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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欢看了他一眼,什么都不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是陆爵风让他来的?慕欢觉得有些嘲讽,他大概是忙着和他的未婚妻叙旧了吧。
真是够讽刺的。
车子慢慢地滑出了锦绣山庄,慕欢把身子靠在椅背上,轻轻地闭上眼睛,感觉那温暖的空气流过脸颊。
心里突然记挂自家的黑猫了,原来,猫比人长情。
冯翊泽从后视镜里看后座上的女子,她的脸色有些的苍白,素脸纯洁,闭着的双眼微动,显然是心绪不宁睡不了。
看她的脸色不好,冯翊泽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只是眼看这路程已经走了大半,而她,竟然没有表示出她的疑惑和愤怒。
往常的女子,遇见这样的事情,一定是悲愤交加的,这世上,谁愿意自己的感情不被别人所背叛?
她不开口,冯翊泽只好开口了:“你怎么就不好奇他们的事情?”
他从后视镜里仔仔细细地看着她的脸,看见女子依旧闭着眼睛,他这样问了,慕欢反而好像更加冷静了下来了。
那眼睛安静地闭着,眼皮也不动了。
“没什么好好奇的。“她的声音沙哑沙哑的,就像被揉捏了几分的杀。
冯翊泽更加有些奇怪了,暗想这女人的心思还真是难猜,口里却不死心地问:”你一点也不在乎?哪怕他们真的有些什么?“
他明明白白地看见闭着眼睛的女子,脸色在车内有些黯淡的光亮下,变得更加苍白了一层。
慕欢抿着唇不说话,那唇都有些的变色。
冯翊泽这次有答案了,不是不在乎,只是太过于高傲的人,越是假装不去在乎,就好像自己真的不在乎一样。
他的手在方向盘上完美地打了一个旋儿,慢慢地解释:“其实他们之间的事情很复杂,一时半会我也解释不清楚。”
看见慕欢的脸色在他的解释之下变得更加难看,冯翊泽暗暗地抹了一把冷汗。
自己不解释还好,越是解释,就把事情弄得更糟了。
他连忙亡羊补牢:“但是你要相信,风爱的,始终是你。”
慕欢终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慵懒地倚在靠背上,眼睛有些迷离地上挑,似乎有些讥笑地问:“你倒是比他还要清楚了,我可是听得真真切切,兰馨唤他姐夫。”
说到这里,她又觉得苦涩了,就像被人往脸上重重地打了一把掌,而她,却没有办法还手。
因为舍不得。
冯翊泽先是蹙了一下眉头,然后又很是自信地笑了起来,酌定地说:“有的时候,你看到的,听到的,都可能不是事实,要用心去看。”
他用一只手贴在胸口上,神态很是认真地做着示范。
慕欢嗤笑了一声,别开脸去看着窗外,车子经过的地方,两边有高高的衫木,光秃秃的,枝头积满了白雪。
风一吹过来的时候,扫落枝头上的雪花,纷纷扬扬的,美极了。
”我从来不会去做那些自欺欺人的事情,心?谁敢相信自己的心?“
她笑,爱陆爵风这件事,她相信了自己的心,不是一样错了吗?
只是这爱情之事,谁都不可能未卜先知。
怪不得所有认识认识她的人知道了她和陆爵风在一起之后,都表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
冯翊泽是,沈飞扬是,陆清是,连洛易城,也是。
而洛易表现得更为直接,慕欢始终记得洛易城说的那一句:”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毁了你的。“
慕欢现在想来,都觉得自己很是可笑,满世界的人都知道陆爵风有这么一个德才兼备,完美无暇的未婚妻。
而他们就站在边上看着她傻傻地飞蛾扑火,她在他们的眼里,该是多么的傻瓜。
这场豪门游戏之中,陆爵风,是最大的赢家,他成功地骗了她。
慕欢苦涩地闭上了眼睛,只觉得胸口一阵一阵的发疼。
莫名其妙的,她突然就想洛易城了。
虽然那个男人总是用最残忍的手段来教会她面对生活,明明他会折断她的手脚,但是,这些年,每一次,她感到迷茫,感到伤痛的时候,洛易城都在场。
他参加了她这么多年的生活。
冯翊泽看见她的脸色有些的疲惫,也就不再开口说话。
爱情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旁人哪里能够明白其中的滋味。
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接近午时,下车的时候,慕欢才发现,这天气变得越来越阴沉了,黑压压的云层,那云脚在不远处的山峦边,就好像伸手可触。
眼看着,应是又一场的暴风雪的到来。
今天的云城,雪下得比往年都要多,到处都是白茫茫的,那青灰色的城,覆盖在苍茫的白色之中,别有一阵的美感。
慕欢站在廊沿边抬头看着天空,看那黑色的云脚,入了她的心。
冯翊泽一直看着她进了别墅才离开,都知道她必定是受了伤,但是,解铃还需系铃人,能解开慕欢的心结的,就只有陆爵风了。
希望他能够尽快地解除那些麻烦。
她两天不回自己的家里,那厚重的窗帘拉得紧紧的,透不进来一点的光亮。
客厅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一点的人气,而福满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走的时候,她没有忘记给它准备好了食物,应该没有饿到,这一会不知道躲在哪里睡懒觉应该。
这样想着,慕欢就觉得暖心。
不管这房子多空,总有一只猫在,都说猫比人长情,应是更懂得陪伴。
”福满。“她边叫着边上楼去寻找,在各个房间都没能找到。
她这才推开了自己卧室的门。
更加暗沉到底卧室,窗帘紧闭,几乎看不太真切那屋子里的摆设。
但是慕欢还是一眼便看见了坐在窗户边的躺椅上的人,慕欢嘴里的声音一下子就消失,唇边的笑意,也一点点地僵硬。
不用去看他的脸,慕欢就知道,是洛易城。
男人背对着她而坐,一身黑衣,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如同一只散漫的猎豹。
这么冷的天,他也没有开空调,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隐隐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慕欢不由地吞咽了一下,感觉有些的惶恐。
看见福满趴在他的肩膀上,那双幽绿的眼睛,在暗光里,惊心动魄。
慕欢一看到那双幽绿的猫眼睛,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喉咙。
她用力地咽了一口水,才镇定了下来。
“你比我想象之中回来得早一点。”
黑暗之中洛易城开了口,他还是保持着这样背对慕欢的姿势坐着,伸手把福满抱到了身前,声音在黑暗之中变得有些的浮浮沉沉。
慕欢双手交叠在身前,很是踌躇,洛易城一定是知道她去了锦绣山庄的,所以才会这么说。
“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有一会了。”男人的语气没什么变化,依旧很轻很淡。
慕欢有些琢磨不透洛易城此刻的心情,她觉得他会生气愤怒的时候,这个男人,却没有表现出来一点的情绪。
正因为这样,才更加让她心里不安,忐忑不已。
“你。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没有什么事情,洛易城一般不会亲自来找她的。
而是让身边的人来接她过去,当然,洛易城有时候也会来亲自来,往往不是由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只为了传达一些只有他才会懂的话。
洛易城沉默了一下,久久不说话。
卧室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的光亮,她站在门口有些的手脚无措,许久,才听见洛易城问了一声。
“手好点了没有?”
慕欢错愕了一下,没有想到洛易城会突然关心起她的伤势,但是很快的,她就回过神来了,洛易城这个人的心思,她最是不懂。
所以她还是安安分分地回答了一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我想也是,有些人是比药物,更具有疗效性的。”
这话里,隐隐约约隐藏了一份的嘲讽和漫不经心的讥笑,慕欢的心一个咯噔,这个男人的意思慕欢懂得,他话里的有些人,怕是指的是陆爵风吧。
想起这个名字,又想起了在锦绣山庄上发生的那一切事情,慕欢觉得疲倦不已。
她终于明白,洛易城是最精明的男人,他已经算准了开头和结尾,他已经警告过她了,只是她没有听而已。
这又能怪得了谁呢?
“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慕欢终于低了头,承认了自己在陆爵风身上所犯的错误。
只是,这句对不起,却没能换来洛易城的好言好语。
他在黑暗之中点了一根的雪茄,那雪茄苦涩悠长的味道慢慢地散开来,光点在他的指尖跳动,男人的轮廓有些的模模糊糊。
他把身体全部都靠在了椅背上,对着空气吐出了一口的烟雾,他在这烟雾缭绕之间慢慢地开了口:“非得撞上墙壁才懂得回头,这种人,往往都是最愚蠢的。”
他的嗓音因为那雪茄的熏陶,有些的沙哑,但是却格外的有味道。
慕欢的脸色有些的白,知道洛易城的意思,她不吭声,因为她就算是撞上了墙壁,也没有打算回头。
因为,她爱陆爵风。
男人又缓缓地补上了一句话:“而你显然是撞上了墙壁,还是没打算回头。”
慕欢的心猛然地快速跳动,黑暗里,他就像是一双能穿透人心的眼睛,把她心里所想,一点点地看清。
洛易城的笑声却在此时放荡不羁地漾开了来。
由先前低低的,到后来的干脆放浪于形骸,散在这暗沉的夜里,惊心动魄。
慕欢的心一点点地往下沉,洛易城的笑声里传达了一种情绪,那就是一些东西从他的控制里失控了,让他如此的不高兴。
从而,势必会毁掉。
慕欢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在口里,却就是说不出来,如鲠在喉。
等了有一会,洛易城终于是停止了笑,坐在那里安安静静地抽着自己手里的雪茄,空气里又是一阵的沉默。
沉默得慕欢几乎能够听见自己那忐忑不安的心跳声。
她是怕洛易城的。
洛易城要是真的动手干涩她和陆爵风,那么,一个兰暖,再加上一个洛易城,那么,想想就觉得可怕。
此时的慕欢才觉得,原来自己对陆爵风,还是抱着这么大的希望。
怎么也无法死心。
就算是自己莫名其妙地成为了第三者。
等到洛易城安静地抽完了雪茄之后,慕欢已经在那里站得双眼有一些的麻木了,他不说话,她也就不敢动。
这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则,她必须要听洛易城的。
男人把雪茄掐灭,把怀里的福满放了下来。
福满那黑黝黝的身体,白胖胖的,扭着腰懒懒地往慕欢这边来。
就像是抗议她经常不在家照顾它一样,福满走过她的身边的时候,很是不满地叫了一声,然后风情万种地跑出了卧室。
洛易城也从躺椅上站了起来,伸手就把那厚重的窗帘拉了开来,亮光透进来,卧室里亮堂了起来,却更是增添了一份的寒冷。
他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一身华贵的及腰皮草,双手插在裤兜之中,长长的围巾直披到膝盖,这是这个男人一向的装束。
清华无双,高贵雅致。
“去衣帽间换上礼服,跟我出去一趟。”
他的语调没什么起伏,但是却是不可拒绝的命令。
慕欢当然不会傻到以为自己有那个拒绝的机会,洛易城不追究她和陆爵风的事情,已经是一个幸中之幸了。
“好。”
她应了一声,就退到了一边,她的衣帽间和卧室是连在一起的,有一道门可以直接通向衣帽间。
慕欢进去的时候,就看见了衣帽间的正中央的位置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礼盒,礼盒的盖子微微地敞开,她可以看见里面那墨绿色的绸缎。
这不是她的礼物。
她从门缝往卧室里看,洛易城还站在那里,并没有回头来看这边,但是,却好像看到了她的心声。
“那是我叫人给你选的,穿上。”
慕欢又是觉得一只的惊悚,洛易城,果然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她没说什么,关上门就拿起那条墨绿的露背裙换上,在她的意料之中,这裙子的尺寸是根据她的身形量身定做的,服服帖帖的,一点突兀感都没有。
裙子的设计和雅致大方,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地方,但是慕欢知道,这一面柔软的薄莎,可是天价。
把她的身材修饰得完美无暇,背面的开叉很大,一直到了腰上,露出细腻白皙的背,春光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礼盒里面还有一件的皮草大衣。
黑色的细腻皮毛,慕欢一下子就想到了洛易城身上的那一件。
很显然,和她的这一件,是出自于同一款的,简言之,洛易城给她的,是他的东西。
慕欢知道洛易城有这样的一个爱好,每隔一段时间,他都要找到一块狩猎的地儿,然后去那里呆上一个月或者半个月。
他有狩猎许可证。
他喜欢打猎,所以他的住处云上公馆的客厅墙壁上,那一面墙壁上的那些珍贵的标本,都是他的战绩。
具体是什么,慕欢也说不上来,但是,看着那玻璃夹里的那些动物标本,慕欢就觉得很不是滋味。
她对这些标本,有些说不出的同情感。
前些时候,听jolison说过,洛易城去了一趟的北极大陆,在那里狩猎了二十多天。
得到了一件很珍贵的猎物,那是一种甚是凶猛的雪地貂,听说当时洛易城发现了它的踪迹的时候很是兴奋。
亲手把他猎杀。
jolison说这话的时候,神态一直很镇定,但是慕欢可以想象当时的那种场景的惨烈,献血染红雪地,那该是一种怎么样的鲜明对比。
洛易城的凶残,在慕欢的脑海里也就越来越根深蒂固。
在看到这条皮草上衣的时候,慕欢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一只被洛易城击杀的雪地貂。
那雪地貂做成的皮草,这个世界上,仅此两条。
一条在洛易城的身上,一条在慕欢这里。
洛易城把这珍贵的东西送给了她,而慕欢却只觉得胃里翻涌,说不出的难受,连忙拿起盖子把礼盒盖上,隔离了她和那件精致的皮草。
她掩着嘴惶恐地回头,倏然看见站在门边的洛易城。
男人的身材挺拔,门楣有些的低,他站在那里,却丝毫没有不和谐之感。
倒是增添了一种别样的美感。
他的脸色淡然,没有多余的表情,眼睛在慕欢的身上浏览了一圈,目光里都是赞赏,但是看见她的双手伸到背后紧紧地盖住礼盒的盖子,他的眼睛稍微地出现了一些的寒气。
“不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他站在那里不动声色地问她。
慕欢连忙摇头,但是却藏不住脸上那厌恶的神色:“很漂亮,只是。。”
她说不出后面的话,难道她要说觉得洛易城太过于残忍了的话吗?可是,这对洛易城来说,一定是小菜一碟。
因为那种雪地貂,是每一个猎人都想要得到的猎物。
很显然,作为一个猎人,洛易城应该是引以为傲的。
跟在洛易城的身边多年,慕欢是知道的,洛易城这个没有多少的爱好,生活似乎很沉寂,但是,最大的爱好,就是狩猎。
他曾经和她说过,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那种等待着自己的猎物走入他手里的枪的射程范围,瞄准,射击,那是一种快感。
洛易城看出了慕欢的惶恐,走过来拿开了慕欢压在盖子上的双手。
他伸手去把那件做工精良,皮料高贵无双的皮草拿在了手里,然后抬起慕欢的手,竟然亲手给她穿衣服。
他的动作很温柔,就像生怕弄疼她一样。
慕欢却觉得全身冰冷,心里抗拒,明明知道自己是不应该去反抗他的。
但是动作往往比感情来得更快一些,慕欢缩了缩身子,手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手里出来,不愿意让他给她套上那一件皮草。
总觉得,自己穿上去的,是一个灵魂。
橘色温暖的灯光下,她的身体闪躲,眼角的余光瞥到站在身边的男人,瞳孔有一瞬间,急剧地收缩。
但是很快的,他又和蔼可亲了下来,伸手把她捞到了身边,扳着她的肩膀,让她面对他。
他的双手从她的身体两侧绕过去,把她禁锢在他的手弯之中,然后拿起她的双手,给她穿衣服。
男人的动作极其缓慢,有条不紊的,但是蕴含着极大的力量。
倔强可怕的男人,不达目的,不会罢休。
“我不想穿这个。”她终于是白着脸说出了自己的心声,抬着脸看着洛易城温润带笑的轮廓。
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无法琢磨。
洛易城的给她穿衣服的手并没有停止,唇线微动:“我知道。”
“你为什么还要逼我?”
因为挣扎,她的脸色已经有些的不好看,声音也没来得控制好,已经有了一些的哀怨的痕迹。
他的动作终于是慢慢地停了下来,似乎是被她话语里的某一个字眼给刺激到,男人的脸色倏然变得有些的暗沉。
慕欢已经嗅到了危险的味道,但是,她没有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身体就已经被男人逼着不断地后退。
衣橱的敞开着,洛易城一直把她逼近了衣橱里才摆手。
慕欢深陷进衣橱里,衣服把她瘦削的身子都给淹没了。
而洛易城的眼睛迸发出了火一般的光芒,像一头被惹怒了的豹子,双眼紧紧地盯着她,身体越来越向她靠近。
把她压在了身下。
恐惧如潮水覆来,慕欢只觉得手脚冰冷麻木。
洛易城从来都没有这样对过她的,这个男人一向温言儒雅,残暴的时候,她见得少。
他的嗓音就从这狭窄的空间里传入慕欢的耳朵:“我逼你?”
满是失望的质问。
慕欢这才恍惚地明白,洛易城介意的,是这一个逼字。
她不敢动,也动不了,因为他死死地把她压制着,男人的身体却有些的冰冷,没有温度。
“小慕欢,这些年,是我给了你太大的权限了,导致你现在都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自己该处在什么位置,忘了我是怎么样对你的。”他叠声地低吼,透着对慕欢深深的失望。
他的双眼在衣橱暗淡的境况之下射出嗜血的光芒,盯着她,如同猎人盯着自己的猎物的时候那种殷切的兴奋。
慕欢的身体不仅地颤抖,唇色苍白地看着他,无法开口。
“我和你说过,不要让我失望。”他伸手从白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在她的脸颊边抚摸,来来回回地摩擦着,嗓音沙哑暗沉:“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的手指移到她的下颌上,紧紧地收紧,指尖力度强劲,容颜狂暴:“你一而再再再而三地和陆爵风苟且,小慕欢,你踩到我的底线的时候,难道就从来都不懂得回头吗?”
在这狭窄的空间里,男人的声音狂野残暴,慕欢已经完全地被震撼到。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洛易城这个人,能够失控到这样的程度,他一直都知道她和陆爵风指尖的事情,但是,却从来都不会挑明;来说。
原来是按照他的一元,希望她能够自己回头。
可是倔强骄傲如慕欢,就是不愿意听到别人把她和陆爵风之间的事情评断为苟且,所以,她的脸色苍白地把话给顶了回去。
“我爱他,我们之间,是光明正大的。”
这尖锐阒然的话,让洛易城本来就阴沉得几乎酝酿了一场暴风雨的脸色,一下子就开始变得隐晦不定,他慢慢地笑出了声来。
一声比一声高,然后化作那一点点的凉意,渗入慕欢的皮肤。
他被她激怒了。
他的手指更加收紧了来,低着声音问她:“你爱他?有多爱?”
慕欢鼓足了所有的勇气,不愿意再做洛易城的傀儡,不,这对洛易城来说,是有些不公平的,因为这个男人给了她太多,但是,从来没有要她回报过什么。
但是,就是因为这样,慕欢才觉得难受,这个男人在用一种恩惠性的东西,束住了她,让她没有一点的自由。
“很爱很爱。”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出来,死死地盯着洛易城,想要从他那蓝色的眸子里,看到一种不同乎狂野的情绪。
可是,没有。
这个男人就像是怒极而笑,手放开了慕欢,拍起了掌来:“好,很好,我养出来的女人啊,好一个慕欢,这几年,我算是没有白养你了,翅膀看来,是硬了。”
慕欢背靠在衣橱的内壁上,身体已经没有了一点的感觉,洛易城的话听起来那么惊悚,惊起了她的皮肤上的每一个小疙瘩。
直觉告诉她,有一股危险正慢慢地在靠近她,已经快要扼住她的脖子。
然后,会毫不犹豫地扭断她的脖子。
洛易城的脸色就在这个时候来了一个完全的逆转,刚才明明有些痴狂地笑着,但是,此刻已经没有了一丁点的笑容。]
取而代之的是冷冽阴鸷,嗜血地睁着双眸,薄唇凉薄的弧度比以往都要深上几分,那话就一点点地从他的唇瓣之中溢出来。
每一个字,都好像是淬上了见血封喉的毒药。
“小慕欢,你知道吗?我给了你很多次机会的,而你呢,为什么就不懂得把握机会?非要把我所有的耐性给消磨掉,你才甘心。”他的眼睛超然的冷静,看着她,没有一点的起伏。
“或许是我的错,给了你太大的自由,让你都有点错觉,觉得自己本来就应该享有这样宽厚的待遇。”他顿了顿,一句话宣判了她的死刑:“小慕欢,不管你的翅膀有多硬,都飞不起来,我会折断它,只有疼了,你才懂得不去胡闹。”
慕欢的脚一软,要不是洛易城伸出手来把她捞到怀里,她已经跌坐到了衣橱底里了。
男人的身体慢慢地有了温度,一种类似**的感觉,恐惧感一下子就攫住了慕欢的脖子,她失去了呼吸。
洛易城收紧了她的腰,把她的身体拉扯进怀里,和他相贴,然后把她抵在衣橱里,身体紧紧交缠。
慕欢抗拒地伸手想要推开他,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出真切的语句。
“你。放开。”
喉咙干渴,她说不出来完整的话,只能发出倔强的抵抗。
男人的身体就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遮住了衣帽间里本来就不甚明亮的灯光,他俯下身来,在她的耳边哝言细语:“小慕欢,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声音如同来自地狱,挥舞着恶魔的翅膀,扫向她的内心深处,很快就席卷过了她的心。
慕欢还没来得及品到他这句话的意思。
然后就是一阵“嘶”的声音,身上那精致的礼服就被撕裂,光滑的缎面离开身体,滑到了脚上。
身上的皮肤触到一阵的冰冷,慕欢活生生地打了一个冷颤。
眼睛因为恐惧而睁得奇大,那双大眸子里,没有一点的光亮。
男人更加步步紧逼,把她死死地抵在那里,慕欢听见胸衣扣子被粗暴地扯断的声音,身上已经彻底冰冷。
她赤身**地站在衣橱里,身体已经失去了力气,任由他捏着她的腰,把她拉扯进怀里。
男人的手指微凉,轻轻地沿着她的脸颊到她的锁骨,在锁骨处轻轻地打着旋儿,目光触到她胸口的柔软,越发地变得暗沉深邃。
那些**已经席卷过他的理智,只剩下狂暴的掠夺。
他的心里有一只困兽在不断地怒吼:“得到她,一定要得到她,然后毁了她。”
洛易城的双眼冲血,看见慕欢如同一个木偶没有一点的意识,心里悲哀,他痴痴苦等多年,换来的,是她和别的男人的痴缠。
他是愿意等的,只不过,他不喜欢这样失控的感觉。
他精心豢养的女人,到头来,心和身都已经不属于他,但是,他是洛易城,对自己爱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放开?
宁愿毁掉,也要得到。
“小慕欢,我不该带你回来的,在英国多好啊,有你陪着我,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他的语调悲伤,竟然真的感到无限的伤感:”可是,小慕欢,一切都变了,你,把我所有的耐心和希望都消磨掉了。“
男人如同凶猛的野兽一般俯下身来,伸出舌头去舔她霍露在外面的肌肤,轻巧的舌头轻轻地掠过她的锁骨,就像毒蛇吐出的蛇信子。
慕欢就像被雷劈中了一般,身体晃动,尖叫出来:”洛易城,你滚开。“
她伸手护在自己的胸前,不断地缩着自己的身体,就像躲避毒蛇猛兽,表情由于惊骇而变得狰狞,死死地瞪着他。
如同仇人。
男人的心被什么猛烈地刺中,眉宇间那仅剩下的那些温情和伤感,已经消失殆尽。
慕欢最重把他的所有理智,都踩在了脚底下。
他对着她摊开手,阴狠地笑:”很抱歉,我已经滚不开了。“他用手去触碰她裸露的肩膀,语气深深浅浅:”而你,也已经没有退路。
慕欢的脚瘫软,倚着衣橱滑了下来。
而洛易城没有让她把自己的身体藏起来,他伸手拽着她的手臂,推着她不断地往衣橱的角落里腿,最终把两个人死死地逼在了一起。
她恐慌,害怕,惊惧,这些情绪一一涌上心头,她的大脑,都生出了一一阵的麻木。
“不,不,洛易城,你不能这样做。”她护着自己的胸口,看到男人眼里射出的如火的炙热,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
洛易城听见她这样的话,似乎觉得很是可笑,他勾起唇角阴冷地笑:“小慕欢,没有用了,以前我舍不得,现在,我舍得。”
说完,毫不留情地伸手拉开她的手,不费吹灰之力。
他拉开了与慕欢的距离,挑着眼眸看着眼前的女人,女子有完美无瑕的身材,高挑瘦削,可是,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也不少。
胸前的柔软上镶嵌着娇艳的蓓蕾,引得男人的身体一阵阵的起了生理反应。
他承认自己的无耻,单单是这样看着她,就想要得到她。
这些年,慕欢始终是她心里一个隐秘的存在,留在他的心中,年年月月,从来就没有退却过。
而这些日子,慕欢终究是违背了他的意愿,和陆爵风纠缠不清,她爱他,爱得义无反顾,甚至是犯贱。
她由此就成为了他心中的一根刺,白天的时候,他用沉默来掩饰那些疼痛感,而在那些夜深人静的深夜里,隐隐地发作。
没有人知道,他在给慕欢无限的宽容的时候,心里是一种怎么样的煎熬。
只是,慕欢始终都不懂得收敛,这些年,洛易城以为,慕欢的心里至少是有他的,如果没有,至少是有些的忌惮的。
但是,慕欢没有。
他以高高在上的姿态,高贵冷漠地上下巡视了一遍她的身体,毫不掩饰眼底的赞赏。
这些年,他的身边的女人很多,但都是逢场作戏,他细细地想了一遍,他又多少年没碰女人了?
在外面那些应酬中,美人在怀,而他坐怀不乱的时候,总有人问他,何以能有这样的定力?
他总笑笑,什么都不说,然后起身离开。
记挂着自己家里的那一位,哪有心思再理会别的女人?
起初的时候,他的绯闻还是很多的,但越来越少了,外界也就察觉到了,知道了洛易城惦记着家里的,看不上外面的。
而那些人,洛易城该是多么用心地把慕欢隔离在了外面的腥风血雨之中,费了多少的心力,又怎么是旁人能够明白的。
但是,很显然,这一切的想法,都只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
慕欢无心留在他的身边,把留在他的身边,当成一种束缚,一种煎熬。
他禁锢住她的双手和双脚,嘴角含笑着低下身去触碰她的身体,舌尖游走,像一匹凶狠的狼。
慕欢的眼眶红尽,却挣扎不开来,嘴里怒吼:“洛易城,你再动我,我就死给你看。”
男人果然如她所愿停下来了,抬起头来神色很是认真专注地看着她,然后倏尔清浅地笑,温良无害:“小慕欢,你若爱我,我死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你若不爱我,你就算死了,我也不会让你跟他走。”
她愣了一下,然后像疯子一般想要推开他。
洛易城一动不动,怒极,她在他的肩膀上重重地咬下了一口,他没有动,任由她把他的肩膀咬出了血,她倒退到角落,笑得讽刺。
洛易城那样狠戾的霸气,让她无法淡定。
他在用他强大的气场告诉她,不管她到底生或死,她都是他的,她怎么逃,都无济于事。
“洛易城,你是个疯子,你没有权利掌控我的人生。”
她疯狂地喊,声嘶力竭,五年的磕磕碰碰的岁月里,她的骨子里,已经被灌注了尖锐和冷漠。
她爱陆爵风,那么爱那么爱。
一想到他,再看看此刻她的模样,不由心如死灰。
洛易城的眼睛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深沉,阴冷。
他的慕欢,从前就算是如何的任性,都不会如同现在这般的尖锐。
现在的她,冰冷尖锐,把他当成了蛇蝎。
“对,我就是一个疯子,我要是没有疯,怎么会爱上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你要乖乖的。”他一步步地把她逼到了死角。
怨恨那么浓重,他那么轻易地靠近了她,抓住她,让她无法动弹,只能睁着眼睛,想象他此刻阴鸷的眉目。
他的力气太大,她却怎么也不能把他推开,挣扎的手,逐渐地垂下,眼角悄悄滑过的潮湿,不知道,是不是泪水?
她突然想起了云城的那一场雪,那样漫无边际的一场雨,她会想念那一年,那个眉目清秀的男子,他在她的身畔,说着温暖的话。
可是,现在,他已经变得阴鸷冷漠。
“洛易城,我恨你。”
她屈辱地闭上眼睛,心底有一个窟窿,冷风不断地灌进来,她拼命地想要修补,可是,却还是被他那么轻易地打破,让她如此地心疼。
“我的小慕欢,你要听话,我要你。”
他的心底住着一个困兽,不得到,不罢休。
他听见心底的声音,在说着要她,一定要要她的话。
他疯狂地吻她,手覆上她的眼睛,狠狠地贯穿了她,感觉到她身体的不停的颤抖。
他抱着她,不断地呢喃。
“慕欢,我的小慕欢,我想你。”
他的声音低哑,不断地在她的耳边盘旋,他在她身体里面激烈的律动,那样炙热的情~欲,终于让她红了眼眶。
她哭出了声音,在这么多年以后,她终究是承认了命运。
这都是命,终于明白了过来,遇上洛易城,一半是幸,而以后都是噩梦。
洛易城,从此以后,永远都是她这一生最大的劫难,她那么深切地恨着。
“洛易城,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她双手掩住脸颊,呜咽声从喉咙中迸发而出,带来岁月里的那些深沉的恨意。
“那你就恨着我,就算死,你也只能在我的身边。”
他加大身下的力度,近乎疯狂,黑暗里,他的双眸如同染血的蔷薇,美得妖艳。
他抵死索取,她在他的身下,任由他无度索欢,在那些情~欲弥漫的瞬间,她知道,她和陆爵风之间的路,已经走到了尽头。
她哭到没有力气,只能瘫软在他的怀里,背靠在衣橱壁上,通身冰冷。
男人身上炙热的温度都不能够融化掉半分她的冰冷。
“洛易城,不要以为你今天要了我,就能把我留下,永远也不可能。”
自嘲的话语,然后是低低的凉薄的笑。
她的情绪变化得太快。
连拿悲愤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灰意冷。
在洛易城的心底,瞬间便掀起了波涛,这个女子这么冰冷的自信,让他感到疼痛。
“你应该相信我,我可以做到的,小慕欢,别想逃。”
他俯身在她的耳边,轻轻地撕咬着她的耳垂,语气里的魅惑和危险,她听得清清楚楚。
她那么迫切地想要逃,离开这个男子,越远越好。
“洛易城,你让我痛,那么,我一定也要让你痛得撕心裂肺,让你在每一个寒冷的黑夜里惊醒,心成灰,要你永不超生。”
她冰冷地笑,笑得痴狂。
洛易城的瞳孔急剧地收缩,她那么急切地想要逃离他的世界。
慕欢,你可知道,在很久以前,我已经疼得撕心裂肺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那么强烈的占有欲在他的血液里流动,他暴躁地把她压在身下,身体抵在她的双腿间,他那么狂躁地在她的身体里抽动。
那么激烈地索取,似乎想要把她揉进血液,伴随着他的生命不断地流淌。
唇舌纠缠,他口里的烟草味在她的心底里扩散,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苦涩,酝酿成了她心里的一道伤。
在慕欢和陆爵风纠缠的无数给夜晚。
洛易城很是痴迷地在云上公馆的每一个长廊里游走。
奢望在某一个隐秘的夜晚,在某一扇门的后面,会有这个女子,她在古老的房间里踮起脚尖不断地来回走,发柔软地在她的脸庞飘扬。
她会对着他笑得那么干净,如同孩童般纯洁,那时候,她失去了很多。
孩子,父母,一无所有。
精神已经处于崩溃边缘。
她说:“洛易城,我的心底住着一个猛兽,只有在每一个夜晚的不断来回中才能感觉到,它怒吼着吞噬了我的快乐,悲伤,还有自由,洛易城,我不快乐。”
每每那个时候,他都会把这个女子揉进血液,让她的孤寂和苍凉烟消云散。
在后来的那些年里,他时常想起那个隐秘的夜晚里,那个说自己不快乐的女子,心就像被千万只手在不断地撕扯着,疼得他辗转难眠,再也没有阳光照进来。
他在岁月的深处孤傲地长成了冷漠的模样,狠戾果断。
在人潮的来来往往中,守望那个在别的男人身边流连的女子,整夜的不知所措。
“我的小慕欢,不管是天堂地狱,我都会带着你,你哪里都不能去。”
狂暴地在她的身上冲撞,那么绝望的爱情,他坚守了五年,再也没有放开的理由。
她在他的身下,眼眸清明,嘴角凉薄,陆爵风也说过这样的话,这两个男人,都有各自的企图。
已经到了绝望,就再也没有了眼泪。
心里只有恨,势必要让洛易城,和她一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