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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他来过了。”安凡语气里突然有了一丝烦躁,伸手到几上拿烟,刚要点燃,却被倩倩抢过去了,她惊讶,她的凡凡,以前那么美好的女子,是什么时候学会了抽烟?
“谁?谁来过了?”倩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话刚说完,倏地站了起来,表情满是不可置信,由震惊,不信,再到担忧。
她是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来,不是已经什么都尘埃落定了吗?凡凡都已经离开了四年,他还想怎么样?
突然想起那年,安凡每次从他那出来的时候,都是一脸难过,肩膀时常有青痕,她以为他打她,其实不是,他的**,很惊人。
倩倩看着安凡一路走来,和他是如何的羁绊,伤害,只为保亲人一片安宁,谁知道那男人,却那么狠心,把她的所有都打碎了。
“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了?”紧张地审视了安凡一遍,确定没什么后,才安静下来。
安凡从桌上又拿了一根烟,这次倩倩没有阻拦,也许这些年,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了吧,只是,凡凡,你可不可以少点忧伤?
“我已经答应做他的情妇了。”淡淡的话语随着烟雾的吐出,打在了倩倩的心头,这次带来的冲击比听到刚才他来过的消息更为震惊。
“你是不是真的疯了?你又想过以前的那种生活吗?你不会痛吗?”倩倩实在无法理解,声调徒地升高,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里满是失望。
沉默,长久的沉默,安凡在点燃第二支烟的时候,才开口:“倩倩,我始终不能忘记那个情景,那种骨头纷纷断裂的声音,我此生不忘。”话里的悲伤浓重,她的脆弱,只有在这样不堪往事的面前,才可以变得是肆无忌惮地蔓延。
倩倩默然,她知道她想起了那些彻骨的往事,突然愧疚起来,刚才那么大声地对她说话,她怎么会不明白她心里的痛,往事那么惨烈,想忘也忘不了。
一起这么多年,她突然提起了这些事,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打算呢,要是不知道,那么就枉费她做了她那么多年的朋友了。
“昨晚,他来过了。”安凡语气里突然有了一丝烦躁,伸手到几上拿烟,刚要点燃,却被倩倩抢过去了,她惊讶,她的凡凡,以前那么美好的女子,是什么时候学会了抽烟?
“谁?谁来过了?”倩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话刚说完,倏地站了起来,表情满是不可置信,由震惊,不信,再到担忧。
她是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来,不是已经什么都尘埃落定了吗?凡凡都已经离开了四年,他还想怎么样?
突然想起那年,安凡每次从他那出来的时候,都是一脸难过,肩膀时常有青痕,她以为他打她,其实不是,他的**,很惊人。
倩倩看着安凡一路走来,和他是如何的羁绊,伤害,只为保亲人一片安宁,谁知道那男人,却那么狠心,把她的所有都打碎了。
“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了?”紧张地审视了安凡一遍,确定没什么后,才安静下来。
安凡从桌上又拿了一根烟,这次倩倩没有阻拦,也许这些年,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了吧,只是,凡凡,你可不可以少点忧伤?
“我已经答应做他的情妇了。”淡淡的话语随着烟雾的吐出,打在了倩倩的心头,这次带来的冲击比听到刚才他来过的消息更为震惊。
“你是不是真的疯了?你又想过以前的那种生活吗?你不会痛吗?”倩倩实在无法理解,声调徒地升高,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里满是失望。
沉默,长久的沉默,安凡在点燃第二支烟的时候,才开口:“倩倩,我始终不能忘记那个情景,那种骨头纷纷断裂的声音,我此生不忘。”话里的悲伤浓重,她的脆弱,只有在这样不堪往事的面前,才可以变得是肆无忌惮地蔓延。
倩倩默然,她知道她想起了那些彻骨的往事,突然愧疚起来,刚才那么大声地对她说话,她怎么会不明白她心里的痛,往事那么惨烈,想忘也忘不了。
一起这么多年,她突然提起了这些事,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打算呢,要是不知道,那么就枉费她做了她那么多年的朋友了。
安凡提着简单的行李出现在他的郊外别墅的时候,天已经暗了,她没有遵照他的半个小时命令,去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是她最伤痛的所在,只是却永远也放不下。
去了那里后,然后才来了这里。
距离他给她打电话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她可以想象到那男子脸上的寒光,眼里的冷冽,心里暗嘲,从前会怕,现在,她还会怕他?不会了。
出租车停在别墅的雕花铁门前,安凡提着简单的行李站在那里,早就侯在外面的管家不知道等了多久,看见安凡来了,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
周妈跑过来,一脸笑容。
“安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周妈接过安凡手里的行李,欣喜地说。
周妈是倪沐风的管家,已经十多年了,从前安凡曾经在这里住了一年,她自然是认得她,她没有用“可算来了”而是用了“可算回来了”,一字之差,感情却已经不相同。
“嗯”没有多说,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可以有所希望的女孩,如今,她什么都没有。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周妈看着一脸漠然的安凡,没有怪她,她是看过那一年她在这里是如何过来的,换成了别人,还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
可是她走过来了,后来却又消失了,她是知道那些事情的,冤孽啊。
“少爷在卧室等你,依然是你住过的那个。”怕安凡不知道,周妈特意提醒了安凡一下。
安凡只是点了点头,朝里面走去,一步一步接近那个带给她无数次梦魇的房间,她就是在那个房间,把自己交给了那个冷漠的男子,那些夜晚,他在她身上留下的青痕,太多太多。
这别墅,永远都是她的一个梦魇。
周妈看着那个背影消瘦的背影渐渐隐没在门后,不禁叹气,她看着她在这别墅里如何地痛苦,如何地伤痛,却不能为力。
这女子消失了这么多年,终于回来了,褪去了往日的青涩,成熟稳重,长成了最完美的样子,可以她的眸子,为什么有褪不尽的苍凉?
终于是变了吗?
突然想起她消失的那段日子,少爷………。“哎,现在的年轻人啊。”摇了摇头,进了别墅,那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啊,她一个下人,能说什么呢。
她是过来人,只能让他们慢慢领会了,只希望不会太伤害就好了。
站在窗前的男子,手指间夹着烟,看着那个一身黑色风衣的女子缓缓走进别墅,她似乎偏爱黑色,以前,她是那么喜欢白色的。
初见她时,她就一身白色衣裙,黑发如瀑,看见安氏夫妇那么宠爱她,才起了那个掠夺的心。
如今,她已经洗尽铅华,褪尽了所有的以前。
倪沐风脸上的漠然气息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阴沉,心里某处的坚冰被什么集中,晕开了一片水渍。
安凡走过环绕的瓷器楼梯,站在二楼的主卧室前,看着半掩的门,许久伸不出手把它推开,纵然她的心,在这么多年的变故里已经冰冷,但是那里面的一切,还是那么容易地刺痛她的眼睛,紧跟着是胸膛里那一片坚强轰然倒塌。
门被从里面打开,倪沐风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脸色阵阵苍白,只是眼里的冷漠却没有褪去。
“怎么,很怀念这个房间吧?”他邪魅地勾起嘴角,不由地心里酸涩,看她的表情,好像这里是千层地狱一般,她那么害怕。
安凡没有说话,从他的身边走了进去,“轰”,她听见脑袋炸开的声响,记忆里的那些不堪破土而出,把她的心紧紧揪住,难以呼吸。
木质的地板,他把她压在底下,撕扯她的衣服,她挣扎着,他的巴掌落在她的脸色,她顿时就愣住了。
“你自愿卖给我的,还在装什么清纯,除非你不要他们的命了。”无情的话语,带着不可抗拒的危险,安凡立刻停止了挣扎,任他在她的身上,发泄着他的欲火。
那是她的第一次,那种他粗暴进入时的疼痛,痛彻心扉,离开后的那些年,每每午夜梦回,身体的疼痛,怎么也比不上心里的痛。
记忆袭上心头,她的脸顿时白如纸,身体颤抖,却怎么也不肯流泪。
倪沐风坐在黑皮沙发上,懒散着微笑,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那种报复后的快~感,只是这感觉,怎么夹杂了好多不明的情绪,他硬是把它压了下来,不敢承认。
看着她的脸色白如纸,血色全无,有一种异样,她的脸,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这是怎么了?冷漠的话在喉咙里卡住,怎么也说不出来。
“我累了,我想睡一下。”安凡静静开口,身体已经恢复平静,只是脸庞,还是那么地苍白。
倪沐风走到她的面前,挑起她的脸,表情冷酷而决裂,“你现在只有一个小时了,八点的时候我来带你去参加宴会。”
说完径直走出了卧室,安凡听见门关上的声音,跌坐在地板上,身体已经严重透支了精力,从手提包里摸出一瓶东西,像是药品之类的东西,没有和水,仰头吞了下去,动作娴熟,可以看出,这种事情她已经做了不少次。
安凡背靠着那张黑色的欧式大床,等待药性的上来,其实刚才的记忆虽然惊了她的心,也不至于失态成那样,主要是这病又复发了,真是会挑时候啊,他这下,应该很满意了吧。
闭上眼睛,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她知道,这是药性上来了。
“少爷,下去吃点饭吧,你中午说等一个人一起吃,就没有吃,晚饭不能不吃啊。”周妈关心的话语响起,倪沐风在一堆文件中抬起头,嘴角微笑,甚是柔和,周妈从小就照顾他,自然很是不一般。
倪沐风对周妈很是敬重,像亲人一般。
“你去吃吧,我待会有个宴会,到那再吃。你……。。”话到喉咙,生生地打住,周妈一脸疑惑,却没有追问,她了解倪沐风,他不想说,就算问也白问。
“那我先下去了。”本来想问他要不要叫安凡吃饭,看见他又重新埋首在文件中,不好打扰,他中午明明说等一个人再一起吃,周妈当时还在想会是谁,现在终于明白了。
他是在等安小姐吧。
经过卧室时,看见门紧闭,没有光亮,许是在休息,就没有叫安凡,心里想着,先放冰箱,等到他们想吃再给他们暖算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懂珍惜啊。
待周妈的脚步声走远,倪沐风抬起头,再也无法专心于眼前的文件,把自己甩在旋转椅上,椅子旋转着,椅上的人,不知是什么感情。
烦躁地点了一根烟,口里吐出来的烟,迷茫了他的脸,也迷了他的心。
本想叫周妈叫安凡吃饭,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恍惚觉得,这个游戏,越来越超出了他的控制,正朝着不受他控制的方向而去,可是奇怪的是,为什么,他却没有反感呢?
他一直不敢承认,她离开的那些年,纵然他的床~上的女人来来往往,抱着其他女人的时候,他总是会恍惚地想起,那个看他时,眼里怯怯的女子。
看着怀中的女子,再也提不起兴致。
手机的铃声响起,电话一接通,那边就传来了女子娇媚的声音:“风,你什么时候到啊,人家都已经到了。”声音里的暧昧,听在他耳里,怎么也觉得刺耳,或许是心变了吧。
风月场上,倪沐风的冷酷是众所周知的,可是仍然没有阻挡那些女人的投怀送抱,他的魅力可想而知了。
“很快就到。”冰冷的语气丝毫没有影响电话那头那女子对他的爱恋,这飞蛾扑火的爱情,未免过于可笑。
“好,那风,我在门口等你。”女子分明喜悦,这头倪沐风的表情还是那副冷酷得近乎僵硬的表情,放下电话,嘴角是浓重的冷笑,他倪沐风,从来都不属于某一个人,爬上他的床的女人太多,但是别想绑住他,就像现在的这个慕青烟,自讨苦吃。
手机屏幕上显示,已经八点了,安凡那里却是还没有动静,俊眉蹙起,这女人,越来越不听他的命令了,可恶。
快步走出书房,卧室的门没有锁,里面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倪沐风冷着脸,难道那女人还在睡?
隐隐有了一点怒气,连他都没有发现,以前的他,从来都不是这么容易动怒的,凭着感觉走进去,想打开床头灯,没走几步,却不知道拌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触动,倪沐风冷酷的眼里终于浮现了吃惊的神色。
马上摸索着打开床头灯,眼前的一幕,让他在以后的那么多年里,总是忘不了。
女子背靠着床沿,一头黑发洒在周身,削瘦的身体,他怎么从来都没有发现,她竟是那么瘦,四年前,她整个人,都是那么的丰盈,活力。
灯光落在她的身上,隐隐可以看见她的脸,还是很苍白,嘴唇血色全无,怎么也感觉不到她的气息,她就像已经停止了呼吸的娃娃。
这个想法一出,倪沐风已经伸手去抱她,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不禁自嘲,倪沐风,你紧张什么,要是她死了,不正合你的意?
怀里的女子,睡得不甚安稳,倪沐风刚想把她放在床~上,她就睁开了眼睛,带着刚睡醒的朦胧,看着倪沐风,眼里闪过迷茫。
他怎么抱着她了?怎么感觉,他眼里有温度回升了,也许是错觉,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果然,他的眼里出现的,只有属于他的招牌冷酷。
“看够了没?”这女人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刚才看她醒来,眼里没有防备,看了他一眼又闭上眼睛,再看一眼,眼里就有了漠然。
“放我下来。”轻轻的话语,却透出了几分疲惫和坚定。
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就觉得生气,这女人就这么急着远离他?他就这么让她讨厌?或是他还没有满足她?
安凡看着他的眼睛,那里正在酝酿着一场呼之欲来的暴风雨,她从他的眼里,看到的不禁是冷漠,还有怒气,兼之一些复杂的神色,这个男人,总算露出别的表情了。
两个人,都在心底算计,一个是怒火,一个却是仇恨。安凡挣扎着想从他的怀里站起来,身体的摩擦,安凡明显地感觉到那男子身体的变化,顿时停住了挣扎。
倪沐风冰冷的注视着怀里的安凡,他脸上俊朗的线条,绑得紧紧,里面是千年不化的冰霜。
“你这是在挑逗我吗?你就那么迫不及待?那我就成全你。”他把她抛到床~上,粗暴中带着一份不自觉的怒气,他快速地压上去,安凡愣愣地看着他,这男人是不是****过旺啊?
“女人,给我脱衣服。”冷冷的命令。倪沐风又重新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安凡,那表情就像在说:“你是我买来的,得听我的。”
安凡看着他,没有犹豫,站在□□替他解上衣的纽扣,不得不承认,这男子生得很妖孽,薄唇,话说生这样的唇的人,都是薄情之人,这男子,正好验证了这个说法。
安凡顺着他的手臂帮他把白色衬衣脱了下来,看着他健硕的胸膛,麦色的皮肤,低下了头,这么多年,她从来都是处在他的压迫下,没有注意过他的身体。
他手臂上有一条蜿蜒的伤疤,泛着结痂后长出的新皮,丑陋异常,记得从前,他的手上,是没有的,想想,这关她什么事呢。
脱下上衣,安凡没有再动,倪沐风没有动手的打算,难道她还要她帮他脱下衣吗?探寻地对上他的眼睛,发现他的眼里满是戏谑的玩味,那表情,摆明就是你不脱也得脱。
看着他的表情,有些东西就释怀了,他既然想看她狼狈,那就让他看好了,轻轻地勾起一抹笑容,蛊惑了倪沐风的眼睛,欲火强盛,该死,他就这么受不得她的诱惑,不,正确地说,不是受不了她的诱惑,是根本就受不了她站在他的面前。
安凡的手指划过他的腰带,用力一拉,腰带就在她的手里了,暗自修长的腿,慢慢地出现在视野中,她没有抬头,却是清楚地感受到那男子傲然和冷漠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带着审视,像审视一个犯人般,想看穿她的心,看里面藏了多少个男人。
心里的那点尊严,和那强盛的悲哀漫上她的心头,渐渐地把她淹没,感觉快要窒息,她不在乎这个男子对她有多绝情,有多粗暴和伤害,但是那心底的小小的倔强就是不愿意服输。
他一定是认为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吧,一定是认为她这些年经过不少的男人吧。呵呵,真是可悲,她安凡,这一辈子,最大的贱处,就是把自己给了你,倪沐风。
既然你这么猜想,那为什么不成全你的想法呢?何必想得那么累。
她开始在他的面前脱衣服,从风衣到衬衫,到牛仔裤,最后,赤身站在她的面前,轻扬笑脸,带着挑衅的意味。
自始自终,倪沐风都没有什么表情,带着冷绝的神色,脸上的冰冷吓人,就那样看着安凡在他面前,把自己的衣服脱尽,那动作里的绝望和疯狂,是那么的浓烈。
心里起了波澜,嘴却还是不饶人,他看着她洁白的胴~体,胸前的高挺,突然拍起了掌,“是有迷倒男人的资本。”凌厉的话语,咄咄逼人的怒气。
“是啊,不然,倪大少爷怎么会要我这个二手货呢。”自我贬低的话语,是浓浓的嘲讽,她话里的意思是,当初已经把她留在身边一年,如今还要她,这不是破了他倪沐风的规矩吗?
认识倪沐风的人都知道,他对女人的耐性,超不过一个月,只有安凡,曾经待在他身边一年,不是因为倪沐风对她有多敢兴趣,他就是个拿别人的痛苦为快乐的冷血动物,只知道性,却不知道爱,她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倪沐风脸上的神情,冷得吓人,一爆发,将是天崩地裂。
听着她的嘲讽,他迅速地把她压在身下,唇狂暴而霸道,挑逗着她的唇,心里苦笑,她张开口,迎合他,疯狂地回应着他的触摸。
“女人,你很惹火。”倪沐风附在她的耳边,哑着声音,那里满上渴望。安凡听了他的话,笑了,倪沐风,就是要惹火,不禁这个惹火,别的还要更惹火。
“那当然,做了那么多。”说话间双腿攀上了他的要,动作挑逗异常,放荡而且娴熟。
倪沐风听着她淡然的话,不禁怒从心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在意。下身用力地进入她的身体,毫无防备的安凡咋然感觉到身下的进入。
“嗯~~”一声轻吟出口,暧昧异常,痛苦中带有微微的□□,刚一出声,安凡就愣住了,什么时候,她变得怎么****了。
倪沐风受到她的刺激,身体快速地律动,看着她的眼睛是不屑和讽刺,安凡就在这样的目光中,感到无地自容。
那种好像心被人剖析开来,放在阳光地下暴晒的感觉,屈辱漫上了心头,要不是因为那些伤痛,那些仇恨,这个男人,她一定永生不见。
又是一阵狂风暴雨过后,倪沐风起身进了卧室,出来后已经是一副翩翩风度的样子,白色的纯棉手工衬衫,领口开了三个纽扣,露出麦色的皮肤,性感异常。
底下是一条银灰的手工西装裤,把他的腿,完美地勾勒了出来。发上海淌着水滴,整个人给人一种蛊惑的感觉。
倪沐风看着□□的安凡,她双眼盯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灯,眼里空洞,与刚才的疯狂,形成一种强烈的对比,她整个人,让人看起来很空洞,是那种绝望的空洞,倪沐风突然觉得,这个女子,是如此的悲哀。
“快起来,我们要迟到了。”他转身去衣柜里拿出一条灰色的长外套,穿在了身上,不看安凡,不想再看她眼神里的空洞,那种绝望,让他的心,仿佛像是缺了什么一般,难过。
她似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一般,眼神没有什么回转,继续暇留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理会,不回话。
倪沐风脸上又冷了下去,走进床前,掀起被子把她连拉带脱地拖进了浴室,把她丢进浴缸,拿着蓬头,对准她的头,冷水倾泻而下,安凡的神态微微颤抖,仰起头,对着蓬头,让冷得彻骨的水,顺着她的脸划过她的身体,诱惑异常。
“shint”倪沐风低咒一身,他控制不对对这个女人的渴望,身体里某些因子在蠢蠢欲动。
安凡把头全都沉入水中,只留那头黑黑的长发浮在水面上,开出一朵妖娆的花,倪沐风看着她,无法言语,这个女子,从前虽然难过,却不像现在这般绝望。
安凡感觉到那窒息的感觉,胸膛里的跳动慢慢因为缺氧而缓慢跳动,若是就这样死了,那也未必是件不幸福的事,至少,她不会活得那么累。
倪沐风看着她的发浮在水面,人许久没有伸出头,都快两分钟了吧,想至此,心突然有一丝慌乱,丢掉手里的蓬头,伸手抓住安凡的手,把她捞了起来,一副美人出浴图,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看着直想流血。
这个女人,就是个妖精。
安凡冷冷地看着他,眼里已经恢复了她的保护色,“怎么,以为我就这么了结自己了,是不是很高兴啊?”凸忽地笑了开来,看在倪沐风的眼里是那么刺眼。
她就这么认定,他希望她死吗?脸色的神色莫测,寒冰又加重了一层。
“马上穿好衣服下楼,我在下面等你。”松开她的手,他径直地走出了浴室,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他的抵触,让他很不爽。
安凡斜着头,头发散乱,水沿着发丝划过她的脸庞,他冷绝的背影,在她的心头划开了一道口子,冷风呼呼地刮,她却没有办法去阻止。
倪沐风抬头的时候,就看见了站在他面前的安凡,一身裁剪合体的黑色晚礼服,露出坚挺的锁骨,后背光滑,留给人无限的遐想。
长发被她绾成了一个松散的簪,看似散乱,却是别有一般风味,柳眉弯弯,唇红齿白,倪沐风甚是满意,她总算没有给他丢脸。
他站起来,她主动挽他的手,从别墅的停车场走去,周妈从房里出来,看着两人完美的身影,甚是高兴,这两人就是天生一对,多么登对啊。
只可惜了,这两个人一样的倔,不肯低头,哎,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黑色的bmw在路上奔驰,安凡转脸看着窗外的景色,突然觉得,这人生,就是一段旅程,走过不同的路,看着不同的风景,却重复着相同的悲哀。
“不错,这才有资格做我倪沐风的女人。”安凡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我时常记得,我是你买来的,不会忘记的。”声音里没有波澜。
“哦,是吗?那就好,记得待会好好表现,别丢我的脸。”冷酷的话,并没有在安凡的心里激起多少浪花,她一直看着外面路灯下疾驰而过的车辆,不再理会他。
他也没在说什么,专心地开着他的车,停在了本市最豪华的酒店“君上人间”门前,倪沐风下车,把钥匙丢给了门童,安凡挽着他的手,踏着红地毯,步入这奢华的地方。
“风,你可来了,人家都等你好久了。”女子黏糊糊的声音,带着撒娇的语气,扑在了倪沐风的身上,安凡一眼就知道了,这肯定又是他在风月场上留下的风流债。
倪沐风也没有什么反应,他是存心这样的吧,想看她手别人的凌辱吧。来来往往的人看着这幅画面,都不禁惊愕,一个女子安静地挽着男子,另一个腻在他的怀里,甚是怪异。
慕青烟抬头,才看见了挽着倪沐风手的安凡,脸色马上就变了,伸手拉下安凡的手,力气很大,安凡的手,有些隐隐作痛。
“狐狸精,勾引我的男朋友,也不看看自己的长相。”这慕青烟许是对自己太过自信,还是太愚蠢,倪沐风,怎么可能是她能抓得住的。
“风,这狐狸精是谁?你怎么和她在一起?”委屈的语气,娇滴滴的,听得安凡心里怪不舒服的。
“她是我买来的。”倪沐风没有看安凡一眼,语气冰冷,用一种最屈辱的方式把她一笔带过。
“就知道不是什么号东西,衣服狐媚样,风,我们进去。不理她。”慕青烟挽着倪沐风,身体仿若黏上他。
他接到她的电话时,本来是想给慕青烟一个难看,他向来不喜欢欢爱过后的女人再纠缠自己,他是那么地无情,可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安凡,你每次都是那么高傲的神色,我倒要看看你小样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还能不能保存平静?想到这里,他的心,不知不觉就有了愉悦,想着安凡的囧样。
可惜啊,他又失望了。
倪沐风没有拒绝,跟着她走了进去,旁观的人都向安凡投来不屑或是同情的眼神,她站在那里,静静地笑,她不爱他,她怎么会伤心?
倪沐风被慕青烟拉着,拐角时,他的眼睛漂了过来,无似乎地看了安凡的位置,只见那女子,安静地站在那里,接受行人的不屑,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灿烂。
该死,本来想借此机会打击一下她的骄傲,谁知道人家却丝毫没有在意,反而衬托出了自己的傻样,心里不爽滋味。
甩开慕青烟的手,双手交叉胸前,冷冷地看着慕青烟,犀利的眼神像一把刀子,刺进了慕青烟的心里,他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慕青烟伸手就要晚上倪沐风的手,却在一声冷淡的“不许碰我”声中,硬硬地僵在半空中。
“你刚才骂她什么了?”他的语气不带一丝情感,人家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个女子至少也在他的□□睡了那么多次,而他却完全没有感情。
“风,你怎么为了那个狐狸精这样质问我?”毕竟是大户人家出声的千金小姐,她的家族,在本市也是有头有脸的。
“对,就是这句。”他突然伸手,用力地捏住慕青烟的下巴,捏得她掉眼泪,可见,那是极痛的了。
“我警告你,别越过了我的底线,她是我的女人,而你,不是,就是曾经是,也不是了,不要到处宣扬我是你男朋友,你看看你自己,也配做我的女朋友。”淡漠地说完,松开慕青烟,径直原路返回,没有他的带领,她是进不去的。
身后的女子,泪水涟涟,眼里是掩不住的愤恨。又是一个愚蠢的女子,那么勇敢地去爱,如今为什么就不能潇洒地放开呢?
自古女子多痴情,大概就是这样吧。
刚才安凡站过的位置已经不见了她的踪影,他心里有一阵落空,看见他和别的女人那样羞辱自己,她竟然还能无动于衷,那就证明,她的心里,真的放不下他。
走过去问了酒店的门童,那门童刚才也看见了那一幕,心里了然。“刚才和您一起来的那位小姐,已经进去了,好像是遇见了朋友。”门童回忆道。
“什么朋友?”语气冷然,她安凡真的是交际广泛啊,来这里都可以傍上富款。他不知道,他的心,什么时候已经被嫉妒占据。
门童听出了他话里的凌厉,愣了一下,他认识倪沐风,他经常来这里,带的女人却从来都不一样,他身边的女人从来都是来来往往的,如今这是怎么了?
小心翼翼地回想,再小心翼翼地回答他,生怕一不小心,就丢了饭碗了。
“哦,是一位小姐和几个朋友,那个小姐牵着和您一起来的那位小姐从这边进去了,而您是从那边走的,所以没有看见。”门童指着酒店的右端人口,他刚才从左边人口走的。
咋听门童说安凡是被一位小姐带走的,心里了然,许是柳倩倩了,他已经想起了那个女子。
他刚才还怀疑安凡了,原来他对她,也是这么不放心的,暗自问自己,“她在自己的心中,真的是那么肮脏吗?”
答案显然不是,那他为什么就是喜欢打击她,说一些连自己的觉得荒唐的话去伤害她。那些往事,她已经付出了对等的惩罚,他对她的恨,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而且没有理由,她也失去了许多。
心念至此,突然发现,这些年,她一直在他的心中,流连不去。
步入宴会场,里面是一片金醉迷离,各界的商业□□齐聚,看到倪沐风的到来,纷纷过来搭讪,谁都知道,要是倪大少爷一高兴,就不愁以后的发展了。
接过侍者送来的酒,笑着向众人打招呼,在这商场上,必要的交际还是要的,他深懂这个道理。
安凡坐在宴会设的休息沙发上,隔着珠帘,远远就看见倪沐风站在人群里,那笑容,是她从来都没有看见过的,人前谁都没有看见他的腐烂,只有安凡,可以清楚地知道,他的冷血。
感觉到目光的审视,他在人群里抬头,就看见了坐在角落的休息间里,举着酒杯对他敬酒,微笑着。
“风,是哪个美女又上你的眼了?”身后传来调侃的话语,倪沐风轻轻微笑,转过身去,杨辰带着坏坏的笑容,手里拿着一酒杯,杯里是英红的液体。身边还站着一个短发女子,眉目间皆是温柔。
两人默契地伸手,碰掌,拥抱,显示出他们不一般的交情。
“这次又去了哪里了?几个月不见人影。”倪沐风轻泯手里的鸡尾酒,神色淡淡地出口,不似先前的冰冷。
“去了趟西藏,看,我都嗮黑了。”杨辰用手指了指脸,这杨辰,是杨氏集团的接班人,却不喜欢经商,经常外出游玩,去过很多地方,杨家和安家,乃是世交,这两人更是一起玩泥巴长大的,所以情谊深厚。
“倪总,好久不见啊。”巴结的男声入耳,几个人皆向那声音望去,陈氏集团老总正挽着一个妙龄女子,满脸掐媚,甚是令人讨厌。
身后还跟着几个三四十岁的男人,手里都挽了一个年龄相当轻的女子,这些女子,多半是他们包养的情妇。。
“哎呦,杨少爷也在啊,你好你好。”低着腰,那丑态。鼎风集团和杨氏强强联合,顶起了本市工商界的一片天,若能巴结上他们,自然是很好了。
“陈总,不错啊,又得了一个美人了,记得上一次宴会,你带的可不是这位的。”杨辰暧昧地看了看陈总身边的女子,那女子不顾姓陈的在,也向杨辰狐媚地一笑,旁人咋眼。
“杨少爷这哪里的话啊,我怎么换,也比不上你们桃花运旺啊,特别是倪总,看,他的女人,那才叫一个如过江之卿呢。”陈总这话倒是没有错,这倪沐风的身边,确实是美人不断。
跟在陈总身后的人都“是啊,是啊。”地奉承,不知道是巴结陈总,还是倪沐风。
“陈总,既然有雅兴,不如喝一杯。”倪沐风看着他们说了半天,没有插嘴,现在突然这样提议,众人都称是。
倪沐风不看他们,抬脚,径直走向安凡坐的那个休息室,杨辰他们紧跟了上去,倪沐风掀起珠帘,坐在安凡的身边,背靠在沙发上,修长的腿翘起了二郎腿,神情慵懒。
安凡看见他过来,没有惊讶,看到跟着他进来的那些人,表情也没什么变化,摇着手里高脚杯的红酒,神色安静,这休息室的灯,是那种暧昧的昏黄,她的脸,隐在角落里,看不真实。。
杨辰带着他身边的女子坐在倪沐风的对面,其他人也都围绕桌子四边而坐。
杨辰咋看倪沐风的身边坐了个女子,以为又是他的新欢,勾唇,刚要开口调侃倪沐风,安凡的脸就走她放下酒杯的那一刹那出现在他的眼里,他的眼孔,瞬间放大,神情恍惚。
这女子,消失了这么多年,终于是回来了吗?口里的调侃,怎么也说不出来。
安凡接触到杨辰的眼神,轻抬高眼帘,便看见了那个温暖如风的男子,他已经褪尽了年少的青涩,长成了如此美好的一个男子,低头,掩去眼里的异样情绪。
“倪总,您身边的是?”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陈总身边的一个中年男子借机搭讪。
倪沐风眼皮都不抬,伸手把安凡拖过来,坐在他的腿上,动作粗暴又暧昧,倪沐风看着安凡的眼睛,冷漠的开口:“是我买来的女人,安凡。”依旧冷酷的话语。
其他人听到这话,都微微一鄂,哪有人会这样说自己的女人,看见倪沐风脸上的寒意,没有人开口,杨辰坐在那里,如坐针毡,这个如风的男子,终于又了羁绊,源于那些年的羁绊。
安凡的脸没有什么变化,对着倪沐风嫣然一笑,浅浅的,看在旁边那些人的眼里却是那么的美好,陈总和同来的那些人,都不觉地呆了。
“对,我是倪总买来的,还是二手的。”安凡的手伸到倪沐风的颈背,环抱着他,明显的挑逗,倪沐风听到她的回答,有一瞬间,眸底的寒光渐退,尔后又恢复正常。
倪沐风听她用这么悠闲的口气对别人说出这么屈辱的话,心里被触痛。
众人听她这么说,又一次石化,不明白这两个人在搞什么鬼,只有杨辰,脸上依旧是淡淡的,没有其他人的惊愕,拿起桌上的酒,一口喝尽,中指上的素清白金戒指,精致却不张扬。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女子竟然会以这种身份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所以的期待,徒然落空,心里是满满的苦涩。
一起跟来的那些女子,咋听安凡这样说,眼里满是鄙夷,不知道是谁“哼”了一句,那里的不屑,其他人自然是听出来了,这些女子,真的是没有自知之明,自己还不是别人用钱买来的,哪里比安凡尊贵了?
杨辰瞪了他身边的女子一眼,那眼里,有重重的寒冷,还有杀气,那女子身体缩了缩,不明所以。这一切,都没有逃过倪沐风的眼睛,他的眼里,徒然凌厉。
“来,倪总,杨少,我们来喝酒。”陈总肥胖的手,举起酒杯,其他人也都拿起酒杯,等待倪沐风和杨辰,杨辰的手里本来就有酒,所有人都看向倪沐风,他把玩着安凡垂到腰际的长发,斜睨这桌上的酒,没有端起来的打算。
“女人,你来喝。”冷冷的命令,不知道为什么,夹带了一丝怒气。
安凡从他的腿上下来,坐在他的身边,他的手,依然环着她的要,重重地捏着她,疼痛自腰间散开,安凡端起桌上的酒,不去看众人谑笑的脸,一饮而尽,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安小姐,好酒量啊,来来,给你倒上。”李氏集团的老总满脸猥琐,拿着酒瓶,正给安凡的杯里倒酒,这人是看出了倪沐风对安凡的冷意,所以就想拿安凡寻个乐。
“来,我敬俺小姐一杯。”李总拿起他的酒杯,那里哪有多少酒啊,明明是刁难,以为倪沐风不喜欢安凡,想借此来讨好倪沐风。
倪沐风的神情是一种看好戏的样子,眼里满是戏谑,他倒要看看。她怎么应付?
安凡伸手,刚要端起酒杯,却被一只手抢先拿去了,杨辰端着那大号的高脚杯,满满的酒,“来,李总既然这么有兴致,那杨辰就奉陪到底。”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看一眼安凡。
安凡的手还停在刚才酒杯的地方,忘了收回,倪沐风脸上的冰霜吓人,眼里的低沉和阴冷,蠢蠢欲动,他终究是没有放下吗?都过了这么久了。
“杨少爷说笑了,这酒,还得我喝,不然,怎么对得起我的东家。”安凡发现,她现在变得喜欢笑了,无由头地就想笑,不管是喜悲。
安凡从杨辰的手里拿过酒杯,不知道是稍为用力,还是怎么的,那杯里的酒,竟然溅了出来。
她仰头,一杯见底,把酒杯放在玻璃桌上,扣出了莹莹的声响,杨辰的眼,瞬时染上了悲伤。
倪沐风面无表情地看着,脸上的线条硬朗,成了永年不化的冰霜,看着杨辰眼底的悲痛,安凡的拼酒,心底某此硬邦邦的角落,出现了裂痕。
“那我也敬安小姐一杯。”其他人见安凡这种喝法,都跟着凑热闹,这些富人,都是喜欢把别人的不幸看做是自己的快乐,安凡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把递过来的酒一一喝掉。
这些酒的度数都不低,安凡今天本来就没有吃饭,再加上现在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酒,视线渐渐模糊,她看着倩倩气势汹汹地走过来,把酒泼到倪沐风的脸上,那红色的液体顺着倪沐风俊朗的脸,染红了他的白色衬衣。安凡瞬时睁开了眼睛。
旁边的人,都再次彻底地石化,这个女人,真是不要命了,她不知道她泼的是谁吗?都抱着幸灾乐祸的,看戏的态度看着场上的变化。
“倪沐风,你不是男人。”倩倩的声音接近咆哮,可见其中的怒气有多强盛,她拉起安凡,心疼地看了她一眼,她的唇,已经泛白。
倪沐风脸上风云怒卷,何时有过女人敢这样对他,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以容许这种事情就这样地过去呢?
倏地站起来,扬手,“啪”一声,震得众人的心里颤抖,更令人惊讶的是,在巴掌落下的那瞬间,安凡推开倩倩,那巴掌稳稳地落在安凡的脸上,她立即把甩了出去,跌坐在地板上,脸上是五个红红的手指印,嘴角的血触目惊心。
安凡的眼里,没有泪水,没有恐惧,也没有焦距,倪沐风愣愣地站在那里,脸上的怒火瞬时低了下去,倩倩站在那里,怎么也挪步开脚步。
杨辰怎么也想不到会出现这种结果,首先反应过来,心里的某个地方,被刺得难过。伸手去扶安凡,安凡却拨开他的手,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站不稳,杨辰心痛不已。
这个女子,已经不用他的扶持,也能走得很好了吗?
“凡凡,你怎么样了?”倩倩反应过来后,眼眶已经泛红,要不是因为她的鲁莽,凡凡怎么会这样呢?当她远远地看见别人猛灌安凡酒,而倪沐风却在那边看戏时,她的愤怒随着这几天的怨气一起涌上心头。
倩倩,你先回去。”看见倩倩拉着她没有动作,安凡声音突然升高:“走。”倩倩看着安凡,明白她不想让自己掺入这些事情中,看见安凡眼里的决绝,倩倩转身离去,也许这样,安凡就可以放心了。
休息间里随着倩倩的离去而恢复平静,死一般的安静,倪沐风低着头,周身的杀气依然那么强烈,这是他的保护色,就算是成了这个局面,他也没有一丝的心疼。
“倪大少爷,消气没?我不奉陪了。”脸色已经恢复了淡然,安凡越过他,走出了休息间,杨辰看了一眼倪沐风,眼里悲痛,跟了出去。
同杨辰一起来的女子,皱了一下眉头,也跟了出去。
“倪总,那我们也走了。”陈总看着倪沐风脸上的冰冷,像是要杀人一样,拉着各自的女人,逃跑似地离开,身后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倪沐风的手里还残留着酒杯的碎片,这个高教酒杯,活活地被他捏碎,碎片扎进他的手掌,鲜血滴落在白瓷地板上,他却感觉不到疼痛,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心痛,抬脚走了出去。
他这么那么糊涂呢,明明知道她和杨辰的关系,还让他们一起走了,他在怕什么?难道他在怕那个女子的心里还有杨辰吗?
他不是不在乎她吗?
安凡穿过宴会的人群,觥筹交错,人声鼎沸,没有人会注意这个脚步踉跄的女子,径直出了酒店,沿着公路,缓慢向前走,心里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
“凡儿。”这一声呼唤,隔了那么遥远的岁月,穿过千山万水,又落在了她的心上,只是她的心,已经腐烂不成模样,再也感受不到那里的温暖,缓缓转头,就看见那白衣男子,站在月色下,眼里的伤痛,她看得清清楚楚。
“你还好吧?”杨辰走进,站在她的面前,心里的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很好,一巴掌,算不了什么。”风轻云淡的话语,细细地说着,刚才遭受了那样的屈辱,如今却用这样无所谓的语气说了出来,那要多难过?
“这些年,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很久。”杨辰的声音里,已经蒙上了回忆,朦朦胧胧的,听不太真切。
“去了很远的地方。”她知道,那时他翻天覆地地找了她很久,她就躲在角落里,看着他在倩倩家如何地哀求他们告诉他她的下落,那时,她的眼里,已经流不出泪了。
心念处,已经跌进了他的怀里,她闻见他身上清新的薄荷味,往事一幕幕地从眼前掠过,忘了挣扎,随他紧紧地抱着她,仿佛一放开,这个女子就会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一般。
“这些年,我真的很想你。”男子低沉的话语落在她的耳里,惊起她生命里的那些美好。
“好一副旧情人相逢的感动画面啊!”鼓掌声从身后响起,安凡心惊,从杨辰的怀里,挣扎了出来,而杨辰,紧紧地拉着她的手,没有放开。
看着站在他们面前的倪沐风和廖静黎,倪沐风嘴角轻扬,带着邪魅的笑容,眼里却是冻死人的冰冷,旁边的廖静黎却是一脸幽怨地看着杨辰,不可置信地看着这幅场景,他拉着的女人,是他最好兄弟的女人。
“辰,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要她吗?”话里是淡淡的讽刺,倪沐风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杨辰的眼睛,静静地问,没有看旁边的安凡一眼。
“风,以前你已经放她走了,现在,为什么还要把她留在身边?我要她,不管她以前是不是跟过你,都无所谓了。”杨辰的眼睛望着夜里车辆甚少的公路,记忆里是哪个女孩干净的笑容。
“辰,如果以后你不要我了,那我怎么办?”女子仰着年轻的脸,天真地问他。他宠溺地刮了她鼻子一下,笑着说:“傻瓜,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呢,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样?我都会要你的。”
女子听见他神情的话语,脸上浮现出了朵朵红云,羞涩地笑着,把头埋进他的胸膛,那时他一生中拥有的最美好的东西。
这些美好,陪伴着他走遍了山山水水,踏遍了每一寸土地,只要心里想起她,就不会孤单。
“杨少爷,往事已去,我现在,是倪大少爷的情妇,怎么会跟你走?”她的言外之语是要他断了那个念想吗?
她的手,挽上倪沐风的手,她可以看见他的眼里尽是讽刺的笑意。不愿再看杨辰脸上了伤痛,拉着倪沐风转身走向酒店。
待安凡走后许久,杨辰还是没有从那伤痛里回过神来,他以为,她会选择离开倪沐风,那一年,他亲眼看着她,是如何地伤痛,为什么,她还是选择留在他身边?
“辰,走吧,她都不要你了,你还想着她,值得吗?”廖静黎看着眼前的杨辰如此难过,不禁心酸,没有遇见那女子的时候,他还是像风一样潇洒的男子。
“值不值得,只要我最清楚,你走吧,我们两家的联姻,我是不会同意的。”话锋突转,这男子温柔的眉目染上了无情。
“你为了她,竟然对抗父母之命,你……。”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掩着嘴,跑远。
杨辰站在那里,站了许久许久,回忆里,尽是那女子,美好的笑容,温暖了他一生。
安凡坐在副驾驶位上,看着男子狂踩油门,指针不断上抛,她没有惊叫,也没有阻止,她从来都没有在乎过这条命。
车停在别墅前,倪沐风下车,用力地甩了车门,拉起站在那一脸漠然的安凡,他的速度太快,安凡跟不上,跌跌撞撞地跟着他,可以明显地看见他周身的暴怒。
他把安凡甩进了客厅的沙发,没有一点的怜惜,安凡的脚磕到沙发前的玻璃桌上,隐隐作痛。
周妈看见这两人以这样的姿势进来,就明白了,又是这样,她看了太多了,互相折磨。
“周妈,去酒窖,把最烈的白酒全拿出来。”怒不可竭的声音,吓了周妈一跳,往酒窖去拿酒,不知道今晚又得发生什么事情了。
看着摆在桌上琳琅满目的白酒,光看一眼,就知道,这些都是烈酒,喝不了多少就会醉。
安凡看着他,心中了然,他就是想折磨她,让她不好过,他就是这样的人,看见她伤痛,他就高兴。
“你不是那么喜欢喝酒吗?把它们全都喝了。”淡淡的命令,他坐在她的对面,把身体埋在柔软的沙发里。冷冷地看着她,从前,她一沾酒就会咳嗽,脸红得要命,今晚,她却一杯接一杯,倒要看看她能撑多久?。
安凡看着眼前的酒,一瓶瓶的,晶亮的样子,笑了,分明是无所谓的笑容。
该死,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这么喜欢笑了,他的心为什么也莫名地跳动。
“周妈,开了。”|安凡看着站在旁边的周妈,轻柔地说道。
“全开吗?这里有十瓶啊。”周妈不明所以,忐忑地问。
“全开了。”安凡没有听出了她话里的担忧,只是却不能有所表达,如今的她,就是一副行尸走肉,心早已经被掏空。
周妈微微一愣,便用开酒器,把十瓶烈酒全开了,每瓶的分量不多不少,但是平常人喝了一瓶后,就站不住了。
周妈退到旁边,看了一眼倪沐风,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里的凌厉吓人,再看一眼安凡,她浅浅地笑,笑容里有了干净的模样,这女子,是想到了什么美好了吧,无奈地摇头。
安凡不去看倪沐风,抓起桌上的酒,往嘴里灌,既然你想看我难过,那么就如你所愿,我从来都不怕别人看见我的狼狈,因为我没有心,怎么会难过?
她喝酒的样子甚是惊人,那样子不是在喝酒,而是在拼命,看着她这样,倪沐风的心,渐渐不安起来,仿佛这个女子,下一秒就会消失一般。
桌上的空瓶渐渐增加,倪沐风看着眼前的女子,这么烈的酒入口,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脸不再红了,她已经学会了最高超的酒技。只是他不知道,这些年,安凡是如何地喝,才可以达到这么荣宠不惊的地步。
周妈讶然地看着安凡,心里不爽滋味,这样喝酒,是会喝死人的,转眼看了一眼倪沐风,他的眉轻皱,想是也坐不住了吧。
安凡喝道第七瓶的时候,倪沐风倏地抢过她手里的酒,用力地砸在玻璃桌上,冷脸瞪着她,不说话。那眸里,分明闪过一丝心痛。
“放心,我不会死的,这点酒,醉不倒我。”拿过倪沐风刚抢过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笑脸如花,看着倪沐风笑,眼波流转,无尽风情,“我酗酒。”倪沐风在她的笑容里,看见了她心的空洞,她的绝望是那么的明显,总感觉她的身上,没有灵气,是那么空洞。
“别喝了。”倪沐风站起来,脸上的冰霜渐退,抱起她往楼上而去,她的呼吸,带着浓浓的酒气,喷到他的脸上,撩起他的渴望。
回答卧室,刚要把她放在□□,那女子却不放手。
“呵呵,呵呵。”女子傻傻地笑,不及眼眸,她的双手,环上他的脖子,附在他的耳边,呵气,暖暖的气息,激起他心中的**,“你不知道,我用了多长的时间,从把自己变成这样。”
带着酒气的话语,倪沐风的心,就在那一句苍凉的话语中融化。
“你心软了。”女子轻轻地笑开来,无尽地讽刺。
倪沐风放佛被人扇了一巴掌,这女子,就是个小妖精。突觉唇上的冰凉,安凡主动吻上了他,他睁着眼,不可置信。
她的唇,带着属于她的冰凉,在他的唇里攻城略池,双手缠在他的脖子上,挑逗他的**,要是还没有反应,那他就不是男人了。
他把她压在□□,覆了上去,回应她的炙热,手解开她的上衣扣子,游离在她的丰盈处。她感觉到他的炙热,心底里升起一团火,意乱情迷。
或许是因为真的醉了,边吻着,她伸手解开了他的上衣,动作是那么地疯狂,她紧紧地抱着他,以一种掠夺的姿势。
她的行为让倪沐风的身体更的炙热,恨不得马上要了她。
衣服褪尽,他吻过她身体的每一处,带着霸道却有了温柔,她仿佛可以感觉到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的跳动,她在他的心底,那么清晰。
“凡儿,你真是个小妖精。”他唤她凡儿?听不真切,倪沐风也没有感觉到他的改变,只是**强烈。
他的挺进,带着占有的疯狂,呻吟声四起,倪沐风看着身下迷离的女子,心晕开了来。
或许,是真的醉了。
长欢过后,是一室的安静,昏暗的壁灯下,倪沐风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脸上的青痕,她闭着眼睛,神色淡然,欢爱过后的红晕还没有退掉。
心动处,已经拥她入怀,安凡在他的怀里睁眼,看着他,轻笑,笑得倪沐风不知所谓。
“你果真心软了。”
倪沐风没有反驳,看她的眼里,第一次没有了寒冰,是啊,他失去的,她都已经失去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呢?
“我明天出国一趟,你就安心地待在这。”倪沐风的声音柔和了下来,或许,他是真的爱这个女子,罢了罢了。
安凡用手指划过他的胸膛,在他的胸口画出不知道的图形,没有说话,倪沐风啊倪沐风,你叫我如何安心啊?你害我失去了那么多,我还可以安心吗?
心里烦躁,从他的怀里起身,拿过几上的香烟,点燃,口里的烟圈卷卷不去,这样的她,让人觉得绝望。
倪沐风看着吐着青烟的女子,她的脸隐在烟雾里,看不真切,周身缭绕着不散的悲伤,扎进他的心中,是隐隐的痛,若没有他。她一定还是那个美好的女子,岁月静好。
“你是什么时候学会了抽烟的?”他的话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他有什么资格去管她这样的闲事啊,莫名其妙。
安凡斜睨了他一眼,随着他吐了一口烟雾,倪沐风的眉皱了皱,终是没有发作。
“什么时候啊?我也忘了,只记得那时天天抽,那种烟雾伧进心里的有点窒息的感觉,很好。”
她说这话时,依然是笑着的,仿佛她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把悲伤一带而过。
“从今天开始,别抽了。”倪沐风怎么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悲痛,只是最终又能说什么呢?
安凡不理他,静静地抽完了手里的烟,按在烟缸里掐灭,睡了下来,背对着他,什么也没有说,她能说什么?倪沐风,你欠我的太多了,就算你现在心软了,又能怎么样呢?
他看着她光滑削瘦的背,记忆里是哪个女子一身白衣站在阳光下,对他轻笑,笑容干净而美好,那时他第一次见她时,她的样子。
他以为,只要他够冷漠,够无情,这个女子就不会在他的心里停留,可是,命运就是这样,半点不由人。
她在他的心里扎了根,久久不去,不然他不会在上品看见她时,疯狂地找到她,还是以最犀利的言语伤了她。
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算一个错误,只是爱上了,那该何去何从?
他拉过她,把她抱在胸口,感觉那女子有些冰冷的身躯,她的手,她的身体,都是凉的,有人说过,手凉的女子,心必定是凉的,那么这个女子的心,必定是凉的了。
她没有挣扎,闭着眼睛,安然入睡,这么些年来,她太了解这个男子了,他动摇了,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别的?不想去想,渐渐沉入梦里。
倪沐风看着在自己的怀里安然入睡的女子,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那一年,她虽然怕他,可是却还是喜欢窝在他的怀里,那种幸福,从来他都有,只是轻易地被他错过了。
那么现在,是否还来得及?
久久不能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