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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被他的话给激怒，刚想开口回讽，但是那一瞬间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一下子就恢复平稳了下来，嘴角边笑意冷冽：“秦深，你最不应该和我演戏的，哪来的血，你疯了吧你？”
她精致的眉目里，都是刻薄的讥笑，那神态，一点也不像作假，仿佛他的双手，真的很干净，一点什么杂物都没有。
而双手沾血，只是他的一个错觉。
秦深低下眉目狐疑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心里涌过惊涛骇浪，一时之间不能明白此刻的心情，明明就是鲜血淋漓，而乔安，怎么能说看不见呢？
是她说了谎？还是真的是他的错觉？
秦深的脸色变得很是诡异，眼神也随着变得冰冷无比，看着自己的双手，薄唇轻轻地扬起了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嘲讽而且冰冷。
“乔安，其实你不用这么做，所有的东西到了适当的时候都是你的，你就这么急？”秦深若有所思地看着乔安，字字清晰。
隔着橘色的灯影，乔安看着被暖色晕染着的男人，本来清俊的轮廓，要不是此刻脸色这么冰冷，定然是极其温润美好的。
可惜，他却始终带着这么残酷冷硬的面积，乔安莫名地有些可惜地摇了摇头，这样的夜里，这样的神经兮兮的秦深，让她觉得诡异无比。
“这不用你提醒我都知道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而适当的实际吗？很快。”她幽幽地说着，脸色已经有些不耐烦，这五年里，她的脾气越来越古怪了，容易烦躁，但是，却也最是懂得冷静。
“还有，我不急，急什么，都熬过来了五年了，这一时半会我还是可以等的。”她交叠着栓手放在腿上，抚摸着自己的手背，低垂眉目的样子，很是温婉。
要不是从下一刻从她的口里说出来这么刻薄和冷酷的话，秦深几乎恍惚地觉得，这个女人，还是五年前的乔安，如此安然地呆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别。
她接着缓缓地说：“而你，倒是应该急了。”她的目光若有若无地看着他的双手，仿佛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说双手染血的意思，明了地嘲笑：“欠别人的血债，总是要还的。”
风从窗外涌进来，掠过他的身体，吹动了乔安的长发，露出了额头上雪白的纱布，女人的脸色惨白惨白的，笑起来的时候，皮肤不动，阴森得如同恶鬼。
女人的身影逐渐地和记忆里的那人重叠在一起，他的眼睛烧红，倒影出了冲天的火光，那女人在大火中挣扎着，火舌吞没了她的身体。
他站在打大火的包围圈之外，看见女人面目狰狞如恶鬼，喉咙嘶哑，嘶吼着喊出恶毒的诅咒：“秦深，我若不死，他日必定让你下阿鼻地狱。”
话语字字滴血。
不是因为害怕，不是因为恐惧，秦深却还是觉得心里澎湃得难受，一股腥臭味哽在喉头上，想要冲破他的禁锢而出，他看着眼前面色阴冷的乔安，突然迈开长腿，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