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追忆似水时光

景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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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一年九月十五日

    这些对话收获文学的知识,我说:“看理论知识也有作用。”

    他说:“一些生活的观察也是理论书没有的,当然互相交流也很大作用,这样提高也快,我常常和几个男的在一起不是你说便是他说。”

    我不知,这些共同的兴趣是沈不能给的,我怎么问他会不会绘画?好象在寻找沈的影子,我们说了那么多,他说他直率,确实是比较乐观的人,这小半天,收获也不算小,曾幻想在他的朋友圈子中多认识几个人,不就是有知音了吗?

    上班时,我就想,这电话号码也成了一个幻想,第一次异性给我电话号码住址和名字,也是我幻想过的,记起我也曾给地址名字一个男孩,那时我是多么后悔,而今天我这么随意的要到了异性的电话地址,象在社交界拿到一张名片一样,这种社交方式还是第一次。

    不一会书凤来,她要凳子坐,我又不好推辞,想她这么远来不能让她站着,又是中午时间,她进来坐并不“识趣”,说话时声音好大,弄得我好尴尬,王生气得又像个巫婆,凤也不知道,刚好又有人推销丝绸不走,王更生气了,黑拉着脸,我也不好说什么。

    书凤的毫无顾忌让我难堪,然后在店门口站着说了一会儿,她才明白我的处境,啰嗦几句,又说多人买东西的被叫了进来。事实真也不知说什么好的道了再见。

    下班回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见阿海傻傻的不肯回来,一进门又见二姐眼睛红红的,原来,是阿海玩火柴烧着了纹帐,母亲二姐扑火救火。说闻到了焦味,才见芳芳害怕的走出来说:“房间着火了”。

    我才知,不觉好笑,在家里怎么会发生火灾?他们说当时怕得叫也叫不出声,不停的拉电线泼水,二姐说她第一次这样勇敢,救火后哭了一场,现在就好笑,也还烧伤了些。她还要海仔跪下认错。平时也是她太纵宠得逞了他,不是他也不会这样调皮捣蛋。

    晚饭没吃完,丽梅就来玩,一直和她说她新介绍认识的朋友,是供销搞采购的。说到父母去了二姐家,我们就说得更浪漫更疯痴了,饭冷了也没吃完。

    我说:“叫他看电影,不好?叫他去舞厅问他会跳舞吗?”

    她说他请她去吃饭,我说:“怎么不去?吃了饭去兜风够有情调的。”

    看来她有点喜欢他但又忧虑他的经济和工作的环境太远,她问我怎样?我想成也不一定,她也说不一定。

    我也不想错过恋爱的年龄,但也不肯将就婚姻,如果今年能遇见喜欢的人是再好不过了,遇不上,还是明年才算吧。

    丽梅也知道我是喜欢写文弄墨的文人书生的在笑话我了。

    九一年九月十六日

    昨日发生的不全都是好特别的一天么?这是我一点也意想不到会发生这么多的。

    早上不用上班,我又在看日记,也不知什么缘故?总之就是爱看,不是在追忆日子,留恋过去,而是在看一本书似的阅以前的思想心灵,与及得到心灵的那一份宁静淡泊,一些满足于那过去的时光不曾失落的日子都属于我。那怕我现在再厌倦生活,也会被思想的灵光所照亮,我是爱自己的,现在的我是淡泊式的人生,这是顿悟,惮,不是消极,这也是有道理的,把一切都看淡然也未必不是快乐!

    那兰花是灵灵巧巧的纯纯稚气的非常可爱,淋些水又水灵灵的稚嫩十分的惹我喜爱。

    存钱时去找李红秋没找到,有点失落。

    九一年九月十七日

    一早赶着上班,秋己来,时间改为八点钟,天阴阴的,不觉又说是中秋了,夜里的月色淡白白,有朦朦的晕圈,会让人产生凄清感。

    今年中秋也不打算去哪玩了,白天不休息,近的地方也可以去玩,也不知芬回不回来?中秋节再也不敢想去烧烤,不让我有凄凉感也好,除开幻想和喜欢的人一起有温馨情调外,似乎也没什么好想。不过也想叫三姐一家去烧烤玩水,重坠以往的夜中沟火。

    还是把它想得平平淡淡的好,只要有过一次,不再奢望第二次,真的,只要拥有过,不在乎重复,甚而不喜欢重复,有时是索然无味的无兴致,更有时是纵然是美丽也不如第一次美丽不再让它重复。

    如果有了第二次,第一次不再那么朦胧幻想的美丽,再让人去怀念它,而不重复,它会变成永久的停留在心中作不灭的印记,让人一辈子都去怀念。

    今日开展销,摆摊霸位,我时而坐在外面,能看卡拉ok录像,一个早上忙这忙那,看看录像。

    中午去了大姐家,然后又去三姐那,一起回家看母亲在不在家。

    母亲在家缝缝补补,让我感觉岁月悠长,时光淡定,悠闲自在,真的让我羡慕不己,像母亲没文化也好,起码不用像我这样浮躁不安,欲望太多,活得就累。

    我和三姐议论起邓,姐说她以前在五山也是这么豪放的,她要离婚,这破裂的家也是她一手造成的。

    三点钟她去了上班我才睡了。

    在一天下班时我去了邓卖月饼的地方,她说贸易批发部有人说你在五山短款有前科,是江娥的嫂嫂说的,我听了也很生气姐说要去问她解释清楚,你不说会影响你的工作前途,污辱了你的人格名誉。不然以为我们好欺负,我想要说也等中秋节过后才说。

    九一年九月十八日

    天气仍是阴阴的,上班仍是月饼要摆出去,开展销会,看录像,忙忙碌碌。

    王叫我去找零钱,找完后我趁机去了上面上班那里看谁上班,刚好是邓在摘菜,我叫她,也不见她如之前那么盛气凌人了,好像与我一样平和的样子,人也瘦了些。我和她说了和王超聊天的事,她说几时让他帮她看相,然后又说起去晨运,很好玩的,打球推跌别人,说到这她还笑得很开心,叫我也去,我并不能提起兴致,别人开心快乐的,自己未必觉得快乐。

    她说她今年可能离婚,不能走,要明年开春才能走,也没回家住了,她姐怕她心软离不成。我们的聊天都是平淡的。

    午饭后母亲去大姐那,我在家写了一些日记,看看书,睡一觉又是开夜市的上班时间。

    夜市时我问朱莲讲了前科的事没有?她不承认,说有其事就不怕别人说,我说:“你为什么够胆说不够胆承认?你伤害了我的名誉,对我的工作有影响,你都有前科啦,不说你啧。”

    她说:“我有什么前科?“她用手指着我,这使我恼怒。

    刘经理说:“一个人少说一句好不好?这里是商场,文明经商。”

    我虽敢说出来但在说之前是鼓起不少的勇气,说话时声音也打颤的,想好要说的也变得更难说出来,或是随意说说更自然吧?说到后面就放胆了,刘也不过是嘘张作势而己,他叫我们不要争吵了,我说她伤害到我的自尊人格,她说她不知前科什么意思,我不会回应:“只有白痴才不知的。”

    九点钟下班回来洗澡洗完衣服己是十点钟,看一会书和日记己是十一点,疲倦欲睡。

    九一年九月十九日

    日记还是一直写了下去,中秋节后也抄那篇《去看大海》的散文及打电话给他约好几时看文章。

    昨夜回来时也不知自己是和人争吵过,好象回来时还心有余悸,不觉又是过了一日。

    下午下班时,和丽梅一起走,忘了拿分到的月饼都有些失落感。

    其实上班也不是不好,一群人在一起忙着包月饼,收钱找钱,卖月饼,绑月饼盒子,忙起来也忙上了瘾,总比一个人在家冷冷清清的无聊好一些,又多人热闹。

    这两天卖月饼,不知怎的和一个异性配合得有点默契,比如收钱找钱,拿月饼时的手碰手,都是无意的却又有些意识的,还有挷月并盒,他一拿月饼我就替盒子给他,他没走我也不想下班似的,他走了,我又有点失落。

    下班时,丽梅也不知怎的没有好心情?介绍的事遇到不开心吧?她走了,我只得一个人回去,落得一身孤影。

    回去母亲还没回,坐在沙发上,我真想不透今天有的一点失落?朱雪这打把婆仍是对我这么大的敌意,我走时说粗言。

    王燕这老巫婆还是这样凶,她们都在呼呼喝喝,一时我也觉自己有些可怜,一个女子被人喝来呼去,不是文学的支撑,这种忍耐是到了极限,我想真要暴发了,但暴发了又能怎样?而我只有沉默,阴郁不惹她们,这些好象他都能理解似的,以至我又盼望上班,那老巫婆的凶都不想在乎,就在乎起自己来,这夜就真梦见他在我身边走过时对我说:“出去走一会好吗?”

    卖东西时他老在我旁边左右,好想接近于我,就如沈那时有意识想靠近我那样。

    我还是不知道,我的失落是怎么来的?

    九一年九月二十日

    下午下班时,我和三姐丽梅一起走,早上不用上班看那本《初恋的经历》看上瘾没帮丽梅买到月饼不知是否她不开心?而我却因左边是三姐,右边是朋友而高兴,但又有些左右为难。

    分路时,我问梅怎么了?她也不说,引得我也烦恼起来,也觉得恋爱婚姻好烦,不爱就更烦!

    过中秋节打算去哪玩呢?也没了这份热情,还是平平淡淡在家看电视度过,但又似有所失,这么圆的月亮,这么凄清的夜晚,也不能与自己爱的人共度。

    在月色下走着,看着月光,这只能是我小说里的幻想了。仍少不了又去翻前几天的日记,看看那天心情好吗?弥补今天所失。

    忍不住又去翻去年中秋节日记,不也一样平平淡淡吗?我现在渴望恋爱,渴望和爱的人一起,然而也要好好珍惜这做女子的轻松自由,不管有没有爱情,也希望自己能珍惜好每个所活的日子。

    爱情让人迷惑,让人幻想。

    九一年九月二十一日

    早上和夜晚都己是深凉,有一些秋天的潇索。

    秋凉给人的感觉也是十分的舒服和感情的丰富。不知怎的,我突儿念起那听吉他沉醉时的温馨,他深情望着自己弹一些哀伤的歌曲让人心醉,怎么不会呢?他弹着吉他诉说着他的柔情,他的初恋故事,那琤琤琮琮的弦琴声,像是在对我倾诉,那眼神像在对我说着什么,我陶醉了,看见别人背着吉他我就会想起他,以及听到电视里传来的吉他声,我就会忆起这多情的一幕。

    在开夜市时看见同学潘,她说芬是户口没下,又换了工厂。

    她说:“芬一直认为你是幸运的,又调回了县城。”她不知自己将会去山区基层。我才知,她的来信烦躁不安,急促的切记切记的躁动,是因工作户口的不顺利。

    可我一直不觉自己是幸运的,现一听她这么说被芬认为,就觉自己真有些幸运了。

    其实幸与不幸是自我感觉和满足的,再幸运的人也有她不满的地方吧?