在公路旁边自己的红色的宝马,眼睛睁得大大的,甚是恐怖,那声音,借着昏暗的路灯,她看见,那人一身鲜红地倒进了她的敞篷宝马,再也一动不动。
怎么办?怎么办?他竟然倒在了她的车里,这可是如何是好,如果她想得没有错,这人定是被追杀了,因为不远处已经传来了悉悉的,有好几个人的脚步声,似乎很是着急。
“SHIT苏年浅低低地咒了一声,跳进驾驶座,试着发动刚才怎么也无法启动的车子,神奇的,那车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焦虑,竟然带着他们疾驰而去,苏年浅错愕地愣了一下,嘴角终于勾起了弧度。
不远处的人咋听到车声,迅速向这边围了过来,只是已经晚了,五六个黑色西装的男子,看着在远处消失的红色影子,眼里是嗜血的杀气。
奢华且宽敞的卧室,入眼的皆是黑白风格,简约的装饰,但是,却不庸俗,黑色的欧式宫廷床,泛着鬼魅般的光彩,敞开的宽大落地窗,华丽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的黑夜星天,在偶尔的风的吹袭~下,拖着地板发出怪异的声音。
黑色的英伦大床,黑色的绸子,此时却晕开了一片片的旖旎春色,俊美如天人般的男子,裸着上身,麦色结实的胸膛,透出情欲的味~道。桃花眼,狭长而且漠然,如玉山般挺立的鼻梁,紧泯薄凉的薄唇,神情冷漠而倨傲,透着如帝皇般高高在上的气息,凉透周围的空气。
风苍野看着身下的苏年浅,就如同看一具死~尸,冷漠且憎恨,她身上的衣物已经尽被脱去,洁白细致的胴体,散发着成熟女人独特的诱~惑。一头黑发逶迤地散在白色镂花的枕上,诡异如妖花。双手死死地护着胸前的坚挺,夹紧双腿,捍卫着最后的尊严,愤恨地看着身上的风苍野,眼睛里的闪烁却出卖了她心底的脆弱。
他阴魅地扬起了一抹冷笑,看她的眼里尽是嘲笑,似乎在嘲讽她的垂~死挣扎,欣赏猎物在他的身下的绝望,这个男人,当真如鬼魅。
壁灯静静地散发着昏黄的光芒,营造出了暧~昧的氛围,昏黄的色调落在他们的身上,晕开了暖色,无端地就有了情~欲的色彩。
风苍野勾着冷笑,伸手,拉开苏年浅的双手,她挣扎着,奈何他的手如铁,紧紧地把她的手按在头两侧,他的眼里出现了欣赏的光彩,这女人,当真是一尤物。
“放开我,禽~兽。”苏年浅恼怒地吼了出来,伸腿,便向风苍野的头上劈去,用足了力道,可知道,她的这些年的空手道,跆拳道,可不是白学的。
可是那鬼魅般的男人,竟然只偏了一下头,轻易地躲开了她的攻击,反身,双腿抵住了她的腿,致使她的幽蜜处,和他的下身紧紧贴住,一道电流迅速地劈向苏年浅,她的脸上开始变得苍白,因为挣扎,有细细的汗水在她的额头密布,闪着异样的光芒。
“女人,你得学乖一点。”如幽灵般的话语,静静地掺入她的耳中,那尖锐的冰冷,刺伤了她的耳膜,苏年浅愣愣地看着风苍野,竟忘了挣扎。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划破本该寂静的黑夜,惊起冷风无数,身~下被闯入的剧痛,顿时夺去了她硬撑着的意识,紧紧抓住身下被单的手,瘫软在风苍野的手下,只留空洞的双眼,看着不知道何处。
风苍野却丝毫也没有给她缓气的时间,已经展开了攻~势,把她的双腿压在身上,开始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带着那么霸气,冷酷的掠~夺,慢慢地摧毁着她的身体。
一时间,整个卧室里能听见的只是男人暧~昧的低喘,还有身体碰撞发出的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一室的萎~靡之声,一片的旖~旎,春光~满室。
室内的温度刚好,虽然是冬日,空调的暖气却让人温暖,可是,苏年浅却感觉到了刺骨的寒冷,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她只是等叶然等到了很晚,回家的路上被人拦截,押到了这里,这个男人究竟是谁?她不知道,可是他浑身散发的阴魅之气,让她害怕,身体的疼痛,正残酷地告诉她,她被他掠夺了清白。
这个残酷的认知,让她的头脑轰然炸开,身下的感觉那么清晰,她却抑制不了头脑的昏沉,逐渐失去了意识。
在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入眼的是男子冷硬冰酷的线条,还有起伏的绯色胸膛,耳中传来他暧~昧的低喘声。还有他逐渐靠近的薄唇,咬破了她紧闭的唇,她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在胸膛起伏。
苏年浅一直以为,黑夜是个最美好的时刻,因为它可以把这世界上最阴暗肮脏的东西,可是在今天,当厚重华丽的窗帘敞开,夜色透过玻璃,落在她的身上的时候,她感到了无比的厌恶。
脑袋昏昏沉沉,那一幕幕闪过她的脑海,变成了一幅幅现实的画面,她倏地坐了起来,身上半盖的锦被滑到了腰间,露出了她雪白的上身,还有傲人的丰盈。
身下传来的疼痛一波波地击着她的头脑,风苍野的冷酷的脸在她的脑中逐渐清晰,她慌忙拉扯腰际的被子,遮住了上身,眼睛慌乱地扫视过房间,风苍野的脸,在角落的黑皮沙发里浮现。
他交叠着双腿,靠在沙发上,赤裸着上身,只着了一手工西装裤,面庞在暖色的壁灯里,营造出一种慵懒的色调,泛着蓝色的眼眸,深邃不见底,漠然地隐在阴影处。
“啪啪啪啪”一连窜的掌声自他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掌中敲响,在冷情的黑夜中,带着不明的意味,盯着苏年浅的上身,眼里尽是讽刺的赞许,还有没有刻意隐去的情~欲。
“苏三小姐果然风~韵销~魂,让我有些不可自拔了呢。”虽然是暧~昧的调侃,却没有带上半点的感情,让人无端脊背发凉。
苏年浅的眼睛里几乎能喷出火来,要不是现在身上没有着一丝一楼,她铁定马上跳下去,掐死眼前的男人,然后把他抛到别墅后的江里喂鱼。
“你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记得,我和你并没有什么仇恨。”这些话几乎是吼出来的,有点嘶哑的声音,带着她的愤怒,砸向坐在沙发里满脸讽刺的风苍野身上,他嘴角勾起一丝邪魅。
“我当然是刚才和苏三小姐共赴云雨的人咯,怎么,苏三小姐这么快就忘了?要不要再回味一下。”
苏年浅听完,脸色倏时变得苍白,手紧紧地抓住胸前的被单,看着隐在阴影中的风苍野,冷冷地回了一句。
“你这个禽~兽,死变态。”,这一天,苏年浅终于知道,自己骨子里其实不像表面那样优雅,她深藏在身体里的暴虐,只是没有爆发出来而已。
他在提醒着她,她已经被他夺去了清白,嘲笑着她的无能,怨恨和恼怒涌上心头,她抓起床几上的烟缸,用力地砸向坐在那里的风苍野。
如帝皇般高高在上的男子,他仿佛可以控制整个世界,俯视着众生在他的脚下虔诚地对他膜拜,当然,这其中,有苏年浅。
“去死吧,死变~态。”
风苍野的瞳孔有一瞬间的收缩,生出一股迫人的危险气息,苏年浅感受得到,这个男子天生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让她感到很是压抑。他只是轻侧了头,烟缸便从他的发间擦过,带着飕飕的冷风。
“女人,你在玩火。”烟缸摔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巨大的响声,碎成了无数的碎片,风苍野盯着苏年浅,眼眸里的冷色逐渐扩大,仿佛就像再说,你也会和着烟缸一样,破成无数的碎片。
苏年浅愣愣地看着地上闪着白光的碎片,还有风苍野眼里闪过的一抹阴狠,这个不可一世的男子,让她的胸膛禁不住地烦闷。
她突然就想,不管这个男子对她做了什么,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他只想离这个男子越远越好,他身上的危险气息,让她心慌。
只是,她却依旧仰着头,眼里是愤恨还有鄙夷的神情,不能示弱,一定不能,她的骄傲不允许她露出怯懦,就算是发生了这种事情,她在完全不认识的男人这里失了身,她还是摆出了倨傲的神色,像一只骄傲的凤凰。
她不再理会风苍野能冻死人的眼眸,掀起身上的锦被,赤裸着身体,在他的面前,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一件件穿好,衣服有些已经被撕裂,她毫不在乎,风苍野眼神收缩,泛起了情~欲的色彩,这女人,真的很勾人。
她扬起下巴,不顾腿间的酸楚,昂然走到风苍野的面前,伸出染了丹蔻红的食指,居高临下地指着沙发上依旧是一身懒散的风苍野。
“不管你是谁,有什么目的?今晚就当我叫了鸭,嫖了一夜,我一点都他妈的不在乎。”她轻佻地笑了开来,眼里闪过一丝酸楚,瞬间便没有了踪影,她很满意地从他的眼里看见了暴怒的火光,抬脚离开。
他没有动,看着她瘦削修长的背影,冷漠的开口:“苏三小姐在上个月得到了一个紫色宝石吧,那里刻着北极星的图样,苏三小姐可记得?”
苏年浅在他的这句话里脚步有些停顿,很快又跨步,可是这瞬间的停顿,却逃不开他的眼睛,他看着她的背影,脸凝成冰,漠然而且肃杀。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宝石的话,我家很多,却独独没有什么刻有北极星图案的。”说完,额角有细细地汗水漫出,这个男人知道她得到了那颗宝石,那么就表示,上个月郊外的那一场厮杀,与他有关。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她可以看出这个男子的不平常,却始终无法知道他是谁?但是她知道,他的势力定是不小,因为那夜,那个人曾经说过,追杀他的人,势力极大。
她惹了霉运,脚步有些轻浮,却依旧向前,风苍野没有再说话,可是她却可以感觉到背后的冷风飕飕地让她的脊背发凉,只想快速离开。
苏年浅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自己是遭了什么霉运,碰上了这个煞星,好吧,她承认,她是得到了那颗宝石,只是答应了人家不得泄露出去,那个人也说过,要是被别人知道她拥有那颗宝石,定会招来杀身之祸,果真如此。
她匆忙拉开门,只想离开,这里的气氛让她很压抑,门一开,却被外面的情景吓了一跳,门口的两边直直地站了十多个穿同一黑西装,戴墨镜,双手放在背后,笔挺地站在那里,看见苏年浅出来,嗖嗖地伸出手拦住了她,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哎,又是一群难缠的家伙。
“让开。”她虽然心里没有底,可是却不会示弱,咬紧牙龈,恨恨地吼了出来,手捏成了拳,掌心直冒汗,可是脸上的气势不减,她盘算着,要是他们对她发动攻击,那么就和他们拼命,好吧,显然打不过。
眼前的人墙并没有因为她颇有气势的意后而闪开,依旧屹立不倒,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完全无视她的愤怒。
“让她走。”淡淡的话语,透出的却是浓厚的威严,震慑人心,这个死男人,竟然这么变态,刚才他们做了那样的事情,只隔了这么一扇门。
那么,这外面的这些人都听见那里面的动静了,死变态。苏年浅心里不知道诅咒了风苍野多少遍,咋听他让她走,丝毫没有犹豫,就往外冲。
谁管他那死变态,得溜快一点,谁知道下一秒他会不会反悔,让她走不了,可是,脚刚踏出别墅的声控门,身后冷飕飕地传来了风苍野冷漠的话。
“苏三小姐,你要是找我,就来这里,我恭候大驾。”说完,苏年浅身后的铁门缓缓关上,只留苏年浅瞪着眼,愤恨。
“死男人,回来找你?白日做梦吧。”狠狠地踢了那扇冰冷的大门,冷风灌进她的身体,打了一个冷战,才看清楚了这里的环境。
在卧室她可以看见别墅是临江的,可是,现在看来,倒不如说别墅是建在江中央,四周江水环绕,升起一层雾气,阴冷异常,一座木桥横挂在江上,因为雾气的缘故,若隐若现,很是怪异。
苏年浅没有多想,加快脚步,踏上木桥,虽然不是很清楚这里是哪里,可是刚才那些人蒙着她的面带她来这里的时候,她是记得他们拐角的方向,所以,用感觉的话,应该可以回到自己的车那里,该死,她的车又被抛在了半道公路上了。
苏年浅缩着身子,看了看四周,虽然稀稀落落分布着一些路灯,可是,还是很黑,该死,她加快脚下的步伐,左拐右拐,消失在黑暗中。
豪华的别墅内。
“少爷,她真的记得路,已经离开了。”一黑衣保镖弯着腰,恭恭敬敬地向风苍野汇报跟踪苏年浅所得到的情报。
坐在真皮沙发上的风苍野,脸上冰冷得淡漠无波,眼底闪过一丝的暴虐阴沉,没有看眼前的保镖,径直地走到落地窗前,轻声呢喃。
“游戏开始。”尔后,唇轻勾,甚是阴邪。
苏家别墅。
苏年浅回到苏家的时候,已经天亮,天还是如常的阴暗,豪华的白色别墅,檀木雕花大门敞开着,奢华的装修,一切家具的布置,都彰显出了豪华高贵。
苏年浅披散着长发,衣服有些被撕破,站在门口,很是狼狈,当她踏进苏家的时候,便是这样的一副情景:苏二小姐苏妮头发散乱地跪在晶亮的地板是上,脸颊稍肿,衣服有好几处被撕裂,似乎还透着萎~靡的气息,苏年浅蹙眉,她看了一眼自己,苏妮的境况竟然和自己那么相似,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似乎苏家的人全都到齐了,一大早的,苏家还真是热闹,苏年浅抱着手,站在别墅前院的花园里,没有进去,只是看着客厅里的一切动静,她倒要看看,这是什么事?
苏家当家的苏达明气得不轻,手指颤抖着指着跪在地上的苏妮,这男人虽然脾气不好,可是也不至于气成这样,商场上也算得上是叱咤风云,今天这是怎么了?
妻子柳如坐在沙发上,不断地掉着眼泪,虽然已经年过四十,风韵犹存。苏大少爷苏凯坐在旁边安慰着她,也是满脸无奈。
管家洪斌已经是花甲之年,带着一众佣人侯在花园里,看见苏年浅回来,洪斌满是褶皱的脸,露出了担忧。“小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现在老爷很是生气,你要小心啊。”
这洪斌,是苏年浅的亲生母亲年瑶云从年家带来的佣人,自从年母去世后,洪斌就照看着她长大,所以两人的感情甚是深厚,苏家对她来说,除了母亲生活留下的痕迹,便是洪斌最值得她留恋。
“哄伯,没事,发生了什么事了?”苏年浅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安慰洪斌,随后便问了出来。
“哎”洪斌叹了一口气,担忧,无奈之情尽显,“昨晚二小姐整晚未归,今天早上就有人送来了一打照片,那照片上是二小姐在酒吧乱搞的场景,都被拍下来了。”说完摇了摇头,很是惋惜。
苏年浅的心沉了一下,有一颗炸弹在心里急速爆炸了开来,这件事情太邪门了,昨晚她被侵犯,今天苏妮就被爆出了这样的丑闻,虽然这苏妮平时也不是什么端庄的货色,可是,这照片拍得,好像在告诉苏年浅什么?脑中滑过一道闪电,那男人说,她会回去找他的,难道.。。
苏年浅的脸上瞬间变得苍白,不能,她苏年浅可以丢掉任何东西,但是尊严不可以丢,若是发生今天苏妮的这种事情,她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记忆中那人温和的笑脸,她最亲爱的母亲,还有那个眸若寒潭的男子。
“我苏达明怎么就生出了你这样不要脸的女儿,你看看,你这丑样,和妓~女有什么差别?”苏达明的怒吼清晰地传进了苏年浅的耳朵,她顿时回过神来,她的父亲,还是一样的暴虐,甚至,阴沉和奸诈。她突然就想冷笑,苏家,终于出了一个丑闻了。
苏年浅不想再理会这一群人,抬脚,进了客厅,想回自己的房间,就在这个时候,苏达明愤怒地把手里一沓的照片,全部都甩在了苏妮的身上。
苏妮偏过脸,往常那么扯高气扬的女子,如今却变得那么狼狈,脸色苍白,妆容惨淡,苏年浅心里突然有点堵,终究是血浓于水,虽然恨,却还是会心疼。
苏年浅捡起落在终究脚边的一张相片,眼孔突然放大,不可置信,有点昏暗的豪华包厢,苏妮赤裸着身体,坐在一个背对镜头的同样赤~裸的男子身上,貌似是不停地在摆动身体,她的脸上,尽是淫~荡和醉生梦死。这一幕,纵然她苏年浅都不禁红了脸。
她虽然见过苏妮的刁蛮跋扈,却不知道往日里不可一世,自命清高的苏妮竟然也有这么不堪入目的一面,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虽然心里有些难过,嘴角却依然勾起了一抹冷笑,柳如,苏妮果然是你的女儿啊,和你一样,都是狐媚子。她把照片丢在几上,转身想上楼,身后传来了苏达明的咆哮。
“你昨晚去哪里鬼混了?整晚不归,你看看你那鬼样,有半点像我苏达明的女儿吗?”男人浑厚的声带,夹杂着愤怒击疼了她的鼓膜,他苏达明的女儿?从来,他都没有把她当成女儿吧,只是一个保住他财产的工具,可是,为什么?他还是那么自欺欺人,说什么,苏达明是女儿。
苏年浅手扶着楼梯的木质扶手,转脸扫视着眼前的众人,苏达明脸色铁青,显然是很是愤怒,柳如改变刚才抹眼泪的神情,幸灾乐祸地看着她,夹带了怨恨,苏妮因为苏达明转移了对象,显然松了一口气,苏凯看不出什么表情,眼里的疏离浓重。
她突然就笑了起来,这一家人,早就把她这名正言顺的苏三小姐排挤出了苏家,她在他们眼里。似乎是一个障碍,这世界上最让人悲痛的事情莫过于自己的亲人设计害你,然后得到那些所谓的财产,这就是苏年浅活了而是几年的苏家,她恨着并爱着的苏家。
她脸上的笑容过于夸张,仿佛是听到了极为好笑的笑话一般,眼角有细细地泪水淌出,嘴角的讽刺愈加浓烈,“苏家的小姐,不是像我这鬼样,而是像那样。”
她伸出手指,指了指散落在地上的照片,那画面萎靡不堪,她眼底涌现出冷漠与不屑,转身上楼,不理会气得发抖的苏达明,还有满眼怨恨的柳如,以及一脸死灰的苏妮,以及依旧疏离的苏凯。
重重地甩上房门,倚着门,渐渐地滑坐在地板上,那彻骨的冰冷袭入她的身体,刚才伪装的冷漠与不在乎,在此刻尽数化为乌有,她抱着自己的膝盖,把脸埋了进去,许久没有动作,只见到肩膀的抽搐,只听见浅浅的哀声:“妈,你要原谅我,我绝对不可以让他们瞧不起,绝对不可以。”
她突然抬头,眼眶红透,却是坚定异常,她是那么骄傲清冷的女子,怎么可以让他们看不起,那时她的骄傲,谁都不可以亵渎。
优美的乐声突兀地响起,欧式豪华大床的床头,手机在无休止地震动,苏年浅不想理会,可那边的人分明是达不到目的不罢休,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
苏年浅烦躁地抓过手机,屏幕上跳动着的是那一窜烙印在她心底的熟悉的座机号,她的手,就在这窜冰冷的号码中,逐渐凉透,凉而且痛,按上接听键,那边传来了公式化的女声,清冷而且客气,“苏小姐你好,叶总让我转告您,他在“金色华年”定了位,请您晚上九点准时到。
苏年浅的脸色在这句话中逐渐变得难看,失望,伤心,愤怒,突然对着电话大吼:“你让叶然他们的给我滚,我不接受他的邀请。”说完,便把手机重重地摔在地板上,可怜的手机,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最终安静地躺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寿终正寝。
叶然,这究竟是为什么?我爱了你这么多年,我都已经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因为爱你,我把自己放在了很低的位置,追随着你的脚步,跌跌撞撞了这么多年,可是你呢?捉摸不定,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势,你也看不起我吧,我这个苏三小姐,虽然遗嘱上写着我的名字,可是我照样没有实权,任苏家人糟蹋。
你是堂堂的鼎皇集团的少东,习惯了被别人奉承,习惯了别人仰息你而活,可是我苏年浅,做不到,好多年了,我累了,我那么骄傲,为了你,卑微得没有了自己,而你,已经习惯了让自己的女秘书代你邀请自己的女朋友,习惯了让自己的秘书去做那些本该是你做的事情。或许你曾经也爱过,可是,我再也追不上你的脚步了。
你已经习惯了忙碌,就在昨晚,你竟然忘掉了我们的约会,我等了你五个小时,最后被绑架,失去了清白,而你,竟然没有打来一个电话,一句道歉都没有,你什么都不知道,不了解我心底的苦楚,还让秘书约我,你是不是今晚又要我等你五个小时?
你让我失望到了极点,那么,我就成全你我的骄傲,你的所谓的爱,我再也负担不起,我那么肮脏,你那么尊贵,我拿什么站在你的身边,和你走完人生路,我自卑。
心里的疼痛不断纠结,在做出了这个残酷的决定后,苏年浅终于无力地瘫倒在地上,趴在地板上,泪水晕开了一大片,记忆里那个青葱的少年,已经离她远去,她跟不上他的步伐,只能留在原地,看着他一步步地兑变,然后离自己越来越远,叶然,我和你,竟然真的没有未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浑浑噩噩中,手机的铃声又响了起来,难为了那手机了,在经过苏年浅那么暴力的一摔后,竟然安然无恙,还真是坚强呢。
她突然觉得很疲惫,抓过手机,是陌生的号码,一接通,那边便传来了冷漠肃杀的声音,让苏年浅活活地打了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苏三小姐,苏家的这场戏,怎么样?”没有温度的声音从电话那端沿着线爬了过来,瞬间惊了她的心,眼前掠过男子俊眉入神祗的脸庞,似乎可以预见,他正挂着冷漠嘲讽的笑容,看着苏家的丑陋,果然是他,他竟然遇见把她调查得那么清楚了。
天杀的男人,变态,这么恶心的事情也做的出来,对他的厌恶涌上心头,想起昨晚他在她身上不断索取的那一幕幕,胃里翻涌。
“你果然很变态,不过,你做的这事情,威胁不到我。”她的声音有些嘶哑,许是哭过的原因,她已经恢复了冷静,盯着房间里那硕大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对着她,温柔地笑,温暖洒满了她的心。
电话那头似乎沉默了一下,并没有因为她的骂声而变得暴怒,风苍野听出了她声带里的哽咽,想起她那泼辣劲,那个女人,也会哭吗?随后嘲讽地摇了摇头。
“是啊,是与你没有关系,可是,若照片上的人变成了你的话,就和你有关系了。”电话那边的声音如修罗地狱传来的阴冷之声一样,把苏年浅拉回来的冷静,炸得粉身碎骨。
“你昨晚拍照了?”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无比的急躁,听到了那边风苍野低低的阴邪的笑声。
“当然,那么精彩的镜头,不拍就可惜了。”
“你.你这肮脏无耻的男人,我要杀了你。”苏年浅真想立马拿起一把刀,冲到他的面前,剖开他的胸膛,看看他的心是用什么做的,竟然这么肮脏。、
电话这头的风苍野眼瞳不断收缩,变得阴霾,周身笼罩在冷漠嗜杀的气场里,这个死女人,竟然敢挑战他的耐性,“苏三小姐就是这么带劲,特别是在床~上。”
苏年浅被他的这句话梗住,在喉咙中的骂话怎么也吐不出来,捏着手机,似乎想把手机捏碎,就像捏死那个欠揍的男人。
“好了,苏三小姐若不想苏家再发生那样的事情,你应该知道怎么做,我恭候你的大驾。”不待她回话,便挂了,苏年浅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嘟嘟嘟”的忙音,愣在那里,手机还放在耳边,他的话,就像千万根细细的针,刺痛了她一样,他威胁她,该死的男人。
她再一次把手机重重地甩在地板上,这一次,手机被摔成了几部分,机盖,电池,机身分离,剩下一片残骸,她用力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扯得头皮发痛,她真的想杀人。
苏年浅把自己丢在柔软的大□□,捂住头,把脑中的乱麻压了下去,因为昨晚的那一切,她几乎没有时间睡过,睡意□□,她抱着自己,睡了过去。
中途管家来叫过几次,担心她没有吃饭是否饿了,都被苏年浅拒绝了,她只想睡,不想去面对苏家的那些人的嘴脸,那样,会让她更累。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在一片黑暗中醒来,没有拉上窗帘的落地窗已经是一片黑暗,墙壁上的荧光挂钟指向了八点,她竟然睡了一天了。
苏年浅坐起来,头很沉,她以手揉着太阳穴,尔后,坐在床~上,发呆。她没有忘记叶然和她的约会,已经八点了,还是去吧。
“小姐,你今天都没有吃饭,我给你送了上来,你开一下门。”敲门声响起,洪斌苍老的声音从外面飘了进来,她的心,突然感到了温暖,在苏家,只是这个老人,才记得她这个苏家三小姐,疼她自始自终。
起身,打开灯,明亮的灯光顿时倾泄满整个房间,她拉开门,扯开一抹笑容,对着站在门外的洪斌。
洪斌看见苏年浅出来,高兴地笑了,布满褶皱的脸,写满了岁月的痕迹,经历了太多的风霜。“小姐,都是你爱吃的,吃点吧。”他递给她一个托盘,上面都是她爱吃的几道菜,色味俱全,她的眼眶有些湿润,这个世界,除了她的母亲,就只有洪伯这样对她好了,脸她的父亲都不曾对她这般。
“洪伯,谢谢你。”她掩饰好自己的哽咽,扬起最灿烂的笑脸,对着眼前的老人,安静地笑了开来。洪斌也很是感触,当年那个拖着他的衣摆哭得惨淡的笑女孩,终于长大了,也算对得起夫人了。
“傻孩子,谢什么呢,快吃了,趁热。”说完便转身下了楼梯,他的身影有些蹒跚,黑色的管家服装在他的身上已经有一些不搭调,苏年浅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迟迟不肯落下。
她盯着托盘里摆布精致的饭菜,往事幕幕掠过眼前,带着那么决绝的岁月的印记,在她的心中,永远都不曾老去。
七岁那年,她亲眼看见她自己的母亲,趴在浴缸上,手腕被割开,鲜血染红了浴室里恣意流淌的水,就是那年,她失去了她最亲爱的母亲,还是那一个表面美好幸福的家庭。
在她母亲葬礼过后的第三个月,苏家住进了柳如,苏妮,和苏凯,他那往日慈祥的父亲,呐呐地和她说:“她是你以后的妈妈,那时你哥哥,姐姐。快来叫人”她还记得,柳如一脸不耐烦地看着自己,眼里有尖锐的怨毒。
苏年浅躲在洪斌的身后,怯怯地看着家里突然多出来的三个人,她的母亲已经去世,何来妈妈?还有,她从来就没有什么哥哥,姐姐。当时不明白,只是倔强地不肯叫人,她看见她那父亲看她的眼睛,出现了暴虐和一丝丝的阴沉。
后来的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苏达明以前只是母亲家族企业的一名普通员工,与母亲巧遇,相爱,最终入赘年家。因为年家只有母亲一个独生女,母亲又不喜欢经商,顺其自然,他接管了年家的庞大企业,只是,外公的遗嘱上,只写了母亲的名字。
说是相爱,其实倒不如说是一场算计的阴谋,苏年浅逐渐明白,也许母亲是看清了这层关系,才选择了自杀,而母亲的遗嘱上,也只留了苏年浅的名字,这也导致了后来,苏年浅经历了多次的绑架和勒索,还有苏达明,柳如他们对她的敌对。
一直以来,都是洪斌站在她的身后,为她铺好前进的路,教会她坚强,教会她看清这世界的人情冷暖。她是最尊贵骄傲的苏家小姐,而柳如他们,只不过是苏达明在外面包养暗藏的女人,那个虚伪的男人,一边假惺惺地以好丈夫,好父亲的模样经营着自己的婚姻,在外面有了另一个家。
结婚五年后,母亲才有了她,而柳如的儿子女儿,都比苏年浅大,显然,苏达明的那个家,比苏年浅的这个家,更是牢靠长久。
这些年逐渐明了的认知,让她的心,逐渐地下沉,他们想要她手上的那一份遗嘱,可是,她怎么可能把它给他们,他们都是一般的狼子野心,她母亲死都没有把遗产给苏达明,必定是已经知道了。
她可怜的母亲,就这样,因为那个男人的背叛,而失去了自己的生命,到底值不值得?她没有机会知道,只是,却恨上了苏家这一群人,他们一直在她的面前,过得那么幸福,把她排挤在那些幸福之外,好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记忆至此,苏年浅的眸光已经冷清一片,她之所以留在苏家,是想保住母亲曾经在这房子里留下的痕迹,至于苏家的其他人怎么样,她从来就不关心。
等她吃完饭,收拾好自己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她站在试衣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稍稍出神,黑色及地V领礼服,搭上貂毛披肩,简单的缎面,把她的身体勾勒无疑,黑色的长发被绾在脑后,稍微凌乱的发簪,异常妩媚,唇嫣红,高贵而且典雅,俨然一个美人。
她盛装出席他和她最后的一个约会,为她这么多年的爱情,划上一个句号,爱情从来就是自私的,付出了太多,如果那人还是没有给你对等的爱,骄傲如她,怎么可能把自己卑微到尘埃?
叶然,我爱你,却抵不过,我们之间不停的折磨,不停地奔累,你的世界,我怎么也进不去,而你,也从来,就不曾愿意来我的世界,我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吧,你有你的高度,我又我的限度,我们两个,都做不到低下身,去说爱,似乎爱,在我们之间,就如同一场赌博,可悲。
金色华年是一所高级的娱乐会所,配有高级的西餐厅,桌球室,K歌房,商务会所,浴场,高尔夫球场,还有舞厅,一切尽有,奢华地充斥在这个纸醉金迷的世界,充斥着上流社会腐朽的气息。
她不讨厌这里,因为这里西餐厅的简约古典风格是她所钟情的,她骨子里崇尚的古典美,让她对这里西餐厅古典的装潢表示出很大的兴致。也是因为如此,叶然才会把约会的地点多次设在这里。
她把车停在金色华年的时候,她看了一眼腕上的表,已经十点半了,如果她料得没有错,叶然应该还没有来吧,九点?可笑,他的九点,说不定是第二天的九点,她就是个傻瓜,在他的世界外,等了他那么多年。
金色的雕花大门徐徐打开,苏年浅拖着及地的裙摆,踏着细碎的步伐,缓缓走了进去,没有例外的,接受着绅士投来的艳羡的目光,名媛淑女们的嫉妒眼神,她的高贵,她仰起的头颅,她的骄傲。让人不敢仰息。有时候,长得太好看,也是一个麻烦。
因为来过很多次,又是那么显眼的客人,有侍者上去,把她带到了据说是叶然定好的位置,远远地,她就看见了坐在那里笔直着身体的男子,顿时脚步停顿,奇怪的是,他今天竟然来了。
男子坐在镂花屏风旁边的贵宾位置,橘黄的灯光落在他的发上,折射出了一圈圈光晕,他整个人,就如同梦幻一般。轮廓清晰分明,如同艺术家手里最精致完美的雕塑,曲线完美得让人窒息,墨黑深邃的眼眸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薄唇习惯性地轻泯,这个男子,把冷漠和温柔糅合在一起,美得惊人。
苏年浅突然想起昨晚的那个男人,他痛眼前的叶然一样,都美得让人不敢注视,她恍惚,他们都是一样的人,薄凉而且冷漠。只是叶然,多了一份的柔和,他看她的时候,眼里有时会出现温柔的色彩,让她恍惚觉得,她得到了幸福,可是,有吗?
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叶然突然抬眼望了过来,望进她的眼睛,落尽她的心,泛起片片涟漪。
叶然看着站在那里没有移动脚步的苏年浅,漂亮的眸子扫过她,灯光在他的睫毛上落下了剪影,煞是好看。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高贵典雅,仰着下巴,永远那么骄傲,他好像怎么也接近不了她的心,他想走近她的心,可是又怕触碰到她的冰冷。
他同样骄傲,因为骄傲,这两个人,打着相爱的旗号,却始终打不破隔在两个人之间的隔阂,无由来的,本该美好的两个人,在越来越长的时光里,却逐渐走远,只留记忆在岁月里,回声阵阵。
他想对她笑,可是,感觉脸过于僵硬,果然,他还是迈不出那一步,记忆中的那个笑脸如花的女孩,已经渐渐离他远去。记得那个时候,他们两个执拗地不肯坐司机的车去学校,他就踩一辆自行车,她坐在后面,笑得很美,那个时候的阳光,好灿烂,真的好让人怀念。
她时常笑着说:“叶然,你以后会不会不要我了?”当时她母亲已经过世多年,因为缺乏安全感,她靠在他的肩膀,看着他,眼里闪烁着希冀的色彩。
他牵过她的手,眉目带笑,当时年轻,终究没有许下什么承诺,“我不要你的话,就没有人敢要你了。”那个时候的苏年浅,有些小任性,有些孤傲,但是却很坚强,也特别依赖叶然,跟在他的身后,已经这么多年了,时间,过得真的很快,似乎这些年,他丢掉了很多他们之间的美好。
想起往事里她的那些小可爱,唇角轻勾,眉目竟然带上了笑容。
“在想什么?竟然让叶大少爷笑得那么开心。”她把披肩搭在椅背,在他的对面坐下,桌上已经摆好了精致的西餐,玫瑰,红酒,看起来一切都那么美好。他嘴角的笑容刺痛了她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极少对她笑了,那个时候,她就觉得,她和他,走得远了。
“想起了以前我们的一些事情。”他听出了她语气里的讽刺,这些年,他在商场打滚,已经在她的生命里缺席了好长时间,早上她在电话里的怒吼,秘书一一转告,他坐在办公室里,愣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是的,他抛下她好久了吧。
“哦,我们之间,还有值得叶大少爷笑的过往?”疑问的语气,她轻扬嘴唇,带出美好的弧度,这个女子美极,就算是讽刺别人的表情,也可演绎得高贵端庄,这些年,她真的长大了,带着急速远去的往事,在他的世界里,一如既往地游荡,却不肯为他停留,而他,又何曾不是这样?
叶然的笑容渐渐隐去,眼里的淡漠恢复,没有了温度,这些年,他练级了喜怒不表于行的本领,只是失去了太多,比如,他和苏年浅之间的那些纯真和美好。
他们之间,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是十八岁那年吧,那年,他们考进了不同的大学,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往日的熟络逐渐变得陌生,不知道是他变了,还是她变了,反正,他们之间的气氛,是越来越让人尴尬。
他变得冷淡,只是他知道,他的心,从来就没有变过,只是因为家族的那些残酷的争斗,让他开始走向冷酷的边缘,他也曾挣扎过,挣扎着做她生命里的那个温暖如风的人,可是,他最终是输给了现实。
而她也变得强硬,再不似从前那个笑脸如花的女孩,会倚在他的身边,对他说那些她遇见的趣事,她看他的眼神,逐渐变得飘忽,他看不清楚,那里是否有爱,所以,他也从来就没有说过爱她的话。
因为同样骄傲,所以错过后,才知道,真的是已经错过了,再也就回不到那个时候了,是否会难过?会遗憾?
“快吃吧,我已经叫人热过了。”他拿起摆在面前的刀叉,动作优雅,修长的手指,落在她的眼里,有了丝丝的疼痛,她知道他想起了什么,他们两个,真的已经到了那种只能靠记忆来温暖彼此的地步了吧,想想就觉得悲哀。
“我已经吃过了,你今天来得甚早。”苏年浅兀自端起桌上的咖啡,轻泯,遮住了她眼里不明的闪烁,她不想在他的面前,露出哀怨的神情,那么低级的哀怨,让她的骄傲,无处藏身,就算是叶然,也不行。
叶然竟然笑了,眼睛稍弯,唇出现了一丝的弧度,他的浅浅,就是这样,会抱怨,会生气,这样的苏年浅,才是他最爱的女子,她又回来了嘛?苏年浅并没有发现自己话里的酸味,不明爱。
“浅浅可是怨我了?”他嘴角含笑,手还不停地切割着盘里的牛排,优雅不失风范,看得她有些炫目。咋听他如斯说,更是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梗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甚是难受。他多久,不曾叫她浅浅了,她不记得了。
“不是怨,是释怀了,好多年了,我们真的走得太远了。”她把咖啡放下,看着他,眼睛里有太多的情绪,明明有不舍,无奈,还有爱。只是,更多的是乏意,是啊,好多年了,总是有些舍不得,可是,那又能怎么样,他们,已经走不到继续下去的方向了。
他微愣,停下了手中的刀叉,仰头,迎上她的眼光,她却快速转头,但是,只一眼,他却看出了,她眼里的情意,还有绝望的爱情,那么,真的无法挽回了吗?
他沉默着,不知道该以什么话去对上她的话,他似乎意识到,眼前的女人,已经变得决绝,就像他的冷漠一样,从此他们是不是将会背道而驰,永远不会再有交集,不,怎么可以这样?他不想,可是,梗在胸口的那句话,却迟迟不肯说出来。
“我甚至怀疑,我们究竟有没有爱过,这么寂寞的爱情,真的很累。”
“你认为,我们真的没有爱过?或者说,你不曾爱过?”这么骄傲的男子,怎么容忍这个他最爱的女子质疑他的爱,骨子里的冷酷,让他说出了伤人的话语,他不是不知道,她爱他,用她的骄傲去爱过,他们为什么会走到这个地步?
苏年浅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依旧一脸淡漠无波的叶然,他又低下头,轻轻地切割着眼前的牛排,仿佛那话,不是从他的口中逸出,她突然很想笑,她没有爱过?是啊,她大概没有爱过吧。
“叶大少爷说得对,我没有爱过,那么,叶然,我们分手吧。”她明显地看到对面的他切牛排的手停顿了一下,许是他用力捏紧刀叉,本就修长的手指,更是骨节分明,还在乎吗?或许是他容忍不了她提出了分手?真是讽刺。
沉默,沉默,很长的沉默,苏年浅安静地坐在那里,轻泯着咖啡,极力地掩饰着眼里的苦涩,如果他出口挽留,那么,她就会义无反顾地留下,为这么多年的爱,寻找一个出口,她一直在苦苦挣扎,可是,叶然,我们是否还有未来?
可是,没有,他没有挽留,他的神色几乎没有变过,只是除了刚才他说分手的时候,他的手指稍微的变化。原来,一直都是她自己的自作多情。她想起身离开,离开得越远越好。他突然觉得悲哀,他是高高在上的叶然,怎么可能未来她而放低身段。
“那么,就陪我吃完这顿饭吧。”他的声音莫名地有一些低哑,听不出什么感情,不似挽留,应是已经答应分手,苏年浅突然就觉得悲哀,这么多年的感情,就在一顿饭的时间里,尽散去,原来这些年,留在原地等候的,只有自己。
“不了,我还有约,先走了,您慢用。”她起身,优雅地离开,只留给他一个笔直的背影,还有十多年的岁月里的安歇舍不得丢弃的往事。叶然,我们终究是无缘。
叶然切割牛排的手在她离开后缓缓停下,停滞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她终于走了,脸一顿饭的时间都不愿意给他,她真的已经忘记了吗?那些,他们曾经一直走过的风风雨雨,果然,爱最经不起冷落。他想为她创造一个王国,给她一片最美好的天地,如今,他已经渐渐接近目的,却在这个路口,失去了她。
如今的他,是风驰亚洲的商业巨子,拥有着着世人所崇尚的财富和地位,可是,为什么,他却不快乐,浅浅,你可知道,我给你的王国,从来都在。
手指抚过桌上的鲜艳的玫瑰,果然,玫瑰不适合她,她是开得洁白的芙蓉,高雅而且美好。他的眼里,终于出现了波澜,复杂的神色,手指在玫瑰中游荡,最终,手指上,便多了一枚镶钻的白金戒指,他看着那戒指,周身逐渐冷了下去,已经失去了。
她的披肩还挂在那里,她连拿披肩的时间都不曾肯留下,是不是真的眼睛失望到了极点?
苏年浅不敢回头,她怕只要一回头,便会舍不得,她知道,他也很寂寞,她看着他一步步地走向成功的顶端,却也逐渐失去了很多,他变得越来越陌生,那个温暖如风的男子,只留在了她的记忆里。
她在拐角处,终于泪流满面,叶然,你不知道,我舍不得,就算你不在乎我了,可是我还在乎,只是,现在的我,已经配不上你了,我肮脏的并不只是身体,还有我的心。
我不能陪你吃完那一顿饭,因为我怕我会忍不住在你面前哭出来,我不想,让我们的爱,染上太多的尘埃,我们还是当年纯真的少年,用力地爱着彼此,没有抱怨,没有这以后的隔阂,就简单地做我们彼此生命里的不可替代的少年。
她的脚步有一些虚,把眼泪咽回心底,从此,与他无关。
刚出金色华年,便被几个人拦住,苏年浅刚要绕过他们继续走,奈何那几个人一直挡一直挡,最后,她感觉不对劲,抬头,就看见了那个夺去了他清白的那个死男人的保镖,清一色的黑色,让她不由地想冒火。
可是算算他们的人,六个,冷汗,貌似打不过,她颓废了,那个男人,真的不打算放过她嘛?眼前闪过他阴霾的脸,不禁叹息,可是,那枚宝石,同样不可以交出去,该怎么办?
“苏三小姐,我们少爷请你走一趟,还有,少爷说,记得带好那东西。”为首的男子开口,声音低沉,显然,这男子还甚年轻,应该和她的年龄没有多大的上下,只是他语气的老成,还有淡漠,却是她没有的。她看不清他的容颜,只是感觉,这男子,定是不错的说。
他就是风苍野手下的第一把手,洛绝。要是苏年浅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不去。”想都不想,她愤怒地回击,怒瞪着眼前的六人,当姑奶奶我是吃素的啊,想招来挥去的,真让人不爽。
她讨厌这种被控制的感觉。
她更讨厌见到那个男人冰冷阴魅的脸,会触碰到她心底里的那块自卑的领域,她讨厌自己身体的肮脏,因为那个男人带给她的灰尘,让她下了离开叶然的决心。
“少爷说了,你看了这个后,就会去了。”洛绝从上衣袋里拿出一张相片,递到她的面前,她只一眼,便看清了照片里那人的面庞,那是闭着眼睛赤裸着上身的自己,身下盖了一丝绸软被,虽然胸前的丰挺已经打了马赛克,可是,那照片,还是让她不堪。
她眼里燃起了熊熊的烈火,冷冷地扫过那照片,迅速出手,抢过那照片,用力撕烂,抬手,把它扬在风中。
“苏三小姐,你这样做,是没有用的,少爷那里有一大堆,请吧。”洛绝没有什么表情,淡漠地开口,甚至连落在他肩上的照片碎片都不在意,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苏年浅上他们停在旁边的车。
她怎么会不知道撕掉这张照片是没有用的,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她还是要撕,她愤怒。
许是明白挣扎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苏年浅脑中急速转动,想着怎么去应付这个境况,突然想起,叶然还在那里没有出来,若是让他看见这个情景,那怎么办?可是,她又走不了,咬了咬牙,提了一下裙摆,钻进了黑色的劳斯莱斯。
那六人看见苏年浅坐了进去,也跟着上了各自的车,三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浩浩荡荡地开在街道上,迎来旁人的侧目,这么张扬的作风,也只有风苍野做得出来。
苏年浅最后一次回头,看见那金色的旋转门开启,如天人般的男子被众人拥护着走了出来,马上就你有车停在他的身边,身边有人立刻殷勤地打开车门,她看见他的身影,消失在她的眼前。她的眼角有些酸楚,从此,他们,真的再也没有了交集。
这次,他们没有蒙上她的眼睛,许是知道她已经认识了路,觉得没有了那个必要了吧,他们怎么可能知道,她是在那么多次的绑架中,逐渐练就了这个本领,不管歹徒把她带到哪里,就算他们蒙住了她的眼睛,她照样知道她走了多远,然后设法逃走,这就是她的命运。
只是这个男人,似乎不是那么容易对付,那又怎么样?她苏年浅,从来就不想为谁屈服,就算是丢了命,也不能输了骄傲,输了尊严。就像她所说的那样,可以失去一切,唯独不能失去尊严,失去尊严,她就活不了了。
车四转八拐,洛绝专心地开车,再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而她亦没有那个兴致和他说什么,只是兀自地看着窗外,想起这些日子的变故,头疼不已,她不想惹上这些麻烦,但是,上天却偏偏不叫她安生,到底该怎么样做,才能两全其美?
似乎这世界上,能够两全其美的事情真的很少,苏年浅无奈地摇了摇头,等待即将到来的厄运。
车子驶进了环江别墅,依旧是雾气缭绕的样子,该死,又回到这里了,那个男人现在定是在看着自己,想让她求饶,休想。
车停下,苏年浅不用他们的“邀请”,自行打开车门下去,站在别墅的声控门前,似乎这门只听那个男人的召唤,看,她站在那里那么久,它都没有一丝的动静,那个男人的声音一响,它就屁颠屁颠地开了,连门都欺负她,可恶。
她刚进去,门秫秫地关上,洛绝一群人自动在门外驻足,目不斜视地站在那里,就像一根根木柱。
别墅里一片漆黑,那个该死的男人,刚刚明明听见了他的声音,怎么这会又没有踪影了。
她摸索着想找到开关之类的东西,奈何她对这里不熟悉,只能碰运气了,她可不想求那个变态的天煞男人开。
“咦。”碰到什么了?貌似还很柔软,是什么?她伸出双手,向前摸索,一瞬间,就僵在了那里,灯光倏地全部亮开,一时接受不了强光,苏年浅迅速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脸色霎时变得难看。
眼前的东西,正是风苍野,他的双手插在裤袋里,嘴角轻扬,邪魅的脸看着眼前的苏年浅,似笑非笑。
苏年浅赫然看见自己的双手,眼睛攀上了他的胸膛,已经他胸前开了三颗纽扣,她的一只手已经探入了他赤裸的,精壮的胸口,另一只手还留在他的腰部,他们的距离不过几厘米,苏年浅愣住,忘记了逃离,就保持着暧~昧的姿势。她溴大了了。
“苏三小姐还当真喜欢投怀送抱啊,那么,我也只能满足你的需要了。”邪恶的声音自他的口里逸出,他的双手已经缠上了她的腰,从她的V领礼服探了进去,握住她胸前的丰~盈。
苏年浅就像被雷劈到了一下,脸霎时变得苍白,他的手在她的丰盈处不断挑拨,她才反应过来,却已经迟了。
她就像是一个暴怒了的狮子,扬起手,用足力道,劈向风苍野的头部,奈何,他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伸手,把她的手抓住,邪笑着把她抵在门上,把她的双手拉过头顶,一只手死死地把她的双手压在门上。
“你放开我,你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她再也不能淡定了,这个男子就像她的克星,轻而易举地就控制住了她,她感到屈辱,还有愤怒,她何时被别人这样对待过。
被吃干抹净后,却还是逃不开落入他的手中的命运。她穿着七公分的高跟鞋,加上她本来就有一七零的身高,对于一八五的风苍野来说,也不算太矮,她眼里的怒火,被他尽收。
“我就喜欢你这样会抓人的小猫,那样,会让我很兴~奋。”风苍野无视她眼里的愤恨,另一只手已经扯断了她礼服的肩带,只剩下一边的带子,被扯断的那一边,垂了下去,露出了她黑色的蕾丝胸~罩,还有半边洁白的丰盈,刺激着风苍野的视觉,他眼里喷出的野~兽般的欲~望,看得苏年浅窘迫。
似乎这世界上,能够两全其美的事情真的很少,苏年浅无奈地摇了摇头,等待即将到来的厄运。
车子驶进了环江别墅,依旧是雾气缭绕的样子,该死,又回到这里了,那个男人现在定是在看着自己,想让她求饶,休想。
车停下,苏年浅不用他们的“邀请”,自行打开车门下去,站在别墅的声控门前,似乎这门只听那个男人的召唤,看,她站在那里那么久,它都没有一丝的动静,那个男人的声音一响,它就屁颠屁颠地开了,连门都欺负她,可恶。
她刚进去,门秫秫地关上,洛绝一群人自动在门外驻足,目不斜视地站在那里,就像一根根木柱。
别墅里一片漆黑,那个该死的男人,刚刚明明听见了他的声音,怎么这会又没有踪影了。
她摸索着想找到开关之类的东西,奈何她对这里不熟悉,只能碰运气了,她可不想求那个变态的天煞男人开。
“咦。”碰到什么了?貌似还很柔软,是什么?她伸出双手,向前摸索,一瞬间,就僵在了那里,灯光倏地全部亮开,一时接受不了强光,苏年浅迅速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脸色霎时变得难看。
眼前的东西,正是风苍野,他的双手插在裤袋里,嘴角轻扬,邪魅的脸看着眼前的苏年浅,似笑非笑。
苏年浅赫然看见自己的双手,眼睛攀上了他的胸膛,已经他胸前开了三颗纽扣,她的一只手已经探入了他赤裸的,精壮的胸口,另一只手还留在他的腰部,他们的距离不过几厘米,苏年浅愣住,忘记了逃离,就保持着暧~昧的姿势。她溴大了了。
“苏三小姐还当真喜欢投怀送抱啊,那么,我也只能满足你的需要了。”邪恶的声音自他的口里逸出,他的双手已经缠上了她的腰,从她的V领礼服探了进去,握住她胸前的丰~盈。
苏年浅就像被雷劈到了一下,脸霎时变得苍白,他的手在她的丰盈处不断挑拨,她才反应过来,却已经迟了。
她就像是一个暴怒了的狮子,扬起手,用足力道,劈向风苍野的头部,奈何,他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伸手,把她的手抓住,邪笑着把她抵在门上,把她的双手拉过头顶,一只手死死地把她的双手压在门上。
“你放开我,你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她再也不能淡定了,这个男子就像她的克星,轻而易举地就控制住了她,她感到屈辱,还有愤怒,她何时被别人这样对待过。
被吃干抹净后,却还是逃不开落入他的手中的命运。她穿着七公分的高跟鞋,加上她本来就有一七零的身高,对于一八五的风苍野来说,也不算太矮,她眼里的怒火,被他尽收。
“我就喜欢你这样会抓人的小猫,那样,会让我很兴~奋。”风苍野无视她眼里的愤恨,另一只手已经扯断了她礼服的肩带,只剩下一边的带子,被扯断的那一边,垂了下去,露出了她黑色的蕾丝胸~罩,还有半边洁白的丰盈,刺激着风苍野的视觉,他眼里喷出的野~兽般的欲~望,看得苏年浅窘迫。
她被紧紧地抵在门上,双腿被分开,他进入的时候,她分明听见心底的某一次轰然倒塌,眼角有一行清澈滑过,叶然,我爱你,再见。
在她身上不断索取的风苍野,感觉到了落在肩膀上的热泪,黑暗中,眼底扬起了一片阴霾,和他做,就让她这么难过。
心里有一把火烧起,烧得很旺,烧得他的血液都在沸腾,连同他的五脏六腑,都烧得火热。
狠狠地撞击,苏年浅禁不住地叫出了声音,风苍野野~性燃烧更旺,不断地撞击,不断地索取,看不清那女人的脸,但是她却那么实在地满足了他,不可思议。
一场激战,从客厅上楼梯道卧室,明明是数九寒天,两个人却冒出了汗,苏年浅咬着牙,躺在床~上,静静地等着身上的男子发泄完欲~火。她一定要想办法,保住那宝石,那关系着十几条的人命,虽然她苏年浅不是什么善心的人,可是,那些人,毕竟和她有关。
卧室柔和的灯光落在身上的男人的发上,折射出诡异的颜色,男人终于停下了动作,对上苏年浅的眼睛,他的眼里还氤氲着情~欲的雾气,因为情~欲,他的脸有些红,看见苏年浅清明的眼睛,恼怒地在她的肩膀上重重地咬了下去,顿时有鲜血逸出。
她肩膀吃痛,可是却不吭声,鄙夷地看着风苍野,他接受到她眼里的信息,瞳孔突然冰封,肃杀地扫过她,抽身离开她的身体,他还穿着上衣,那种感觉,就像把她当妓~女嫖了。
这个认知,让她顿时觉得悲哀,她苏年浅的尊严,竟然被这个男人放在脚下踩了,她拿什么去抗衡?她睁着眼睛,看着豪华的吊顶水晶灯,空洞无神。
“苏年浅,你的骄傲,已经不值钱了。”冷漠入鬼魅的声音,震痛她的鼓膜,她想骂他卑鄙,可是话梗在喉咙,怎么也骂不出来,她输了。“我是有那宝石,但是我不会给你的,你杀了我算了,我们谁都得不到。”她冷笑地勾唇,既然他那么着急想得到那宝石,就表示,这宝石对他很重要,她死也不交出去。
“很好,很有胆识的女人。”风苍野不怒反笑,阴沉地看着赤裸着身子的苏年浅,勾起一抹邪笑。
“谢谢赞赏,不过,你的赞赏让我很反胃。”她故意气他。
“好,那么你现在又两个选择。”
“....。。”
“第一个:交出宝石,第二个:把你的身体,借给我用三个月,到期后,你可自行离开。”
“我两个都不选。”
“你确定?”他扬起手里的报纸,那大大的标题分明是“知名企业家苏达明千金艳照”,下面配了一幅幅的不堪入目的图片,还有一大篇的报道。
以苏达明的势力,想截住一篇这样的报道肯定是轻而易举,可是,这一次,却让这样的丑闻上了报,对于爱面子如命虚伪的苏达明来说,该是怎么样的打击?
苏年浅“确定”的两个字活活地咽了回去,她可不想自己的照片出现在上面,那样,她情愿跳江。
“我同样两个都不选,我要向你挑战。”
“.....。。”
“不敢?”苏年浅挑眉,挑衅地看着他。
“这个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好,你想赌什么?”风苍野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着苏年浅。
“哼。”苏年浅不再理会他,径直拉开他的衣柜,纤手在里面不断拨弄,蹙眉,最后,把他的黑色风衣直接当裙子穿在身上,胸口处还露出了大片白皙的皮肤,春光隐隐约约,她的腿修长,风衣的开口处,她白细细的大腿呼之欲出。
风苍野眯着眼睛,看得血液有些沸腾,这女人,真的勾人,真想现在再要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